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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紈絝》第一百九十九章解毒
錢孫愛一路往前走果然看到前面有一座夫子廟,供奉的是孔夫子和他手下的幾個門徒,現在都已經破敗了,屋頂上的瓦片幾乎少了一半,從遠處一看就像個寒酸破落的老農一樣。門口有兩排腳印通往裏面。

「果然在這裏。」錢孫愛心想。

錢孫愛一進門,就有一柄冰寒徹骨的長槍刺了過來,連忙向後退了幾步。程九百收回了長槍,驚呼道:「恩公!」

「咦,這麼巧!」錢孫愛裝傻充愣的說。他看到朱耀祖坐在一個大水缸裏面,滿頭滿臉的汗水,鼻涕眼淚都流出來了,臉色漆黑,像鍋底一樣,帥的一塌糊塗。於是呆了一下,又問:「這位前輩是中了毒嗎?」

「恩公!」程九百趕忙走過來:「請受我程九百一拜!」

錢孫愛連忙攔著他說:「程兄你太客氣了,咱們身為漢人一起殺韃子殺漢奸,都是應該做的,不用你拜。」

「雖然如此,也是要拜。」

錢孫愛心想,這倆人是標準的死心眼,你不讓他拜,肯定就糾纏不清了。於是也就不再攔著他。程九百拜了之後,站起來說:「恩公,以後有什麼用的找我的地方隻管講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可惜朱兄沒辦法報答你的恩情了,清廷的人馬正在四處倬那我們,昨夜我們苦戰了好幾場,今天朱兄的毒性已經無法剋製,我想待會兒我們要力戰而死,恩公請速速離去。」

「不如投降算了。」錢孫愛說。

「恩公說哪裏話,咱們這些漢人有咱們的祖宗,韃子有韃子的祖宗,咱們向他們投降,那不成了笑話了,死了沒法進祖墳,我還是乾乾淨淨的死吧。」程九百嘆道。

這話說得並不豪邁,但足以讓錢孫愛感動的有些想要落淚,他豎起拇指說:「程大哥,好漢子,你放心朱兄死不了,有我在。」

「恩公,有你在怎麼啦?」

錢孫愛說道:「實不相瞞,我家時代都是行醫的,我家學淵源雖然不精,但解毒還是沒問題的。」

「哎,恩公啊,這恐怕不容易。」程九百嘆息說:「實不相瞞,朱兄他自己本來就是個大夫,普通的毒物根本奈何不了他,可是這次不同,那個毒霸的毒蟲,毒性猛烈,世所罕見,非中原所有,朱兄自己也是束手無策,而且——」

程九百氣憤的說:「而且根本沒地方買葯。」原來朱耀祖雖然不能解毒,但卻也可以設法延緩毒性,替自己多爭取一些時間,於是開了藥方讓程九百去抓藥,可是沒想到,周奎死了之後,多爾袞派他手下的謀士固山額真河洛會偵辦此案。

這個河洛會是個精細的人,平時多爾袞多是把他當成一個經紀人來使用,他做的帳目行雲流水乾乾淨淨,仔細到了一文一厘,樁樁件件妥妥噹噹毫無破綻,就貪汙多爾袞都看不出來,辦案子就更加不在話下。

他一上來就用了陰招,派人把京城內所有藥鋪裏面的血竭、田七、沒藥、熊膽收購了一部分回來。隻留下這麼兩三家沒收購,卻派了高手堵著門口等著抓人,給程九百來了一招貨源歸零,釣魚執法。

程九百四處奔波,好容易找到了藥鋪,沒想到卻遭到一番圍攻。幸虧呀,這些高手不是他的對手,才讓他逃了回來。

朱耀祖知道自己這次肯定是完蛋了,隻得用坐水缸的笨辦法來排毒。可是毒霸的毒物太厲害,他連續換了四次水,都變成了黑色,體內的毒性一點也不見減輕。此刻整個人都已經昏迷了,錢孫愛說的話,根本聽不到。

錢孫愛嘿嘿一笑:「這點小毒,還用得著吃藥。」

「不吃藥怎麼能好?」程九百愕然道。

「程兄閃開。」錢孫愛從懷裏一抓,就抓出一隻竹筒,然後把金蛇放進水缸裡,金銀環蛇不怕水,也餓了一段日子,看到這樣好吃的頓時就瘋了,飛速的遊過去,照著朱耀祖的胳膊就是一口,再也不鬆開了。

程九百嚇了一跳:「恩公,使不得呀。」

錢孫愛連忙給他解釋一遍,然後說:「放洗吧,就算那個毒霸帶來了西域雪山的五彩血蜘蛛也奈何不了這玩意兒,嘿嘿。最多半個時辰,朱兄肯定能站起來。」說這話,他又取出一粒朱翊豐秘製的解毒藥丸塞在朱耀祖嘴裏,來個內服外用。

果然過了半個時辰,朱耀祖臉上的臉上黑氣褪盡,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後來已經能聽到錢孫愛和程九百說話,於是趕忙跳出來,向錢孫愛下跪:「恩公兩次相救,大恩大德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聽,什麼聲音?」錢孫愛不回答,卻側著耳朵把他扶了起來。

「有騎兵!」錢孫愛說。

程九百拱手說:「恩公,我家世代駐守邊疆,對騎射之事非常清楚,此非騎兵,只是單人獨騎而已,且距離大門還有一裡左右。」

「你這內力夠精湛的,比我強。」錢孫愛心裏翻了個白眼,暗想,老子又丟人了,看來這提升武力值的事兒一定要抓緊。

三人舉目一看,只見大路上一匹黃驃馬疾馳而來,一個素裝女子騎在馬上,平治到廟門口,牽著馬兒跑到了廟裏,像是來避雨的。朱耀祖身體虛弱,腦袋發脹,程九百身上也有內傷,開始的時候非常忌憚,但看清楚來人是個女流,頓時又鬆了口氣。

錢孫愛一看來了個妙齡女子,登時喜形於色,笑眯眯的上下打量,只見她足踏一雙粉色繡花鞋,白衣白裙,身披重孝,鬢邊還插了一朵白絨花,臉色清瘦,楚楚可憐,神態俏麗。馬上就來了興趣,湊過去說:「小娘子,你也來避雨呀,我們也是在這裏避雨,啊,你怎麼這幅打扮,家裏死了人嗎?」

那女子甩了甩頭上的水,沖著三人行了一個萬福,怯生生的低著頭說:「幾位大哥,打擾你們了,我是到京城裏來奔喪的,說句笑話,我也不知道家裏到底死了幾口人,傳口信的人,隻說是爹媽死了。」

她這麼一說錢孫愛就知道,她家裏肯定還有兄弟姐妹。

「你們吃飯了沒有,會不會肚子餓了,我這裏有滷雞蛋,還有幾個饅頭,大家將就著吃點吧,出門在外都不容易,也別跟我客氣了。」說罷,她趕忙跑出廟門,在黃驃馬的身上摸索了一陣,提了一個包袱進來。

那包袱裏面有一層防水的油紙,所以裏面的饅頭和滷雞蛋還完好無損。程九百和朱耀祖不像錢孫愛是吃飽喝足來的,他們已經餓壞了,於是趕忙道謝,然後取了饅頭和雞蛋來吃。朱耀祖也是醫生,所以事先檢查過確定無毒,才敢食用。

見他們狼吞虎咽,那女子幽幽的嘆了一聲,滿面愁容的走到一邊,坐在了孔夫子的腳下,盯著地面發獃。

錢孫愛見她頭髮上的白絨花做工精巧,暗想,「他從大雨裏面跑來,這朵花卻在鬢邊安然無恙,奇怪。」當下走過去說:「小娘子,你鬢邊的那朵百花給我借給我看看?」

「這是不祥之物,看它做什麼?」

「小娘子過濾了,你長得花容月貌,你的花自然也是非常吉利的,哪裏有什麼不祥的,我看過之後定然手有餘香,半個月不用洗手了。」

看那女子的髮髻並不是個大姑娘,也不十分害羞,聽他誇獎心情頓時好了許多,捶著腿笑一笑,就把花兒摘給他:「看完還我啊!」

「有命還自然會還!」錢孫愛突然冷笑著說。

那女子一怔:「什麼?」

「這種『暴雨梨花針』你一共有幾個?」錢孫愛突然向後倒退了兩步,將白絨花舉在頭頂,冷冷的問道。

「暴雨梨花針!」程九百和朱耀祖頓時扔了饅頭,聚合在錢孫愛的身邊,看著那朵白森森的花子。

見他三人神色有異,那女子本待要走,可是錢孫愛立即展開雙臂攔住了她。

那女子抱著胸,驚恐地說:「本以為你們是正人君子,我還給你們饅頭吃,沒想到你們都是衣冠禽獸,居然想行此傷天害理之事兒,莫非要野=合嗎?」

程九百的鼻子聳動了兩下,詫異的說:「恩公,會不會搞錯了,我確定她不會武功,身上也沒有毒物,而且饅頭雞蛋都沒問題。」

錢孫愛笑道:「程兄對滿人不太了解,清廷的內務府有一項任務就是替皇家訓練殺手,這其中有一類殺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從八歲到八十歲一應俱全,她們善於用毒,會使用暗器,唯獨不會武功。很多高手因此死在了他們的手上。這種暴雨梨花針中原早已失傳,不知道滿人怎麼學會了,每當執行重大人物的時候就會拿出來用。」

他遠遠地指著那朵白絨花說:「所有的絨毛都是一根根綿軟細膩的小針,每次激發都可以射出上千根,上面蘊含一種奇毒,無色無味,但是毒性猛烈,見血封喉,實在是陰毒無比。幸好我以前聽人提起過。」

其實這事兒實在是多爾袞告訴他的。

錢孫愛用一塊破布將暴雨梨花針包裹了收入囊中,笑著用滿語對那女子說:「你是個倭子是不是?」

「你,你怎麼知道?」那女子也用滿語說。

「你頭上戴的這朵花,是倭國的名花,名叫櫻花,我怎麼會不認得。」錢孫愛又改成了漢語。

「你們打算把我怎麼辦,你們別殺我,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們。」

錢孫愛大笑道:「其實你不是怕我殺你,你是想要爭取時間——阿布泰是不是親自來了,現在在哪?」

那女子越發驚恐:「你,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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