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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離婚記》第35章 多虧你
帶孩子的媽媽最怕什麼?最怕孩子生病啊!此刻鐘小荷心情真是糟透了。

其實沒出縣醫院的大門她心裏就後悔了。看著孩子頭上的針眼和鼓了的包她難免著急心疼,可孩子畢竟是生病了啊!不打針怎麼能好?

鍾小荷煩躁地揉了下臉,嘆氣。反正今天這樣子,就算她轉身再回醫院去,孩子這腦袋也沒地方扎針了,並且一次次被摁在桌子上扎針,孩子也受了驚嚇,蔫蔫地躲在她懷裏不肯動。看來現在也隻好先回家去。

她一路上心裏思索著,不行的話,明天趕緊去一趟沂城市的兒童醫院吧。

鍾小荷抱著蛋蛋出了縣醫院,已經是傍晚時候,回李花鎮的中巴車肯定是沒有了,隻好打車先回家去。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下來了,小松正站在門口焦急地張望,一見她回來,便趕忙跑來拉開車門,問道:「大姐,蛋蛋好了吧?」

他這麼一問,鍾小荷更煩躁了,想想也就是個普通的感冒咳嗽,常見的小病,怎麼讓孩子受這樣的委屈!鍾小荷又生氣,又自責,一邊心裏責怪自己沒照顧好孩子,一邊擔心著孩子的身體。

她才進家門,隔壁李老奶聽到動靜就趕忙過來了。李老奶先問了蛋蛋的情況,就開始嘮嘮叨叨地責備她。

「你呀,你就不該跑到縣醫院去。小娃子有個頭疼腦熱的,別那麼大驚小怪。咱鄉下的孩子感冒發燒的,一般連針都不用打,讓他抗一抗就過去了。頂多也就是去村裏的衛生室打兩針,連鎮上的醫院都很少去,你這還跑去縣醫院,又花錢又挨針,不是我說你,孩子不能這麼嬌著,越用那些好葯孩子越容易出毛病。」

鍾小荷想了想,不得不承認,周圍很多村民的孩子生個小病,還真少有去醫院的。有的孩子,父母整天忙於農活,甚至都不怎麼管,野孩子一樣的散養著,整天髒兮兮的,什麼東西都亂吃,這深秋時節還有孩子赤著腳,喝冷水,穿得那麼單薄,整天鼻涕吸啦吸啦的,小身板兒看上去卻十分結實,很少生病。

為什麼她的寶貝蛋每天小心保護著,吃雞蛋喝牛奶,補鋅補鈣補營養,體質卻並不比人家的孩子強?

真真是讓人懊惱。

當了媽媽以後,鍾小荷自知經驗欠缺,也是做過功課的,買了好幾本育兒的書來看。不得不說書上的東西有時候脫離實際,那她就結合自己的實際經驗,一門心思把孩子養好,養兒子就是她目前的首要任務呀!書上說兩歲之前的孩子抵抗力差,那就小心保護著呀,生病了當然不能馬虎!要說蛋蛋平常體質也還好,也就偶爾感個冒咳嗽幾聲之類的,可想想孩子今天被扎了五針,鍾小荷真開始懷疑自己錯了。

抗生素不能濫用,這個鐘小荷自然清楚,總用些高檔葯當然也不好,可不去醫院不打針,孩子咳嗽嚴重了,帶起來肺炎怎麼辦?看著孩子發燒咳嗽總不好,家長也不是專業的醫生,不由自主就發慌啊。

去醫院了,結果呢?卻讓孩子受這樣的委屈。

並且李老奶說的也是事實,人家村裏的孩子生個小病一般都不在乎,硬抗過去了,一個個體質不也挺好?

孩子的抵抗力是練出來的,養育方式練出來的。鍾小荷開始反思自己,她的育兒方式理念是不是不對?

李老奶嘮嘮叨叨地給她灌輸自己的觀念:「要想小兒安,三分飢和寒。孩子你別總拿他太嬌氣,你記得鎮上那個小傻子不?有時溜達到你店裏你還給過他麵包呢,大冬天都不穿棉襖,破衣爛衫的,整天在街上晃蕩,餿的髒的,垃圾堆裡扒拉的東西也照樣吃,可你看他一年到頭,什麼時候生過病了?壯得跟小水牛似的……」

鍾小荷聽得狂汗,撓頭,打死她她也不敢把孩子那樣散養啊!不過李老奶有些話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一味打針吃藥的確也利於孩子的健康。鍾小荷默默決定,往後要多注意保護孩子的體質,增強寶貝蛋的抵抗力,能不吃藥就不吃藥好了,能吃藥就不打針!

她養的是兒子,是他們家的小男子漢,是她將來頂天立地做依靠的大樹呢,可不能養出一棵弱苗苗來。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眼下怎麼辦?

明天去不去沂城兒童醫院?

鍾小荷心裏決定:當然去。就算要讓孩子抗一抗,也要看情況吧,孩子現在已經咳嗽很重了,總得先保證孩子身體不會出問題。並且她也想去找找兒童保健醫生,好好請教一下孩子的健康方案。

鍾小荷心裏一邊思慮,一邊問李老奶:「大娘,你看現在蛋蛋咳嗽的厲害,葯也吃了針也打了,你還有什麼好法子沒有?」

李老奶說:「你反正別給他吃鹽。鹹的東西可不能吃。」

「鹹的東西沒給他吃,你原先跟我說過,我記得的。」鍾小荷忙說,「燉雪梨我也做過了。」

「你不能一下子就想讓他好,打針也不能一下子就好了的!」李老奶想了想說:「煎個雞蛋給他蘸蜂蜜吃能有些用,弄個白蘿蔔煮蜂蜜水什麼的。我明天看看能不能給他找點兒小豬蛋,那玩意兒煎著吃,治小孩咳嗽最管用。」

這些聽起來,起碼比「豬尾巴治流口水」靠譜多了,反正都是些吃的東西,鍾小荷便打算當作藥物的輔助,給孩子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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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體貼地準備好了晚飯,鍾小荷先給蛋蛋餵了些熬得爛爛的米湯,自己才端起碗,匆匆喝了一碗湯,給蛋蛋洗臉洗腳洗屁股,便早早上床摟著兒子睡覺。也不知是之前吃了那些葯管用了,或者是那大半瓶吊針起了作用,蛋蛋這一夜睡得還算安穩,咳嗽減輕了不少,夜裏醒了一遍哭鬧了幾聲,餵了些溫開水,哄哄便又睡了。

鍾小荷正慶幸呢,天亮時蛋蛋一睡醒,便又不停地咳嗽了起來。

鍾小荷給蛋蛋餵了止咳藥,抱了了一會兒他又睡了,反正天才剛亮,鍾小荷便又把孩子放到床上睡,自己反正也睡不著了,起床洗漱一下,便開始準備早飯。蛋蛋的食物要少鹽,又要保證營養口味,得讓小東西願意吃,生了病的孩子本來食慾就差,鍾小荷便打算熬一鍋八寶粥。她正淘洗熬粥的各種料子,臧傲來了。

臧傲手裏拿著一小包什麼東西,在小松的示意下徑直進了後面的小廚房。鍾小荷一轉臉,忙問:「臧大哥,這麼早有事啊?」

「大姑昨晚讓我給找的東西,說蛋蛋咳嗽得很重。」臧傲把手裏蓖麻葉包著的東西遞給她,鍾小荷打開兩層葉子一看,裏面是些鵪鶉蛋大小的橢圓形肉塊,約莫有二三十個,一股子腥臊味兒。她就問道:

「這是什麼?」

「小豬蛋。」臧傲笑,「我去找鎮上的獸醫,他今早去王埠村閹豬,三窩豬就得了這麼幾個。」

豬蛋,豬的……睾.丸。怪不得一股腥臊味。民間的很多偏方也是符合醫理的,這東西能補肺益氣,平喘治咳嗽。

鍾小荷拿著那一包東西,幾不可見地皺皺眉,這東西能吃嗎?真要給蛋蛋吃?

她轉念一想,總比吃藥打針強,只要管用就好,農村的孩子不是也吃它?便問臧傲:「這個要怎麼弄?」

「本地人就是洗乾淨了,用油煎,最好是豬油。」

「放不放調料?」

「不放,放調料效果就不好了。不難吃的。」臧傲說著問她,「你會洗嗎?要剔掉騷筋的。」

要剔去裏頭的筋是吧?鍾小荷說:「我試試。」

鍾小荷在洗碗池前站住,看著蓖麻葉上紫紅色的肉塊,琢磨著要怎麼料理這東西,她還真從來沒弄過。旁邊臧傲見她站那兒半天沒動,琢磨著她是不是嫌臟,就笑笑說:「你先弄別的,我來洗吧。這東西腥,我反正沾了手。」

讓他洗?不好吧?鍾小荷才一猶豫,臧傲就從她手裏拿過那包小豬蛋,笑著說:「這東西你還真不一定會洗,清洗不幹凈,味兒太重,小孩子恐怕不願意吃的。」

鍾小荷一聽,立即就不再客氣了。讓他洗吧,不然處理得不好,蛋蛋不肯吃怎麼辦?她的蛋蛋本來生病了就不願意吃東西,這兩天吃飯都少多了,那張小饞嘴也不是好糊弄的。

鍾小荷說:「那我幫你舀水?」

「不用。」臧傲說,「你給我弄點熱水來,還有菜刀,再拿點細鹽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捲起袖子幹活,先把小豬蛋放進清水裏沖洗,同時用手輕輕地擠,一遍遍洗乾淨血水,一邊洗,一邊跟鍾小荷隨意地聊起來。

「我爸說我小時候也容易咳嗽,沒少吃這東西。那時候日子窮,不捨得用那麼多油煎,就是簡單洗一洗,用蓖麻葉子包著埋在鍋底做飯的熱灰裡燒,飯做好了,小豬蛋也燒熟了,還不準放鹽,一股子腥臊味,居然也吃得下去。小時候什麼都敢吃,燒螞蚱燒泥鰍,捉到麻雀也燒……」

鍾小荷站在旁邊看著他處理那些小豬蛋。血水沖乾淨了,臧傲便倒進去熱水燙了一下,撈出來過涼水,一個個小心剔去裏頭的騷筋。鍾小荷忍不住說道:「你倒像個行家啊!一看就會做菜做飯。」

「我爸有段時間咳嗽氣喘,我給他弄過。」臧傲轉頭看看她,笑,「這東西弄好了也挺好吃的,大補,有人偏就愛吃它。等會兒你嘗嘗。」

……讓她吃?呃,算了吧。

鍾小荷也不吱聲,遞了個乾淨的盤子給他。臧傲把豬蛋撈在盤子裏,換了盆溫水,他兩手都濕著,就叫她:「給放點鹽進去。」

鍾小荷捏了些細鹽放進水裏,淡鹽水再洗了一遍,那豬蛋看起來顏色淡了許多,不像原先那種紫紅色了,聞起來也沒那麼腥臊了。臧傲把豬蛋撈了出來,開始細細地切成片兒。

「還真多虧你,一大早跑去找來,還得幫我洗好弄好。你要是不幫忙,我還真沒弄過。」鍾小荷感激地說。都說偏方治大病,真要是蛋蛋吃了這東西管用,她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嗐,跑跑腿的事兒,大姑昨晚上叫我給找。不過我覺著這也就是個輔助,該看醫生還是得看醫生,小孩子生病可不能馬虎。」

「別提了,昨天抱他去縣醫院呢,挨了五針,也是我自己沒腦子……」提起來就心疼啊,小蛋兒今天早晨那頭上的針眼兒還清清楚楚呢,鍾小荷忍不住就跟臧傲訴起苦來。

昨晚打算好了,今天鍾小荷想要帶孩子去沂城市兒童醫院的。這兩天過得糟透了,任誰也不能跟她兒子比,她真把鄭廣濤結婚喜宴的事情忘到腦後杓去了。

小廚房不大,建在一樓後邊的小院,倆人就在廚房裏一邊聊天,一邊忙碌著,鄭廣濤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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