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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摯愛之帝少的寵兒》269 一定不會太簡單
目光落在筆記本上,名可揉了揉眉角,頭又開始大了起來:「高手,我真的搞不定,你都是怎麼設的密碼?你教我的那些方法我全都用過了,別說解開,就是找一點頭緒都不能,你是不是還保留著什麼沒有教我?」

北冥連城掃了筆記本一眼,眼底染上了點點愉悅的光芒:「每一個當黑客的都喜歡把密碼弄得特別複雜,就算我把所有的知識全交給你,你也不一定能解得開,更何況時間尚短,解不開也是正常。」

「弄那麼複雜的密碼,要是哪一天自己忘了怎麼辦?」名可瞅了他一眼,嘀咕道。

北冥連城目光柔和,拉來一把椅子在她身旁坐下:「應該說當過黑客的人都有這種怪癖,因為自己闖入過別人的系統,心裏或多或少有著潛意識的防備。所以,自己電腦的密碼,甚至裏頭每一個文檔的設密中都會費盡心思,我們不會忘記自己所設的秘密,因為有獨到的手法可以解開。」

「也就是說你裏頭文檔用的不是同一個密碼?」名可拍了拍腦袋瓜,眉心頓時就糾結了起來:「怎麼這麼麻煩。」

「如果連這點麻煩都扛不住,你還有什麼資格去當黑客?」這丫頭拍腦袋的動作說不出的可愛,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到時候讓你潛入敵人的內部系統,比這個不是更麻煩?」

「知道了,你別說教了,我不說你就是。」名可嘟噥了下小嘴,把自己的椅子拉開一點,看著他:「那現在,讓我看看你的密碼是什麼。」

解來解去都解不開,實在讓她太受打擊,不知道等掌握了他密碼之後,逆向而行,是不是就能找到原來不懂的破解方法?

「你要是解開了,我回頭馬上就會再弄一個新的,那給你看了又有什麼意義?」長指在鍵盤上輕輕敲了過去,速度那麼快,名可完全看不清楚都敲了些什麼,只能看到密密麻麻一串星星符號,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能記得住。

長指的動作這麼優美,怎麼不去當鋼琴師算了,做什麼黑客?

「怎麼?怕我記不住?」北冥連城只是瞅了她一眼,眼底的愉悅便更深了幾分。

看著屏幕上那幾個最近用的文檔,他忽然又心血來潮,對名可道:「現在我來教你一種新的解密方式,拆分,組合,排列,再用預設數列的方法重啟,在重啟時直接進入DVIC系統,你試試能不能把我這幾個文檔的密碼給解出來。」

「聽起來很複雜,DVIC的系統不是每一台電腦都有,萬一……」

「我不是給過你一個系統U盤?」

「丟了。」真的丟了,那天晚上被殺手追殺,哪裏還顧得上這個?心慌意亂之下,都不知道丟到哪裏了。

「再給我一個可以嗎?」她眨了眨眼,一臉討好的笑意:「頂多我請你吃好吃的。」

北冥連城瞅了她一眼,薄唇抿了下,不說話。

「生氣了嗎?」

「幸好給你的是初級系統,早已經被淘汰不用的。」要不然,就這麼隨意丟了,碰到個黑客高手拿到,到時候研發中心那邊還不知道會碰到些什麼攻擊。

這丫頭實在是太不小心,也幸好,他們這幾個創始人比其他人都顯得小心,說句不好聽就是腦袋瓜裡的東西沒地方可以用,隻好用在這上頭……

一般情況下,最機密的系統一周就會換一次。

聽了他的話,名可鬆了一口氣,實在也是害怕,怕自己的一時大意會害了他們。

已經被淘汰的,那還好,至少不會造成什麼損失。

不過……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再想想,她忽然睜大一雙眼眸,氣呼呼地瞪著坐在不遠處的男人:「北冥連城,你給我個已經淘汰的系統,這是逗我玩的意思?」

北冥連城不說話,只是悶悶咳了兩聲。

當初說要教她確實沒多少真心,就當是打發一個好奇寶寶那般,當然不能給她有用的東西,不過現在看來,她倒是不僅僅只是個好奇寶寶那麼簡單。

名可真想用力咬他一口,這傢夥當初就是在唬弄她吧,可想而知她解密的水平到了什麼地步,弄得她還自以為自己很厲害水平很高超,再怎麼說,也做過些大事不是嗎?

沒想到,一切都不過是自以為!

她抿了下唇,有點沮喪地湊了過去,看了那幾個文檔一眼:「那……密碼都是一樣的嗎?」

「怎麼可能?」北冥連城拿著滑鼠,點開一個空文檔,在上頭輸入一串文字。

一邊向她演示,一邊道:「桌面上的東西是最重要的,為了不讓人太容易破解,這裏的文檔,大多數黑客都會將它們設成不一樣的密碼。每個黑客都會有自己獨特的方式來記住這些密碼,或者是一串特別有意義卻又只有自己知道的數字,當然,不能太簡單,也或許是一段歌曲的曲譜,又或者是埃斯密碼的某種記憶方式……現在跟你說,你或許會想像不來,總之,等你熟悉了這一行,你也會變成一樣。」

「都一樣嗎?」名可腦袋瓜裡閃過些什麼,眼底忽然跳動起點點幽暗,她盯著北冥連城的臉,沉默了好一會才問道:「你是說……真的所有人都有這樣的怪習慣?會不會有人喜歡簡單的?」

「喜歡簡單的人就當不了黑客,我現在跟你說沒有任何意義,等你徹底深入這一行,你自己就會明白。」北冥連城依

會明白。」北冥連城依然在向她演示。

可他簡簡單單幾句話,卻讓名可的腦袋瓜越來越亂,心也跳得越來越快,北冥連城所打出來的數據,所說的話,她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看不進去。

到最後就連北冥連城都察覺到她的不妥,瞅著她,訝異道:「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沒有回應,整個人如同呆愣了一般,靈魂不知道被抽到了哪個時空,連目光都變得空洞無神。

黑客……不喜歡簡單,簡單……當不了黑客……

「到底怎麼回事?」北冥連城的大掌落在她頭頂上,輕輕敲了一記:「還在氣我給你的是淘汰的東西?我道歉行不行?以後給你更好的。」

「不……是。」名可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是忽然之間,一顆心莫名就變得很冷很冷,冷得有一種連身子都想要發抖的感覺。

北冥連城見她臉色越來越蒼白,他皺眉道:「可可?」

「我……我可能真有點不舒服,今天……今天拍片子拍了一個下午,有點累了。」她目光有幾分閃爍,想了想,忽然站了起來,看著他道:「我真的不太舒服,我先回去了。」

說吧,離開椅子就要去拿她的東西。

北冥連城一直看著她,完全看不透她這一刻在想些什麼。

見她真的決了心要回去,他無奈道:「那好,我送你回去。」

不是看不出她藏了些心事,但既然她不想說,那北冥連城也不逼她。

拿了件外套隨意披上,便給她把手提包和手提袋拿了起來,沖她柔聲道:「走吧。」

將人送到宿舍樓門口,名可看起來還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連宿舍樓已經到了,竟也沒有主動進門。

倒是兩個人都沉默著,安靜站在風中的時候,竟看到肖湘從外頭回來,居然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北冥連城推了推名可,名可霍地抬頭看他:「怎麼?呃,到了麽?那我先……」

見他抬了抬下巴,名可眨了下眼,隨著他下巴抬起的方向望去,便看到肖湘從他們跟前不遠處的地方走過,他們這麼兩個大活人在這裏,她居然完全注意不到。

「我去看看她。」名可有點擔憂,看了北冥連城一眼:「你今天才回來嗎?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我再給你電話。」

正要進門,又忽然想起什麼,她住了步,回頭看著他,認真道:「是不是北冥夜讓你來看著我?我不需要,連城,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朋友,或是……親人,就不要用這種執行任務的方式守在我身邊,好不好?」

北冥夜今天跟她說的話,她到現在才想起來,是因為見到他之後心情一直不錯,根本想不起來這些。

北冥連城看著她,明顯有幾分遲疑。

其實他可以隨意找個借口,告訴她不是老大的意思,但,他不想騙她。

「回去做你的事情,想我就給我電話,好不?」名可扯開點點笑意,再看他一眼,才轉身走進宿舍樓大門。

只是,北冥連城不知道,在她轉身之間,唇角的笑意已經徹底消失了。

走進一樓大堂,將手機拿出來,翻開某個號碼,看著上頭那串慢慢開始熟悉起來的數字,呼吸又開始亂了。

會不會一切鬥不過是自己想太多?事情總不可能那麼絕對,他為了她連自己的一切都搭上了,她怎麼可以因為練成隊長幾句話就懷疑起他來?

可是,練成隊長的話,不無道理……

知道肖湘坐電梯上樓之後,名可卻沒有跟過去,只是一直看著手機屏幕,慢悠悠走到樓梯間。

心真的很亂,事情真的會那麼複雜嗎?如果一切都只是一個局……不,不可能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他來說到底有什麼好處?

忽然,那早手裏的電話震動了起來,這一點輕微的震動,嚇得名可手一抖,電話差點從她手裏滑落了下去。

看著來電顯示,她前後深呼吸了好幾回,才終於將電話接通。

手機靠近耳邊的那一刻,她唇角已經蓄上了點點笑意,只是,那笑卻未曾到達眉梢:「哥,怎麼了?這麼晚給我電話?」

「龍珊珊來東陵了,她有沒有為難你?」龍楚寒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緩緩傳來,聲音還是那麼好聽,只是這個時候聽到,名可說不出心裏到底是什麼滋味。

不過,龍珊珊來東陵?

「她來做什麼?」不會是要回去看爸爸和奶奶吧?那女人,她沒有替爸爸收拾她,她倒是還敢回來!

「聽說是為了拍戲,和你們檔期差不多。」龍楚寒沉默了片刻,才繼續道:「現在龍家……爺爺身體不好,奶奶在掌權,而龍珊珊……她手上還有龍家五個點的股份,奶奶似乎並不打算公開她的假身份,我希望你能明白。」

「也就是說,現在她在外頭還是龍家孫小姐,依然會有很多人巴結她,甚至為了討好她來欺負我,是嗎?」換言之,只要白蘭不願意承認,她龍家孫小姐的身份就永遠不會被公開。

名可淺淺笑了笑,蒙上了點點晦暗的眼神複雜難辨,竟開始有一種讓人看不透的幽深:「哥,我不怕她,一個虛偽貪婪又膽小的女人而已,倒是你……你現在怎麼樣?幾天一整天都沒看到你,我有點擔心,哥……我去你哪裏看看你好不好?我想你

好?我想你。」

龍楚寒似乎沒能適應她忽然熱烈起來的態度,沉默了好一會,才低聲道:「我沒事,不用擔心,今天頭沒有再痛,明天該可以回辦事處上班。」

「是不是要去視察幾個工地的情況。」名可看著不知名的角落,目光依然深邃,說出口的話卻嬌柔得很:「可我真的想你,哥,見不到你我不安心,我現在就想來看看你,你是不是還在公寓,我怕你一個人……」

「真沒事,別擔心。」龍楚寒頓了下,似乎為了哄她,隻好道:「那好吧,明天是不是還有通告?我明天來接你下班。」

「一言為定。」她立即道,聲音聽起來歡快得很:「我上去一二節要上課,上完課就去影視城,下午的拍攝沒意外的話,大概五點半就能走,你說話算話,一定要來找我,晚上我住你那裏。」

「……好。」

電話被掛斷的那一刻,名可忽然覺得整個人都虛脫了那般,以背部靠在牆壁上,幾乎連站都站不住了。

龍家,飛鷹,北冥夜……呵,這世上,到底還有沒有人是真正簡單純粹的?為什麼在她覺得她可以相信誰的時候,忽然之間,一切又變得那麼虛無縹緲了?

就連她自己,也開始變得不再像自己了。

接下來,她該怎麼辦?

名可回到宿舍的時候,人依然有幾分迷糊,拿著葯匙開門,長指卻一直在輕抖,竟一連好幾回,葯匙都無法插進去。

最後,房門還是被裏頭的肖湘打開的。

手裏的葯匙一下跌落在地上,名可嚇了一跳,趕緊將葯匙撿起來,一抬頭,竟看到肖湘眼底藏著淚花。

「怎麼回事?」盯著她微紅的雙眼,名可驚訝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肖湘慌忙別過臉,走到自己的書桌前,背對著她:「沒什麼,就是剛才回來的時候,一不小心被吹了點沙子在眼睛裏,眼睛不舒服才會留眼淚的。」

「連我都要騙嗎?怎麼可能一點沙子就把你弄成這樣?」名可走了過去,把手提包和手提袋隨意扔在一旁,走到她的身旁盯著她看:「湘湘,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家裏又出事了?剛才在宿舍樓門口就看到你神不守舍的,想跟你打招呼來著,可你一頭鑽進去,連我離你十步遠的地方都看不到,你到底遇到什麼事情?」

肖湘不說話,只是在她靠近自己的時候,僵硬地別過身,依然背對著她。

名可走過去,她又轉了回來,如此重複了兩三趟,名可終於發飆了,一把扯上她的手臂,將她扯了過來,不給她任何逃避自己目光的機會。

她盯著她沉聲問道:「我們還是不是朋友?」

肖湘總算抬起一直低垂的頭顱,看了她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淚眼就忍不住流了下來。

「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就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說我就找私家偵探,看看你今天到底都去了什麼地方,你應該知道我很有錢,這種事情我很輕易就能做到。」名可威脅道。

肖湘依然咬著唇,好一會還是不說話。

名可怒了,放開她的手臂,轉身往自己的書桌走去:「我現在就去打電話,我就不信查不出來。」

「可可!」肖湘從背後追了過去,忽然一下抱住了她的腰,把臉埋在她的頸窩上,竟一下子放聲痛哭了起來。

名可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認識肖湘以來,還從沒見過她這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她家出了事,還是說和慕子川有關?

慕子川……心頭一震,一顆心頓時便荒涼了起來。

她怎麼就一直沒想起來,慕子川現在……

如果加入飛鷹真的要被注射那什麼亂七八糟的病毒,那麼……慕子川呢?他是不是也一樣?

肖湘哭,她並沒有勸,只是回過身將她摟在懷裏,拍著她的背,任由她痛哭。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得連眼睛都腫了,聲音也啞了,肖湘才哽咽著停了下來。

名可拍了拍她的背,將她扶到椅子上,隨手抽來一張紙巾,塞到她的手裏。

肖湘拿著紙巾擦了幾把淚,好一會才稍稍平靜了些。

名可也沒有追問,只是拉來另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安靜地等著她。

又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肖湘才忽然道:「我懷疑他和那個組織的人扯上關係。」

名可呼吸一滯,那個組織……可她還是沒說話,只是看著肖湘。

肖湘目光不知道落在何處,一想到那事,鼻息一酸,眼淚又滑了下來,聲音變得更加沙啞:「可可,我在報紙上看到他的身影,我能認得出來,絕對是他,他……他在做違法的事情,他在做壞事。」

她捧著自己的腦袋,隻覺得頭越來越痛,越來越難受:「他為什麼要這樣?他到底要做什麼?我不會認錯,那個人一定是他,絕對是他!」

雖然沒有正面的照片,最清楚的那張也只能拍到小半張側臉,可是,以她對慕子川的了解,她又怎麼可能連睡過自己的男人都認錯?

是慕子川,她知道一定是他。

可她真的想不明白,他什麼都有,分明前途無量,為什麼卻要加入到那個組織?

飛鷹,她就算不了解,但也聽說過那是全球最大的殺手組織,裏頭那些人個個都被列為所有正義人士打擊的對象。

尤其,還有一個

,還有一個什麼特政的組織是專門用來打擊飛鷹的,那組織與各國最高部門有關,她不是什麼都不知道,這些事情連普通老百姓都清楚。

飛鷹裏頭一個個作姦犯科,全都不是好人,一旦被發現行蹤,或者身份被揪出來,多數都在拒捕的時候死去,哪怕有少數人活下來,最終也會因為各種原因莫名其妙消失。

消失是什麼意思?消失和死了有什麼區別?那個混蛋,他怎麼可以進這樣一個組織,他到底是為什麼?

那會毀掉他的一生,他到底知不知道!

名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有些事情她或許能猜到一些,但又不是很明白,北冥夜對她隻說其一不說其二,她也不知道如果她去問,北冥夜會不會告訴自己。

也許他會告訴自己,但,她很清楚只要自己問了,從今以後她也別想有一點自由,可以放手去做自己的事情。

那個男人太聰明,她去問,他一定能猜到什麼。

「湘湘……」她輕輕拍了拍肖湘的手背,不料一滴冰涼的淚就這樣落在她的手上。

涼涼的,瞬間,讓她的心也涼了下去。

如果是北冥夜有危險,她現在又會怎麼辦?別人的勸慰其實起不到多少作用,最重要的,是自己擔心的人是不是可以平安歸來,萬一,他真的死在外頭呢?

肖湘的痛,她懂,越是懂,心便越涼。

飛鷹……建立這樣一個組織,背後的人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只是求財,這麼多年來他們早就已經賺夠了。

也許有人會說這世上沒有人會嫌錢多,可是,這錢是非法得來的,做這麼多壞事,就不擔心會有報應嗎?

「可可,我現在怎麼辦?我好想去找他,我要找到他,把他勸回來,他這麼做是不是為了對付北冥夜?為了報仇,值得嗎?」

名可還是不說話,只是安靜拍著她的肩膀,值得不值得,她說了不算,畢竟,她不是慕子川。

有的人為了仇恨真的可以放棄很多,值不值得,只有那些混蛋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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