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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計》375:妹夫與大舅子的關係
古再麗一記冷眼掃過去,士兵聞之惱火剛欲反駁,卻見宋元駒伸出了一隻握劍的手來擋在了二人中間,笑著打圓場道:「大清早的就拌嘴,可不吉利,鄧二姑娘生性豪爽,直言不諱的慣了,倒也並無惡意,休要多加計較了。」

年紀尚青的士兵向來聽從他的話,聞言便別過了頭去,不再多說半句。

宋元駒見狀滿意的笑了,伸手拍了拍他腦袋上的硬盔,道:「真是餓的不行了,我帶你去跟鄧太守討一碗粥吃——順便去看望看望鄧太守身上的傷勢如何了。」

「真是不識好歹,統領辛辛苦苦一夜未有合眼親自護衛太守府,她卻不知好歹的反咬一口,說這等難聽的話來抹黑統領!」年輕的士兵還是有些憤憤,待走的遠了些,滿面不平地說道。

宋元駒啞然失笑。

這群傻孩子,還真當是保護太守府來了?

但他隻道:「好男不跟女鬥,跟一小姑娘拌嘴可不算有能耐。」

士兵悶悶地「嗯」了一聲,果然不再提古再麗的不是,卻又念叨起了自家副帥來。

「副帥那邊的情形也不知如何了……」他抬起頭看向宋元駒問道:「宋統領真的不擔心嗎?」

宋元駒面上的笑意淡了淡,道:「自是擔心的。」

怎麼可能不擔心。

雖然有著石青的縝密謀劃,但誰又能保證所有的一切都能天衣無縫的進行,更何況是稍有不慎便會性命不保的險惡沙場。

但除了擔心之外,他更多的是信任。

信任石青那書獃子的腦袋,更信任晉起的決策。

「那宋統領為什麼不讓兄弟們前去支援……」士兵到底還是問出了這句所有人都在好奇、甚至於不滿的問題。

得虧他是個新兵,膽子大些。才敢直面地跟宋元駒問出來。

「咱們這點兒人去了能頂什麼用?」宋元駒反問他。

士兵愣了一下,後驚道:「……可副帥那裏更少,才兩千人馬啊!」

「副帥若是不敵,必會找人傳令,你可見著傳令之人了嗎?」宋元駒再次反問。

士兵沉默了一下,覺得宋元駒這種思維有些不對勁,但讓他「可是」了兩聲過後。偏生又講不出個所以然來。

「副帥讓咱們在哪兒守著。咱們便在哪兒守著就是了,旁的,自然有別人來應付。」

是。嬴將軍是「下落不明」了,軍營裡的余兵的確也調不動。

但這些,早就在計劃當中預見過了。

嘖,這一個個兒的。怎麼就都把一個關鍵的「幫手」給忘了呢?

「這太守府也不知有什麼好守的……」士兵聽完宋元駒的一番話,由於找不到反駁的話。顯得有些泄氣,只能想將不愉快撒在了這座耗了他們三千精兵良將來護衛的太守府上。

「小宇子,我可跟你說了,這座太守府裡有樣兒寶貝金貴著呢。守住這寶貝可比守住城門都還要緊,若是護衛有功,功勞可比上戰殺敵還要大呢——」宋元駒佯裝出一副慎重其事的表情說道。

「什麼寶貝?」士兵驚奇地問道。

「咳。這個你就得親自去問副帥了……」

……

「副帥!」

筠州城外臨時紮起的大營帳上,四處沾染著火藥味十足的泥垢混合著深暗的血汙。

晉起盤腿坐在帳中。面前的矮案上既無布軍圖,也無飯食茶水,隻一頂銀盔,鮮亮的盔纓支在那裏,一下也不曾晃動過。

晉起隔著大開的帳簾往外看,一動不動地不知坐了多久,直至視線中的那輪紅日自東方完全升起,現出了完整的輪廓來。

「該來了吧?」

坐在下首的石青一身青棉布袍,手中的扇柄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著木案,探頭往外瞧了一眼忽然說道。

晉起未語,下一刻便聽得士兵的呼聲響了起來。

視線中的日出圖便被忽然闖入的人影打破,一位小跑著進來的士兵躬身稟道:「啟稟副帥,蠻軍將領顏巾契已至營前!聲稱要見副帥!」

「帶了多少人馬?」石青忙地問道。

士兵的臉色古怪了一下,道:「兩人。」

若帶大批人馬前來,怕是還沒來到跟前,就已經打起來了。

隻帶了兩名隨從前來,若去圍剿,有失大軍風範。

本是觀察一下他們是何舉動,可誰知對方一露面便聲稱要見他們副帥。

昨日一戰兇險至極,雙方皆有折損,眾人尚且心有餘悸,考慮到晉起的身份,本在猶豫是否要前來通傳,可卻聽對方拋出了一個十分有吸引力的條件來——若想知道嬴穹現在何處,讓晉然立即前來見我。

士兵將這句話複述給了晉起聽。

「哈。」

石青聞言輕笑了一聲,士兵分外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此時只見一言未發的晉起站起了身來。

士兵見他從始自終臉色都未有變動過一下,是典型的臨危不亂的大將風範,又思及昨日在筠州城前與蠻軍對戰之時的英勇,一股敬佩之意頓時由衷而起。

副帥真是跟一般的世族公子不一樣。

眼見晉起毫不猶豫地跨步離開了營帳,士兵正猶自沉浸在崇拜的情緒當中之時,卻聽得石青忽然離座喊道:「……副帥留步!」

聽得他這急切的聲音,晉起頓下腳步,回過了頭去。

士兵也向石青看去,由於軍中上下無人不知這位軍師的神通,下意識地便以為他是有極重要的事情要交待。

「副帥將帥盔忘了!」

石青疾步而來,慎重其事地將手中的紅纓帥盔遞到晉起面前。

「……」晉起看了他片刻,後接了過來,提在手中便出了營帳。

石青望著他的背影,面上肅然之色不減。片刻之後,卻轉作了一聲複雜的長嘆。

「我表哥前腳才剛走,你就擱這兒嘆氣,這不是給他找晦氣嗎?」

一道女聲忽然傳出,石青一愣,抬頭一瞧,竟見是帶著兩名侍女的冬珠負手走了進來。

「冬珠公主怎麼過來了?」石青詫異地看著一身華艷異服的她。

再往其身後一瞧。再無旁人。

「我怎麼不能過來?」聽他這麼問。冬珠翻了個白眼。

「公主是一個人過來的?」石青又問。

冬珠這些日子來一直住在軍營裡,江浪去哪兒她去哪兒,縱然與她直言了她堂堂一個公主。女兒身,不適宜住在軍營裡,卻也不頂用,誰也拗不過她。

可此時。她不該是繼續待在軍營裡的嗎?

「晉覓手下的那幫混蛋趁阿烈和表哥不在,竟敢奚落於我。本公主心情不好砍了兩個解氣,那姓馮的便對我一番教育,我聽得不耐煩!便乾脆跑出來了。」

『姓馮的』是嬴穹身邊的一位軍師,如今年已過六十。生了一副愛說教的性子,雖然不嚴厲,卻勝在有『耐心』。嘮叨起來連贏將軍都怕。

石青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不知該說什麼好。

這位公主同晉覓不對付是眾所周知的。這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

「晉覓那縮頭烏龜,一瞧見打仗天還沒亮就帶人奔回京去了,若不然我砍的可就不是他那幫小嘍羅了!一個男人,成日在暗下搞這些小把戲來絆我,當真是令人不齒,噁心至極。」冬珠帶著侍女走了進來,邊一臉嘲諷地說道。

「大公子……動身回去了?」石青聞言呆了一下。

「怎麼,你們還不知道呢?」冬珠冷笑了一聲道:「跑的可比那兔子還快呢!」

石青驚訝過後,剩下的便只有滿腔的「欽佩」了。

真是了不得。

能做出這麼蠢的事情來,也是不得了。

只是可憐了晉公與晉世子了,家中剛出了這麼一大樁白事,西北忽然出了這樣一場「亂子」,現如今又被未來的掌權人添了這樣的堵……

嘖嘖,若論『沒事兒找抽』誰做的最到位,大公子敢排第二,絕對是沒人敢認第一了。

石青正感慨間,只聽環顧了一番四周的冬珠問道:「阿烈人呢?」

「……應王子啊。」石青看出她前來的真正目的,有些想發笑,卻兀自忍住了,如實道:「應王子方才點完兵,與二公子商討了一番後,便入城去了。」

而除了冬珠之外,此刻營中怕是幾乎沒人能記得起冬烈這個人來了。

畢竟平日裏不愛露面,存在感相對而言較弱,此次前來西北也只是做的一個「旁觀客」。

「入城?」冬珠皺眉問道:「……這個時候他入城做什麼?」

她方才瞧見晉起出去,計劃分明是已經要實施到最後一步了……那晚死皮賴臉留下來旁聽了的她,並不知道計劃裡有需得江浪在這個節骨眼上去進城做的事。

難道是臨時有變,出了什麼要緊事嗎?

那阿烈會不會有危險!

冬珠立即謹慎戒備起來,直直地看著石青。

石青被她這格外緊張的眼神晃的有些莫名其妙,有些無奈地說道:「應王子說是不放心姑娘一個人待在太守府裡,得親自去瞧一瞧,順便……吃個早點。」

冬珠臉上緊張的表情還未來得及褪去,便狠狠地抽了一下嘴角。

仗在外面打,人在太守府裡竟然還不放心。

而且這邊都等著他來指揮,非得第一時間過去看人?

到底能不能有點兒以大局為重的概念啊!

就連她這個從不顧念大局的人都要看不下去了好嗎?

……若不是這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她怕是得沒日沒夜的泡在醋罈子裏度日了。

「我也去——」

冬珠悶悶地丟下這麼一句話,便片刻不待多留的帶著人轉身走了。

石青又嘆了口氣。

不由想到將才應王子才與主子談完正事,便問起了自家妹妹的所在,得知了是在太守府裡,評了句「太不上心」。

待得知了主子撥了一大半的兵力去護著的時候,臉色才勉強好看了些,卻仍然說自己心神不寧,覺得妹妹的處境不安全,併當即付諸為行動,撩下了兵符將事情全丟給主子,自己動身進城去了。

這妹夫和大舅子的關係,在攤明關係之後,怎麼就變得這麼奇怪而僵硬了呢?

這實在太不正常了。

相比之下他就很幸運了,想他去華家見的華常靜的那幾位兄長的時候,對方除了大灌了他一場酒,以及醉後將他丟在了一座空院裏無人問津之外,其它的一概都算很客氣了!

……

而與未來大舅子相處不佳,心情不太好的晉起,此際已全副武裝,驅著一匹健碩的褐鬃戰馬緩緩來到了現任西蠻汗王顏巾契的面前。

正如先前去營帳中傳話的士兵所言那般,顏巾契身邊隻帶了兩名身披盔甲的隨從——單聽這陣勢,好像還挺『藝高人膽大』,但實際的畫風,卻並不是眾人所料想的那樣。

顏巾契不過是四十五上下的年紀,卻已顯得老態龍鍾,一件烏亮的魚鱗甲披在身上,看起來很是空蕩,蠟黃的臉色看起來精神氣十分不足。

晉起身後跟著的幾名士兵瞧見了,隻覺得大跌眼鏡……昨日一戰,顏巾契並未親自現身,故而他們也不曾得見過這位信任的西北汗王,如今見了,隻覺得與想像中的太過大相徑庭。

若非是顧念著我軍軍威,他們怕是要捧腹嘲笑一番了。

就這副羸弱的身軀,瞧著能不能活到過年都是個問題,也真不知究竟是哪裏來的勇氣派軍攻入筠州城,在他們晉家這頭老虎腦袋上拔毛的!

好好養著身體,別瞎折騰了不好嗎?

然而他們雖然沒笑,眼底嘲弄的神色卻是遮掩不住。

顏巾契瞧了不免覺得氣憤,卻也沒有立即發作,隻又轉眼去看那端坐在馬上,握著韁繩,面色一派平靜的年輕人——

「兩年前,肅州城中,就是你……誤殺了我侄顏巾戰?!」顏巾契咬牙切齒地問道。

幾名士兵聞言面面相覷,瞪大了眼睛。

二公子殺了顏巾戰?

那個以暴戾蠻橫,力大無窮著稱的『二汗王』?

二公子到底偷偷瞞著他們幹了多少令人拍案叫絕的大事啊……

所以,這個顏巾契又是炸城門,又是突然襲擊的,真正的目的竟是找二公子報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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