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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成仙》第九零八章 試試疼不疼
「蘇淡水?」

被流煙仙子問到的谷令則倒是沒想到,她居然也這麼快就飛升了,並且一來就跟三千城曾經的對頭幹上,「她的戰力啊,」她對著萬裡傳訊符道:「師尊,您不用太擔心,一般二般的,不是她對手。書書網更新最快」

已經在天音囑前,知道最新戰況的流煙仙子,被徒弟這句話,弄得好沒滋味。

可憐她剛聽到的時候,多擔心啊!

「她是丹師,也能……」

「她叫蘇狐狸,只要應戰了,必有把握。」谷令則沒一點擔心,「您現在想的應該是與她應戰的那個人,如果不能打死,一定要年前輩提前說一聲。」

「……」

流煙仙子覺得,她對這些孩子了解得太少了,明明逍遙門用火最厲害的,是那個擁有鳳凰火的管妮才對,怎麼……

「好,我馬上提醒他。」

正事要緊,回頭她再好好問。

……

「嗤!嗤嗤嗤……」

丘善搏左突右沖,可是用儘力氣撐起的靈氣護罩,也一樣撐不了兩息。

為了性命,他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不停地激發激發再激發。

隨著那些漂亮的琉璃火慢慢把他包圍住,一向自視甚高,不可一世的丘善搏第一次知道,原來被人逼到絕地,是這麼的難受。

那種絕望到窒息的感覺,快讓他撐不下去了。

「蘇淡水,你想幹什麼?」丘善搏大聲嘶嚎,「殺了我,我家老祖不會放過你。天涯海角,他也會幫我報仇的。龐師叔,救我,救我啊……!」

到了此時,他再也顧不了公子的派頭,顧不了尊嚴,顧不了被這麼多人圍觀的羞憤。

性命,是他唯一要守的東西。

「嗤!」

一滴小火突破了護罩,在他法衣上蹬蹬蹬地蹦了好幾下,每一下法衣都會燎開一個洞,大聲求救的丘善搏終於感到了疼痛,忙又開始撐護罩,可是好像有些遲了。

圍觀的一眾,很快便發現,從法衣洞中,鼓出一顆又一顆透明的泡泡,它們甚至因為那洞口太小,鼓出來後,盡情地釋放自己,變成了一個口小外圓的大泡。

「啊啊啊……」

丘善搏一不小心,破開了手臂上的一個泡,大股的清水流出後,眾人好像看到肉粥一樣的東西也流了出來,那深可見骨的樣子,實在讓人不得不吸氣。

「住手住手!」龐遠再也顧不了其他,大聲吼叫道:「蘇道友,你想要什麼?我給,我們拿錢買命。」

宗主的後人,雖然還有很多,可除了當年的丘師弟,也只有這個丘善搏飛升了上來,若是再出事,他不敢想。

「年初一,你們想要什麼?我給。」

「……」

現場翻轉得太快,年老頭原本驚嚇得有些蒼白的面色,還沒完全回復,現在聽到龐遠這樣說,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自己該有何表情。

「蘇道友,我隱仙宗願意拿錢買命,還請手下留情啊!」

「對對對,不要殺我,我家有錢,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丘善搏哭唧唧地顫聲,他現在不敢有大動作,從腳背開始到肚子上有大大小小十七個泡子,萬一把它們掙破了……

這世上,有誰能聞到自己的肉香味,他覺得,這輩子都不敢再吃肉粥了。

而且,屁股上也有兩處特別的疼,心傷形象的時候,他的肝兒也在顫,這些泡子,要是全破開,也不知道,他身上會有多少深可見骨的洞。

到時候,他還能活嗎?

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哪怕學劍學道法的時候,也因為靈根資質高,連皮都不曾破過。

現在……

看到之前的拽公雞,真的疼的流淚了,蘇淡水無語的同時,默默轉開了視線,「年前輩,麻煩您把仙界最近四十年發生的事,用玉簡記下拿來我看。」

她急切地想知道,師妹盧悅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年初一手忙腳亂地給她拿玉簡,這個他有不少,並且隨時更新著,以待三千界域的飛升修士,不會兩眼一抹黑,「都在這裏!」

擂台在陣啟著,他不能用靈力,在擂台執守的幫助下,在陣門前,用木棍一點點地推進去。

蘇淡水輕輕招手,三枚玉簡,飛到她面前。

「蘇道友放心,自四千多年前,紫電隕落在外,我隱仙宗就沒找過三千城任何一點麻煩。」

對此,龐遠也是非常有底氣的,「你和善搏的衝突,是自停戰以來,我們唯一的一次衝突。」

真是倒霉,唯一的一次,遇到居然也是丘家人,偏偏……偏偏這個丹師,比當年的昌意還要妖孽。

活了這麼多年,做為金仙的他,還是有些眼光的,這丫頭用紫金爐擋劍時,那舉重若輕的樣子,只怕一半勁都沒用到。

而丘善搏的劍,也不完全是花架子,在速度上,絕對遠超一般的天仙。

這說明什麼啊?

圍在這裏的人,對三千城的實力,基本都有了新的預估。

蘇淡水一枚接著一枚玉簡地看過去,了解仙界大概的時候,實在不能不鄙視這些仙界大能們。

陰尊、域外饞風、天蝠、獅人……

不知比三千界域亂了多少,而一個又一個的,居然一直殺之不絕,害了她家的笨傻子。

如果盧悅在跟前,她真想把她吊起來用鞭子抽一頓,臭丫頭打荒獸就打荒獸吧,惹那些東西幹什麼?

有心人俱在她看似平靜的眼眸中,發現了憤怒、憂恨、無奈、傷心……

半晌,蘇淡水才放下玉簡,轉向一動不敢動,緊張萬分的丘善搏。

這樣的蠢貨,仙界到底還有多少?

若是依她的脾氣,殺了省事,可恨……

「拿錢買命?」她的聲音悠悠,「那就請……你們隱仙宗估算你的命,值什麼吧!」

她對仙界不了解,值錢與不值錢,全在人家的兩片嘴皮子上,既然如此,就讓他們自己報價吧,「估算得好,我可以留你一條命,估算得不好……那也只能怪你自個倒霉了。」

蘇淡水捏著手上介紹盧悅的玉簡,在龐遠要說話前,又提前一步開口,「龐前輩當知道,我家師妹有錢。」

「……」

世人都知道,盧悅挺邪性的,這位……,只看丘善搏身上能變成肉粥的泡子……

龐遠的麵皮狠狠抽了一下,把剛剛準備好的報價,又按了下去,「蘇道友稍待,我去問一下宗主。」

這丫頭看善搏的眼睛裏,帶了殺意,萬一報價不合她意,真動手了,他可是哭都找不到眼淚。

「請!」

蘇淡水乾脆摸出了一個蒲團,就地打坐。

年初一發現她比想像中冷靜,真是老懷大慰,朝德勝樓報消息的侍者擺擺手,把流煙仙子和他自己想說的話,咽在了嗓子裏。

「真是厲害!」俞新站在窗前,「晁兄,在百靈戰場的時候,盧悅跟你說過逍遙門嗎?」

晁開寧抬手吸過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個滿口,「今日事了,我請大家喝酒。」

丘老頭心心念念的丘家子,會值很多很多錢的。

「嗨嗨嗨,我問你話呢。」

「你想讓我回什麼?」一反之前的凝重,現在的他,眉眼全是笑,「想問,自個問去。」

「嗨!你當我不敢?」俞新在窗前運氣,正在一屋人笑他不敢的時候,他亮起了嗓子,「蘇道友,我兄弟晁開寧,在百靈戰場與盧悅有五百年的交情,他讓我問問你,嗚嗚嗚……」

蘇淡水抬頭,發現街對面的德勝樓二樓,幾個男子一同合夥,把那個喊話的男子放了下去。

玉簡又在她手上轉了一圈,晁開寧這個名字,她在玉簡中看到過。

「在下晁開寧,見過蘇道友!見過年前輩!」

都被兄弟叫破了,他哪好意思再藏下去,從窗口飛下來的時候,臉上有些紅。

蘇淡水點頭示意。

「小晁啊?」年初一對他倒是很感激,「傳訊三千城的事,多謝你幫我家小伍的忙啊!」他與德勝樓沒交情,小伍借天音囑的時候,人家可是幫著說了不少話。

「前輩客氣,我與盧悅什麼關係?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晁開寧偷瞄了一眼蘇淡水,發現人家還是拿著玉簡轉的時候,輕聲道:「聽去三千城看過盧悅的唐舒說,她的狀態比我們想像的好。」

噢?

蘇淡水看向他,「多謝!那些年,也多謝你們照應她。」

「不!是她照應我們的多。」晁開寧在心裏嘆口氣,「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道友隻管開口。」

蘇淡水拱手,「道友的好意,我替我師妹記下了。」

龐遠匆匆從德勝樓奔下,「年道友,先看看吧!」

從仙石到各種仙草什麼的,隱仙宗把很多丹師,都想要的仙草,也羅列在上。

先給年初一看,是因為他知道,因為當初宗主沒有落井下石,三千城的老人們,會顧著點情面。

而且,他對這單子很有信心。

宗主老人家雖有三千嬪妃,在仙域,卻沒誕下一點仙脈,所以,對這個飛升的後人,非常捨得下血本。

年初一看著比他想像多了兩成的單子,默默塞在陣門處,「看看吧!」

他其實想加上還行兩個字的,只是……現在的孩子們,都一個比一個厲害,也一個比一個有主意,他還是不去畫蛇添足的好。

蘇淡水吸過丘善搏一直盯著的玉簡,一點一點地看了起來。

仙石三百萬,例在第一項上,百十平的隨身小葯園緊隨第二,其後是近千種的仙草,有的她聽過名字,有的她聞所未聞,而且,每種仙草在數量上,也是從十到百不一,顯得誠意十足。

「放了我吧!」丘善搏哀聲,「老祖贖我的東西,肯定不會少的。」

他要頂不住了,那一個個的泡子,讓他感覺好疼好疼,若不是怕暈過去,會壓倒破泡泡,他早暈過去了。

「隱仙宗應該還有不少仙果樹吧?」蘇淡水在手上轉著玉簡,「在下師妹,最近似乎很喜歡那些。」

臭師妹應該在用另一種方式自救,碰不到便罷,既然機會這麼好,怎麼能錯過?

「好,我再加……」

「我要成年的。」

什麼?

龐遠運了運氣,「道友可知仙根難得?成年的仙根移植會十移九死,你……確定?」

蘇淡水轉了轉手上的玉簡,沉呤道:「隱仙宗家大業大,想來給了老的,再給一株小的,也無所謂吧?」

臨來之前,林芳華帶了一個她想像不到東西,若是師妹真的另闢蹊徑,成年的仙果樹應該更好。

不試是永遠也不知道成敗的,蘇淡水很堅持。

「給!龐師叔,給她,我……我要不行了呀!」

丘善搏發現這位師叔還在猶豫,忙哭喊了出來。

「……好!我給!」龐遠咬牙,又摸出一枚空白玉簡,把隱仙宗對外的仙果植全都記了下來,又塞給年初一,「我這邊已經有人去調貨了,還請兩位現在就放人,這些仙果植,也會在一個月後,由我親自送去三千城。」

蘇淡水看向年初一。

年老頭的眉頭皺了皺,「我記得,隱仙宗還有一株叫做無邊的仙樹吧?」

龐遠額上的青筋跳了跳,「你也知道叫一株?那樹與我宗門大陣綁在了一起,無法分割。」

「……」看樣子很厲害呢。

蘇淡水的眉頭攏了又攏,「前輩,我也不是那種強人所難之人,要不然,你看這樣,將來,若是我家盧悅有意,可否讓她在這叫無邊的仙樹旁,打坐三年?」

年初一默默地閉著嘴巴。

「……好!」

龐遠鬱悶的同時,又萬分的不解,這丫頭怎麼知道,無邊仙樹,對木靈根有養?

而且,他看出蘇淡水是木火兩系,結果,卻把機會讓給了盧悅,莫不是她們師姐妹的情份,真的遠盛旁人?

雖然心中有無數猜測,他現在最主要的目光,還是在自家面色慘白的弟子身上。

經此挫折,丘善搏只怕不會再像之前那般自大,這對宗主和隱仙宗來說,可能也是好事。

龐遠在心裏安慰自己的同時,也在心疼那兩顆探肩而過的魂丹。

多好的機會啊?他的謀劃多好啊?

可憐……

「多謝前輩!」

蘇淡水看他面色變化得越來越可憐,乾脆收火,反正有這麼多的人在這裏作證,她相信一個大宗的信用。

丘善搏下來的時候,因為身上的泡泡太多,根本就是扎張著腿和胳膊走路,造化丹什麼的,他已經按進肚子好幾顆,可是泡泡還是泡泡,一點也沒變,「蘇……蘇道友,我這……該怎麼治?」

「噢!」蘇淡水望了他一眼,「身為修士,我們的自愈能力,本身就遠盛凡人,若是沒有特別意外的話,三個月內,它會復原。」

「不……不能用丹藥嗎?」丘善搏欲哭無淚,屁股上也好痛,若是不能馬上好,他這三個月,豈不是要一直扎著腿站著了?

「可以用丹藥,」蘇淡水倒出一顆淡藍丹丸,「不過它……對你可能很有禁忌,服過後,因為是強行壓製火毒,所以百年內,都不能與人合歡。」

「……」

丘善搏臉上漲紅得厲害,他的功法,沒女人不行啊!

「前輩您接著吧!」蘇淡水猜著了些,懶得再看他可憐的樣子,把丹藥塞給龐遠,「記住,百年噢!要不然,大羅神仙也救不了的。」

龐遠嘴角抽搐,當年的流煙仙子,也用這種差不多的方法,玩了他家宗主一把。

看著美人不能碰,宗主不是唉聲嘆氣,就是脾氣暴躁,著誰罵誰,最後沒辦法了,隱仙宗連母的靈獸,都遷走了,全宗上下,剩的全是光棍。

年初一拉著她走時,從龐遠身邊過,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的時候,其實他自己的肩是一抖一抖的。

所有知道那一段過往的仙人,都不由自主地莞爾,隱仙宗的八卦,在酒樓茶館一個傳一個,不知笑倒了多少人。

……

「好孩子,幹得不錯!」回到駐地後,年初一臉上放光,「丘德真丘老頭自創禦女三千術,那術法女子修著修著,就只會崇拜他一個人,雖然不是採補功法,咳!人品可見一般。」

原以為,除了流煙陰他的那一次,這輩子,他都不可能再看他吃憋了,沒想到……

年初一噗噗噗地笑,而且一笑便不可收拾。

蘇淡水由著他笑好,半晌才道:「盧悅真的在浮屠峰閉關嗎?」

「……咳!」年初一正正臉,「是,那邊的消息如此,是谷令則親自看著她閉關的。」

這樣啊?

蘇淡水嘆口氣,「前輩,我什麼時候可以去三千城?」

侍者托著托盤,急奔進來,「隱仙宗龐前輩來了,把東西送下就走了。」

「哈哈!東西到手,我現在就送你回三千城。」年老頭又一次忍不住笑了,「哎不對,我們先驗驗貨,要是有殘次品,再找他們去。」

……

看著天音囑中的消息,流煙仙子炯炯有神,丘德真又被陰了一次,也不知道,這次會不會跳著腳罵娘。

不過要罵,也應該罵他的後人,那麼蠢那麼笨,連丹師……

想到這裏,流煙仙子忍不住樂了,徒弟說,蘇淡水的本命法寶是劍,不是丹爐。

她真想看一個丹師揮劍的樣子啊!

可惜!

「仙子,什麼事啊?你要把我十萬火急地叫過來?」逍遙子進來的很快,「我還有很多事呢,您快說。」

他捲起的褲腿上還有泥,看上去真像個老農。

流煙仙子上下瞄了一眼後,對他不知道是羨慕好還是同情的好,她擋在了天音囑前,「仙盟坊市那裏傳來消息,你家弟子……有人飛升了。」

啊?

逍遙子微張了口,緊接著咧了滿嘴的牙,「多謝仙子,幫我告訴年長老一聲,我這就去接人。」

他正要跑,殿門提前一步『嘭』的一聲關上了。

「別激動。」流煙仙子的聲音,與平常似乎沒什麼異樣,「我還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

什麼?

逍遙子轉身的時候,眼睛瞪得老大。

「咳!今日的接天殿,逍遙蘇淡水是第三個飛升的人,前兩個……是隱仙宗人。」

啊?

曾經的舊怨,他是親身經歷過的。

逍遙子的眼睛都有些紅了,不同於旁人,他可是把他家有望飛升的弟子,都打聽了一些,蘇淡水是與盧悅一輩的丹獅峰人,而丹獅峰,全是丹師啊!

怎麼辦?

「仙子,我……我拿錢贖!」他掙錢是幹啥的?當然是給小弟子們的,雖然心痛,可是這好不容易上來一個,逍遙子都想哭了,天地門的好事,他碰不著,結果,他家的弟子,還要給人家填空,這真是……

流煙仙子欣賞他的表情,「你知道蘇淡水是丹修?」

「是!」逍遙子努力打疊精神,「仙子,那孩子與盧悅同輩,年齡肯定也在千歲左右,這麼小就飛升,可見資質,您可不能不管她啊!」

「咳!隱仙宗龐遠要求盧悅給兩顆魂丹。」

啊?啊啊?

怎麼那麼大的胃口?

逍遙子氣得握拳,可是不換的話,他說不出來,「我……我去找盧悅。」他垂頭又喪氣,小丫頭在百靈戰場時,可能還不太知道魂丹的重要性,所以想也沒想地,就給洛夕兒許了一顆出去,現在……

「年初一正要與我商量的時候,蘇淡水自己擊了擂台的金鑼。」

逍遙子的嘴唇在抖。

「我收到消息的時候,那邊戰況已變,問了我家令則,你知道她怎麼說嗎?」

「……」逍遙子心裏七上又八下,他覺得今天的流煙仙子,有點想玩他,要不然怎麼老給他設懸念?

「哎呀!」流煙仙子拖長了音調,「令則說,那丫頭叫蘇狐狸,我不應該擔心她,反而是與她交戰的人,到底能不能殺,如果不能殺,要提前說一聲,免得被她不知輕重地宰了。」

「……」逍遙子從她輕鬆的口氣中,終於聽出了什麼,面上有些呆。

「你打聽了那麼多,怎麼就不打聽打聽,逍遙門從下到下,個個玩劍玩得都特別溜呢?」

流煙仙子笑,「蘇淡水的本命法寶是劍,而她今天,在擂台上,用丹爐為防,以道火為攻,使勁把丘德真的後人丘善搏給陰了。」

她讓出天音囑,「好好看看吧,這丫頭也是一戰成名,現在都不知有多少人在笑話丘德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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