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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摯愛之帝少的寵兒》第403章 這次,一定不能心軟 龍丹
龍丹丹鬧了半天,終於還是願意離開了,只是在臨走之前,還是到白蘭的房間前鬧了一番。

「媽,這個家已經易主,我以後也不會再來了,你照顧好自己,我無能,沒辦法保護你。」

站在門外,龍丹丹依然一臉氣憤,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繼續道:「楚寒那混帳東西一直幫著外人在欺負我們,我怕我走了之後他會和那些人一起折磨你,媽,你要照顧好自己,我真的要走了。」

房間裏頭還是沒有半點回應,守在門外的那兩個男人也是一臉冷硬,根本不理會她,當然,也不會放她進門。

龍丹丹似乎越想越氣憤,又對著房門道:「媽,我們是不是真的就這樣被他們欺負算了?你真的不管了嗎?」

她往前兩步,又想去開門。

兩個保鏢始終站在那裏,不讓她靠近。

龍丹丹氣得直跺腳:「我不過想和媽道個別,這都不行嗎?你們以前還都會尊稱媽一聲夫人,現在呢?現在就幫著外人來欺負她,你們還有良心嗎?」

沒有人理會她,龍丹丹就這樣,在下頭門外大吵大鬧,直到就連遠處房間裏頭的龍婉兒和名可都開始有點不耐煩了,人才終於被放了進去,和白蘭說了會話。

十分鐘之後,保鏢進門趕人,龍丹丹才終於走了。

這次是真的徹底走了,真真正正走出這個家門,之後,再沒有回頭過。

龍婉兒和名可一直陪著龍敬,他現在身體還不怎麼好,名可給他注射了丫丫交給她的第二份藥劑,他醒一會睡一會,到傍晚時分吃過晚飯後,再次沉沉睡了過去。

「不用擔心,這藥效果很好,爺爺一定能好起來的。」名可和龍婉兒從他房門出來的時候,還柔聲安慰著。

龍婉兒點了點頭,挽著她一起往大廳走去:「不早了,先去吃點晚飯。」

龍楚寒一下午都在樓上,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在做,兩個人也沒吵他,只是在吃完飯的時候,名可給了他電話讓他先下來用餐。

入夜之後的氣氛說不出的沉悶,每個人心裏都想著些什麼事兒,一頓飯,吃得尤其安靜。

晚飯後,三人從偏廳走出,剛回到大廳便看到女傭端著沒有被動過的晚飯,從臥室那邊回來。

見到龍楚寒,女傭忙道:「大少爺,老夫人不願意開門,晚飯沒辦法送進去。」

現在整個龍家都出在低沉的氣壓之中,就連傭人們心裏都再焦急,完全不清楚這個家什麼時候會忽然就倒了。

所以每個人做事都有點小心翼翼,外加不安。

再這麼下去,龍騰也一定會受影響。

名可和龍婉兒互視了眼,心裏的想法其實有那麼點雷同,畢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人,雖然已經決定了今晚要對白蘭問話,但,莫名還是有那麼點……心軟。

龍楚寒將女傭手裏的飯菜端了過來,將她遣退後,才回頭看著名可和龍婉兒道:「婉兒姑姑,你先帶可可上去休息,我去看看奶奶。」

「好。」龍婉兒應了聲,和名可一起往二樓走去。

中午的時候龍楚寒一定是和白蘭說了些什麼,白蘭現在心情不好,不願意吃飯也是正常。

她們不能心軟,也不該心軟,想想龍敬在她手裏吃過多少苦頭,想想當初龍譯成夫妻兩的車禍,再想想那麼溫婉柔和的文卿兒,後來也死的不明不白……

好好想想這些,就知道自己沒必要對那個老女人心軟了。

她窮凶極惡一輩子,害了這麼多的人,難道就因為她最後那點可憐的模樣,就要將她之前所做的一切給抹殺掉嗎?

做不到,她們做不到!

龍楚寒端著飯菜走到房門前,這扇房門自龍丹丹離開之後就沒有被打開過,白蘭在裏頭一整天了,到現在沒出來過半步。

不吵不鬧,也不仗著自己是龍家掌事人的身份找人來幫她,龍楚寒有注意過,一整個下午,她沒有給任何人打過電話。

是真的醒悟過來,為自己過去所做的事情痛心疾首,悔不當初麽?這麼安靜,確實不像奶奶的性格。

「奶奶,我給你送晚飯過來了。」他走了過去,輕輕敲了下房門:「不管今晚會發生什麼事,現在,先吃飯再說好嗎?」

他對白蘭並沒有太深厚的感情,應該說,他其實對這個家裏所有人,除了死去的母親,以及龍楚陽,還有現在的名可、龍敬,對其他人的感情都不深。

很諷刺,能讓他感動的,竟全都是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而那些所謂的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卻一個個讓他寒透了心。

「奶奶,我要進來了。」手落在房門把手上,他輕輕推了吧。

房間竟被人從裏頭鎖上了。

龍楚寒側頭看了守在一旁的兩人一眼,兩人立即回道:「大少爺,這扇房門自丹丹小姐離開之後,再沒有被人動過。」

見他眼底還有疑惑,一人又道:「老夫人也沒有過來鎖門,大概是丹丹小姐離開的時候鎖上的。」

龍楚寒濃密的眉微擰,龍丹丹自己走就是了,將白蘭的房門鎖上做什麼?

忽然,心裏淌過點點莫名的不安,他又敲了兩下門,這次,聲音放大了不少:「奶奶,我給你送晚飯過來了,你聽到就開一下門,再不開門,我要踹門了。」

裏頭還是沒有半點動靜,他將手裏托盤交給一旁的保鏢,再次沉聲道:「奶奶,我要踹門了!」

這次,他隻給了裏頭的人三秒的時間,三秒之後,他忽然抬腿用力踹了出去。

房門砰地一聲被踹開,門鎖直接被他踹掉,龍楚寒大步跨了進去,只見白蘭還安靜坐在窗邊,歪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她還好好的,龍楚寒才鬆了一口氣,讓人將托盤上的飯菜放到茶幾上,再讓兩人出門之後,他才舉步走了過去,看著白蘭安靜的背影道:「奶奶,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有些事情,不是你逃避就能逃過去。」

他抿了下唇,無奈道:「不管怎麼樣,先吃晚飯再說。」

一連喊了好幾聲,白蘭依舊沒有半點反應,龍楚寒濃眉皺了起來,舉步向她走了過去:「奶奶。」

手落在她肩頭上,只是輕輕推了一把,沒想到就這麼輕微的力量,白蘭的身體竟被他推得直直往一旁倒去。

更恐怖的是,以龍楚寒剛才碰她的觸感,竟發現這具身體已經沒有溫度了。

他嚇了一跳,大步跨了過去,把白蘭往地上倒去的身體接了回來,垂眸一看,竟發現她臉色烏黑,嘴唇全都黑透了,明顯是中毒的跡象。

再伸手往她鼻尖一探,一瞬間,不僅指尖發涼,就連整顆心也冷透了。

他霍地站了起來,大聲道:「來人,把家庭醫生喊過來。」

龍家一下子陷入了混亂中,白蘭服毒自盡,死了,居然真的死了!

醫生給她診斷的結果,她已經死了一個多小時,再向傭人一打聽,龍丹丹離開是兩個小時前的事情,這麼說來,龍丹丹離開不到半個小時,白蘭就自己服下服藥自殺了。

龍丹丹離開的時候甚至順手將房門關上,是不是因為她早知道,她走之後白蘭一定會出事?

「給我將龍丹丹找出來,不管她在哪,立即把她帶回來!」

龍楚寒的命令下去,數不清的人在東方國際各處立即尋找了起來。

如今龍家裏,白蘭的屍體還停放在後院,龍敬知道之後激動得幾乎暈了過去。

不管他對白蘭有沒有感情,兩個人在一起都已經這麼多年,就算沒有愛也有親情,哪怕明知道她曾經害過自己,曾經做過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

可是,習慣了身邊有這麼一個人,忽然之間她死了,以後再也不會回來,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龍婉兒和名可也是不安,哪怕他們這次回來已經想好了要對白蘭出手,可是,人忽然之間就死了,始終心裏還是覺得有幾分荒涼。

龍楚寒一直不說話,等醫生宣佈白蘭確實沒辦法救活了,他才沉著臉回到白蘭的房間裡,找了好一會,才在書桌上將她親筆所寫的絕命書給找了出來。

她說龍譯成和北冥月當初那場車禍確實是她叫人去做的,趙清福是拿了她的錢才會去撞他們。

她也說了,後來文卿兒的死也和她有關,她在文卿兒的飯菜裏面一直下毒。

文卿兒的身體本來還算不錯,可因為遭受了喪子之痛,再加上不停服用她所下的毒,到後來身體狀況越來越差。

最終死的時候醫生宣佈她是鬱鬱而終,事實上,原因在於那毒已經滲透到她的每一條血管裡。

毒是她向飛鷹所取的,是不是出自鬼醫的手她不清楚。

她也承認了她是飛鷹另一位先生,只是這幾年因為年紀太大,很多事情也沒去參與了。

飛鷹是一個很早之前就建立起來的組織,元老一輩的人到現在年紀都不輕了,白蘭這麼說,大家也找不到懷疑的理由。

現在看著這具因為服毒而膚色黑透的屍體,再想著當初龍譯成和北冥月的死,對眼前這具屍體到底是該去恨,還是該把這些事情放下,誰也不知道。

人死了,帶走一身罪孽,都不在了,恨她又有什麼意思?

最終龍敬還是在龍婉兒和名可的陪同下回了房間休息,龍楚寒見名可臉色異常蒼白,和龍婉兒商量了下,讓龍婉兒留下來照顧龍敬,他扶著名可,讓她先回去休息。

名可也沒有拒絕,白蘭服毒自盡這件事情確實給了她太大的震撼,直到現在人還回不過神來。

再不回去休息,她也怕會連累到肚子裏的孩子,畢竟身體不是那麼好,很多時候她還算是理智的。

在龍楚寒的攙扶下,兩個人上了樓,回到房間裡,她看著給她蓋被子的龍楚寒,忍不住問道:「大叔,你……會不會生我們的氣?」

龍楚寒微挑了下眉,垂眸看著她,想了想才把椅子搬了過來,在床邊坐下,盯著她道:「如果是因為這個弄得自己心裏有壓力,那麼,你可以把壓力放下了。」

「可她始終是你奶奶。」她不是矯情,如果換了是自己,哪怕明知道她外公做了很多錯事,明知道北冥夜的報復是對的,當初一時半會她也是沒辦法釋然。

那麼,大叔他真的能放得下嗎?

「只能說我和她的感情沒有你和北冥雄那麼深。」龍楚寒一下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他無奈道:「你是個重情的人,我和你不一樣,我有時候太寡情……」

「不是,你不是這樣的人,你只是不願意敞開自己的心扉。」名可握住他的大掌,最怕他說起這種話。

每次當他這麼說,她總會感覺到,他整個人給人一種絕望的氣息。

她不希望這樣,也害怕這樣,她要大叔明朗起來,要他的人生充滿陽光,不能再這樣在深淵裏沉淪。

龍楚寒的臉上卻始終沒什麼表情,只是反握著她的小手,認真道:「我心裏難過,她畢竟是我奶奶,不過,我心中還有很多疑團沒有解開,也許……真的沒有那麼多時間去難過。」

「你是說龍丹丹的事情嗎?」

龍楚寒點了點頭,在她面前完全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我的人派出去已經近兩個小時,卻完全沒有收到她的消息,不知道她到底躲到哪裏去。她沒有這麼大的能耐……我是說,如果她只是龍丹丹。」

「難道你怕她和楊思雨他們一樣,也是一個整過容的人?」

忽然之間,就連名可心裏都覺得一片荒涼,這世上哪來這麼多假冒的人?如果真的這樣,那麼,這個世界實在太恐怖了。

倒是龍楚寒長指在她鼻尖上一敲,終於撿回了一點點笑意:「胡思亂想些什麼?龍丹丹和我們在一起那麼久,她和楊思雨以及司徒耀這些人不一樣。她只要一換,我們一定能感受出來,她是龍丹丹,這一點不會假。」

「那你的意思是……」名可看著他,想了想,才忽然睜大眼眸道:「難道,你懷疑她和飛鷹也有關係?她也是飛鷹的人?」

真這樣的話,那麼龍家簡直就成了飛鷹的另一個據點。

「我再讓人找找她,看看能不能找她出來再說。」龍丹丹是不是飛鷹的人,龍楚寒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有些事情很快應該就能水落石出。

揉著她的發,他道:「你好好休息一會,北冥夜今晚會回來,你要是害怕,我坐在這裏陪你。」

名可想說她不怕的,可是,家裏才死了人,這時候讓她一個人在這裏睡,哪怕開著燈,她心裏也是有幾分慌。

眼下的不安躲不過龍楚寒的利眼,他柔聲道:「你睡吧,我就在這裏坐著,陪著你,直到北冥夜回來。放心,我在,不用怕。」

她遲疑了下才終於點了點頭,把被子揪了過來,翻過身,閉上眼,安靜休息。

今夜發生的這些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白蘭留下絕命書就這樣死了,死之前到底和龍丹丹說過些什麼?

到底是不是龍丹丹逼死她的?還是,她只是因為怕了他們會去逼她,才會絕望到用這種方法來了結自己的生命?

一切就像看電影那般,劇情走得太快,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過,她現在畢竟是懷了孕的女人,今天又身心疲憊的,躺下去沒多久呼吸就已經均勻了起來。

龍楚寒如他所說一直在房間裡陪著她,傭人給他將筆記本帶了過來,他便在這裏忙碌了起來。

直到深夜,北冥夜回來……

兩個人同時看了眼安靜睡在床上的女人,北冥夜才掃了龍楚寒一眼。

龍楚寒會意,將筆記本關上,站了起來,與他一起往陽台走去。

將落地窗關上之後,龍楚寒盯著北冥夜道:「我們恐怕把這邊人的方向定錯了,也許龍丹丹才是現在活動的人。」

北冥夜對這件事情沒給任何評價,不管是龍丹丹還是白蘭,如今都已經不是什麼大問題。

哪怕是龍丹丹,這個女人大概也作不了什麼惡。

「楊思雨被百合救走是你的意思?」龍楚寒又看著他道。

北冥夜點了點頭,他現在已經沒有抽煙的習慣了,所以說話的時候,還真有點無聊。

轉身看著房間裏頭熟睡的女人,他道:「我本來以為她們會和白蘭聯繫,但,沒想到百合不是白蘭的人,我還在查她到底聽命於誰,這邊就出了事。」

「我明白了,龍丹丹的事情我會讓人去解決,如果她才是百合上頭的人,那你大可以讓楊思雨把她們都帶回來。」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北冥夜笑了笑,笑意有幾分冷。

龍楚寒卻依舊面無表情,今晚龍家死了人,死的還是他奶奶,這個時候,他笑不出來。

「南宮烈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嗎?」他問道。

北冥夜又瞅了他一眼,卻只是抿著唇,不說話。

龍楚寒卻有點煩躁了起來,隱隱有一種想要過去揍他的衝動:「我現在心情不好,別再給我臉色看,否則,我保證不了會不會發飆。」

是不是準備好也就一句話,既然已經說好了合作,就別在給他玩什麼留一手的把戲。

他說了,他心情不好,現在,隨時都會揍人!

「現在,擺臉色的人似乎是你。」北冥夜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今晚他不打算和他計較。

他態度稍微好了點:「已經準備好,隨時都能出發,只要他們一動,我們立即可以有所行動。」

「白樺那邊也已經準備妥當,有什麼事你直接吩咐他。」龍楚寒也不和他鬥氣了,只是還有幾分無力的感覺。

龍家現在這樣,既然他已經決定了自己從此以後都姓龍,那麼,這一個坎他還是得要自己帶著龍家的女人熬過去。

以爺爺現在的身體狀況,他已經指望不起來,能讓他安心養老就好,龍騰的事情,總還得要他自己去操點心,至於龍鼎天,他既然不是爺爺的兒子,那就沒必要再留在龍騰了。

他不想對付自己的親人,龍鼎天的將來他會給他解決,但,龍騰卻真的不屬於他。

人的壞心眼總是在貪心和奢望中積累出來的,如果一開始就讓他絕望,他也就不會拚了命為了那點希望而卻謀害誰,是不是?

他的心思北冥夜自然也明白,只是,就連他自己也會偶爾有幾分濃濃的無力感。

原本他對龍楚寒確實不是百分之百放心,但現在他卻沒有選擇了,早就說過,如果有一天他失敗,那一定是因為他的女人。

現在他的命運都已經掌握在自己女人手裏,她信龍楚寒,所以,他也信,除了信,別無選擇。

龍楚寒往欄桿上一靠,看著外頭的星空,眼神也有點悠遠,可這一刻卻不複雜。

「很奇怪是不是?到頭來,居然因為一個小丫頭和你成為盟友。」

如同北冥夜一樣,如果這一刻他失敗了,那麼,這一切歸根到底也是因為他太寵那丫頭。

但,人生本來就是這樣,大大小小無數的賭局一直在等著自己,這一次,他只是拿盡了自己的一切去賭而已。

不過,沒關係,他相信他絕對能贏,因為,他相信那丫頭。

「後天是特政的正首選舉大會,這裏只怕會空掉,我需要一些人的幫忙。」北冥夜忽然道。

龍楚寒側頭看他:「我所有的力量已經全被你調配完了,你空了,我也是一樣。」

這話不是在埋怨他,只不過是在闡述事實。

嶽清雅之所以能逃掉,自然是他們有意放過她,他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鬼醫不是瘋了,那就是被毀了,要麼就是自己再也動不了手。

所以,只是掌握了細胞再生的嶽清雅,必須要把另外一個掌握細胞轉移技術的戒給帶回去,否則,他們很多行動沒辦法展開。

嶽清雅將幸運紅酒拿出來不是因為她粗心大意,這一點龍楚寒和北冥夜都曾懷疑過,甚至連名可也一樣。

她做事既然這麼謹慎,又怎麼可能會粗心大意留下把柄?

一切都不過是個陷阱,在引誘他們,只是,她沒想到被引誘的反倒是她自己。

各自沉吟幾秒後,龍楚寒忽然問道:「佚湯那邊怎麼樣?有沒有送任何消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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