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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摯愛之帝少的寵兒》第190章 疑心終究不敵貪念
俞霏凡一聲不哼,忽然揚起手,在龍珊珊猝不及防之下,結結實實的一個巴掌狠狠落在她臉上。

龍珊珊慘叫了一聲,整個人毫無防備,這一下竟被她打得跌倒在地上。

眼淚差點就下來了,他們聯合起來欺負她!一個個都在欺負她!連這個花錢買回來的女人也敢!

她咬牙切齒地爬了起來,就要衝過去,俞霏凡卻冷笑道:「你們還待在那裏做什麼?沒看到我在教訓這個不聽話的人嗎?還不過來幫忙!」

她今天這個惡人是做定了,平日裏優雅柔順的形象也無法維持下去,誰叫她得罪了北冥連城?權衡之下,哪怕在所有人面前將她狠辣的一面表現出來,也只能先順了他的意再說。

現在受苦的是龍珊珊,萬一將那男人惹怒,下一個遭殃的就一定是自己。

龍珊珊一怔,回頭看著兩個快步走向自己的女傭,她怒道:「你們敢碰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外公也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住手,別碰我!」

誰知兩個女傭完全不聽她的,上來之後便用力將她兩臂禁錮了起來。

龍珊珊還想要說什麼,俞霏凡卻已經走到她跟前,左右開弓,一連甩了她十幾個巴掌,直甩得她頭昏腦脹的,幾乎連自己在做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一身傲氣也徹底被打沒了,到最後整個人蔫蔫的,只知道渾身都在痛,尤其是一張臉,又紅又腫,痛得她眼淚直流。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一個個都在欺負她?她不要留在這裏,她要回龍家!這些人瘋了,他們全都瘋了!

可惜,她唇角被掌力打裂了,張嘴也會感到劇痛,根本不敢開口亂說話,只等著這陣劇痛快點過去,自己快些清醒過來。

俞霏凡教訓了她一頓,也看得出她快要被自己打暈過去了,雖然一開始不太樂意,但甩起巴掌的時候,一想到她之前三番四次對自己的侮辱,給自己受過的氣,便不自覺越打越起勁。

等她反應過來,對方已經兩眼一番差點昏過去。

不過,也只是差點而已。

等龍珊珊好不容易尋回自己的意識,俞霏凡冷冷笑了笑,聲音柔和地道:「還不趕緊去給可可倒熱奶?好好伺候著,別再惹她生氣,後果……你承受不起。」

「你……」龍珊珊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一說話,兩片臉頰便火辣辣的疼。

「看來,苦頭還沒吃夠。」俞霏凡臉色一沉,又揚手,劈劈啪啪連著幾個巴掌甩了過去。

龍珊珊徹底被打懵了,這是什麼劇情?這簡直是古代的悲情戲!為什麼有一天這戲碼會落在她的身上?誰來告訴她現在只是在拍戲,並不是真實的?

從天堂一下到地獄,哪怕被打得七零八素的,她還是沒辦法接受現實。

她看著北冥雄,北冥雄卻是一臉無奈地看著她,頻頻以眼神示意她別衝動,要忍耐。

龍珊珊真覺得自己陷入了噩夢之中,渾渾噩噩的,當兩名女傭將她放開之後,她跌跌撞撞跑了過去,拿起那隻杯子便往廚房跑去。

眼淚在不知不覺中滑落了一臉,滑過紅腫的臉頰時,一陣刺痛頓時生起。

臉也受傷了……悲劇!怎麼能淒涼到這地步?在這個家,是個人就可以欺負她?她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可憐,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了?

咬著唇為名可將牛奶倒好,甚至還找女傭要了溫度計,等量好了溫度確定是四十度才敢送出去。

很憋屈,可她依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忽然活得這麼憋屈。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可不想再挨揍了,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種想法,這裏明明是她的家啊……

……相對於龍珊珊的淒涼,外頭偏廳裡那幾個人卻依然在談笑風生,大家心情似乎都好得很。

等龍珊珊把那杯溫度適宜的牛奶端出來時,名可卻已經吃飽了,看了龍珊珊一眼,她笑道:「謝謝,可惜動作太慢了,下次手腳麻利點。」

說罷,再意味不明地沖她一笑,才和北冥夜一起站了起來,往大廳走去。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起身離開,留下一桌的狼藉。

龍珊珊狠狠瞪了他們的背影一眼,心裏憋屈,氣得連早飯都不想吃了,隻想趕緊上樓去收拾自己還在腫痛的臉。

不料東方禦又擋在了她的面前,面無表情地道:「既然今天犯了錯,那就先把這桌上的東西收拾好,等收拾完再回房間。」

「憑什麼?」龍珊珊氣得直跺腳,用力瞪著他:「連你也要欺負我?你不過是個下人!」

「我只是按照規矩辦事,珊珊小姐還是不要為難我的好。」東方禦平靜地道。

龍珊珊的眼淚不爭氣地滑落,她現在真的感覺很委屈,昨天她還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現在明明還頂著小姐的身份,待遇卻已經差天與地。

可看到東方禦一臉堅定,一副她不做完事情就不讓她離開的模樣,為了能儘快收拾自己依然又脹又痛的臉,她只能咬著牙,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的工作,想快點回去看看她的臉還能不能補救。

又痛又麻,也不知道俞霏凡那些鋒利的指甲有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傷痕,痛成這樣,連有沒有受傷她都已經分不清了。

好不容易把餐具收好端了起來,不想才剛走了兩步,便因為地上的牛奶汁而滑了一下,手裏的餐盤大半滑落在地上,瞬間碎成了一片片。

看著一地的狼藉,龍珊珊徹底失控了,一咬牙,她不僅沒有將碎碟子收拾好,反倒舉起雙手,將手裏剩下的碟子用力往地下砸去,一跺腳,轉身就要離開偏廳。

東方禦卻依然擋在她面前,徹底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臉色沉了下來,一張臉冷得完全沒有半點溫度:「珊珊小姐,你弄壞了一批碟子,今天中午就不用吃午飯了。」

「你以為我稀罕?」龍珊珊冷哼道,「讓開,我要出去!」

「珊珊小姐,沒有把這裏的東西收拾好之前,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龍珊珊倒吸一口涼氣,尖叫道:「你憑什麼!」

「就憑我是這個家的管家。」東方禦冷眼看著她,聲音更加低沉,「不用想著去向老爺求救,老爺現在自身難保,還請珊珊小姐別再添亂了。」

「你說什麼?」龍珊珊一愣,想要往大廳那邊望去,但他高大的身影堵在面前,她根本看不清大廳裏頭的幾個人現在是什麼情形。

老爺自身難保,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惜東方禦根本不打算和她解釋什麼,只是堅持著讓她把地上和桌上的東西收拾乾淨。

起先龍珊珊還不願意,東方禦喊來兩個壯實的保鏢,讓他們盯著她,事情沒做完之前決不讓她離開,如果她非要闖出去,他們可以直接把她的腿打斷,隨後,他舉步離開了。

龍珊珊真的不敢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東方禦走了,兩個面無表情的保鏢留了下來,一瞬不瞬盯著她。

她知道,如果她真的要跑出去,這兩個人絕對會毫不留情地把她兩腿廢了。

連巴掌都被打了,還能相信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玩笑麽?

眼淚又滑了下來,一邊哀嘆著自己的可憐,一邊還要忍著臉上和手上的痛,將地上和桌子上的一團髒亂小心翼翼收拾好。

廚房裏有幾個人傭人在幹活,卻沒有人多看她一眼,彷彿這事情就是她應該做的一般,好幾回她都想發脾氣,可是,她知道,現在哪怕她發脾氣也一定不會有人理她。

這個家,根本沒有任何人關心她。

好不容易將東西收拾好,也讓那兩個保鏢願意放她走,龍珊珊才鬆了一口氣,卻不想剛走到大廳,便看到兩名女傭將她昨天晚上搬來的兩隻大箱子拿了下來,放在她面前。

其中一人冷著臉面無表情地道:「東方先生說了,讓你和我們一起住在傭人房,你犯的錯太多,得要繼續受罰,趕緊把你的東西帶進去吧。」

「你再給我說一遍,你……有膽就再給我說一遍!」龍珊珊氣得又要抓狂,讓她住傭人房,她有那麼低賤嗎?讓她住在那種髒兮兮的地方?那是她能住的嗎?

「這是東方先生的意思,哪怕再說十遍也是一樣。」另一個女傭踹了踹她的箱子,冷哼道:「還不趕緊把東西拿進去,放在這裏,等會讓他們看到,惹大家不高興,只怕你還會受更多的處罰。」

「我不信他們要真的這樣對我,外公不會這樣對我的!你們滾開,我要去找外公!」龍珊珊徹底變得歇斯底裡了,但兩個女傭擋著她,愣是不讓她走開。

他們在這裏的爭執,北冥雄和東方禦不可能聽不到,可是,北冥雄就是沒往這邊看一眼,只是安靜地聽著北冥夜在說話,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大廳裡沒有名可和俞霏凡的身影,不知道那兩個賤女人去哪了,可是,外公明知道她正在被人欺負,他為什麼還不來救她?為什麼不開口阻止這兩個女人的無禮?

「別再叫了,若是驚擾到老爺,回頭有你好果子吃。」頭先跟她說話的女傭忽然用力推了她一把,一腳將她的箱子踹到她的身邊,「趕緊拿著箱子跟我們走,再添亂,別怪我們不客氣。」

「你們有膽……」這話還沒說完,龍珊珊便覺得手臂上一陣揪痛,抬頭,竟看到另一個女傭揪著她的手臂,直接把她往後府傭人房的方向拉去。

龍珊珊頓時慘叫了起來,鬼哭狼嚎的聲音不斷響起,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三個人才總算離開了大廳,往後屋傭人房走去了。

直到再沒有吵雜的聲音傳來,北冥雄才看著北冥夜道:「明天我會將集團兩成的股份轉給可可,以後她也是有身價的人,你……別想著私下裏欺負她。」

這世道,只有有錢有勢的人才不會被人欺負,北冥集團兩成的股份,至少能讓名可的身價瞬間提升千萬倍。

「只要你真心守在她身邊,以後我絕對不會虧待你。」他又道。

「你覺得我會稀罕這些?」北冥夜靠在沙發上,交疊修長的腿斜睨著他,「我從來沒想過要把她送回到你身邊,你就應該知道我對這些東西沒有多大興趣。」

北冥雄抿著唇,臉色微微沉了下去,卻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這傢夥居然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把他的可可還給他,對他來說,可可那丫頭比北冥集團還要重要是不是?

如果不是這次以為自己把可可抓走了,他也不會說出這事來,想要逼著他將那丫頭送回來。

說起來,這次可可出事也算是因禍得福,只是,龍家那邊他又打算怎麼辦?

「我暫時還不打算讓她回龍家。」北冥夜看出他的心思,淡淡道:「你應該很清楚,哪怕她現在回到龍家,龍敬也不見得能將她守護好。當年那場車禍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到現在也沒有個明確的說法,現在把她送回龍家,無疑就是送羊入虎口。」

北冥雄揉了揉眉心,好一會才點了點頭,淺嘆道:「我不否認你這說法確實可以說得過去,早前龍珊珊遭人綁架,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所有的跡象都指向一個人。」

「白蘭?」北冥夜挑了下眉,似乎完全不覺得意外。

北冥雄看著他,看了好一會才道:「好,我相信你是真心對她的,以後這丫頭就交給你了,龍家那邊暫時先不要去理會,扯上龍家的人,對她只會百害而無一利。」

想了想,他又道:「你勸勸她,讓她暫時打消和龍敬相認的想法,我相信以你對她的影響力,她一定會答應你。」

北冥夜沒有說話,抬手把杯子裏的清茶喝盡,他才擱下杯子站起來道:「我去看看她衣服試得怎麼樣。」

今晚,這麼重要的日子,他還沒跟她說什麼,卻不知道以這丫頭的聰慧,是不是已經猜到什麼了?

剛邁步,忽然又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北冥雄,他的聲音有幾分冷:「當年車禍的事情她還什麼都不知道,你如果想讓她過得舒心,在找到真憑實據,將真兇揪出來之前,最好不要在她面前提起這事,知道這事對她沒有任何好處,只會把她逼瘋。」

這一點北冥雄是絕對舉手贊成的,他還生怕北冥夜已經不小心向名可透露了什麼。

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北冥雄才看著站在一旁的東方禦道:「今晚會有許多賓客過來,龍珊珊那邊你讓人看著點,她既然懷疑我是被逼無奈,那就做點戲給她看看,讓她心甘情願留下來,讓我的可可丫頭好好再娛樂幾天。」

「是,老爺。」東方禦點了點頭,恭敬地回道,「我知道該怎麼做。」

龍珊珊實在不敢相信,這麼狗血的劇情居然會落在自己身上。

看著只剩下一堆衣服的兩隻箱子,她徹底懵了。

她的首飾,她那些貴重的東西呢?還有……還有她的錢,她的手機,她的證件……

不!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他們怎麼敢?那些人怎麼敢!

想要衝出去找外頭的人問個明白,至少要問問北冥雄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如果他真的已經知道她的身份,那就一拍兩散好了。

她回龍家,哪怕連龍家都不回,直接住到外頭,憑著她在龍騰那五個點,她下半輩子的日子也可以過得足夠的安逸奢華。

她為什麼要留在這種地方,受這些人的折磨?

北冥雄是不是知道她和名可對調身份的事情?是不是?

門口有兩名保鏢守著,一看到她出來立即就將她堵了回去,不管龍珊珊怎麼吵鬧或是掙扎,哪怕傷了她也無所謂,他們的任務就是盯著她,不讓她隨意離開。

這和禁錮有什麼區別?不!沒有任何區別!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她確確實實被禁錮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房門被推開,東方禦走了進來,隨手將房門關上。

看到東方禦,龍珊珊立即沉下臉,怒道:「放我出去,你們沒資格這樣對我!北冥家不歡迎我,我回龍家就是,趕緊讓他們滾,我要回龍家!」

東方禦一改剛才的冷硬,似乎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著她搖頭道:「珊珊小姐,現在老爺子有難,你不能不管他,他就剩你一個可以信任的親人了。」

本來還是一臉怒火的龍珊珊在聽到他的話後,整個人頓時冷卻了下來。

她看著東方禦,啞聲道:「你……你什麼意思?」

東方禦瞟了她一眼,那張臉又紅又腫還有幾道被指甲刮出來的血痕,再加上因為憤怒卻扭曲,一張臉看起來面目猙獰,簡直不堪入目。

他別過臉,懶得再看了,出口的話語卻還是無奈:「這次名可出了事,夜少爺懷疑是老爺子派人做的,一天之內拍調動了數百個保全人員過來,你現在看到北冥家那些保鏢……」

「他們都是北冥夜的人?」龍珊珊心驚地問道。

「也不全是,但,大部分都是。」既然她自己踩了進來,東方禦便跟著她的話語繼續道:「有些話我不方便跟你說太多,老爺只希望你能記住,等他……等他擺平這事……」

說到這裏,東方禦湊了過去,用極輕極輕的聲音道:「老爺知道小姐受苦了,作為補償,等北冥夜回東陵後,他會先將四成的股份給你,再立一份遺囑……」

「你說的……都是真的?」龍珊珊激動得連心尖都在發抖,已經迫不及待要去和北冥雄簽約,將那四成股份拿到手裏了。

東方禦眼底的厭惡一閃即逝,這女人太貪心,因為貪心,最容易上當。

做人,果然是貪不得。

雖然心裏嫌棄得很,他卻還是一臉認真得道:「老爺就只有你一個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他的財產不給你,還能給誰?只不過,這段日子,得要辛苦你了。」

「那……北冥夜究竟什麼時候回東陵?」這才是頭一天而已,她就已經痛苦成這樣,早知道北冥家已經發生了變故,她就不應該回來。

她做什麼不知死活地往火坑裏跳?北冥雄也真是的,自己在這裏受罪也就算了,幹嘛把她拉進來,連累上她?

可是……似乎哪裏又不太對勁,要是北冥雄真的疼她,怎麼會在明知道這裏是火炕,還要她跳進來?

「應該不會太長時間,大概等他傷好點吧,他的公司還在東陵,人不能走開太久。」看到她眼底的疑惑,東方禦沉了沉眸,瞬間猜到她也許會想到的漏洞。

他輕咳了聲,故作不解地道:「昨晚老爺已經暗示過,讓你這段時間別來北冥家了,小姐為什麼當夜就急巴巴搬了進來?這不是送羊入虎口麽?」

龍珊珊頓時就被說懵了,他什麼意思?難道昨晚不是北冥雄那老頭說他等不及,讓她立即搬過來嗎?

「老爺想著小姐這麼聰明,他一個勁說要小姐和龍家老爺子脫離關係,以小姐的聰慧一定能聽出他話語裡的不對勁。」東方禦理所當然道:「不管怎麼樣,你都是姓龍的,再加上你留在龍家,龍敬說不準將來還會再給你一些股權,就算你要搬回來,也不需要和龍敬撕破臉。」

「老爺做事這麼多年,怎麼會輕率地讓你做這麼不理智的事?」東方禦依然一本正經,循循誘導:「我和老爺都以為,你肯定能聽明白。」

龍珊珊喉嚨一緊,簡直是有苦說不出。

北冥雄那老頭昨晚說得那麼好聽,一聽說三成股份,她根本什麼都不想,急巴巴的就要搬進來,可誰知道……誰知道背後竟還藏了那麼多事情?

「難道……昨晚外公和我說話的時候……」

「你沒注意到偏廳和大廳外頭都有人不斷在巡邏嗎?」

「是嗎?」她還真的沒注意到。

「當然是!」東方禦再度咳了聲,不能跟她繼續說下去了,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場,他立即道:「我不能在這裏待太久,小姐,這幾天你自己保重好,別怪老爺,他也是身不由己。只要想想等夜少爺回去之後,我們的好日子就能到了,以後你拿了北冥集團四成股權,就幫老爺好好組建一支強悍的保全隊伍來,我們就再也不用怕夜少爺了。」

他站直身軀,又跟她說了句「一定要學會忍耐」,便急匆匆走了。

龍珊珊依然雲裡霧裏地站在房間裡,慢慢在理順她的思維。

似乎真的和她猜想的一樣,只是不知道這究竟是真相,還是東方禦的又一個把戲,她現在真的看不清眼前的雲霧,徹底看不透了。

但,一想到熬到頭就可以得到四成股份,渾身頓時就充滿了力量,就算懷疑,也抵不過這四成股份的誘惑力。

如果能得到那四成股份,再加上龍家的,她就切切實實成為整個東方國際最有身價的名門千金了?更別說以後,也許整個北冥集團都是她的……

好吧,她再忍一忍,也許,光明就在前頭。

熬幾天,等那些人離開,以後,她就可以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決定是在心底做下來了,卻在回頭看到這間簡陋的傭人房,以及自己兩隻早已經被掏光之前之物的箱子之後,一顆心陡地又沉了下來。

這樣的苦日子她還得熬多久?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她真的不想再受苦,一點都承受不了了!

北冥夜倚在門邊,看著房中的女孩。

她站在鏡子前,正在擺弄新換上的禮服,那一身竟有他說出數據而匆匆趕製出來出來的晚禮服,穿在她身上出奇地合適,完全就像是給她量身定做的那般。

房中,俞霏凡和兩名女傭正在給她審查禮服是不是合身,卻不想竟真的沒有半點需要改造的地方。

「夜少爺果然對可可小姐了如指掌,說出來的數據,和裁縫師親自量的完全一模一樣。」其中一名女傭討好道。

另一人立即幫腔道:「按我說,就是裁縫師量出來的也不如夜少爺說的準,夜少爺是真的好喜歡可可小姐,要不然,哪能了解得這麼深刻?」

名可淺淺笑了笑,雖然知道她們只是在說話討自己歡心,但,這些話她也實在愛聽。

原來,自己也是不能免俗,終究只是個感性的俗人。

好話,誰不愛聽呢?

「可可自己喜歡嗎?」一直沒有說話的俞霏凡輕聲問道,聲音淡淡的,不鹹不淡,不見心情有多好,卻也聽不出有什麼不高興的地方。

只是兩個女傭卻立即閉了嘴,不敢再亂說話了。

誰不知道俞霏凡以前和夜少爺有那麼點曖昧?不管夜少爺喜不喜歡她,至少,她對他的喜歡卻是從來沒掩飾過。

現在好了,夜少爺有了新歡,俞霏凡卻要伺候老爺,關係……還真是夠亂的,也不知道這幾個人以後天天碰面,心情會怎麼樣?

名可卻似完全沒有多想,又在鏡子前照了照,才笑道:「這晚禮服好是好,就是感覺太隆重了些,好像……當主角似的。」

俞霏凡臉色雖然沒有改變,眸色卻是微不可見地沉了沉,兩個女傭也低垂頭顱,一聲不哼。

這幾個人怪異的表情,讓名可更加懷疑起昨晚就開始懷疑的事情,但她不動聲色,從鏡子裏盯著俞霏凡問道:「我還是頭一次出席夜的生日宴,他過去過生日,女伴都會著裝這麼隆重嗎?今晚我要不要注意些什麼?」

俞霏凡動了下唇,卻有點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她才淡淡道:「他從來不愛過生日。」

名可只是微愣了下,便不理會了,又對著鏡子看了下,才道:「那就這樣吧,這禮服我很喜歡,也不用改了,大小正合適。」

「我就是夜少爺對可可小姐……夜、夜少爺!」女傭的話還沒說完,便看到正在舉步向她們走來的男人,她一驚,立即和另一名女傭低頭喚道。

北冥夜隨意擺了下手,兩名女傭立即退了下去,他向名可走去,卻見俞霏凡還安靜站在一旁,濃密的眉蹙了起來,他掃了她一眼,淡言問道:「有事?」

「呃!沒、沒有,我這就出去了。」俞霏凡有點反應不過來,她其實還沒有適應現在這個身份,更適應不了他用同樣的態度打發自己和女傭們。

原來剛才他擺手,連自己也是他驅趕的對象,過去,他從來沒有這樣忽視過她,現在對他來說,她和隨便哪一個女傭價值都一樣了嗎?

沒有人注意到她的落寞,幾個人離開之後,名可才抬頭看著北冥夜,認真問道:「今晚的宴會到底是為了誰舉辦的?聽你的舊情人說,你從來不過生日。」

「什麼舊情人?就知道胡思亂想。」北冥夜笑了笑,將她攬了過來,摟在懷中:「到了今時今日還在吃這種無謂的醋,不覺得在浪費生命麽?」

「誰在吃醋?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名可瞅了他一眼,主動放棄這個沒有任何意義的話題,改而道:「快說,今天晚上究竟怎麼回事?你在籌謀些什麼?」

「你這麼聰明,不是早該知道了嗎?」北冥夜走了過去,拿起桌上的鑽石鏈子,親自給她戴上。

看著鏡中站在自己身後、為她扣著項鏈的男人,那專註的目光和認真的表情,讓名可心頭又多了幾分醉意。

但她依然不想放過:「你明知道女人都是聽覺動物,你不親口說我,我怎麼知道?」

「那你也該知道,很多事情我都不喜歡用說的。」把項鏈扣上,他從身後將她抱住,看著鏡中抱在一起的兩人,一種被稱之為幸福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可,幸福卻往往是伴隨痛苦而來的。

眼中的幽暗一閃而逝,他笑道:「比起用嘴巴來說,我更喜歡直接用行動來闡述。」

「你想讓我今晚沒有禮服可穿嗎?」用力拍掉他那隻不規矩的大掌,名可回頭看著他,怨念道:「說點好話來聽聽都不成,哪有你這麼小氣的男人?」

「我再小氣你還是一樣的喜歡,是不是?」大掌落在她臉上,把她小臉掰了過來,他低頭,薄唇湊了過去。

一個纏綿的吻,直吻得兩人氣喘籲籲,直到差點把握不住那個度,北冥夜才猛地放開她,迅速退了幾步,別過臉不再看她妙曼的身影。

他道:「要是試過可以就趕緊把它換下來,別弄皺了,要不然今晚丟臉的可不僅僅只是你一個。」

名可白了他一眼,卻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等呼吸平緩之後,她才小心翼翼將項鏈摘下來。

「要不要我幫忙?」身後的男人沉聲問道。

「才不要。」她可以自己拉後背的拉鏈,根本用不著他,要是讓他幫忙,還不知道這個忙得要幫到什麼時候。

半個小時之後,兩人從樓上下來,正巧碰到要上樓去找他們的東方禦。

「夜少爺。」東方禦喊了一句,又看著名可:「可可小姐。」

名可向他點了點頭,笑道:「東方伯伯,老爺子呢?」

「我這就是上樓替老爺喊你們的,老爺在廳內喝茶,你們稍等,我去喊一下連城少爺。」與他們別過,東方禦立即舉步往樓上走去。

北冥雄果然在大廳裡,這個大廳實在足夠的寬敞,從大廳進門,穿過大廳,再走到樓梯口,要是走得不快的人,還不得要走上好幾分鐘?

走到正廳沙發旁,名可看著北冥雄道:「老爺,你找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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