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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離婚記》第29章 豬精兒
蛋蛋在醫院整整住了一星期院。

出院的那天楊玉花說,回去應該找人給孩子收收驚。到家以後,李老奶過來看蛋蛋,便也說應該給孩子收收驚。

孩子明顯是受了驚嚇,愛哭鬧,愛粘人,往常睡醒了很少哭鬧的,這陣子每當睡醒了總要哭鬧一陣子,要是醒來一睜眼看不到媽媽,便哭鬧個不停。孩子本來就打針吃藥不舒服,吃東西也少了許多。鍾小荷寸步也不敢離,真有些抓狂了。她從不信巫婆神漢那一套,可看著蛋蛋那樣兒,她自己都想去求神拜佛了。

楊玉花的意思,就是要去請趙婆子走一趟,李老奶卻說,趙婆子慣會給受驚的小孩吃她自己配的草藥,怪苦的。鍾小荷一聽就不願意了,且不說苦苦的草藥孩子肯不肯吃,萬一那種私自亂配的草藥不安全呢?吃進嘴裏的東西,哪能有半點馬虎。

李老奶說:「叫我說呀,你也不用找什麼神婆子,你就給他弄個桃木珠子戴在手上,桃核兒磨成的那種也行,最好再戴個小銀鐲子,都避邪的。」

「我聽說豬精兒也能避邪呢!」楊玉花說。

「豬精兒小孩戴著最好了,避邪壓驚,保平安,就是這猛一下子不好找。」李老奶說。

什麼豬精兒?鍾小荷忍不住便問了出來。民間有些習俗也有他的道理,真要是管用的好東西,不好找也得趕緊找一個呀!

李老奶和楊玉花就跟鍾小荷解釋起來。所謂豬精兒,也叫做豬驚骨,是豬腦袋裏的一塊骨頭,據說給孩子壓驚避邪最管用。那東西正面看像個龍頭,反面看像個小鬼臉兒的,需要打磨得滑溜了,用紅繩穿起來給小孩子戴在手腕上或者腳腕上。

「既然是豬腦袋裏的骨頭,也不應該太稀罕,咱趕緊想法子找一個呀!」鍾小荷說。只要不是讓蛋蛋吃香灰、喝苦藥那一套,讓孩子佩戴個什麼東西,還是比較容易接受的。

「你不懂,要大豬的才好,豬的年頭越多越好。殺豬的人平常也不留那東西,拆豬頭弄出來很麻煩的。」李老奶說,「去問問那些殺豬的,他們殺了那些年的豬,說不定家裏有留著的。」

「我這就去找去。」楊玉花立刻就說,「我經常買肉呢,幾個殺豬的我差不多都認識。」

楊玉花說完就風風火火走了。

第二天上午,楊玉花沒來,鄭廣濤卻跑來了。蛋蛋住院的這幾天,鍾小荷越是看著孩子打針吃藥受苦,就越是怨恨鄭廣濤,而鄭廣濤似乎也有些自知之明,一直就在病房外頭獃著,很少出現在她跟前。

「我給蛋蛋送東西來。」鄭廣濤一見面就說,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個紅手絹的小包,打開來,是一對寶寶的小手串,紅色絲繩上穿著五顆桃木的小珠子,下邊栓著兩個小巧精緻的銀鈴鐺,還有一個白色的東西,花生米那麼大,滑溜溜的,質地看著有點像象牙,上邊有天然的孔洞,看上去還真有點像個龍頭。

「這個給蛋蛋戴上。」鄭廣濤說,「這豬精兒,我今早晨在村裏的老石磨上磨了一早晨。」

鍾小荷自動忽略了其他的話,伸手拿起那兩個手串,給蛋蛋系在手腕上。藕節一樣的手腕兒帶著紅繩手串,看上去十分可愛。蛋蛋也來了興趣,自己舉著小胳膊,這邊摸摸,那邊看看,索性再放進嘴裏咬咬。

「蛋兒,不能咬,不好吃的。」鍾小荷拉下他的小手,自己檢查了一遍,萬一紅繩系得不結實,這些顆粒狀的小東西被孩子吃進嘴裏就不安全了。

「我看給他系在腳上吧,反正長度也夠。系在手腕上他免不了總在嘴裏咬。」鄭廣濤說。

鍾小荷想了想,也是,便又解開紅繩,轉而系在蛋蛋的小腳丫上。蛋蛋走起路來銀鈴鐺帶著響兒,挺好玩的。

「小荷,我明天要回省城去了,在家裏盤桓了這一兩個月,中間就回去幾天,老這麼著公司不行。」

「這是你的事情,我沒興趣知道。我隻想告訴你,往後你離蛋蛋遠點兒。」鍾小荷帶著怨恨說。

「這次的事情,是我對不起。可我是蛋蛋爸爸,我這些天也心疼難受,這不都是意外嗎!」鄭廣濤叫屈。

「意外?這次是吳蓉蓉,誰知道下回又來個誰?再說我孩子是交給你的,你怎麼給我照顧的?虧你好意思說是意外!」鍾小荷語氣尖銳起來,「鄭廣濤,你自己看看,蛋蛋的腦門上全是針眼,每次在頭上打針,頭皮颳得青一塊白一塊的,我現在想帶他去剃頭都不敢,怕碰到針眼孩子疼。我不管你是意外還是怎麼的,反正往後你離我的孩子遠點,越遠越好。」

鄭廣濤沉默地看著她,掏出一個摺疊的紙條放在桌子上,說:「這是我拖欠你的那十六萬,現在給你,還有蛋蛋兩個月的撫養費,存在一起了。我估計我一時半會沒空再回來,小荷,我知道你心裏怨恨我,可我……我也不好受。這陣子日子過得全亂套了。」鄭廣濤說著,嘆口氣低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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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豬精兒真有什麼作用,還是時間和陪伴讓孩子慢慢治癒,蛋蛋漸漸好了起來,一段時間後,吃飯基本恢復了,晚上不在動輒驚醒哭鬧,可粘人卻仍然粘得厲害,還有,洗澡的時候尤其不喜歡給他洗頭洗臉,洗頭洗臉的時候就容易抗拒哭鬧。

鍾小荷恨得咬牙,孩子這不會是留下陰影了吧?

傍晚在門前乘涼,鍾小荷跟李老奶探討起「育兒經」,便說起蛋蛋不願意洗頭洗臉。老年人的許多育兒觀念可能是落後了,可有些照顧孩子的經驗卻是值得聽一聽的,比如有一回蛋蛋晚上踢被子著了涼,凍肚子了,白天便便就不太正常,李老奶便跟她說,煮個雞蛋,趁熱拿乾毛巾包上別太燙,放在孩子肚臍上焐焐熱就好了,鍾小荷半信半疑試了,果然管用哎。

「小娃兒大多數不喜歡洗頭洗臉,不喜歡你就少給他洗唄,洗頭他不舒服。」李老奶說,「大一大就好了。」

鍾小荷說:「我是擔心,他上回掉水裏了,怕水了。」

臧傲這天下午經過的時候,跟李老爺子坐了坐,在那兒等著狗去買煙。他聽了就在旁邊說:「怕水你就更應該讓他去玩水,最好帶他到河裏玩去,越不敢讓他沾水他不是越怕?」

「胡說,蛋蛋他才多小!」李老奶說,「你一歲半能下河玩水呀?你成精了你。」

臧傲自己也笑了起來,忙解釋說:「小男孩要皮實才好,等大一大,讓他學游泳去,讓他玩水,保證就不怕水了。」

鍾小荷聽說,臧傲跟王家姑娘的婚期基本定了,打算在秋天。有時候聽李老奶說起婚期,要準備很多彩禮,女方又嫌棄沒有新樓房。

「結婚真麻煩!打光棍多好,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胡說八道,滿嘴放炮。」李老奶立刻就訓他。

「滿嘴放炮。」旁邊一個稚嫩可愛的聲音。得,又讓蛋蛋學去了!鍾小荷看著正跟黑狗玩的蛋蛋,想笑又不敢笑,見臧傲自己也一臉好笑,她索性就按臧傲自己說的,裝沒聽見。反正沒人理會,小東西很快就忘了。

蛋蛋小朋友學話快,什麼都學,有時候外邊來了小販,吆喝著賣什麼東西,他也跟著學。比如一大早站在二樓陽台,蛋蛋小朋友挺著肚子學人家吆喝賣豆腐。

「豆腐哦~~」拉長的小嗓門,學得還挺像。

結果賣豆腐的老頭兒偏偏耳朵尖,立刻停下賣豆腐的手推車,沖著鍾小荷家樓上喊:「要買豆腐?」

鍾小荷好笑地伸頭一看,賣豆腐那老頭停下不走了。好吧好吧,算是她兒子喊住的,於是鍾小荷便端著碟子下來買一塊,豆腐摻上雞蛋、肉末做一道豆腐丸子,鬆軟軟香噴噴,蛋蛋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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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秋,天氣轉涼,鍾小荷的新居也落成了。完全按她的喜好設計、裝修,大落地窗,大陽台,大露台,看著就讓人喜歡。等房子通風乾燥之後,鍾小荷就搬了進去。搬家再簡單方便不過,租住的房子到她的新居,隻隔著李老奶家的小樓,並且除了衣櫃和床,其他都是些好拿的小東西,招呼幾個就近的鄰居幫忙搬進去就行了。

當地的風俗,搬新家照例要放鞭炮,鍾小荷便也放了一掛。第二天李明英帶著小松來「踩當門」,也就是賀喜搬新家,便又讓小松在門口放了一掛鞭炮。

「你這一樓真是要開店呀?」李明英看著敞亮空曠的一樓就問她。

「對,我下一步騰出來手就籌備。」鍾小荷說。她之前已經定做了開放式的貨架,估計這幾天也該送過來了,連超市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蛋蛋超市」,多可愛多響亮啊!

「現在蛋蛋太粘我,我怕有時候顧不過來,讓小松往後來幫我照應一下,我尋思讓他學著做生意,往後店開起來了,我該給他工資給他工資。媽你看行不?」

「行!當然行!」李明英挺高興的,說完了可能又覺得太直白急切了,忙又說:「他是你弟弟,他這年紀在家也乾不動重活,來給你看店幫點忙,要什麼工資呀!你使喚著教他做事就行,不用工資。」

「他真能做好,往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當然得給他工資,該怎麼著就怎麼著。」鍾小荷說。

她現在在這小地方開超市,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拉扯娘家一把,這小松看著倒也本分懂事,他要是有個可靠的營生,慢慢的能把這個家庭撐起來,李明英的很多困難也就迎刃而解了。

說了一會兒話,李明英看著鍾小荷,便試探著說:「那什麼,小荷,你看你現在房子也安頓下來了,店也要開了,是不是該考慮你自己的事兒了?」

「媽,怎麼又提起來了!不是跟你說了嗎,眼下我沒打算考慮這些。」

「就是吧……有人在我跟前提呢。」李明英覷著閨女的臉色說,「村裏你三奶,提她一個親戚的兒子,不是離婚、傷家的,人家沒結過婚呢,就是家裏窮,耽誤大了沒娶上媳婦,人很老實的,人家說了,不嫌棄你離過婚,孩子人家也願意養,保證拿當自己的疼,這人……」

「停!」鍾小荷頭大地舉起一隻手,什麼叫他媽的不嫌棄她?鍾小荷聽了煩。「媽,你往後能不能別在我跟前說這些?他還不嫌棄我了,我嫌棄他行不行?這年頭一個男人混得窮困潦倒娶不上媳婦,我要他做什麼?他又圖我什麼呢?我有房子我有錢,都是我兒子的,我的孩子我自己養。往後再有這樣的事情,你直接回了別在我跟前提!」

鍾小荷說話的語氣太重,李明英便尷尬了,嚅嚅半天才又說:「三奶她也是熱心……」

「她熱心不熱心跟我沒關係,你往後別理會就行了。」

奶奶的,遇上個渣男離個婚,她招誰惹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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