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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離婚記》第18章 頭大了
鄭廣濤鬱悶中。

離婚,他惋惜過,惋惜這個家,有些落寞,有些挫敗,面子上有些過不去,畢竟叫女人先給甩了,還鬧上法庭了。還有些憤恨,他對鍾小荷哪裏不好了?男人嘛,在外邊玩個女人,生理需求而已,她犯得著這麼計較嗎?

但他並沒有多少心痛的感覺,鍾小荷的態度讓他憋著一口氣,女人嘛,他又不缺,以他如今的條件,再找一個就是了。

但現在看著鍾小荷抱著蛋蛋,輕鬆愜意地站在他面前,美麗清爽,氣質典雅,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簡直是光彩動人,鄭廣濤整個人都鬱悶得不行,如果這女人離了婚,哭哭啼啼的一副可憐狀,他或許心裏就平衡多了。

「小蛋兒。」鄭廣濤沖蛋蛋伸出手,想要抱他,誰知蛋蛋卻摟著鍾小荷的脖子,不願意讓他抱,鄭廣濤臉色便更暗了些,伸手撫摸著蛋蛋的小腦袋,低聲說:「蛋蛋,爸爸那天不是故意要嚇你。」

蛋蛋看看鄭廣濤,哪裏能看懂他臉上的挫敗!小孩子也不會記仇,只是跟爸爸不熟悉,蛋蛋咬著手指,對鄭廣濤咧嘴笑笑,忙又把小腦袋趴在鍾小荷肩窩裏。鍾小荷趕緊把他手指拉出來,拿手絹給他擦乾淨。

「鍾小荷,你……夠狠。」鄭廣濤一聲嘆息,帶著複雜的心情轉身走開,走了幾步,又停下來,扭頭說道:

「該給你的錢,我一時半時抽不出來,你容我緩一緩。你一個女人,也別太逞強。外邊的人很快就都會知道你離了婚還有錢,自己留心些,別上了誰的當。有啥事跟我講一聲。」

鍾小荷,一直以來都是他最喜歡的女人啊。只是,鄭廣濤始終不能明白,女人要的不是最喜歡,女人要的是唯一。

鍾小荷覺著這個鄭廣濤真是自相矛盾。出軌的是他,風流快活養小三的是他,也是他自己同意了離婚的,可眼前這番表現,倒像是多麼有情有義,彷彿他才是被負心的那個人了。

毛病!男人的劣根!鍾小荷心裏吐槽。

她淡然一笑,抱著蛋蛋,在鄭廣濤複雜的目光中從容離開了法庭。

現在她還沒想好去向,跟鄭廣濤離婚分割到的財產,比她預想的要多得多,她相信,只要她善加利用,憑著自己的能力和未來二十幾年的「未卜先知」,一定能打造一份可觀的產業,給孩子一個幸福的生活條件,也能在未來競爭激烈的社會給孩子一個堅實的事業基礎。

她心裏思考著,往後要帶著孩子去什麼地方生活呢?

除了李明英和家中弟妹,鍾小荷覺著這個地方實在沒有她可以留戀的了,雖然田園風光很美,但離開這個地方或許更輕鬆。離了婚,她自由了,大可以去任何她想要去的地方生活落腳。娘家自然也不能不管,但是等她安頓下來,照樣可以照顧娘家。

對吧?

鍾小荷首先就想到去省城。離婚分割給她的房子和店面都在省城,孩子在那兒生活條件自然也好,只是恐怕會跟鄭廣濤碰面,是不是換個別的地方……

鍾小荷想的理所當然。她回到賓館,就收拾了東西,無非是自己和蛋蛋的隨身衣物之類的,便打算明天就退房離開,先回娘家去看看,就帶著孩子,去好好安排自己的生活。

這天晚上,鍾小荷吃了晚飯,就忙著給蛋蛋洗澡。天氣熱,小傢夥又總是精力充足,小身體總是汗津津的,有了上回蛋蛋皮膚過敏的教訓,鍾小荷對這賓館的浴缸也不放心起來,就特意買了個大塑料盆給蛋蛋洗澡。

她先放好了水,試著熱冷合適了,滴了兩滴花露水進去,這是她才學會的育兒經,滴幾滴花露水給孩子洗澡,不光清爽,還能預防天熱孩子生痱子。

她把蛋蛋抱坐在腿上,給他脫掉衣服,把蛋蛋放進水盆裡。光著身子的小傢夥一進到水裏,立刻就變成了一條滑溜溜的小魚兒,小手小腳歡快地亂蹬,濺起一片片水花,弄得鍾小荷衣服都濺濕了。

「小壞蛋!」鍾小荷閃避著水花,伸手去捉蛋蛋,她抄起水,先給蛋蛋洗小脖子,小傢夥怕癢癢啊,便縮著脖子、夾著胳膊咯咯大笑,兩條小腿蹬得更帶勁兒了。水花濺到鍾小荷臉上,她拿手腕擦了一下,虎著臉,故意伸著手指往蛋蛋胳肢窩搔去。

「啊哈哈……」蛋蛋本能地夾緊胳膊,手腳並用抵擋著鍾小荷的攻勢,娘兒倆嬉鬧在一起。

最初,鍾小荷就是想,我是孩子的媽媽,我應該怎樣怎樣,我應該對孩子負責,我應該爭到撫養權,然而這段日子跟孩子朝夕相處,形影不離,她漸漸地體會到當媽的感覺,那絕不是「應該」,母愛,不是理性的義務和責任,而更是一種本能。母子親情一天天滲透到她心裏,她陪伴照顧著孩子,孩子也給了她很多充實和歡樂。

她在一天天進步,在學著當好一個母親。

娘兒倆嬉鬧的聲音太大,又是在衛生間裡,以致外邊的敲門聲她都沒注意。給蛋蛋洗好了澡,鍾小荷用浴巾把蛋蛋包著抱到床上,才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服務員?別的應該也沒人找她了。鍾小荷抽掉浴巾,先給蛋蛋蓋好被單,才顧上去開門。

站在門外的人,居然是鄭廣濤?杵在門口,背對著走廊的燈光,看不太清他臉上的表情。鍾小荷驚訝了一下,便堵在門口冷淡地問道:

「你有事?」

「怎麼才開門?」鄭廣濤伸手就想推開門,鍾小荷使勁一關,沒讓他得逞,她扶著門,帶著幾分冷淡和反感說:

「鄭廣濤,我們離婚了。」

「我知道!」鄭廣濤煩躁地說,「沒事我他媽天都黑了跑來找你?先給我進去行不行?我又不是賊,我這好幾年打過你還是罵過你?」

這時房間裡傳來蛋蛋奶聲奶氣的聲音:「媽媽,奶奶。」

鄭廣濤一聽這聲音,粗魯地推了下門,瞪著鍾小荷,鍾小荷猶豫了一下,閃開身,鄭廣濤一推門就進來了。

鄭廣濤腿還沒完全好,一進門,就徑直往床上去看蛋蛋,走得太快以致有些有些跛腿了。蛋蛋正坐在床上,扯著被單把自己整個人蒙在裏頭,嘴裏叫著:「媽媽,奶奶。」

鄭廣濤往床沿一坐,掀開被單看著蛋蛋,嘴裏忙說:「蛋蛋,蛋蛋,你想奶奶了是不是?爸爸帶你去看奶奶行不?」

鍾小荷站在門口看了看自己,她還穿著白天的那件粉黃色連衣裙,衣服倒是沒問題,但剛才給蛋蛋洗澡一鬧,身上濺濕了很多,那輕薄的布料真心尷尬,幸好鄭廣濤只顧去看蛋蛋。她趕緊從靠門口的衣櫃裡拿了件長袖襯衫,穿在裙子外面。

聽到鄭廣濤的話,鍾小荷也沒搭理,她走過去,從桌上的袋子裏拿出一瓶牛奶,插好吸管遞給蛋蛋。

「他是要牛奶,剛洗完澡他渴了。」

鍾小荷的語氣裡不無嘲諷,楊玉花當然很疼愛孩子,可鄭廣濤這個爸爸,連孩子嘴裏的「奶奶」和「奶奶」都分不清,根本不一樣好不好?

蛋蛋果然抱著牛奶,笑眯眯地喝了起來。鍾小荷抱著胳膊靠在桌子上,問鄭廣濤:「孩子也該睡了,你到底有什麼事?」

「……我媽住院了。」鄭廣濤悶聲說,「今天下午我回到家,她一聽說咱倆離了婚,蛋蛋判給你了,就大哭大鬧起來,還跟我爸吵了一架,結果……背過氣去了,現在在縣醫院。」

背過氣,就是昏厥。大概也有差點死了的意思吧。

鍾小荷不禁一愣,楊玉花身體看著挺好的,沒聽說有什麼毛病啊。她趕忙問道:「怎麼會這樣?醫生怎麼說?」

「天熱,情緒太激動,再加上她一下午那樣大哭大鬧地折騰,背氣就難怪了,老半天人事不省,醫生說腦供血不足。」

怎麼會這樣!鍾小荷對楊玉花這個「婆婆」印象一直蠻好,如今聽了這事,心裏便有些發沉,燈光下看看鄭廣濤,一臉的疲憊沮喪。

「小荷,算我求你,你能不能帶著蛋蛋,去醫院看看我媽?她病根兒就在蛋蛋身上,看見蛋蛋,說不定就好了。」鄭廣濤抬起頭,乞求的目光望著鍾小荷。

鍾小荷本能地就想說,你可以自己把蛋蛋抱去。平心而論,離了婚,她真不想跟鄭廣濤的家人再有任何牽扯,可如今放在楊玉花身上,鍾小荷便又有幾分不忍心了。

「人醒了?」

「搶救醒了,剛醒就又哀哀地哭。」鄭廣濤低著頭說,「小荷,求你了,她情緒穩定不下來,萬一再……我如今算是妻離子散,就夠慘的了,這個時候我真怕我媽再出事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鍾小荷想了想,她大半月前離開的鄭家,就沒再見過楊玉花,如今離了婚,就算沒有昏厥住院這回事,按說她也該去看看她,畢竟她叫過楊玉花一聲媽,老人對她不錯,對孫子也是真心疼愛。

鍾小荷無奈地嘆口氣,蛋蛋已經喝完了牛奶,正抓著牛奶瓶子拍打著玩,她找出乾淨的衣服給蛋蛋穿好,叫鄭廣濤先把孩子領出去。

「門口等我一下。」

鍾小荷再出來時,已經換了身衣服,黑色牛仔褲,米灰色短袖背心,外面隨意套了件素雅的格子襯衫。她蹲下來,給蛋蛋套上一件長袖襯衫,既能防蚊子又能防備晚上涼。她抱起蛋蛋,對鄭廣濤說:

「走吧。」

說著,她自顧自往前走去,鄭廣濤原地頓了頓,趕緊跟了上去。出了門,鄭廣濤的車就停在門口,小劉沒來,他自己開的車。

兩人沉默著坐上車,鄭廣濤發動車子往醫院開去,車速卻很緩慢,鍾小荷正擔心鄭廣濤開車不熟練呢,車子卻緩緩在一處安靜的路邊停了下來。

鄭廣濤沉默了一會兒,低聲地說:「小荷,我真沒想到,好好一個家會弄成這樣。頭都大了。」

沒想到?鍾小荷平靜的語調說:「你跟別的女人鬼混的時候,就沒想到家裏媳婦會傷心生氣?就沒想到你背叛了婚姻家庭?怪誰呀!」

「我承認是我不對,我……我以為你不會知道的。我在省城,周圍很多老闆都玩女人,反正就是玩玩又不當真。」鄭廣濤回過頭,望著後座的鐘小荷說,「小荷,一日夫妻百日恩,要是我真心改了,看在我媽和蛋蛋的份上,你原諒我吧,咱們別離婚了。」

這……什麼狗血劇情?白天才離婚好不好!鍾小荷無奈地抱緊蛋蛋,望著車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幽幽地說:

「行啊,你等我去找兩個男人,瀟灑一番,玩幾年,要是你還能接受,我就同意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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