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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摯愛之帝少的寵兒》第294章不要傷害她
樓上的一聲尖叫,北冥夜轉眼間已經消失在眾人面前。

被送到北冥連城懷裏的名可頓時不安了起來,抬頭看著把她護在懷裏的北冥連城,急道:「連城隊長,是不是俞霏煙她又……」

北冥連城沒說話,只是牽著她,和她一起來到了大廳,目光一直看著樓梯口那處,神情也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

雖然,北冥連城沒回答自己的問題,他卻還是可以從他表情中看出答案,俞霏煙現在的情況似乎真的越來越糟糕。

繼續這樣下去,會不會真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北冥夜來到俞霏凡所在的房間門外時,佚湯也從不遠處的房間聞聲趕到,看到北冥夜,佚湯也來不及和他打招呼,便忙向房間裡奔了進去。

這樣的叫聲最近對佚湯來說太過於熟悉,每次聽到這邊傳來尖叫的聲音,不管這聲音是不是來自俞霏煙,他心裏都會升起一種莫名的不安。

見他就這樣沖了進去,北冥夜也沒說什麼,佚湯對俞霏煙的感情他清楚得很。

房內,北冥黛黛單手扶著手臂,上頭血跡還在滲出,站在房內不遠處的,是手裏拿著水果刀的俞霏煙。

今天負責照顧俞霏煙的那名小護士卻倒在了地上,雙手捂住了小腹,小腹間竟在不斷地滲著血,她表情十分痛苦地在哀嚎著。

看到這些人進來,俞霏煙下意識往窗旁靠去,手中水果刀上的鮮血還在不斷往地上滴著。

北冥夜二話不說,回頭沖剛上來的孟祁吼道:「讓楊醫生過來,這裏有人受了傷。」

小護士還在地上,誰也不敢去搬動她,北冥夜脫了外套在她身旁蹲了下去,用力給她摁著傷口。

這一刀,刺得很深,一點沒有留情!

「霏煙姐,你冷靜一下,我是黛黛,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先把剪刀放下,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談談,好嗎?」雖然自己手臂上的傷口也在不斷滲著血,但北冥黛黛已經顧不上那麼多,只是看著發了瘋一般的俞霏煙急道。

「霏煙,你這樣很容易會傷到自己的,先把刀放下來,我不會傷害你。」佚湯盯著俞霏煙蒼白的臉,一邊輕聲安慰,一邊慢慢向俞霏煙靠去。

「你們都不要過來,快走開,再過來,我就殺了你們,我殺了你們!」俞霏煙卻依然往窗戶靠近,原本扣在她手上的手銬已經不見了影蹤。

「這是怎麼回事?」北冥夜帶著憤怒的聲音忽然響起,雖然,他的目光落在俞霏煙身上,但很明顯問的對象是北冥黛黛。

北冥黛黛被他的話嚇了一跳,垂眸看著依然再給護士壓著傷口的北冥夜,顫抖著聲音回道:「老大,我……我……剛剛見霏煙姐躺著那麼辛苦,所以、所以就給她把手銬解開了。」

此時此刻,北冥黛黛連看著北冥夜說話的勇氣都沒了,隻低垂著頭顱,雖然心裏還是很焦急,但她也不敢再說些什麼。

剛剛看俞霏煙的時候,她還是正常得很,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忽然發起了瘋,一把拿起了水果刀就向自己撲來。

幸虧自己是受過訓練的人,反應也比較及時,但那名小護士卻沒有那麼幸運。

聞言,房間裏面兩個男人的視線都同時在俞霏煙身上移開,投向北冥黛黛,眼底全是憤怒的火焰,佚湯更是氣得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正要責備些什麼,外頭雜亂的腳步聲卻在靠近,楊醫生帶著助理醫師來了。

看到一下子湧進這麼多人,俞霏煙根本冷靜不下來,他們每天將她鎖在這裏,一直在給她用藥,動不動就打鎮定劑,他們根本沒有將她當人看待過,一個個都只是把她當成可以用來研究的動物!

她不能繼續留下來,決不能!

在北冥夜將小護士交給楊醫生他們的時候,俞霏煙忽然一步串到窗戶旁,單手壓在窗台上,只是輕輕一翻,人已經越過窗外跳了出去。

等佚湯和北冥黛黛的目光從剛進來的楊醫生身上瞬間移開時,便看到俞霏煙翻下去的動作。

「霏煙!」佚湯嚇得心臟猛地一陣收縮,高大的身軀飛撲向窗枱,往下頭望去,俞霏煙卻已經在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往後院奔去。

幾個保安不知道從哪裏湧出,正要去追去,佚湯慌得大聲喚道:「她手裏有刀子,不要傷害她!」

保安們只是愣了下,再往前看,眼前哪裏還有俞霏煙的身影?

北冥夜已經站了起來,無視自己手上的血跡,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下頭大廳裡北冥連城護著名可,南宮烈把南宮雪兒摟在懷中,依然在等著上頭的消息。

因為有兩個女人在,北冥連城和南宮烈沒敢上去,怕混亂中會傷到她們。

過不了多久,廳外也傳來了吵雜的腳步聲,那聲音似乎正在往後院蔓延。

名可心裏不知道想到什麼,忽然指尖一緊,揪上北冥連城的衣裳:「你媽媽是不是還在後院的醫療室裡?」

北冥連城看了她一眼,只是心間也有幾分不安了起來。

「去看看她,不管怎麼說,家裏頭出了事,那些脆弱的人總得要先保護起來。」她催促道。

「院子裏有保鏢。」雖然這麼說,北冥連城還是在猶豫了半秒之後,立即拉上了她往後頭走去。

剛穿過大廳,還沒來得及踏上通往醫療室那邊的走道,便聽到樓

那邊的走道,便聽到樓上一陣腳步聲響起,抬頭竟看到北冥夜匆匆往下頭趕來。

一看到他手上的血跡,名可便慌了,從北冥連城身邊離開,她迎了過去,執起他的大掌:「夜,你的手……」

「沒事,血不是我的,剛才俞霏煙傷了一名護士,我等會再跟你說。」北冥夜掃了北冥連城一眼,便匆匆往後頭醫療室趕去。

以剛才在二樓聽到的動靜,俞霏煙極有可能真的往那邊闖去了。

佚湯已經先一步趕了過去,北冥連城在收到北冥夜的提示後,也牽上名可的手與她一起往後頭邁步。

院子裏是有很多保鏢,但,他們不一定能攔得住常年受訓的俞霏煙,畢竟,都不敢傷她……

南宮雪兒也要衝過去,南宮烈卻一把將她扯了下來:「你什麼都不懂,在這裏獃著。」

「不,我要去看看他們。」南宮雪兒急道。

都說帝苑來了個新的女主人,她還沒見過大夜哥哥和連城哥哥的媽媽。

上一輩子的恩怨她不懂,但,既然是他們的媽媽,那就是自己的人,她來了這裏這麼久還真沒去看過她。

南宮烈遲疑了兩秒,終於還是牽上她的手,與她一起往醫療室的方向趕了過去。

也不知道事情真有這麼巧合,還是說就連俞霏煙都知道整個帝苑最弱的人就在這裏。

醫療室裡,身體依然虛弱的秦未央被挾持在俞霏煙的跟前,毫無防備的丁蜀被劃了一刀,就站在不遠處。

等北冥夜和佚湯他們趕到的時候,俞霏煙已經挾持著秦未央走出醫療室的大門。

院子裏頭那麼多保鏢,卻因為一句「不能傷她」,直到現在還沒將她拿下來,卻不想連累了在後頭休息的夫人。

秦未央現在看起來真的很脆弱,臉色蒼白如紙,一點血色都沒有,被俞霏煙挾持著往外頭走,兩條腿一看也是虛軟無力的,隨時都會有倒下的可能。

北冥夜和北冥連城心頭一緊,想要過去,可俞霏煙手裏的刀卻往秦未央脖子上壓下半分,一點血色頓時溢出,讓兄弟倆立即住了步,甚至還退了半步,遠離著她。

「不要亂來,放了她,我保證絕對不會傷害你。」北冥夜盯著俞霏煙,目光沒敢落在秦未央臉上,怕自己會因為她的脆弱而失了分寸。

丁蜀抱著自己還在溢血的手臂,從房內追了出來,看到秦未央搖搖欲墜的模樣,立即就急紅了雙眼:「你敢傷她,我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閉嘴!」北冥夜大喝了一聲,將他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依然看著俞霏煙,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些:「你聽話,放了她,她已經將她傷過,你現在再折騰,她的命隨時都會保不住。俞霏煙,你不想傷她的,是不是?」

「我不想。」俞霏煙是真的不想,手分明還在輕輕顫抖著。

可她沒有辦法再留下來,她一點都不想留下,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還為了什麼而活在這世上,她的人生早就已經走到盡頭了不是嗎?

「霏煙,不要再傷害夫人,你若是傷了她,就再也回不了頭了。」佚湯向前半步,眉心緊皺,緊緊盯著她的臉:「霏煙,你聽話,放了她。」

「我早就回不了頭了。」俞霏煙笑得淒涼,再看北冥夜,眼底沒有恨,只有痛楚:「我傷了她之後,你就將我鎖起來,其實你們早就已經放棄了我。留我下來,最終的目的也不過拿我的腦袋去研究,順便從我口中打聽飛鷹的消息。我告訴你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他們裏頭究竟在進行什麼陰謀詭計,我一點都不知道,你們把我留下來有什麼意義?你們不可能從我口中打聽到什麼,你們根本不知道飛鷹是個怎麼樣的組織。」

她越說越激動,也越說越哀傷,手不斷在顫抖,秦未央脖子上血絲又慢慢浮現出來。

從頭到尾,唯有秦未央一個人一聲不哼,不是因為她真有這麼鎮定,而是因為她已經虛弱到快要昏過去了。

「她站不住了,你的手不要再抖。」名可從人群中沖了出去,哪怕她對秦未央確實沒什麼感情,可是,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受傷,甚至面臨生死的威脅。

那是北冥夜的媽媽,哪怕北冥夜對她表現得再冷靜,要是她受了傷,她兩個兒子都會心痛的。

「不許動!」見北冥夜想要過去拉名可,俞霏煙目光一冷,手上的勁又加重了些。

秦未央終於忍不住痛呼了聲,脖子上的肉真的被割破了,這下,更嚇得所有人連呼吸都快停滯了下來。

北冥夜向名可邁去的步伐驀地收住,只是以眼神盯著她,冷聲道:「回去。」

名可看了他一眼,再看連眼皮都快要睜不開的秦未央,忽然又往前一步,盯著俞霏煙道:「我跟你交換人質,你看她,她完全走不動,根本不可能帶你離開。」

「閉嘴!」

「胡鬧!」

北冥夜和北冥連城同時喝道。

名可卻不理會他們,連俞霏煙也似在琢磨著什麼,後退的步伐慢慢停了下來。

名可想要繼續向前,北冥夜卻大步向她走來:「這裏沒你的事,回去!」

可就在北冥夜快要牽上名可的手之際,原先還站在名可身後的丁蜀竟忽然大聲道:「好,我們跟你交換人質,快把未央放了!」

名可還沒來

名可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感覺到一股力量猛地在她背上推了一把,她腳步一陣踉蹌,人迅速往前頭撲去。

俞霏煙也在遲疑了半秒之後,忽然丟開秦未央,拿著刀子向她衝來。

北冥夜已經在最短的時間裏向名可趕去,但就在自己離她只有兩步遠的時候,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落在了名可的脖子上。

俞霏煙大吼道:「站住!回去!要不然我殺了她!」

她是受過訓練的殺手,殺人,別說是兩步的位置,就算半步,一把刀子也足夠將名可的喉嚨割斷有餘。

北冥夜掌心握得緊緊的,一揮手擋了身後北冥連城的路,再慢慢退了兩步,退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眼角餘光掃了倒在地上的秦未央一眼,便沒有再看她,隻盯著那把落在名可脖子上的水果刀冷聲道:「我們不動,你不要傷她……丁蜀,滾回去!」

正要向秦未央奔去的丁蜀驀地停了下來,狠狠瞪著他:「那是你的媽媽。」

「現在被挾持的是我老婆!」北冥夜瞪了回去,眼底閃爍的,全是嗜血的氣息。

如果不是現在情況特殊,如果不是這個丁蜀確確實實對他們帝家有恩,剛才他推了名可之後,他的拳頭早就已經給他招呼了過去,他現在哪裏還能活生生站在這裏?

他一拳,直接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心急想要救他媽媽,他不怪他,可是,他該死的,竟敢利用他老婆!

俞霏煙和名可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名可只是淡淡掃了丁蜀一眼,對這個人早就已經絕望,他會做出這種事情雖然出乎她的意料,但,發生之後卻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只是,在看到慢慢昏倒過去的秦未央之後,她還是忍不住側頭看著身旁的俞霏煙道:「我帶你走,我相信他們不會為了抓你,連我的命都不顧。」

再看一眼北冥夜,她淡淡道:「讓他們把夫人送回去,她身體不好,俞霏煙,你也不想傷她,是不是?」

俞霏煙沒說話,眼底有些什麼閃爍著,只能挾持著她,和她一起慢慢往後頭退去。

等她們倆退到安全的範圍之外後,秦未央才總算被丁蜀抱了起來,抱回到醫療室裡,讓楊醫生救治去了。

北冥夜和北冥連城以及佚湯和南宮烈兄妹,再加上受了傷依然不願意走開的北冥黛黛,連同一眾保鏢,一群人一直跟在俞霏煙身後,俞霏煙卻一路挾持著名可往前院趕去。

沒有人敢亂來,那把水果刀鋒利得很,看著名可那條已經滲出血絲的脖子,每個人心裏都緊張得很,也都不敢往前靠近半分。

「去車庫。」俞霏煙推著名可,一路往車庫趕去,直到來到車庫外,她才回頭看著緊跟在身後、卻不敢靠近的北冥夜:「給我鑰匙。」

北冥夜的目光依然緊盯著那把壓在名可脖子上的匕首,沒有回頭,只是大聲道:「給她拿鑰匙!」

孟祁立即招呼著管理車庫的人把鑰匙送過來,北冥夜拿到鑰匙,往前邁了一步,俞霏煙立即道:「站住,把鑰匙扔過來!北冥夜,別給我耍花樣,我怕你承擔不起後果。」

說罷,手腕一緊,名可立即皺緊了眉。

北冥夜心尖一緊,忙道:「我不過來,你不要傷害她,俞霏煙,你只是想走而已,只要放了她,我保證你可以順利走出去。」

「你的話,你覺得我還會不會相信?」

「為什麼不相信?」名可卻像是不怕死似的,側頭看著她,平靜道:「這麼久以來,他有沒有害過你?」

「可他卻把我像犯人那樣鎖起來。」

「那只是他做事的方式,他不夠溫柔,你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難道都不知道嗎?你是不是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他是你過去最愛的男人?」

「閉嘴。」俞霏煙不想跟她說這些有的沒的,盯著北冥夜,她沉聲道:「把鑰匙拋過來,別考驗我的耐性。」

北冥夜隻好把鑰匙拋到她的腳下。

「撿起來。」俞霏煙又道。

名可無奈,隻好蹲了下去將鑰匙撿起,再在她的示意下將車子的門打開。

「你們離我遠點,快退開!」手腕又是一壓,那群人立即又退了好幾步。

俞霏煙依然挾持著名可來到副駕駛座那邊,讓她打開車門進去,從副駕駛座往駕駛座那邊爬去。

名可好不容易爬到駕駛座上,俞霏煙又道:「扣上安全帶,立即開車,我知道你會開車,別給我耍花樣,我不是跟你鬧著玩的。」

「看看我脖子現在這樣,我還會以為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名可瞅了她一眼,只能無視脖子傳來那隱隱的痛將安全帶扣上,再瞅了車外那幾個人一眼,才將車子啟動了起來。

俞霏煙不是沒看到她脖子上還在慢慢滑落的血絲,有些是自己手抖的時候不小心割下去,還有便是她為了嚇唬北冥夜和北冥連城他們,用力壓下去的。

可她有分寸,那都是皮外傷,傷不到她的性命。

「別羅嗦,開車。」手腕一壓,名可立即低呼了起來。

「疼……」她皺緊眉,深吸一口氣,才咬唇道:「我技術不好,你要是再讓我忽然吃痛,我怕我倆還沒離開帝苑就已經出事了。」

「你……」

「我跟你也不是開玩笑的!」名可瞪著她,把她的話瞪了回去。

俞霏煙深

俞霏煙深吸了一口氣,才終於把水果刀往她脖子外移了移:「只要你不耍花樣,我不傷你,快點。」

名可再看外頭一眼,幾個人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們,她無奈,隻好將車子緩緩駛出車庫,往外頭駛去。

大門很快便被打開,她也開著車,不疾不徐開往山下。

「開快點!」

「……」車子的速度瞬間飈了起來。

很快後面便追上了四輛車子,開在最前頭的北冥夜還拿著電話,不知道在對電話另一頭的人做著什麼指揮。

俞霏煙知道,只要這個男人跟著自己,自己便一定跑不掉,他們有龐大到讓她無法想像的關係網,再這麼下去,早晚自己會崩潰的。

「把外套脫下來。」她忽然盯著名可道。

名可也是無奈,隻好將自己身上那件薄薄的小外套脫了下來。

俞霏煙將車窗打開,忽然將名可的外套隨手扔了出去。

吱的一聲,看到外套之後,走在最前頭的北冥夜一腳踩在剎車上,停了下來,就連北冥連城和南宮烈也隨後匆匆停下。

俞霏煙的意思他們明白,再跟上去,下次要扔出來的就一定不僅僅是件外套,也許就是某個女人冷冰冰的屍體。

致命的弱點還在對方手裏,這個時候誰敢亂來?也許有人敢,但這個人絕對不是為了名可而去的。

佚湯只是在緩了緩之後,便一腳踩在油門上,不僅沒有停下,反倒加速追了上去。

霏煙的腦袋瓜不好,隨時都會犯病,他不能放任她就這樣離開。

萬一她在路上發作,傷了行人,被抓了回去,特政的人一定不會放過她。

所以,就算明知道先生會不高興,他也什麼都管不了了,無視那件外套,繼續快速追了上去。

北冥夜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瞬間收緊,眼底騰地閃爍起隱隱的殺氣,盯著在身旁迅速開過的轎車,半秒之後,忽然也一腳踩在油門上,瞬間飈了起來。

北冥連城和南宮烈剛從車上下來,互視一眼之後,又迅速回到車上,也跟著追了上去。

還沒來得及跟過去,忽然「轟」的一聲,前頭,一聲巨響驀地傳來……

前頭傳來了一陣巨大的撞擊聲,不出意外,等心急如焚的北冥連城和南宮烈將車子停住,從裏頭出來的時候,便看到額角還滲著血的北冥夜從車子上跨出。

至於佚湯,他所開的車子被北冥夜撞到了一旁,被撞得傾倒倒了過去,人正在裏頭慢慢爬出。

北冥夜長腿一邁跨了過去,不等他出來,他已一把抓上他的衣領,將他用力往外頭一扯,緊接著,一記重拳直接朝著他面門送了過去。

被撞得還有點頭昏眼花的佚湯在吃了這一拳之後,身體被甩飛,重重跌落在地上,一口鬱血嘔出之後,徹底起不來了。

先生已經手下留情,否則,他這條命還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倒下去之際,佚湯心裏已經開始愧疚了起來,看著站在自己跟前那道模糊的身影,他張了張嘴,出來的卻是一口又一口瘀血。

這是先生第一次對自己下狠手,甚至,此刻在他眼底全是嗜血的殺氣,哪怕在昏暗的夜晚,那一眼的殺氣依然清晰可見。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先生,想要下手的時候,眼底卻全是痛處。

先生也在痛,傷了他,先生自己也會痛……

對不起,先生,他真的對不起他,從霏煙回來之後,他就對不起所有人,為了霏煙,他連自己都不要了。

他知道追上去極有可能會害死名可,可是,他真的放不下,他真的放不下霏煙。

「你們這些人,一個個傷透了我的心。」北冥夜站在他跟前,額角的血不斷在滑落,唇角卻有著點點笑意,只是笑得嗜血而冰冷:「誰敢傷我老婆,我殺他全家!別以為你就能例外!」

長腿一邁,忽然,重重的一腿踹了出去。

沉悶的撞擊聲頓時響起,佚湯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四肢一軟,終於徹底昏了過去。

北冥夜還要靠近,北冥連城和南宮烈卻忙向前兩步,一左一右將他扣了下來。

「老大,你清醒一點,他不是故意的。」北冥連城用力鎖住如同已經陷入了瘋狂狀態的北冥夜,大聲道。

北冥夜臉上卻沒有一點表情,眼底只有倒在地上、唇角還在不斷溢血的那個人。

為了他的女人,他無視他丫頭的性命,這些人,一個個都這麼自私!

丁蜀把他的丫頭推出去,讓她來當替死鬼,對她有沒有過一點點的憐惜?佚湯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現在,他卻氣得恨不得親手撕了他。

怪不得他的丫頭一直不願意回來,一直不想留在他身邊,那是因為他身邊這些人一個個都巴不得她死!

沒有一個人在心疼她,沒有一個把她真真正正把她看成這個家的人。

所有人都在欺負她,所有人都不把她當人看,這些人全都該死,早就該死了!

「放開!」他掙了掙,忽然振臂一揚,隨著那聲暴喝響起,兩條手臂發出來那份力量竟強悍到連北冥連城和南宮烈都招架不住。

一個不慎,北冥夜竟衝破兩人的封鎖,繼續大步向昏迷的佚湯走去。

不是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就可以憑著這點交情為所欲為,他這一生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只有

活過,只有這次,只有那個女孩,他的丫頭,只有她是他這輩子唯一的追求。

是不是連這一點點追求的權利都要收回?是不是他就不能擁有屬於自己的幸福?

誰擋他,他殺誰!他剛才,早該殺了丁蜀那個老頭!他就該殺光這些欺負他丫頭的人,一個個全殺掉!

「北冥夜!你再發瘋,你老婆怎麼辦?她現在還在俞霏煙手裏!」在北冥夜走進佚湯,長腿上明顯繃緊力量之際,被振出去的南宮烈沖了過來,大聲吼道:「你老婆還在等你,你在這裏發什麼瘋?」

南宮烈的聲音,讓如同陷入魔障中的北冥夜霍地清醒過來。

眉眼一睜,整個人如同被人淋了一桶冰水那般,從頭涼到了腳。

再回眸看了一眼,自己開來的車子和佚湯的車撞得亂七八糟的,一地狼藉。

他剛才真的氣得想要直接將佚湯撞死,想要直接毀了這個跟了他十幾年的人。

深吸一口氣,他忽然看著北冥連城,冷聲道:「回去,監測所有道路的監控系統,把車子找出來。」

知道他已經冷靜下來,北冥連城看了南宮烈一眼,便轉身回到自己的車上。

車子啟動,他在前頭迅速調頭,駕著如箭一般的轎車,快速往帝苑返回。

北冥夜也從兜裡將電話拿了出來,下達了幾個命令之後,也不理會自己那輛車子了,和南宮烈回到車上,沉聲道:「開車。」

救護車的電話已經打了,掃了眼還昏倒在地上的佚湯,南宮烈才收回目光,面無表情,一腳踩在油門上……

名可不知道自己被帶到哪裏,只知道到後來俞霏煙連車子都給丟棄了,一路挾持著她往海邊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東陵靠海,就連東方國際也是,似乎每一次一旦被挾持,最終的目的地也是海邊那些廢棄的倉庫。

只是這一次俞霏煙卻不是把她帶到什麼倉庫裡,而是沿著海邊走了很久,一直走一直走,至少走了一個多小時,穿過那片沙灘,便又讓她回到大路上。

見俞霏煙現在人很明顯已經平靜下來,名可還是忍不住勸道:「這麼做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你把自己的機會給截斷了,你不是在自救,你是在害自己。」

俞霏煙不說話,冷著臉走在她身後,她手裏還拿著個水果刀子,也許是因為大家都覺得只要她被鎖起來,就一定逃不掉,所以,下午佚湯給她削了水果之後,刀子便放在了水果籃中,一直沒有拿走。

她剛才又出手傷了人……可當時所有的舉動根本不受大腦的控制,她只是覺得很衝動,忽然就恨起了所有人,恨他們將自己鎖在了那個地方,不讓自己出去。

可現在,出門之後,她便又開始有那麼點後悔了起來。

但,她這次傷了人,甚至還拿秦未央來做人質,到現在又把名可帶出來……

不會有人原諒她了,所有的人都恨死了她,她已經沒了回頭路,不管是自救還是害自己,她都無法再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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