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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摯愛之帝少的寵兒》254 救她的,居然是他
但她現在真的要死了……

胸臆間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眼前的一切也漸漸要陷入黑暗中,人到死的時候,名可才終於肯直視自己的心。

如果再來一次,她真的不想離開他,就算還會被他利用,就算不知道他到底愛自己幾分,她卻還是那麼想,很想很想,想留在他身邊,想永遠和他在一起。

真的很想……

如果下輩子還能再相遇,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多的陰謀詭計?可不可以就這樣簡簡單單,無憂無慮和他過一輩子?

今生無望,他們……還能有下輩子嗎?夜……

……

……天還沒黑透,醉生夢死早早就已經打開了門,迎來了他們的第一位貴賓。

可他進來之後,什麼服務都沒要,只要了一桌子的酒,就連醉生夢死的頭號公主也被他冷著臉喝退了出去。

鑽石VIP貴賓房裏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冷著臉拿著酒,時不時灌上一口,冷眸盯著電視機屏幕上的畫面,連音樂聲都沒有,只有歌詞和畫面在視線裡慢慢晃動。

至於外頭,半個小時不到,又有一道修長好看的身影匆匆跨了進來。

女孩子們看到他,頓時眉眼一亮,急著迎過去招呼。

可這位東方少爺,過去明明最喜歡與她們調侃幾句的,今天卻冷沉著一張臉,急匆匆穿過大廳。

不管哪個女孩向前搭訕,他都完全忽視,那張臉又冷又硬的,很明顯心情並不怎麼好。

穿過大廳之後,進了電梯,他直接上了樓,在一排鑽石貴賓房裏找到了他要去的房間,連侍應的招呼都不需要,自己將房門扭開,大步跨了進去,隨手一推,質感厚重的門直接被他推了過去,發出了沉重的關門聲。

垂眸看著坐在沙發上,一邊看無聲電視一邊喝酒的男人,見他安然無恙坐在那裏,他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可這口氣松果之後,臉色便變得更難看了,東方辰跨了過去,垂眸看著他,怒道:「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你快死了?你這模樣是快死了嗎?我看不到你哪裏在流血,哪裏受了傷,你倒是說說你要怎麼樣死過去?」

北冥夜慢悠悠喝了一口紅酒,才挑起眉眼瞅了他一眼,冷冷哼了哼:「你耳朵怎麼長的?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死了?胡說八道。」

東方辰一怔,一張臉頓時變得怪異了起來,這傢夥難道不是在電話裡跟自己說他快死了,讓他趕緊過來,走慢兩步就要看不見他了嗎?現在居然說是他耳朵不好,聽錯了,他怎麼可能聽錯?

「北冥大總裁,你現在能不能告訴小的,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小的猜不透你的心思。」真是伴君如伴虎,腦袋瓜簡單一點都不容易混過來。

「既然知道自己是小的,有什麼資格猜老大的心思?讓你來就來,那麼多屁話。」北冥夜又把酒瓶舉了起來,連看都不願再看他一眼,慢悠悠嘗著酒。

東方辰倒也不覺得他這舉動有多煩躁,不過,說話倒真是一點都不文雅,果然是心情不好,要不然也不至於說這麼粗魯的話。

他不再糾結那死不死的問題了,就當是自己聽錯想來也是,他北冥大總裁再怎麼心情不好也不會說死不死的,又不是三歲小孩。

大概,真的是自己聽錯了,害他還真的急匆匆趕過來,就怕他有什麼意外。

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東方辰拿起子自己開了一瓶酒,淺嘗了一口,才看著北冥夜道:「說吧,找我出來到底是什麼事?別告訴我是為了女人。」

但看他這模樣,如果不是為了女人,他還真想不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北冥夜若是為了生意上或是道上的事情弄成這樣,別說是他,就算望眼整個東陵,只怕也沒人敢相信。

不過,話說回來,堂堂北冥大總裁被一個女人弄成這樣,倒還真是挺可笑的。

「笑一個來看看,讓我看看你這張臉笑起來是不是比鬼還難看。」北冥夜忽然側頭瞅了他一眼,淺笑道。

掛在東方辰唇邊的笑意立即就散了去,他斂了斂神,再不敢放肆,擺出一臉一本正經的模樣問道:「那敢問北冥大總裁傳小的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能不能給點提示?」

「你不是自詡最聰明嗎?你會猜不到?」北冥夜依然冷哼著,說話的態度一直那麼糟糕,完全不給半點面子。

東方辰也隻好忍了,誰讓他是北冥夜?若換了是其他人,看他鳥不鳥他。

給自己也灌了幾口酒,東方辰也不說話了,就等著這傢夥自己開口。

心情不好的人,你以為他能安靜多久?把他喊出來,不就是為了向他吐苦水的嗎?他就不信他北冥夜能忍。

不過,他還真沒想到這傢夥忍耐的能力比他想像的要厲害太多,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一直就這樣灌著酒,安安靜靜看著大屏幕上的畫面,就是不說話。

那大屏幕上放著什麼?來來去去就是那首《紅豆》。

《紅豆》根本不是北冥夜喜歡的歌,不對,他甚至不知道北冥夜到底喜歡什麼音樂,但橫豎不應該是這種,這種應該是女人才喜歡的。

看吧,就知道他是為了女人。

忍了又忍,忍了半天,最終不是北冥大總裁忍不住開口,而是東方辰總算放棄與他鬥下去了。

把控酒瓶。

把控酒瓶放下,他看著他道:「是不是為了嫂子的事?」

「是。」北冥夜似乎並沒有打算隱瞞,倒是很爽快地回應道。

這麼爽快,反倒弄得東方辰有點反應不過來,不是裝神秘嗎?怎麼又說得這麼直接明了?

想了想,他又問道:「是不是她真的不願意與你和好了?」

弄得一個人孤零零在這裏喝酒解悶,問題似乎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嚴重

「你們這些消息是從哪裏收回來的?怎麼一個個都知道我老婆跑了?」北冥夜依然不看他,說話的口吻也輕鬆得像是談論天氣那般。

但東方辰心裏還是忍不住打了個突,那眼神……好慎人……

東方辰心知肚明,北冥夜的問題他要是回答得不好,自己準會吃不完兜著走。

所以在北冥夜的話剛出口之後,他便立即陪笑道:「這不是都看到她在東陵了嘛,身邊又沒有你的存在,再加上她外公現在還在牢裏,我們……我們就是推測的……瞎想的而已,你別多想。」

「我有多想嗎?」北冥夜瞅了他一眼。

冷冰冰的一眼,弄得東方辰有點如坐針氈的,渾身不自在。

要人出來陪他喝酒,居然弄得人家這麼難受,這傢夥,下次再找他,他一定要找借口推脫,不是一夥人出來喝酒,單獨陪他的話,就別折騰他了,簡直太折磨人。

「想走的話,沒人留你,門沒上鎖,自己走吧。」北冥夜忽然往沙發背上一靠,長腿翹了起來,交疊在自己的另一條腿上,那悠閑的姿態若是被女人看到,不知道會把她們迷成什麼樣。

別說女人,就連東方辰,同為男人,看到他這慵懶的姿態,也忍不住眩花了一雙桃花眼。

這男人天生就是用來迷惑女人的,怪不得來來回回那麼多女人,愛他總是愛得死心塌地的,就連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俞霏凡也愛他愛得死去活來。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報應,愛他的他不要,他要的,卻千方百計想著要逃離他、

看來今天不給他想個辦法解決問題,只怕這傢夥是不會放過自己了,門是沒鎖,可他要是敢走出去,以後他在東陵還能混嗎?

雖然,北冥夜不至於要將他怎麼樣,可是,私下裏的報復卻也是讓人吃不消的,哪怕和他關係再友好,也沒有人敢忘記這男人其實是很小氣的。

他又擠出一點笑意,看著北冥夜陪笑道:「最近我在研究著怎麼哄女人,你要不要聽聽我的研究成果?」

「你要是想說,又沒人願意聽,我可以勉為其難聽一下。」北冥夜看著他,這下是真的直勾勾看著,連眼都不帶眨一下。

東方辰立即坐直了身軀,被他盯得竟有幾分緊張了起來,人家是真的在認真聽,他哪能不知道?也就這傢夥這麼虛偽,明明緊張得要死要活,還愣是擺出一副不在意的態度。

清了清嗓子,東方辰才道:「我覺得女人這種動物呢,其實也不是那麼難搞的,有時候她們生氣了,那身為男人的我們,為了能討得美人歡心,只能死皮賴臉一個勁地貼上去。」

「死皮賴臉,人也不一定就願意讓你來。」北冥夜冷哼,聽得出一肚子鬱悶。

果然是在名可那裏受了挫,憋了一肚子的氣,不過,東方辰還真的覺得有幾分意外,北冥大總裁死皮賴臉的模樣,他還真從來沒見過,也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機會可以見識一番。

又清了清嗓子,他繼續一本正經地道:「古人有雲,烈女怕男纏,就算再三貞九烈,只要男人死皮賴臉,甚至不要臉一直纏上去,久而久之,她們還是會扛不住,一定會被攻克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換了另一個男人,也用同樣的方向,就一定也能讓她動心嗎?」這樣的話,那豈不是每一個男人只要想追求她,都可以做得到?

「屁話。」北冥夜瞅了他一眼,滿眼不屑。

東方辰頓時被激怒了,這可是他研究出來的結論,他怎麼可以輕而易舉就把他推翻?更何況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你能不能先安靜聽著?」他悶聲道。

北冥夜瞅了他一眼,總算不說話。

東方辰這才繼續道:「雖說死纏爛打是一種好方法,不過,也得要懂得技巧,不是所有的死纏爛打都能湊效,這是因為他們不知道這四個字的精粹所在,不知道該如何運用這四個字的意思。」

「說話能直接點嗎?那麼多廢話,也不知道你那些女人怎麼受得了你這張羅裡吧嗦的嘴。」北冥夜嫌棄的聲音又拋了過來。

東方辰用力握著拳,深呼吸,再深呼吸,慢慢調整自己的氣息。

和他北冥大總裁這樣子說話,早晚有一天會把自己給憋死。

第三次清了下嗓子,他瞟了眼依然在慢悠悠喝酒的男人,繼續道:「好,我現在解釋一下我所說的技巧,當你死皮賴臉粘了她好幾天,她都沒有投降的跡象,那時候你就得要走第二條路了。」

「什麼路?」

「若即若離,似是而非,忽冷忽熱,讓她猜不透,卻又很想猜透,讓她明明應該覺得煩的時候,卻又忽然因為你而焦急起來……我知道你肯定不懂。」

一看他這寫滿困惑的臉,東方辰就看出了這一點,沒談過戀愛的傢夥還真是可憐。

頭一回談戀愛就陷得這麼深,還

這麼深,還把對方當成了一輩子要相處的對象,但遺憾的是,這兩個人只怕從頭到尾連戀愛都沒有談過。

沒有追求,沒有表白,一開始就直截了當,用卑鄙的方式把人家小姑娘鎖在身邊,夜夜逞凶,走到一起就彷彿是水到渠成那般,他們哪裏享受過追逐與被追逐的滋味?

在北冥夜開始不耐煩起來之前,東方辰繼續道:「你纏她一段時間,讓她已經習慣了你的糾纏,忽然一天你卻一聲不哼消失在她的生活裡,到時候她就會意識到,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習慣了有你的陪伴。一旦有一天你不在了,她便做什麼事情都覺得不順手,做什麼事都不滿意。」

「那萬一她習慣了沒有我的日子呢?」那丫頭從他身邊離開已經有半個多月,現在算不算是已經適應了沒有他的生活?

見他終於擺出一副虛心討教的態度,東方辰才耐著性子認真道:「當然,那樣的日子不能太長,等過兩三天,等到她心煩意亂的時候,也許她就會主動打電話給你。到時候,她給你打的第一個電話,你一定不能接,第二個也不可以,直到她打第三個電話,你才裝著漫不經心地將它接起來。如果她問你最近都在做什麼,你要裝著若無其事地告訴她:沒什麼,很正常。」

北冥夜濃眉微微擰了起來,他其實很懷疑他那丫頭會不會主動打電話給他。

大半個月了,她什麼時候主動過?要是真的離不開他,早該回到他身邊了。

他的手機二十四小時一直處於正常通話的狀態,只為了不錯過她任何電話或短訊,但,她什麼時候給過他半點消息?

人回到東陵之後,她就開始忙起了自己的生活,有了自己的生活之後,她根本想不起來這時候還有那麼一個男人,還在苦苦等著他的老婆回家。

對她,不用強的,根本不行。

看出他的疑問,東方辰道:「如果過了三天她還不找你,那第四天你隻好繼續去找她,繼續去纏她了。」

被北冥大總裁用鄙視的目光瞅著,他有點渾身不對勁的,忙道:「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真到了那個地步,只能說你要追求的女人是女人中的極品,沒那麼容易上手的。你也應該慶幸,真這樣的話,至少說明哪怕是其他人也不能這麼輕易將她追到。那一旦你將她攻破,從此以後沒有意外的話,她就永遠都是你的人了,你說是不是?」

北冥夜不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他那個是不是的問題。

把酒瓶子拿起又往口中灌去,一連喝了好幾瓶酒水,他才繼續問道:「那……再纏上去之後呢?是不是又得要一直死纏爛打?」

「不……也差不多算是,你要重複這個過程,死纏爛打一段時間,然後進行第二輪的疏遠計劃……」

包廂裏頭,一個男人口沫橫飛地,不斷訴說著他的經驗,另一個男人從一開始的不屑,到最後似乎慢慢聽得認真了起來。

只是,他們都沒注意到的是,在桌上的酒卻是被一瓶一瓶清空,一瓶一瓶全都落在兩個人的肚子裏。

桌上依然有十幾瓶未曾開封的紅酒放在那裏,長夜漫漫,這樣的夜晚,才剛開始而已……

……

胸口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眼前的一切也變得越來越模糊,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張臉已經漲成了紅紫色的名可,終於絕望地閉上眼。

可就在她要放棄的那一刻,忽然竟聽到一記沉悶的撞擊聲,緊接著,鎖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張大掌瞬間就鬆開了。

在那隻大掌鬆開的那一刻,她連想都沒想,下意識便張嘴用力喘氣,空氣吸進去,再迅速呼出來,再繼續吸……好不容易,她才總算意識到人又活了過來。

又不知道有什麼聲音在身旁不遠處響起,等她睜眼的時候,一人已經扣上她的手腕,牽著她迅速往大廳奔去。

回頭的那一刻,似乎還能看到那個差點將她殺死的男人從陽台慢慢爬起來,他一頭猩紅,哪怕看不清,也不難猜測,那一定是鮮血。

似乎,剛才那沉悶的撞擊聲,被撞到的就是他的頭……

牽著她的人已經帶她走到了玄關處,不知道拿什麼敲了幾下,在那殺手在陽台跌跌撞撞追回來的時候,他忽然用力將房門打開,牽著名可迅速沖了出去。

電梯被摁了下來,正好在這一樓停住,兩人進去之後,他立即摁了負一層。

名可依然在喘氣,周圍的一切總算慢慢清晰了過來,抬頭看著龍楚寒依然有幾分蒼白的臉,此時此刻,她卻不知道自己該要對他說什麼。

心裏百般滋味,卻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讓她理清頭緒,這時候,他們……算是在逃命吧?可以,他明明和剛才那個男人是一夥……

龍楚寒也不說話,臉上表情異常嚴肅,等電梯終於在負一層停下來的時候,聽到叮的一聲,他又立即牽上名可的手從電梯闖了出去,迅速奔向他的車子。

尚未到達,已經拿鑰匙將車門打開,等靠近車子時,他迅速將名可推往另一邊:「上車!」

低沉的聲音才響起,他已經拉開駕駛座的門,迅速鑽了進去,砰的一聲將車門關上。

名可只是遲疑了半秒,便立即跑到另一邊,迅速將車門打開,上車的時候竟看到滿頭鮮血的殺手從另一個電梯奔了出來。

她心裏一緊,看著龍楚寒,

著龍楚寒,忙道:「他追來了。」

龍楚寒已經將車子啟動,掛了檔之後什麼都不想了,一腳踩在油門上,車子迅速從停車庫的位置上飆了出去,向停車庫出口開去。

名可回頭的時候,還能看到那個頭上染滿鮮血的殺手奔向他車子的身影……

直到他們離開停車庫,駛到了路上,名可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直到現在,她依然有一種如同身在夢中的感覺,她居然沒死,她居然又活過來了!救她的人,竟是她懷疑調查的對象……

再看龍楚寒一眼,他依然冷沉著一張臉,臉色還是有一種病弱的蒼白,就連額上也冒著細細的汗,但,至少人看起來還是清醒的。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今晚她才剛從他的電腦裏面發現了那麼多秘密,可他剛才卻在他的同伴手中救了她。

現在他對自己來說到底是救命恩人還是敵人?他和北冥夜是敵對的,可是,她現在還需要依靠他才能逃過這一劫。

「我送你去帝苑,你進去之後,這幾天暫時不要出來,外頭的事情我來處理,等解決了,我再給你電話。」龍楚寒似乎知道她不安那般,也沒有看她,只是冷聲道。

名可看了他一眼,好一會才點了點頭,就算主動去求北冥夜收留自己,她也不怕覺得丟臉了,在生死大事面前,根本在意不來這些。

只是……他呢?把她送走之後,他怎麼辦?

「他會不會對付你?」最終她還是問道。

龍楚寒總算側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說不出的複雜,可他很快便收回目光,看著前方,只是唇角微微揚了下,扯開一抹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笑意:「我既然救了你,與他公然為敵,你覺得呢?」

在飛鷹,背叛意味著什麼,外人或許不知道,身為飛鷹內部的人,他怎麼可以不清楚?

或許名可也不清楚,但,她絕對不難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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