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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蛻變》第五十七章 葉伯煊振男人雄風
一四二團團長葉伯煊和政委翟遠方以及指導員齊星趕到病房的時候,這幾個病號都睡著了。四個人並排躺著,目測每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

政委翟遠方也一改笑眯眯彌勒佛形象,表情有點沉重又驕傲。他們部隊女兵連,休月假,就這麼一天功夫,他就能接到公安方面感謝的電話,說他們團出了四個女英雄,勇鬥團夥惡徒。

他當時嚇了一跳,趕忙報告葉伯煊又通知女兵連連長和指導員。

看著這四名女兵,四個點滴架子上正在滴滴答答的輸液,腦海裡回憶公安方面負責人感謝時說的話:「這幾個歹徒動用了兩把管制刀具,還有一根一人拳頭粗的木棒,而你們部隊的女軍人們,空手赤拳,能跟他們打平手居然是以命搏擊換來的,可見當時的兇險性。我們趕到的時候,這四個人在人民群眾的幫助下還死死的按著歹徒不撒手,也有不撒口的,有一個歹徒的眼仁被摳掉,手背被撕咬掉一大塊兒肉,小腿處也被咬的爛了。還有一名歹徒頭部大出血,肋骨被踢斷兩根,另一個較輕,但鼻樑骨塌陷,左胳膊骨折,經審訊說是被當場卸掉的。而我們在現場只看到了幾根織毛衣的針,什麼武器都沒有找到。真的各個是女英雄,可見還是部隊培養人啊,感謝部隊,感謝人民子弟兵,感謝一四二團給地方群眾的安定做出的貢獻。」

翟遠方就尋思了,對方拿著管制刀具都那麼慘了,我們團的女兵們還有活路沒?挺不耐煩還得聽對方囉嗦,因為他是搞政工的,人家葉伯煊只是點點頭,就帶著齊指導員去向醫生問情況了,他不行,他需要跟地方上,交接了解一些情況。

等翟遠方應酬完這些,來到醫生辦公室裡就看見齊星百年不遇的眼眶紅了。以為有啥了不得有被打的要不行了的呢?結果就看齊星眯眯眼憋回眼淚,握著拳頭對他說:「政委,我齊星帶出來的兵就沒有孬貨!各個好樣的!」

就是再鐵血的女軍人還是愛掉淚。翟遠方被嚇的不輕又不能埋怨。點點頭又向醫生了解下情況。

葉伯煊看著幾個小姑娘的臉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心裏也百感交集。猶記得不久前,內心還訓斥葉伯亭和夏天做事不長腦子呢,駁了王偉樹典型的提議,結果她們這次直接成英雄了。葉伯亭和那個劉芸臉上是擦傷還算過得去,估計摔打時被地面或牆面磕打地,另一個女兵的一側臉是腫的,這位是被拳頭打偏的臉,再看夏天時,葉伯煊撫了撫額頭,這哪是那張水嫩嫩嬌嬌俏俏的小臉啊?整個看不清五官,腫的跟豬頭一樣,這不會破相吧?葉伯煊沒注意到自己留意夏天的時間比別人長,只知道看到這腫的跟豬頭一樣的夏天,心裏有點微微惱著,她是表現的夠優秀,就這優秀才讓他惱,就不能安穩住犯罪分子,抓緊時間報案嗎?看看被打的,這還能養過來嗎?

齊星坐到了夏天的病床上,撫了撫夏天額頭上的劉海,小聲說道:「這四個人就夏天最重,中度腦震蕩,左手三根手指骨折,右手兩隻手指指甲脫落,胸腔一根肋骨斷了。其他人都是軟組織挫傷和皮外傷,看著重但住院時間不會太長。團長政委,我建議把他們幾個,尤其是夏天從地方醫院轉到軍區醫院吧,這樣方便我們照顧。」雖不柔聲但很和氣的跟著領導打商量。

翟遠方趕緊點頭表態,出門就去找醫生辦理轉院手續。

「噯,夏天,你說我們是不是跟醫院有緣啊?所以才當醫療兵,所以才老是來醫院啊……」劉芸這不長心的娃還挺樂呵呢,看看她臉蛋上的紅藥水吧,估計大街上的老大爺現在都不愛瞅她。

夏天這是沒自覺性,她目前還只是能說話,不能起身的狀態,沒給她機會看鏡子呢。

李彤抬頭看房頂:「你說我當時怎麼不這樣那樣的揍那人呢,我怎就沒想起來那招呢……」

夏天……這人還沒打過癮呢,這李彤也奇葩,踢腿踢人太用力,腿部軟組織挫傷。連環畫裡那種左腿踢圈,右腿踢飛的狀態。劉芸緊喊著讓她報答救命之恩,都沒拉回她對當時使用招數不當的回憶。

「完了,我頭皮疼的要死,膀子也錯位了,腿又被劃了兩刀,我媽知道了,還能讓我繼續當這個兵嗎?」葉伯亭也跟李彤一樣挺屍瞪著棚頂,自言自語。

「噯?噯?指導員,你這要把夏天挪哪去啊?」劉芸一招呼,那倆人結束髮呆狀態,仨人一起望向幫忙搬夏天的指導員齊星。

「夏天中度腦震蕩,醫生需要二十四小時監控,她要挪個保持安靜的病房。」

仨人傻眼的目送夏天出病房。她們以為能一起共患難就能一起住病房呢……

夏天:「回見了,各位!」還不忘在消失時打個招呼。這是她醒過來後說的第一句話。

夏天一個人靜靜的躺在病房裏,東北的冬天天兒都很短,外面已經漆黑了。歪頭看著那片黑,眼淚沒有徵兆的就下來了。

她想蘇美麗,她想叫聲娘,她想說:「娘,甜甜疼。」

她想夏愛國,她想她被打的這麼慘,她爹要是在場,會跟對方拚命也不會讓她受傷害。

她想她爺爺夏木頭如果在這,一定會從棉襖的暖袖裏給她掏幾個雞蛋,說給她補補。

還有哥哥,弟弟,奶奶。

夏天想家了。夏天眼淚嘩嘩淌著,看著那一片黑的夜色,她想像著假如的那個課題。假如他們都在我身邊……

葉伯煊拎著湯進病房的時候,就聽見了啜泣聲,這個智商高,情商卻還沒被開發出來的傢夥,張口就說了幾句不合時宜的話:「不挺能耐的嗎?勇鬥歹徒,成軍區英雄了,地方上還得給你們四個寫感謝信,部隊給你們嘉獎,這時候不該洋洋自得嗎?怎麼哭鼻子?

夏天就覺得氣的肺要炸了,煩別人打擾煩的不行的暴躁,可人的狀態是很奇怪的,能讓人有興趣吵架打嘴架真不是反感的極致,而是猶如對陌生人的冷淡:「團長,您來有事嗎?」

就這麼仰著還帶有滿臉淚的小臉,不是氣咻咻而是冷冰冰的望著葉伯煊。

葉伯煊的人生裡,無論沖地位家庭還是他這個人,都很少有人用如此的態度對待,一時不習慣也好,愣住了不知如何反應也好。就這麼站那拎著雞湯,杵在病房裏沒任何言語。

夏天就繼續用那種「你誰啊?」的態度望著葉伯煊,丁點兒給他台階下的意思都沒有。

倆人就這麼你瞅我,我看你,僵持了幾分鐘。

葉伯煊是誰啊?骨子裏一直有種自傲,他不想承認都不行,他當天之驕子當慣了,連對他小了十多歲的妹妹都只是養嬌你,養好你,怎麼吃喝花錢,怎麼闖禍惹事,我當哥的都給你擺平,但你跟我面前尥蹶子,耍性子,邊兒去,找錯人了。你說說他能看夏天臉色嗎?他能受得了這個嗎?

當即就清清冷冷,官方般又禮貌疏遠的回道:「夏天同志,作為你的領導,對你這次的表現,我很滿意,你們的指導員要往返於駐地和醫院,還要照顧跟你一起負傷的三位戰友,怕她忙的不趁手,我就先給你們帶了點兒這個補補。希望你好好養病,早日歸隊。」把裝有雞湯的保溫瓶,放在病房的桌子上,抬腿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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