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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計》390:姑娘不見了
石青這個謀士不可謂不盡職,平日裏晉起的起居出行,細緻到每日接觸到的人,甚至於哪天心情好與不好,他必都是了如指掌的。

「是嗎……」石青邊想邊道:「我是與公子說過姑娘今晚要來令溪小苑,見上一面未嘗不可,公子固然沒直接說是過來還是不過來……可今日下午,蠻地一族忽然鬧出了一場暴亂,公子帶人前去查看情況,按理來說……是不該那麼早能趕得回來的啊。」

這個時候才該是在半路上才對。

當然,他的估算也不一定就是準確無誤的,沒準兒公子無端的一高興,馬趕得快了些,提早回來了,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但公子若來了令溪小苑,怎麼會沒有人前來通知他?

石青在這方面向來感知敏銳,橫豎覺得不大對勁,正待再開口細緻地問上華常靜兩句之時,卻見她忽然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衣袖。

「不對!」

華常靜表情驚覺,搖著頭道:「當時你前腳剛走,後腳便有人來請阿櫻,是一個眼生的人……倒像是為了刻意避開你!」

怪她當時心思大半都系在了去了令溪先生那裏的石青身上,想著他是不是去見了湯月姑娘,加之當時氣氛很好,故而根本沒有留意這些細節問題——

此刻經石青提起,便發覺了太多不對勁!

譬如一直小心保護二人關係的晉起,何以會讓一個看起來不太得力的隨從,在古再麗這個不知情的外人在場的情況下直言來請阿櫻過去;再譬如對方當時聽到她們的配合之辭時的茫然;再就是刻意選在了石青不在的時間段來請人reads;!

這些都太可疑了!

石青聞言臉色一整,霎時間站起了身來,問道:「來人可說請姑娘去往了何處?」

「沒有……隻說是晉二公子請的人……至於是去了哪裏。並沒有當場明言。」這麼一說,華常靜不由越發心驚起來。

她竟連阿櫻被人帶去了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阿櫻她……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吧?」華常靜緊張地道:「阿櫻來到筠州之後,素未得罪過什麼人,誰會設下這個局來引她過去?」

「你先別擔心。」石青握著她的手,聲音沉甸甸地說道:「能以公子和姑娘之間的關係來做餌之人,必不會是生人……而今晚知道姑娘會來此的『熟人』,想必也不算多。仔細想想。定能推算出來是何人使計……」

他說話間,眸子微微轉動著,心底幾乎已是有了答案。

經他這一番冷靜而直中要害的分析。華常靜不得不跟著他的思路一路思考下去。

「是……晉覓?!」她驚異地看著石青,確定卻又不敢確定。

晉覓和江櫻之間的糾葛她不是沒有聽說過,再加之今年年初在京城之中,晉家往清波館裡一連多日送去的那些禮物……目的幾乎是昭然若揭的。

而晉國公府裡兩位公子的關係。也是眾所周知的不夠融洽……知情者,甚至會認定為如履薄冰。但凡稍一用力,表面上脆弱的和睦便會立即斷裂。

而在這種情形之下,孔家的孫女無論嫁給哪個,都會致使局面失衡——

若晉覓真的察覺到了什麼。就依照他那缺少顧全大局意識的性格……當真是極有可能會做出對阿櫻不利的舉動來!

「是與不是……一探便知了。」石青縱然有著臨危不亂的冷靜,但一想到已經有可能發生在江櫻身上的事情,便也由不得不去膽戰心驚。

姑娘今晚若真有什麼差池。莫說難以向師傅和主公交待,就是他自己。斷然也會自責難安!

「我這邊去大公子處探明情況——阿眉你代我去令溪先生那裏一趟,可與他直言此事,請他帶人在小苑中搜找,令溪先生為師傅多年好友,斷能安排妥當,不會令事態宣揚出去。」石青握了握華常靜的肩頭,口氣沉毅地說道:「千萬不能慌,知道嗎?」

華常靜的性格他是十分信得過的,只要冷靜下來,必能將事情處理的很好。

華常靜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重重地點下頭來,隨石青一同快速離了包間而去。

石青稍一打聽,便得知了晉覓在哪個包間,疾步前去,門被打開之後,幾乎是意料之中的,並未得見晉覓的身影——「晉大公子去了何處?」

石青向這一乾喝趴下了的年輕男子問道,口氣已有些掩飾不住的焦急。

他察覺的太晚,離姑娘被引開之後中間已經隔了太長時間了!

這麼長的時間,什麼可怕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reads;!

正因為晉覓太蠢,所以他才害怕……聰明人為種種牽製而不敢去做的事情,唯有蠢人能毫不顧忌的去做,因為他們過於蠢笨,所以極少會考慮到後果!

「晉大公子醒酒去了……」有人暈暈乎乎地答道。

「去了何處醒酒?」

「不知……」

果然是他!

石青的臉色驟然沉下來,轉身而出,大力地將房門甩上,驚的一屋子醉酒的少年頓時清醒了兩三分。

「約是半個時辰前,可曾瞧見那位與我同行的江姑娘隨人經過此處?」石青闊步來至樓梯口,向守在兩側的侍童問道。

可無奈這兩名侍童並非之前守在此處的那兩位,故而紛紛搖頭表示不知。

石青暗暗沉下心來,疾步下了樓而去,差來了守在暗處的侍衛,命一人回軍營去請應王子前來,又命一人動用了暗中布在周圍的力量去打探線索。

按理來說,江櫻出了這等事情,主子又不在營中,作為一名為主分憂的謀士他是萬萬不該將此事率先告知江浪的,江浪有多看重自己的妹妹不必多言。若叫他知曉了,難免會因此再與晉起生出隔閡怨怪來——可現如今,他當以江櫻的安危為先,調動一切所能調動的力量!

至於事後江浪的不滿和怨責,他願一肩扛下,不叫主子承擔半分!

主子此刻不知可否回城,於此事尚且毫不知情。想來應王子心中就是再有不滿。也沒有直接發作到主子身上的理由——

石青心中拿定了主意不叫此事和晉起扯上乾連,也不敢耽擱半分,安排好一切可安排之事。遂跟著一乾隨從親自尋人去了。

眼下找到江櫻,乃是迫在眉睫之事!

……

此時,晉起正率一隊親兵於回營的路上。

今夜月圓,頭頂繁星密佈。草動蟲鳴的郊外是一片極難得的好夜色。

「主子——」

驅馬跟在晉起後側的宋元駒手中抓著一把粗糙的韁繩,仰臉望了一眼璀璨的夜空。笑著說道:「聽石青說今日是華姑娘的生辰,他在城中的『令溪小苑』裡設了場樂宴,沒請旁人,單單喊了江姑娘一個人……就是不知眼下這宴散是沒散。主子可要去瞧一瞧,沒準兒還能湊一湊熱鬧呢。」

他是心繫大局,並且也為此沒少扮過黑臉。一向主張二人少見為妙,但由於近來雙方都『表現良好』。他覺得甚是欣慰,再加之不明真相的主子這段日子來的不明所以,終日透著一種『她好端端的怎麼說不搭理我就不搭理我了,我到底哪兒錯了』,以及若非事忙定要一問究竟的鬱悶之情,宋元駒看在眼中,實在叫他倍感愧疚……

所以眼下才主動提及了要讓晉起去『湊熱鬧』的建議。

晉起當然不是個愛湊熱鬧的人,可這熱鬧與江櫻有關,於是便湊的毫不猶豫了……

「你先行帶兵回營,我去去就回——」

這回答在宋元駒意料之中,故而並未多說,乾脆地答應下來,便在前方跟自家主子分道揚鑣而去reads;。

晉起直接入了城,宋元駒一行人則是回了營去。

這一路上,宋元駒的心情十分不錯,近來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著他們的計劃有條不紊的實行發展著,可謂是事事順心。

雖然只是個開端,在在此之前,他們已經籌劃了太久。

就如浪潮來臨前的平靜,實則是蓄勢待發的積攢實力,而一旦風過潮起,便必定是驚濤駭浪,勢不可擋——

既有充足的準備,便有必勝的把握!

新的局面,就要開始了……

宋元駒緊緊攥著手裏的韁繩,望著茫茫夜色中不遠處的營帳散發出的點點火光,心中的激昂之意越發強烈起來。

只是隨著距離的靠近,似能隱隱得見一束束火光快遞的移動著,倒像是一群人深夜出營的陣勢——

「快!」

「都跟上!」

急促的喝聲傳來,宋元駒身後的幾名士兵紛紛意識到了不對勁,驚奇地問道:「出什麼事了?」

「好像是應王子手底下的人……」

宋元駒眉頭一動,拍馬急促前行。

待臨近了軍營之時,翻身而下,沒能來得及追上江浪,於是隨便抓住了一名步行跟在騎軍後的士兵便問:「應王子深夜帶兵出營,不知是出了何事?」

士兵認出他是晉起身邊的統領大人,於是拿不甚流利的中原話如實答道:「筠州城裏有一名惡匪混了進去,應王子帶我等前去緝拿——」

說這話的時候,士兵的臉色有些難掩的凌亂。

宋元駒怔愣的間隙,此人便已跟著隊伍小跑著離去了。

又接連問了兩名,得到了相同的答案之後,宋元駒露出了一副堪稱怪異的表情來。

城中出了一名惡匪,這種事情自有筠州府衙來管,再不濟,筠州府衙求到這裏來,也該是他們派人出面解決……怎麼倒驚動了江浪,還親自帶兵深夜出動緝匪?

雖然因之前西蠻一戰,江浪出手相助一事奠定了筠州與西陵之間的友好情誼,但事實真相如何,宋元駒還是清楚的——這位應王子雖然本也是風國人士,但卻明擺著是一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主兒啊!

難道這出沒的惡匪,跟西陵有什麼關連不成?

宋元駒自以為縝密地推測著,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回去睡覺。

不管是什麼樣的惡匪,有江浪這一隊人在,是妥妥的逃不掉了,再加上石青和主子都在城中,他便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近來奔波的也累了,不如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也好明日一早事情落定之後,再好好了解了解事情的經過reads;。

宋元駒打算的很好,可事實卻遠非他所料想的這般平靜。

接下來事情的走勢,似乎已經註定了今夜整個軍營中,誰都別想能睡的安穩……

……

「石先生,二公子來了!」

已經屬於半封鎖狀態的令溪小苑中,一名隨從腳步匆匆地尋到正與令溪先生交流線索的石青,急聲稟道。

「二公子回來了?」石青面容一驚,剛一轉頭往外看去,便見一襲黑色披風的晉起已闊步走來,不知是否因外間夜色濃重的緣故,使其面容看起來格外沉肅。

「公子!」石青連忙斂衽行禮。

「出了何事?」晉起一路走來,自是察覺出了不對勁,再加之眼下見到石青如此臉色,更是確信出了大事。

石青心知瞞他不住,唯有垂下頭如實說道:「姑娘……不見了。」

「誰?」晉起眼底一冷。

石青感受到他身上頓變的氣息,身體不自覺地躬的更低了一些。

主子既是來了,不管結果如何,此事怕是再壓不下來了……

「怎麼回事?」見石青一味的彎著身,而沒有繼續回答他的問題,晉起身上的氣息更冷了幾分,令人不敢試圖逼視。

「皆怪屬下反應遲鈍,保護不周……」石青自責不已,為節省時間,隻大概地同晉起將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遍,以及他所懷疑到的對象——晉覓。

「周邊暫時還未查出姑娘被人帶出令溪小苑的線索——但夜晚視線不佳,難保沒有漏網之魚……」石青擔憂道。

「此處可還有晉覓手下的人?」

「有幾名隨行的僕從,都稱大公子只是醒酒去了,但去了何處,卻答不出來,方才要借口回營,被我攔下了——」

雖然此時石青說的輕巧,但將晉覓身邊的人貿然扣下,已是鋌而走險,畢竟現如今他們根本拿不出證據證明是晉覓帶走了江櫻。

「將人帶過來!」晉起冷聲道。

「可……」石青略有猶豫。

主子要見,必定不是問兩句話那麼簡單了……

若因此落下把柄,無疑是萬萬不妙的。

「現如今並無直接的證據能證明此事是大公子所為……」石青違心地勸道。

他亦不想如此,但他不得不考慮更多。

「不……就是他!」

一道女聲自門外響起,聲音顫抖卻響亮。

ps:謝謝熱戀打賞的平安符,今天更的是不是很早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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