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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蛻變》第二三七章 消失的愛人(一更三千字)
從那天開始,夏天真的沒有盼到葉伯煊的電話。

再打過去時,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越找不到的人,她越是強迫症般想要聽到他的聲音。

給翟遠方的辦公室打電話,一個值班的戰士回答夏天:「團長有事外出了。」

大概會多久回來,哪天外出的,什麼時間能聯絡到,諸如等等類似的問題,小戰士只會嚴肅地回答夏天一句,那就是「軍事秘密,不便回答」。

八個字足以讓夏天啞口無言、不能探究。

夏天覺得這種場景就像葉伯煊被正頭妻子找回家了,回了那個真正的家,而她是小三,不敢亂打聽,不敢再打電話打擾。

因為她夏天再繼續糾纏就是不懂事。因為她夏天在強大的「情敵」面前,顯得是那麼微不足道。

對,她有一個很強大的「情敵。」並且她永遠戰勝不了。

公公葉志清也沒有任何音訊。每天下班回家,只有她和婆婆宋雅萍默默相對。

夏天深思熟慮仔細琢磨後,又打到醫院找葉伯亭和李彤,得到的答案就倆字:「不在。」

有醫療兵隨行,不是實戰就是演習。兩種答案都讓夏天心慌慌,她都有點兒手腳發涼,需要遏製自己的胡思亂想。

以上的電話,她都是背著婆婆宋雅萍打的。有在自己辦公室撥打,有提前回家趁著婆婆不在時撥打。

從夏天意識到不對勁開始,夏天和宋雅萍,婆媳倆終於找到了共同愛好,就是每天都聽收音機。

誰也沒跟對方說什麼,只是不約而同地、突然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和諧相處。互相妥協。

倆人在聽收音機時,不會交流,都怕錯聽一絲一毫的消息。由於都目視前方認真聽著,婆媳倆都沒注意過對方複雜的表情。

夏天聽了幾天的收音機,一無所獲。似乎明白了,猜到了,抱著日曆咬著手指甲使勁回憶。很怕自己記錯日期。最後確認了很多很多遍,手指甲也完全被咬禿了,她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葉伯煊真的參加了實戰演習,在為之後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做著最後的準備。

夏天猜測到是實戰演習的答案,並沒有像宋雅萍似的徹底鬆口氣。相反仍是很緊張。

誰說演習就沒有傷亡?她不是自己嚇唬自己。而是她在一四二團時,曾經查看本團前身的英雄事跡。真的看到過在演習過程中傷亡的事例。

夏天沒有對宋雅萍訴說她猜到的答案。每天強顏歡笑裝做什麼也不知道,裝作葉伯煊大概真的是工作很忙,過段時間就來電話了,裝作一切都沒有發覺的樣子。

只是從那天開始。她不會再盤問婆婆,葉伯煊來電話了沒?

夏天不再糾結電話問題了,讓宋雅萍鬆了口氣的同時。再次覺得她就從沒看錯過人。

這孩子就是沒心沒肺的,真是白瞎了她優秀的兒子。

雖然滿意夏天終於忘了電話那茬。可是真心不滿夏天不關心她兒子的行為,很矛盾的心理。

夏天按照那張交給宋雅萍的計劃表,會每天猛蹬著自行車,踩著時間點兒照常買菜做飯,跟宋雅萍也會沒話找話說幾句。

她穿梭在菜市場、糧店、排隊買肉的隊伍中。只是在做飯的時候,愣神的次數有些多而已,只是在切菜時,把手指切掉了塊肉絲而已。

當夏天有次無意間發現,宋雅萍坐在客廳發獃、眼神放空,她站在暗處沉默良久,悄悄地離開了。

自從那天開始,她不再吃完飯收拾完、就著急回房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會主動留下來,坐在沙發的另一側默默陪伴著宋雅萍。

夏天雖然不會主動交流,打不開話題匣子和宋雅萍聊天,但會盡量讓自己忍耐宋雅萍的說教。

她勸自己,婆婆眼前就能抓到她一個小白鼠,說兩句就說兩句吧,讓她說出來就好了。

無非就是嫌她奸懶饞滑看不上她、挑剔她,婆婆也沒個創意,說不出別的來。

婆婆是葉伯煊的親媽,葉伯煊是她的丈夫,為了葉伯煊,她想以自己的方式替他盡著孝心。可能不及格,但她一定要做。

宋雅萍跟夏天的思維方式相同,也沒對夏天說出她心底猜到的答案。

她怕夏天年紀小不經事慌了手腳瞎擔心。日子得照常過,這才哪到哪。能一個人煩惱的事,盡量自己來吧,多一個夏天也沒什麼用。

宋雅萍每次看到夏天笑呵呵地跟她說話,就覺得又是一個不容易的女人。

每當想起軍人家屬的不容易,而這種不容易要持續一輩子,宋雅萍對夏天的態度就會格外柔軟。

不記得是從哪天開始,清晨葉家的廚房裏,忙活的不再是夏天一個人。

入秋的涼意,沒有使人丁不旺的葉家顯得更為蕭索,相反,兩個人的空間,卻看起來格外熱鬧、人聲鼎沸……

婆媳倆會一起做飯,宋雅萍仍會口無遮攔地教育夏天,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從來不會多顧慮夏天的自尊心:

「你怎麼又放了那麼多醬油?你怎麼做飯還發獃?你還能做好什麼?」

「哎呀,你這丫頭。你怎麼這麼笨蛋!」

「你爸爸和伯煊都被我養成喜甜不喜鹹的口味兒了,你要放糖,不是放鹽。」

「你那是什麼記性?我都說了多少遍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去的軍報。軍報也能要你這樣一無是處的?」

而夏天……

「媽,咱打個商量,說我兩句就說我兩句唄,可您能不能別上綱上線的?再說了,糖吃多了不好,真不好。您怎麼讓我炒什麼都放糖啊?那炒出來得什麼味兒啊?您啊,要想吃糖。茶幾上有,放菜裡不好吃。單獨吃味兒好。」

「你,我說你你就聽著,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能頂嘴。」

「我在就事論事嘛。」

「你自己做吧,我正好眼不見心不煩。」

而宋雅萍是會被兒媳拿捏的性格嗎?答案是否定的。她被夏天噎住了,就要想招製服夏天。

「夏天,晚上下班買一麻袋土豆馱回來。過幾天有大車進城。你再跟我去買秋儲白菜。冬天幾個月呢。你要學會過日子,到了這季節就得開始陸續買回來了。要不然冬天沒有新鮮菜,你吃什麼!」

……

夏天每天早上做家務。會由於上班時間緊迫的原因,幹活有些糊弄,傢具少擦了一遍,宋雅萍照常會跳出來:

「你看看這是什麼?」

「刮進屋的毛絨球。」

「什麼毛絨球。你看不見這是細菌嗎?你擦時仔細些。你糊弄的是誰?是你自己!灰塵全進了你的肚子。」

夏天出門時,宋雅萍也會絮叨。夏天懷疑自己就跟婆婆的話匣子開關似的。婆婆見到她,不說都得難受、渾身癢癢:

「抬頭挺胸,你這個歲數就該朝氣蓬勃的。」

「你看看大院裏你這個歲數的女孩子,哪個不是笑靨如花的?你再看看你。一點兒靈活氣兒都沒有。」

「啊對了,你昨晚下班回家,是不是沒跟你王嬸兒打招呼?你怎麼見人沒有禮貌呢?你是我們葉家的兒媳。這個大院裏的人不是你們村兒裡的那些人,社交關係懂不懂?」

夏天最煩宋雅萍總是一副瞧不起村兒裡人的口氣。一派她比村兒裡人高一等的做派。

怎的?你城裏的,你幹部,你就不吃大米飯啊。你吃的大米、俺們東北產的。沒農民你吃啥喝啥,吃喝都沒了,你還優越啥?

可開口卻是迷惘的神情:「媽,哪個王嬸兒?我有點兒臉盲症。」

她是真不記得了。她車速多快啊,要趕著回家給婆婆做現成飯呢,哪有功夫像大院裏那些笑靨如花的女孩子們,張叔李姨的問好、閑聊、遛彎兒。

「你怎麼那麼多臭毛病?一會兒幻聽症一會兒臉盲症的。哪那麼多辭彙?難怪是在軍報上班的,一說你,你就一堆新鮮詞跟著,讓我這個在醫院工作多年的人都聽不懂。」

夏天崩潰,音調有點兒高:「媽,即便我沒那些臭毛病,我昨晚也看不見那個什麼王嬸子劉嬸子的。

我買的大活魚掛車把上,它蹦的賊歡實,我車把都被蹦得直歪,我還能顧得上打招呼啊?

我要是在大院裏,連人加自行車,外加個大活魚,一起撲騰著摔倒,更丟葉家的臉。」

聲音脆生生的,表情嘛,一臉堅毅。那態度就是,您無論怎麼掰扯,我都這個樣兒。

「夏天,你這是跟我頂嘴?」

「沒有,媽,我這是要準備上班。等回來,咱倆再繼續嘮。」趕緊撤,小暴脾氣就快壓不住了。

上樓取文件下樓出門,嘴裏含糊一句「媽再見。」

宋雅萍被夏天頂嘴噎的夠嗆。

……

可無論每天早上婆媳交鋒誰勝誰負,到了晚上,婆媳倆照樣聚頭聽廣播。

一個話題不對,夏天的一個行為不合宋雅萍心意,宋雅萍就單方開火,夏天多數時候是不理睬裝懵懂。偶爾也會控制不住頂牛強幾句。

夏天每晚回屋都覺得自己太委屈。婆婆這是怎麼了?

夏天每次看到宋雅萍和別人溫柔嫻雅說話時,就覺得那是個假象。怎麼一見到她夏天就分裂出另一個人格,變成了蠻橫無理型!

主要婆婆還是個既定事實,葉伯煊換不了媽。她好悲催……

而宋雅萍呢,偶爾會被夏天氣得很心酸。她一把年紀了,教導兒媳勤儉持家,兒媳不但不領情,還總是跟她憋著勁兒唱反調。誰家兒媳這麼不聽話?這哪是兒媳婦,簡直是個要帳鬼……

「熱鬧」的葉家大宅,分散了夏天胡思亂想的精力,分散了宋雅萍那顆等待煎熬的心……

好與壞,她們畢竟是個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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