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一指成仙》第九五四章 天棋
申屠欣太鬱悶了,她心心念念的十天之期,要成為永遠,看上去眥睚必報,殺伐果決的青塵,居然收了人家的永遠閉口費。書書網更新最快

「你就那麼缺錢嗎?」

到上思院盧悅那裏做客的時候,她的聲音裡,滿是幽怨,「上一次,不是才賺了四百萬仙石?」

四百萬仙石不少了,她都沒那麼多錢。

「這世上的口水又淹不死人。」盧悅對這個兩次相幫,還算不錯的申屠欣很無奈,「打我又打不過,讓他大出血,才是最好的辦法好吧?」

「……」

申屠欣糾結了一下下,「那……你這次訛了他多少?」

「幹什麼?你還想打劫我呀?」盧悅好笑,「先申明啊,那東西,可不是我的。」

「你……」申屠欣的眼睛一亮,「你是為拂霞前輩訛的?」

聽說那位大能,最後的生活極其困苦,九命連飯都吃不飽,如果青塵是為了她們母子訛錢,她就認了。

「自然!」盧悅回答得非常自然,「不管西門師叔的靈力能不能回復,她和九命自己有錢,日子總會好過些。」

佛門一大堆的清規戒律,就算拂前輩等對她多有憐惜,慈航齋半隱山門這麼久,身家方面,能夠自己就不錯了。

至於朋友的相助,不是不可以,而是……

憑西門韻之前的表現,盧悅嚴重懷疑,她骨子裏的驕傲,是不會接受任何人的資助,否則,隻憑流煙仙子一個人,她們母子的生活,也不會那樣艱難。

看到某人眼底難掩的唏噓,申屠欣輕輕笑了,「青塵,我們天裕關有許多好玩的,我都帶你逛逛好不好?」

「……」

盧悅一怔,忍不住樂了,「你不怕別人套我麻袋的時候,把你也給套了?」昨天出門的時候,她可發現了,天裕關的守衛,把她看得可緊了,走哪都能遇到。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呀?」申屠欣笑,「到時我多約一些人,保證誰都不敢打我們主意。」

「你是……想約唐舒和……蘇淡水?」

「不止她們。」申屠欣很認真地看向她,「是仙界各方,所有參加擂台賽的人。」雖然這丫頭沒有參加擂台賽,可是她相信,她絕不遜色於那些人。

大家既然是同一個圈子,總會有打交道的時候,申屠欣做為地主,希望能當這個中間人,她也相信,作為慈航齋新起之秀的她,也需要結交他們。

「多謝!」

盧悅沒想到,還能以青塵的名號收穫這樣一份友誼,不過……,她可不敢這時去面對師兄師姐,被發現,有可能現場就被敲斷了腿,然後他們就以不小心為由,讓流煙仙子把她拎回家養傷。

她正要努力想轍,怎麼推掉的時候,一道傳音符飛到了申屠欣的面前。

靈力一點,李正嚴肅之極的聲音傳來,「欣兒,速來,平津和五虎山的一個侍衛死了。」

啊?

申屠欣一下子跳了起來,他們那天出手都非常有分寸的,怎麼可能死人?

「我先出去一趟。」

「一起吧!」盧悅也忙站起,「昨日,破嶽問我,他們的傷是不是我買兇所為,我承認了。」

「……」

申屠欣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

「走吧!」

不就是想栽贓陷害嗎?

拂前輩說,她們早防著了,破嶽有招就接,沒招,算他運氣。

「不行,你出面,破嶽就真的找到理由了。事情是我們做的,他賴不著。」申屠欣不知慈航齋這邊的佈置,沒她這份淡定。

「我不去……他更能找理由。」

盧悅反拉著她,大步走出上思院。

這兩天,她在這裏混熟了,早知慈航齋來此的,不獨是拂六人,另外兩個,一直在坊市中處於暗處。

……

到五虎山一方所居的客院時,這裏已經圍了裡三層外三層,所有參與打人,聽到消息的修士全來了。

「是怎麼死的?」

「平津和那個侍衛,死後身軟如棉,聽說是中了三寸禁禁法,當時看著沒事,可是事後,筋脈骨格寸斷。」

「啊?」聞言的人很吃驚,「那……那真是慈航齋人動的手嗎?」

「誰知道?」

「我覺得不太可能!」也有人持反對意見,「殺人的方法太多種,慈航齋不至於用這麼下三濫的功法。」

三寸禁之所以叫做禁法,實在是它太有傷天和,所中之人,會視身體情況,在三天之內死亡。死時意識會是清醒的,可仙嬰禁在體內,空有莫**力,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身體一寸寸走向消亡,那時間,能整整持續兩個時辰。

「慈航齋是不會用,可是她們買的凶人就不知道了。」

雙方的梁子太大,這樣掐架,很正常。

盧悅一身慈航齋白色法服出現在這裏的時候,都不知被多少人注意,大家默默讓開一條道。

破嶽坐在才布好的靈堂上方,看著並排躺在那裏的兩個死人,一臉沉痛之色。

「師兄,到底是什麼引起的?」申屠欣一進來,就問向李正。

「三寸禁。」李正看了一眼盧悅,「青塵道友,破嶽前輩說,你昨日親口承認買兇打的人?要……」

「把你買的那幾個兇手交出來。」破嶽望過來,「我要他們給我侄兒償命。」

「前輩的意思是,你們家剩下的,也全都中了三寸禁?」

盧悅在他平平的目光中,反而感受到比前兩日相對時,還要大的殺氣,「前輩為了殺我,還真能下血本。」

「放肆!」破嶽大怒,這死丫頭太敏銳,他雖有一箭雙鵰之意,可這般被她叫破,日後如何做人?如何真真正正地執掌五虎山?

「我讓你交出兇手,難不成還有錯?昨日擎天樓,你是怎麼說的?你親口承認的話,現在要反悔?」

靈幔在他一聲聲質問中,飛舞得厲害。

「看到那樣的拂霞,我自問確實有負於她,可你們有恨,大可朝著我來,朝他們……他們做甚?」

他指著兩個死了的人,連唇角都抖了起來,似乎在極力隱忍傷心痛苦。

兩個五行礦已經交了出去,慈航齋拂也接受了那一成的份額,而這死丫頭,也拿了永久封口費,只要他不再往自己臉上貼金,他們就不能說出真相。

洗白雖然不可能,可世人正常都是同情弱小,死幾個將來的麻煩,再殺幾個無關重要,膽敢接單動五虎山的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破嶽打定了主意,哪怕他動了不這個青塵,也要逼她,把兇手的名號說出來,然後,他去強力抹殺,再豎他猙王名號。

「說……」他死死盯著盧悅,「接你單子的是誰?我……我一定要把那個膽敢用三寸禁禁法的混蛋,一寸寸地捏死。」

「恐怕要叫前輩失望了。」才來的藍靈上前一步,「平魯平津,是我應青塵所請…帶人打的。」

「閉嘴!」看到她出頭,破嶽其實有心理準備,他早叫人查了她們之間的關係,青塵在天裕關,真正早就認識的,好像只有藍靈一個,是她帶著她,認識申屠欣,然後昨天申屠欣才又介紹她認識唐舒和蘇淡水,「問問你家前輩,牽扯到三寸禁禁法,你所謂的朋友之義,能不能擋下?」

「前輩恐怕真要失望了。」

晁開寧第二個站出來,「藍師妹找不著人,尋了我……」

「還有我!」唐舒上前一步。

「我!」

「我!」

「……」

片刻間,幾乎所有參加擂賽的人族修士,全站了出來。

至於沒站出來的,似乎都是不在現場的。

破嶽臉龐抽動得厲害,他怎料,這些有背景的混蛋們,也參與了其中?

他們都是人族各勢力培養的最有潛力的弟子,一個個堂堂正正,怎麼也不會習那種禁法。

明明……

破嶽望向一臉淡然的盧悅,好想吐口血,他一直以為,她沒人脈,只能請三門灘或者哪些有惡名,隻認錢,不要命的邪修。

「那……我家的人,是怎麼回事?」

他咬著牙,問向檢查了平魯幾人,才走出來的申屠尉和。

「平魯六人無事,未中三寸禁。」申屠尉瞥了一眼耷拉著眼皮的,「至於平津和這個侍衛……怎麼中的三寸禁,就要道友自己查了。」

「平魯,平津這兩日出去過嗎?」破嶽額上青筋蹦起老高,此時的他真慶幸,做了第二手準備。

「出去過。」平魯面色非常不好,他先前以為自己也中了三寸禁,差不多都要嚇死了,現在死裏逃生,一臉後怕道:「當晚用藥復傷後,他……他第二天一早就出門了。」

「去哪裏了?」

「去……」平魯低頭,「好像是去……去相好小怡紅那裏。」

「查!」申屠尉朝李正擺手示意,對一列站在最前面的藍靈等人,好氣又好笑,「此間無事,破嶽道友,他們……小孩子打打鬧鬧也無事了吧?」

「……」

破嶽能幹什麼?

他也只能擺手,連話都不想說。

蘇淡水跟著唐舒退下來的時候,離盧悅很近,那種要命的熟悉感,實在是讓她有些害怕和不敢相信。

「前輩!也無我的事了吧?」

盧悅施施然,平靜之極的話,聽在破嶽耳邊的時候,差點讓他破功。

好像他的一箭雙鵰,早被這臭丫頭識破,好像……她到這裏,就是來看他笑話的。

他努力壓下喉頭的腥甜,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來正常,「青塵,令師沒告訴你,你行事,還有些魯莽嗎?今日若不是……若不是藍靈他們,你惹上一身腥是絕對的了。

為出一口氣,這樣打人……也是不對的。」

他娘的,現在破嶽總算知道,這臭丫頭怎麼會那麼坦然地承認,是她買的凶。

「家師?」盧悅笑笑,「我師父隻說,有什麼事,你隻管做,做壞了,他兜著。」她師父多,這個兜不住,總有一個能兜住。

人屠子師父晉階大羅仙位之後,無形之中,她的底氣大增。

「……」

「……」

破嶽不知別人怎麼想,反正他要被這句話,給活活噎死了。

「呵呵!這像是拂梧大師的話在。」站在旁邊,嘴角也抽了一下,「令師這些年,看樣子很好啊!」

「是!」

盧悅朝他微微一躬身,倒是沒想到,拂梧大師,也是這般超級護短的性子,直起腰後,她再次面向破嶽,「破嶽前輩,昨日晚輩才說的,世上之事,有因才有果!您做了什麼因,總會收穫什麼果。

建議……,以後行事之前……」她用手指了指腦袋,「三思再三思,這世上……不獨你一個聰明人。」

想殺她?

也要看她給不給機會。

「……」

破嶽隱在袖中的手抖了抖,他心中有鬼,聽出了更多的意思,這死丫頭,是確定平津的死,是他自導自演的嗎?

可恨,他現在不敢反駁她,只怕再反駁時,把這丫頭激得凶性大發,反而揭了那層麵皮。哪怕他已經做了第二手準備,可是一旦暴出來,總會有人懷疑。

「平魯道友,我這人,要殺人都是當面的,陰人嗎?雖然在背後,卻也不會做了不認。」盧悅朝面色微變的他輕笑,「你若想反套我麻袋,找回場子……」

她拍了拍手,好像上面有什麼髒東西似的,「我沒出虧便罷,吃了虧,但有一口氣,天涯海角也會找回來的。」

「……」

「……」

不獨平魯額上冒汗,在場還未走的晃開寧等,額上不知怎的,都有些想冒汗。

佛門不是講究放過,講究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怎麼能這般睚眥必報?

「哈哈!哈哈哈……」

突然大笑,扔給她一塊玉符,「你果然不愧是拂梧的徒弟,當年,我好像也被你師父這般威脅過。拿著,代我向你師父問個好。哈哈!哈哈哈……」

他一邊笑,一邊大踏步離開,瘦小身板,眨眼間便消失的遠遠的。

盧悅捏著有淡淡爪影的玉符,扯了扯嘴角。

福利雖好,可是她怎麼與那位拂梧前輩,有這麼多的相像之地啊?

這話要是被時雨師伯和二師兄知道,他們不得更擔心她的佛門之行?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