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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計》399:誰的家屬
麻辣水煮魚出了鍋,肉質新鮮的白嫩魚肉熟了之後捲成一片片,在上頭撒上些花椒,再澆上一層滾油,香氣得到最大程度的揮發,讓人聞之便垂涎欲滴。

「真香!」阿菊在一旁嗅了一口,嘴饞地咽了口口水。

可姑爺和晉二公子還有應王子都在,她必是不能和往常在私下一樣,沒規沒距的跟著小姐和姑娘一起上桌吃飯,所以這麼好的一道菜,也只能趁著沒被端走之前看一看,多聞上幾口了。

阿菊無不遺憾地想著,可也就剛在心裡嘟囔上一句的功夫,便聽外頭來了人。

是那位被指來伺候江櫻的丫鬟。

那丫鬟先是笑著行了個禮,後才對江櫻說道:「二公子方才親自去了姑娘帳中一趟,見姑娘不在,便讓奴婢前來傳話——二公子說他今晚要與應王子冬珠公主和西陵王,還有嬴將軍一同用飯,飯後還有要事須得商談,所以只能待明日再來探望姑娘了。要姑娘用罷晚飯早些歇著。」

江櫻聞聽一愣。

她本想晚上和晉大哥還有哥哥一同吃飯來著。

倒是忽略了營中來了西陵王這位貴客,他們得在跟前陪著才行。

那這菜豈不可惜了?

除了兩道魚之外其它的還準備了不少,本是準備的這麼多人的份尚且有餘,而現在只剩下了她和華常靜連帶著阿菊小紅在內,四個姑娘家,定是吃不了這些的。

「姑娘做魚的手藝這樣好……姑爺和晉二公子真是沒口福了。」阿菊從丫鬟的傳話中反應過來,有些『虛情假意』地嘆了口氣。

「他們那邊可是已經開始傳菜了?」江櫻卻看向丫鬟問道。

「算一算時辰,應當正是傳菜的時候。」丫鬟不知江櫻此問何意。卻還是給予了準確的回答。

接下來,便聽江櫻吩咐道:「那我將這些菜另撥出一半來,勞煩你找個人幫我送過去吧——」

做都做了,總不能浪費。

就當是個晉大哥他們添兩道湯菜吧。

「姑娘還是這樣客氣,有事儘管直接吩咐奴婢就是了,說什麼勞煩?豈不折煞奴婢。」

丫鬟答應下來,忙上前幫著江櫻撥菜、盛湯。

現熬好的魚湯湯汁濃白。放了鮮嫩的豆腐進去。切成厚厚的四方塊兒,完完整整的,讓人瞧著便想拿筷子去夾。又怕手上力氣太大夾碎成兩塊。丫鬟小心翼翼地拿杓子盛,一杓杓的,竟也沒弄碎一塊,直到送去主帳的飯桌上。掀開蓋子,都還是原形原樣兒的。

「這湯熬的瞧著便不錯——」作為江櫻廚藝的腦殘粉。宋元駒還沒開始嘗,便肆無忌憚地誇讚了起來:「江姑娘的廚藝真是日益精湛了!就是……能吃到她做的東西的機會太少了。」

江櫻常做些吃的,以往只有晉起還好,厚臉皮的他總能沾上些光。可自打從江浪的另一重身份被掀開之後,主子有了個『爭食』的對象,他能吃上江櫻親手做的吃食的機會便少之又少了。臉皮再厚卻也耐不過狼多肉少。

不說遠的了,就說眼前這湯……他坐在下首作為陪襯。就不一定能吃的著。

誒,還有這道顏色極好的水煮魚。

一瞧這個,再瞧瞧方才上的那些菜,竟讓人完全沒了食慾。

軍營裡的這些廚師們,當真還是太業餘了,回頭可得跟江姑娘好好商量商量,讓她抽空指點指點這些廚子們,也好改善一下將士們的夥食問題。

只能以此來慰藉自己的宋元駒,眼睜睜地瞧著被尊為上首貴客的西陵王雲劄動了第一筷子。

「唔……?」雲劄似有些意外,動了動濃密的眉頭,頷首道了句:「竟然還真不錯。」

他身為西陵國國王,自認什麼山珍海味都吃過了,雖然不太挑嘴,但東西的好壞,卻是一口就吃得出來的。

眼前這道水煮魚,堪稱是色香味俱全。

「那是。」坐在父親身側的冬珠看了一眼江浪,笑著說道:「阿櫻的手藝向來沒人說差,這可都是江家祖傳的手藝呢——」

江浪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自家妹妹的手藝自幾年前他離開時的確不知好了多少倍,但大部分,卻並不是祖傳的,而是她自創。

當然,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沒有必要拿到檯面上來特意解釋。

祖傳也好,自創也罷,反正都是自家的東西。

而聽著宋元駒和冬珠前一句後一句的誇,什麼『江姑娘』又什麼『阿櫻』的,雲劄筷子沒停下,稍稍思索了一下,問道:「你們所說的這個小姑娘……可是今日我見過的那位面上帶傷的小姑娘?」

面上帶傷的小姑娘?

這個印象也是足夠直接明了。

或是事關江浪,故而冬珠竟出奇的謹慎了一回,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看向江浪。

她並不知道江浪還沒有將江櫻的身份告知父王。

「是她。」

她不說,卻有人開了口回答。

說話的是晉起,他的口氣十分平靜隨意。

卻隱隱透著一種……很親近的感覺。

一直只在一旁靜靜陪著雲劄這位異國國君的嬴穹,聞言眼中顏色變了變,面上神色訝然。

這位姑娘,應當就是……昨夜裡被帶回來的姑娘吧?

這姑娘究竟是誰?

西陵王突然造訪,舉營上下皆大為震驚,他這個主帥也不例外。出於禮節規矩,今晚的接風宴他自然是要參加的,而作為晉國公府嫡長子的晉覓今晚本該擔當的東道主一角,卻因其『狀況特殊』,只有落在了晉起這個二公子的身上。

可他卻覺出了許多異常來。

不止是這個被幾人頻頻提起的江姑娘身份來歷分外神秘,最為讓他覺得不對勁的還當是這個西陵王與晉起之間的態度問題——二人的交談中,總讓他覺得……似乎分外親近。

這種親近。並非是言語間的偏向,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氣氛。

原本該是一頓極為正式的接風宴,可從開宴到現在,竟無一處細節能讓他感到刻意的味道。

就如同是……一場極為隨意的親朋好友聚會一樣。

嬴將軍心中疑竇叢生。

雲劄則是抬了抬眼,看向自己的外甥。

江浪也轉頭看向他,目光不是太友好。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是她』兩個字,但那種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的感覺又來了……

西陵王的視線在二人中間轉了個來回。又問道:「今日我聽那小姑娘說她是家屬。是誰的家屬?」

若只是個普通士兵的家屬,必然沒可能認得冬珠他們。

晉起停下了夾菜的動作,抬起了頭來。

江浪見他一抬頭。『危機感』頓生,生怕晉起這一開口就將他妹妹徹底搶走了似得,一扭頭便搶在了晉起前頭對西陵王說道:「……我的家屬!」

四周靜了一靜。

眾人神色各異,尤其是嬴將軍的神色。最為驚異。

那位江姓姑娘,竟是應王子的……「家屬」?!

為何從未聽其提起過?

「阿櫻便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如今既然雲劄來了風國。江浪便沒了那些後顧之憂,是以也不打算再將他與江櫻的兄妹關係繼續隱瞞下去,於是又解釋道:「今日義父來的突然,手上事忙。故而本是打算回頭另尋機會將她正式介紹給義父認識的。」

「這……」嬴將軍實在忍不住出了聲,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縱然震驚,但此事歸根結底是別人的家事。與他並無直接乾連。

應王子是西陵國國王的義子,此事並不算秘密。

但如此一來。他總算是想通了昨夜肅清台前江浪的那一番怒火是因何而起了!

原來大公子『得罪』的那位姑娘,竟是其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這事……還真是越發的麻煩了。

「原來就是這小姑娘……」西陵王也有些意外,但細想一番又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怪不得我瞧她眉間與你有些神似,原來是這麼回事。」

江浪也跟著笑了笑,道:「阿櫻與我確是像的。」

只是他終日帶著面具,能有幸瞧見的人並不多。

冬珠在一旁附和。

晉起沒說話,但也並沒有不高興的意思。

倒是雲劄,和江浪冬珠說笑了一陣之後,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眉間帶了些憂色,道:「這姑娘近年來孤身一人在風國,確實也是吃了苦,不容易。但阿烈你如今身份特殊,對外是西陵儲君的名義,西陵子民雖皆知你是我收下的義子,但因你外貌的緣故,並無人懷疑你非西陵人氏……」

江浪聞言點頭,只等著雲劄繼續說下去。

「此事事關重大,輕則會引起非議,重則會輿論四起,國局動蕩。」雲劄目色定定地說道:「所以在事情得到絕對妥善的解決之前,我想必是要先委屈這小姑娘一陣子,若對外公開的話,只能暫時先用你義妹之名,你看如何?」

江浪對此並無異議。

「此事我早與阿櫻談過,阿櫻素來識大體,並沒有什麼意見。

同意歸同意,還不忘順帶著誇妹妹一句……

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態,冬珠看向了晉起,想瞧瞧他是何種反應。

不作防之下,卻見吃魚的少年臉上竟是露出了罕見的贊同之色……

贊同什麼?

絕對不是讓阿櫻以義妹的名義對外宣稱?因為這個辦法實屬無奈,任誰也不會覺得是個多好的法子。

那就是在贊同阿烈誇讚的那句阿櫻素來識大體咯?

弄明白了這一點,冬珠翻了個白眼,低頭去舀魚湯。

這一個個的都什麼人啊……

就不怕把人給捧天上去了?

冬珠這廂兀自怨念著,雲劄卻將話題遞到了一直以一個半透明狀態存在,只聽不說的嬴將軍跟前。

大致還是那句此事事關重大,不宜讓過多人得知。

嬴穹是聰明人,自然是極力配合保守秘密。

只是他一生忠於晉家,故而這個保守秘密的範圍,是有限的。

……

飯後和華常靜溜了一圈彎兒的江櫻,回了帳中洗漱後,換上了柔軟的中衣躺到牀上,讓阿菊幫著換了額頭和手腕上的傷葯。

小紅守在一旁,對這陌生的環境十分好奇,東看看西摸摸的,半刻也老實不下來。

江櫻趴在柔軟的大床上,手中握著本石青找來給她解悶的地方雜記,裡頭記載著一些筠州當地的地勢常識和古老傳說。

「姑娘,軍醫有過交待,要您早睡,可是不能熬夜費眼的。這書明日再看罷?」丫鬟走近,和氣地低聲提醒道。

這臨時找來的丫鬟名喚雲璃,不知來歷為何,但既是石青找來的,江櫻便全心信任。又因她做事穩重細心,和氣有禮,性子十分討喜,故而江櫻聽了她的話,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好,便很聽話地合上了手裡的書。

「那我不看了。」她笑著將書放下。

雲璃見她如此聽得進自己的話,沒有半分貴女做派架子,言行間極懂得尊重下人,又想到自己以前伺候的主子待自己諸多苛刻要求,臉色不斷,一時不由心底一暖,更下定了決心日後要好生服侍江櫻這個主子。

江櫻不知她心底的觸動,隻往外間瞧了幾眼。

雲璃隻瞧一眼,便領會了她的意思,掩嘴笑了笑,道:「二公子早先說過了,要與西陵王商談要事,明日再來看望姑娘,如今時辰不早了,姑娘還是別等了,早些歇吧。」

被人道破心思,江櫻不由一怔,下意識地朝著雲璃看了過去。

雲璃臉上的笑意即是一凝。

她這是怎麼了!

怎麼如此糊塗,竟揣測起了主子的心思,這素來是為人奴僕最大的忌諱,她不是向來清楚的嗎?

縱然眼前這小姑娘再如何和氣,但這種隱晦心事……終究還是不宜當面道破的,換做誰怕都會覺得面子上掛不住的——

雲璃臉色白了白,正要開口賠罪之時,去聽得趴在床上歪著腦袋看她的小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

「說的也是,我就先睡了,不等了。」

江櫻一翻身,拉起被子將自己卷了起來。

雲璃不由愣住。

而後忍不住無聲失笑。

這小姑娘……怎麼半點彆扭勁兒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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