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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計》126:再見白宵
江櫻出了大堂,迎面就瞧見阿祿等在那裡,身後停著一輛由毛色油亮的棕鬢馬拉著的華蓋馬車。

「阿櫻——」見江櫻出來,阿祿連忙笑著迎了上來。

江櫻意外了一下,才回以一笑。

「還是從青舒那兒知道你在這開了間飯館呢——」阿祿笑了笑,神色還是有些許的不自在。

畢竟前前後後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要想跟從前那樣,卻是不可能了。

「少爺也來了?」江櫻看向馬車,朝阿祿問道。

阿祿點著頭,帶著江櫻走到了馬車前。

華麗的車簾被一隻白皙而修長的大手從裡面撩開,少年人俊美如鑄的臉龐逐漸顯現在江櫻的視線裡。

江櫻有一刻的失神。

**.卻並非是因為這張臉好看的過分。

而是想到這些時日來發生的這些事情,再又隔了這麼久沒有見到韓呈機,現如今乍然相見,竟是給了她一種極其陌生的感覺。

彷彿眼前的韓呈機,並非是她起初認識的那個。

看來對於之前被當成她人來看待的事情,多少還是有些心結在的。

「少爺既然來了,怎麼不進去坐坐?」江櫻斂起心虛,率先開了口,笑著問道。

心裡卻在思索著,韓呈機今日過來找她是為的何事。

是湊巧路過嗎?

馬車裡一身簡便藏青色長衫的韓呈機這才轉過了頭來看她。

少女一身粉白色衫子,淡青色的圍裙上還沾著些許麵粉。原本圓潤潤的臉頰,隔了一月多的時間,似乎褪去了幾分稚嫩。

興許是臉上的笑意不如以往來的真切而歡喜了吧?

畢竟是知道了他起初的心態。

平白遇到了這種事情,該是覺著委屈的。

疏離他,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韓呈機這樣風輕雲淡的想著,心底卻是一片冰涼。

「不方便進去。」韓呈機收起心頭的異樣感受,對江櫻說道。

不方便進去?

江櫻隻當他是嫌自己店小,笑了一笑,也沒好再多說什麼。

「若帶著它進去,只怕會將你的客人嚇跑。」韓呈機的口氣似在開玩笑。

他能用這麼輕鬆的口氣同人說話。別說是江櫻了。就是阿祿,也沒見過幾次。

江櫻聽得雲裡霧裡的。

什麼嚇跑不嚇跑的?

這時,就見阿祿笑著上前來將馬車簾卷了起來,並一臉神秘兮兮地從江櫻說道:「你瞧瞧是誰來了?」

隨著阿祿捲起的車簾。江櫻這才得以瞧見馬車內的全部情形。

極為寬敞車廂內。鋪就著雪白奢侈的狐狸毛。車廂一角,一隻細頸青瓷瓶內斜斜插放著兩支火紅的臘梅,張揚的紅色。同周圍的雪白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乍然一看,彷彿這紅梅並非是被局限於這車廂之內,而是綻放在銀裝素裹的雪景之中。

這本該是分外高雅的情景,卻被車廂內此起彼伏的動物鼾聲瞬間破壞殆盡。

江櫻這才瞧見矮腳桌旁,那隻大白虎睡的正香。

「白宵!」江櫻欣喜至極,不由自主的就喊了出聲。

這些日子她不是沒想過要去看白宵,但有了那件事情在,終究是沒辦法再往韓府跑。

縱然再想見這傢夥,也只能忍著了。

江櫻的聲音剛落,正處於睡夢中的白宵似有所查一般,乾淨的皮毛抖了一抖,即刻便睜開了一雙睡眼惺忪的眼睛。

還有些迷糊的眼睛在搜尋到江櫻的那一刻,先是傻了一會兒,而後便蹭的一下爬坐了起來,飛快地沖著江櫻撲了過來,並著一陣兒歡愉的嘯聲。

由於動作太急,將矮腳桌都給帶翻了。

但撲上前的力量卻是控制的極好,不至於讓沒有準備的江櫻站不穩。

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除了兩條後腿還蹬在馬車裡之外,整隻大白虎都已經掛在了江櫻的身上。

眼瞧著這神似於闊別已久的母子再度重聚的情形,阿祿在一旁咧著嘴笑著。

這一個來月都沒瞧見白宵這麼高興了。

白宵在江櫻脖子旁蹭了蹭,像是在埋怨她為什麼這麼久都不去看自己。

難道還在生它的氣嗎?

江櫻頓時覺得心都化了,安撫的拍了拍白宵軟乎乎的背。

這麼一摸,才發覺它瘦了許多,柔軟的皮毛下,是略有些硌手的骨頭。

「就最近才肯吃些東西,之前可是餓了好長時候呢……」阿祿在一旁適時地說道,「自打你走了之後,可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白宵像是知道阿祿在說他『壞話』,睜圓了眼睛瞪著阿祿。

阿祿詭異的從那雙透明的藍眼睛裡看到了威脅的意味……

它一個畜/生竟然威脅自己!

可更讓阿祿倍受打擊的是,他竟然覺得有些害怕……!

是以,阿祿訕訕地笑了笑,呵呵地道:「但好在沒有再傷人了,總體說來,還算是比較聽話的……」

江櫻聞言將白宵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被扒拉了下來,皺眉說道:「之前不是同你說過了要好好吃飯的嗎?怎麼又鬧脾氣了?」

白宵心虛一般嗚咽了兩聲,見江櫻推開它,便老老實實地退回了車廂中,坐在那裡耷拉著腦袋看著自己兩隻毛茸茸的前爪,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似乎在跟她認錯。

江櫻看著扮可憐的白宵,耐住了性子沒去理它。

見江櫻沒搭理自己,白宵偷偷抬了眼皮子瞅了瞅江櫻。

江櫻仍舊不為所動。

這傢夥就是自幼被寵的太過了,才會但凡有一點不順它意的。便沒完沒了的鬧脾氣。

日後她肯定是沒辦法像之前一樣天天陪在它身旁,若白宵一直這樣不肯好好吃東西,身子遲早要垮的。

「以後要乖乖的吃飯,可記住了嗎?」江櫻故意板著一張臉問道。

白宵看了看她,點了一下頭。

韓呈機默默別過了頭去。

看來這隻虎,真的已經不是他的了……

江櫻的臉色這才鬆緩了一些。

白宵見狀,沖著江櫻伸出了一隻前爪,似要拉著她到車廂裡來。

「上來吧。」韓呈機見狀說道。

江櫻就就這麼握著白宵的一隻爪子,笑著搖頭道:「不用了——」

她在廚房忙活了大半日,衣裳都沒換一身。而裡頭鋪著的卻是雪白的狐狸毛。她要是就這麼鑽進去的話,光是想一想,就覺得是一種罪過。

也是在這時,江櫻忽然明白了。她同韓呈機本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層次的人。他是尊貴無比的士族大公子。而她不過是個上不了檯面的飯館小掌櫃。

倒不是說妄自菲薄,她並不曾因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自卑,她自食其力。安逸自在,不知道多滿意如今的生活呢。

只是從客觀的角度來講,她同韓呈機,的的確確是沒有太多交集的兩類人。

見她拒絕,韓呈機便也沒有再堅持。

白宵張了張嘴巴,一會兒看看韓呈機,一會兒又看看江櫻,一副很不解的樣子。

這時,恰巧方二從堂中出來,喊江櫻回去吃飯。

江櫻應了一聲,回頭又看向韓呈機問道:「少爺可用過午飯了?」

這不過是出於禮貌的一句問話,她也心知韓呈機是沒可能會留下來吃飯的。

果然,就聽韓呈機道:「來之前已經用過了,你且回去吃飯吧。」

江櫻點頭,欠身摸了摸白宵的腦袋。

「改日再帶它來見你。」韓呈機看著一人一虎難分難捨的情形,嘴角泛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多謝少爺。」江櫻笑了笑搖頭說道:「少爺您身子不好,在府裡靜養慣了,不必如此麻煩了。」

她這句話剛一說出來,白宵便不樂意了,吭吭唧唧的一邊拿爪子撓著雪白的毯子。

韓呈機幽幽地掃了它一眼,便立馬兒蔫了,卻仍是一副十分不開心樣子。

「無妨。」韓呈機簡簡單單道出兩字,和以往一樣,不管做什麼說什麼,都不容別人置喙的口氣。

江櫻雖是從不曾了解過眼前這個冰霜般的少年,但卻深知他專斷的性格,便也不再多說。

畢竟能有機會時常見到白宵,也是好事一樁。

「那我先進去了,少爺慢走。」江櫻沖著韓呈機微一躬身行禮,再又看了一眼白宵,才轉身離去。

直到她背影消失在大堂之中,韓呈機方對阿祿道:「走吧——」

「是。」阿祿恭聲應下,將捲起的車簾放了下來。

陽光由此被阻隔在外,一時間,車廂內也安靜了下來。

白宵主動將原先碰到的矮腳桌拿爪子扶正了,顯然心情不錯。

韓呈機看了它一眼,便收回了視線,背靠著身後綉著雲紋圖的隱囊,緩緩闔上了眼睛養神。

白宵也重新臥回了原處,想著不久就又能見到飼養員,高興的從鼻孔裡呼出了一團又一團熱氣。

趕著車的阿祿,心情卻有些複雜。

他不知道為什麼在方才那麼好的機會下,少爺不跟阿櫻解釋一下關於那次納妾之事的原委。

雖然他不大懂,但也瞧得出來阿櫻對少爺日益生疏的態度。

而少爺對阿櫻……

阿祿不由地就想到了近日來回回表小姐來問梨苑,都被少爺尋了藉口阻攔在外的事情。

少爺好像忽然想通了似得。

雖說起初少爺注意到阿櫻和注意表小姐乃是出於同一個原因,但二者相比之下,阿祿總覺著,少爺對阿櫻和對錶小姐的態度,實則是十分不同的。

但再具體些,他卻是說不上來了。

阿祿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手中揚下一鞭,煙塵滾滾,馬車朝著回韓府的方向而去。

ps:大家除夕快樂,小非把白宵拉出來溜溜給大家拜年啦!謝謝fish331打賞的99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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