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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紈絝》第三十四章翻山鷂
整個這一天,因為李自成下了命令,遵照牛金星的戰略方針,義軍都在挖掘戰壕,順便選擇炮兵陣地,只是每隔一個時辰,互相打幾炮,好像就是為了要打破這種特殊沉悶的氣氛,讓大家都知道他們在打仗一樣。

錢孫愛無意在這裏久留下去,坦白說,在他看來,開封城被破那是遲早的事情了,除非孫傳庭不顧一切的殺過來。可是歷史上孫傳庭似乎刻意要在朱仙鎮消滅農民軍的主力,沒有援救開封的意思,儘管開封城還住著一位藩王。

所以他打算去朱仙鎮和孫傳庭會和。

但不巧的是,這個時候,李自成居然病了。令人奇怪的是,他的病不但來的很快,而且還不讓錢孫愛去看,隻讓尚炯負責治療,美其名曰:錢公子累了,需要休息,等老神仙治不好的時候再來。

等了兩天,錢孫愛才進了帳篷,一摸脈根本沒病。頓時錢孫愛就明白了,他是在拖延時間,不想讓我去給孫傳庭看病。可是李自成堅持自己有病,並且一定要讓錢孫愛開藥方,而且尚炯也說他無能為力。

氣憤的錢孫愛給他開了一記補藥,說來也巧,吃完了,李自成就好了。並且一個勁兒的誇讚錢孫愛的醫術高超,末了,因為錢孫愛「救了他的命」,一定要封錢孫愛當義軍的「副總哨」不可。

義軍的官職和明朝不同,大約和漢唐差不多,都是將軍、偏將、裨將這樣的字型大小。這個「總哨」其實是劉宗敏專享的一個職稱,意思相當於「兵部尚書」吧,是義軍軍方最高的官職了。而這個副總哨,也就是兩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錢孫愛的腦子轉得快,至此他完全明白了李自成的意思。他並不是要拖延時間,讓他沒空給孫傳庭看病,他真正的用意是要消耗開封城內的糧食,只要錢孫愛回去的晚一天,孫傳庭也就來的晚一天,他破城就容易一些。

至於給了他一個「副總哨」的職稱,等於是給他的脖子上套了個枷鎖,什麼時候,錢孫愛不聽話了,他就向明朝舉報錢孫愛是個無間道,錢孫愛也就百口莫辯了。可是錢孫愛還不能拒絕,因為他如果拒絕,李自成就會另外想辦法阻撓他離開。

所以錢孫愛乾脆也就接受了。

下午的時候,李自成終於答應讓李慧梅和李過把錢孫愛送走,另外送了他很多的金銀珠寶,還要送美女,錢孫愛雖然很喜歡,但也知道這裏的香水有毒,所以馬上就拒絕了,騎上戰馬,和朱長平錢三一起離去。

李過和李慧梅一路上打通管卡,到了官兵的地盤上才停下來,李過對錢孫愛說:「跟你沒處夠,兄弟,希望日後還有機會再見!」

「李哥,過幾天我就會南方了,你們打仗的事兒我不管,不過你要是打到了我家門口,我家也是財主,可別抄了我的家。」

李過眼圈紅紅的說:「誰敢,誰敢啊,你就是我的親兄弟,抄你的家就等於是抄我的家一個樣,我第一個滅了狗日的。」

「不過,我家雖然有錢,也都是祖上傳下來的,我爹是個老實人,雖然做過官,一不貪汙受賄,二不徇私枉法禍害百姓,這一點有口皆碑。」錢孫愛笑了笑說。

「那你是希望我們打過去了?」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覺得不打仗最好了,所以這問題我沒法回答。」

「兄弟這才是真漢子呢,講實話,不說假話,我最佩服你這樣的人,你這個朋友我沒有看錯。」

輪到李慧梅的時候,她一改往日冷冰冰的樣子,柔聲說:「我的笛子還沒有學好,不過我是真的喜歡你的《山河絕戀》假如你什麼時候把另外半首曲子也譜好了,能不能讓我也跟著你一起吹。」

「嗯,一定。」

朱長平在一邊醋意十足的說:「甚麼笛子呀,我怎沒聽你說過,我也會吹,讓我來跟你一起吹好不好。」

「瞎攪合!」錢三很不識趣的咕噥道。

「那這支笛子你收著。」李慧梅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支看上去很名貴的笛子,那隻笛子通體金黃,在陽光下面可以照出人影,上面還刻著一副宮裝仕女圖,最尾端是一段象牙,整個弟子顯得十分典雅。

朱長平頓時就叫了起來:「這位小姐,不是我說你,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知道嘛,這可是宮裏的東西,拿著種東西在身邊,就是犯上作亂,會被殺頭的,真不知道你是安得什麼心。」

「哼!你說的沒錯,這東西就是從宮裏來的,崇禎七年的時候,咱們的隊伍攻克了皇帝的老家鳳陽,從地宮裏面得了這個,還是義父送給我的,怎麼樣?你來殺我的頭啊?」李慧梅柳眉倒豎,殺氣騰騰的說道。

「我並不是要殺你的頭,只是想要告訴你,孔夫子他老人家說過,人是有尊貴卑賤的,若是亂了方寸,這個世界就不是世界了。該你用的你用,不該你用的就不能用。眼下四海昇平,大明一統,咱們更應該講究禮義廉恥了。」

「什麼,你說我不知道廉恥,你再說一遍?」李慧梅噌的一聲拔出寶劍,銀牙一咬,就要上來拚命。

「其實,我從小讀書是個斯文人,不過,你要是動武,我也不會怕你,我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你來呀。」朱長平也拔出了寶劍,到現在為止,她對自己的武功還是非常自信的。因為挨揍挨的少。

錢孫愛知道她是個三腳貓,而且還是個死心眼,而李慧梅自小征戰,出手狠辣,若是動手,長平會有性命之憂。於是趕忙站到兩人中間:「那個東西我接受了,曲子很快就可以寫好,等到寫好了,我就派人給你送來,若是你們真的到了江南,我會教你。」

李過突然一笑:「兄弟,打仗這種事兒,沒人能說得清,沒準,日後你也就看不到我和惠梅了——」

錢孫愛也是動了真情,柔聲說:「李哥,千萬別這麼說,我這人從小就會看相,你可是個長命百歲的人,嘿,惠梅也是。」

李過看了看天色,害怕被官兵捉去,雖然捨不得跟錢孫愛分開,但還是交談了幾句之後,拉著依依不捨的李慧梅離開了。

「還在看,還在看,哼,登徒子。」朱長平白了他一眼。

「我看誰啦?」錢孫愛同樣翻了個白眼。

「懶得理你。」長平是真的生氣了,於是騎上戰馬快速的向前平治而去。她總是指摘別人的騎術不好,其實她自己的騎術也是稀鬆平常,不過在一些小動作上做的很到位,這一點讓錢孫愛感到奇怪,他怎麼能猜到,這是長期打馬球練出來的呢。

不過可以肯定,這種騎術用在戰爭中就只有挨揍的份兒了。

兩天之後,錢孫愛來到了朱仙鎮的外圍,遠遠的他們就看到大軍雲集,軍容整肅,戒備森嚴的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過去。這三個大活人自然是比蒼蠅要大的多了,所以剛剛入境,就被巡邏兵當場「抓獲」。

由於是臨戰狀態,巡邏兵也不是普通的巡邏兵,他們每一隊都由一個地位不低的千總帶領,身穿鐵甲,頭戴鋼盔,儘是些精兵猛將。

當即就有一個千總攔住了三人的馬頭,士兵們把幾十桿長槍,都舉到三人的臉上來,大聲問:「哪裏來的姦細,速速下馬?」

那位號稱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朱長平女士,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頓時嚇得全身哆嗦起來,一個勁兒瞅著錢孫愛,希望他趕緊解釋清楚。

錢孫愛不慌不忙的從懷裏掏出一塊銅牌,那是臨走的時候,崇禎皇帝給他的軍用令牌,專屬三邊總督所用。

千總一看,頓時傻了,因為他知道錢孫愛不是三邊總督。

「你,你從什麼地方撿來的,不,偷來的?」

「混帳東西!」要說頤指氣使,錢孫愛比長平公主可差得遠了,她一出口頓時就讓人感覺氣勢逼人,千總倒是不敢放肆了。

「那,那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長平罵道:「瞎了你的狗眼,這位錢孫愛大人,是皇上欽點的禦醫,是欽差,他是專門給你們來治療瘟疫的,不信去問問孫傳庭。」

「就是,我們少爺要是走了,讓你們全都病死。」錢三裝著膽子說。

千總瞪了錢三一眼,變得客氣了很多,問:「我聽說過,可是,你叫什麼名字?」

「錢孫愛!」

那千總提前已經得了孫傳庭的吩咐,也知道孫傳庭為人辣手無情,軍紀非常的嚴厲,再也不敢說什麼了,連忙帶著錢孫愛入城,並且派人去通知孫傳庭。不過他剛才受了氣,心裏也彆扭,暗想,如果是冒充的,哼,看待會兒老子怎麼收拾你。

一進城錢孫愛就看到這裏駐紮這無數的馬步軍,不僅家家戶戶都被軍隊霸佔,而且臨近的郊野,也是帳篷林立,戰馬成群,這一路上,總是能夠聽到鼓角爭鳴,戰馬嘶鳴,粗略的估計一下,應該至少有十萬大軍。

因為錢孫愛來到城內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又走了一陣,也就入夜了。所以等他們到了道台衙門,就被告知,三邊總督孫傳庭大人,又要緊的事情,正在著急眾位將軍們開會,讓他稍等片刻。

可是錢孫愛剛剛等了一下下,就有一個官員風塵僕僕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見到他就鞠躬行禮,操著一口地道的南方口音說:「在下是遊擊將軍高傑,特地奉了總督大人的命令來接錢公子的,您來的正是時候,那就請吧。」

錢孫愛一聽高傑這兩個字,心中頓時就有些鄙夷,他曾經無數次聽高一功和李過提起過這個人,原先他在起義軍中也是一號人物,人稱翻山鷂,輕功一流,來去無蹤,後來因為貪圖富貴投降了官府,還設計殺害了不少起義軍首領。

錢孫愛不認為起義軍一定就是正義的,但是對叛徒,他的心裏總還是有些彆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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