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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紈絝》第二百零六章馮銓
「清廷把我們看做是來進貢的屬國,我等誓死不辱。」這個左懋第把吳達海當成漢人了,一見面就急切的嚷道。他根本不知道,吳達海實際上是滿人,這個名字,是漢語音譯過來的。所以聽不懂他說些什麼。

雙方正愕然的時候,吳達海身後閃出一個大白臉的官員,嘴角帶著無恥的邪笑,沖著左懋第一拱手:「左公,別來無恙呼!」

左懋第一看頓時氣沖頂門,厲聲道:「馮銓,你還有臉見我大明官吏?」

馮銓大約五十歲上下的年紀,以前是閹黨餘孽,此人極端無恥,被當時的人評價為狐媚成奸,豺狼成性。

馮銓是魏忠賢的乾兒子,東林黨的楊漣、熊廷弼這些人都是他陷害而死,當時被譽為魏忠賢在外廷的頭馬。天啟年間曾經位列內閣輔政大臣,武英殿大學士,禮部尚書,算起來還是錢孫愛老爹的頂頭上司。

崇禎上台之後,因為要清算閹黨,擬定了一百二十九名魏忠賢的黨羽,馮銓名列第二。也許是因為法不責眾的關係,這些人沒有被殺。崇禎隻把他革職查辦,貶為庶民,永不錄用。同時被查的還有阮大鋮。

多爾袞剛進北京就聽說了他的大名,因為當時清廷缺少有文化有經驗的官員,所以寫信請他出山,馮銓二話沒說就跑了來,成了滿清入關之後投降的文臣之首,深得多爾袞的其中。

四個月前江南道禦史吳達,給多爾袞上了一道奏摺,把馮銓的老底給掀了出來,非要多爾袞修理他。

可是多爾袞認為馮銓率先擁護滿人,不但沒有罪反而有功,而且若是處分馮銓,就等於延續明末的黨爭,對剛成立的朝廷沒有好處,所以就把奏摺給壓了下來,留中不發。

馮銓也知道多爾袞寵幸他,所以越發囂張起來,和他的兒子一起貪汙受賄,飲酒高會,為所欲為,有時候連滿人都要讓著他。

這次多爾袞明裏是讓吳達海出面接待明朝使團,實際上則是把這事兒託付給了馮銓。他知道吳達海乾不了這事兒,而馮銓身為禮部尚書,乾這事兒是行家裏手,到時候糟蹋了明朝人,還讓他們沒話說。

馮銓滿心裏感激多爾袞對他的知遇之恩,漢奸當的勁兒勁兒的,這次是下定了決心,要為多爾袞乾好這件事兒。

所以實際上左懋第先前的那些遭遇,都是他擬定的章程。他知道明朝人的軟肋在哪裏,如何做才能讓他們暴跳如雷。

果然左懋第火了,一見面就指著他的鼻子嚷嚷起來。

馮銓也不著急,而是溫和的一笑:「左大人的火氣還是這麼大,這也太不像個國家的特使了,你們皇上怎麼用你這種人,嘿嘿!」

「哼,我們皇上,我們皇上,啊,我們皇上。」左懋第一聲比一聲大,最後說道:「馮大人誤會了,我可不是什麼特使,左某人只是個副使而已,特使另有其人,此人名叫錢孫愛,乃是大明朝當朝首輔,跟他老人家比起來,我又算得了什麼。」

「錢孫愛,呃,沒聽說過。」馮銓心想,一定是個無名小卒。不過左懋第稱呼他老人家,他誤認為是個年紀很大的老頭子呢。暗想,這也沒什麼難對付的。

「這位是刑部尚書吳達海大人,專門負責此次接待事宜。」吳達海也是多爾袞面前的寵臣,為了給他拍馬屁,馮銓做了個很誇張的手勢,將他隆重推出。

「吳大人。」左懋第很客氣的說:「本官是大明朝兵部右侍郎,乃是本次出使的副使,有一件事情要請教吳大人?」

吳達海聽了翻譯,連連點頭,然後跟旁邊的翻譯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頓。翻譯隨即說:「五大人說了,你先不要問問題,他倒是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們這些明朝人既然是來出使的,為什麼沒有使者領隊,而隻得一個副使,是何道理?」

左懋第是個老實人,頓時無言以對。

倒是陳洪範比較機靈的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首輔大人在路上偶感風寒,不便下船,現在還在船上休息,改日必定會親自拜會你們攝政王,這也不是你們這種級別的人應該問的,列為只要做好分內的事兒就行了。」

吳達海挑了挑眼眉,暗自佩服陳洪範言辭犀利,於是說道:「那麼左大人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說出來。若是本官解決不了,一定代為轉奏攝政王和皇上。」

左懋第說道:「大明朝乃是天朝大國,不是你們清朝的屬國,這四夷館不是我們應該住的地方,請另外換個地方給我們住。」

馮銓知道吳達海無法應付,笑了笑搶在前面說道:「左大人說笑話了,俗話說得好客隨主便,你們明朝人到我們大清朝來做客,自然要聽我們的安排,至於住在哪裏這些只不過都是末枝小節,你又何必斤斤計較呢。」

「豈有此理,枉你飽讀詩書,難道連這點道理也不懂。四夷館乃是招待屬國的所謂,大明朝的官員如何能住。」

「大明朝已經亡國了,如何不能住。」

「豈有此理,大明朝幾時亡國了,難道你不知道弘光皇帝已經在南京繼承了皇位,乃是大明朝正統,亡國之說,從何而來?」

「你們國土小,我們國土大,若你們不想稱臣,來此何乾?」

左懋第怒視著馮銓,「想你也是萬曆年間的進士,飽食大明俸祿,今天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如今我大明國土雖小,但也是漢人正朔,你們北方蠻族為何不敬?且你們太祖皇帝,當年也不過就是我大明朝的一名臣子,君臣關係早有定論,難道你全然不知。」

「左大人!」馮銓嘆道:「你說的都是老黃曆了,俗話說時移世易,今時不同往日了,怎麼能老調重彈呢。劉邦以前還是秦始皇手下的一介草民呢,後來不也當了皇帝嗎?你就不要死教條了,你國不行了,症應該住在這四夷館。」

陳洪範突然拱手說:「馮大人,我看你還是給我們換個地方吧。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咱們這次來可是非常有誠意的,總要見攝政王一面才是,何必在這點小事兒上面多做計較呢。大清朝不會連住的地方也沒有幾個吧?」

「那麼以這位大人的意思,究竟想住在哪裏才好呢?」

陳洪範說道:「按照章程,應該住在鴻臚寺,朝廷設鴻臚寺主外賓之事,原本就是這個用途,現在我國來了使團,不住鴻臚寺,卻安排在別的地方,豈不是顯得你們大清朝太小家子氣了嗎?」

「鴻臚寺招待外賓乃是你們明朝人的慣例,不是我們大清朝的規矩。天下之大大清唯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管你們還是蒙古或者朝鮮,只要是四海之內的國家,我們認為全都是大清朝的屬國,所以鴻臚寺以後沒必要存在了,四夷館是唯一的所在,如果你們不住這裏,我們也沒辦法。」

左懋第冷笑道:「江南尚大,錢糧豐厚,人才濟濟,兵馬甚多,不可小覷,你等千萬不要後悔。」

「我倒想知道江南有什麼人才,若是有人才,何苦先帝被闖賊所害,何苦大明朝丟失了半壁江山,那人才他早幹嘛去了。」

左懋第向天拱手:「我大明首輔錢孫愛號稱萬家生佛,百姓愛戴,黎民傾心,武功蓋世,才高八鬥,不日即將掃清環宇,重振中華。只可惜他晚生了幾年,才會如此,你待怎樣?」

「晚,晚生了幾年。」不用掐著指頭算,馮銓也知道這裏有問題,大明朝亡國才一年,他怎麼就晚生了呢?

「他多大?不會十七八歲吧?」

「正是!」

「哈哈哈哈。」馮銓大笑不止:「好好好,大明朝果然是人才濟濟,不然怎麼會找一個小孩子來當首輔,真是笑掉我的大牙了。」

「你敢辱罵首輔大人,將來一定遭殃。」陳洪範指著馮銓說:「他不是普通人,你要小心一點了。」

「依我看來大明朝真的是要完了。不然又怎麼能夠鬧出這樣的大笑話。」

一直沒開口的馬紹愉此刻突然在左懋第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左懋第一開始表現出來的是大跌眼鏡的神色,而且連連搖頭,甚至還跺腳,可是過了一會兒又很勉強的點了點頭。大家看的都很奇怪。

馬紹愉趕忙上前一步,沖著吳達海深施一禮,說道:「尚書大人,本官大明太僕寺卿,有事要和大人單獨談談,可否請大人借一步說話。」

吳達海看了看馮銓,馮銓趕忙搖頭。吳達海頓時心裏有些生氣,和其他的滿人一樣,吳達海不大瞧得起漢人。尤其這半天馮銓在他面前越俎代庖,指手畫腳,讓他感覺很沒面子。於是就想殺殺他的銳氣。當下冷哼了一聲,隨著馬紹愉走到了一邊,馮銓心裏有氣,又怎麼敢發作。

「吳大人,一點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吳達海不會說漢語,也看不懂漢字,但銀票他還能認得,尤其是數目字不會看錯,頓時人認出來那是一張一萬兩的銀票,雖然不多,也不算太少。

他笑了笑沒說話,把銀票往袖子裏一收,對旁邊的翻譯說了幾句,然後又走了回來,看也不看馮銓一眼。

翻譯對馬紹愉說道:「吳大人說了,大明朝的使者既然一定要住鴻臚寺,那就住吧。我們大清朝地大物博,有的是地方,隨便住。」

馮銓大驚失色,「吳大人,萬萬不可。」

吳達海非常不高興,瞪著眼睛說:「攝政王把這件事情交給我,有沒有交給你,我當然有權利做主,而且王爺也沒說此事不可以商量,你要不願意你可以去王爺面前告我,我等著你就是了。」

馮銓趕忙說:「不不不,下官絕無此意。」

「那就按照我說的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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