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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紈絝》第一百二十五章白門黑花
五天之後,錢孫愛應邀來參加秦淮才子宴,他覺得自己必須來看看,雖然說權傾朝野,但對這群舞文弄墨的傢夥也不得不小心,沒看到雍正皇帝的下場嘛,被他們口誅筆伐可不是好事兒,能爭的時候一定要據理力爭。

聽說這才子宴最後是在寇白門和卞賽賽的主持之下開起來的,那位頓小文不過是個跑腿傳話的,根本沒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寇白門他不知道是誰,但是這個卞賽賽錢孫愛聽錢三說,其實就是卞玉京。

寇白門住在許家樓的暖香閣,是許家的台柱子,據說今年才不過十五歲,已經是秦淮河一代家喻戶曉的阿姑了,名聲甚至都不在董小宛之下。暖香閣面對秦淮河有一座很大的露天兩台,旁邊長著幾株臘梅,神韻非常雅緻。

涼台下面便是河水,一艘艘畫舫首尾相連,船上的紅燈籠連珠一般照在水中,相映生輝,他們一隻連著一隻,排成長龍。長頭到了大中橋,龍尾還在武定橋。船上吹拉彈唱,雜耍百戲,應有盡有,女子們花枝招展,一個個爭奇鬥豔,粉袖盈香。

錢孫愛和錢三李定國了正在排隊上船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議論寇白門,只聽有一個書生搖頭晃腦的說道:「這個寇白門當真是與眾不同啊。」

他旁邊的一個中年書生說:「為什麼這麼說?」

「你是不知道,這女人號稱『白門黑花』,又叫做『黑妹子』『傲霜子』,冷的很,凶得很,等閑沒有給誰好臉色的。」

「一個黑黑的女人有什麼了不起,還這麼狂,我喜歡白皮膚的,偏偏就不鳥他。」中年書生冷哼道。

「傻了吧。」書生說:「他叫做黑妹子,可並不是說皮膚黑的意思,為人其實白皙可人,鍾靈毓秀,堪稱絕色。」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所謂黑花就是,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混雜而成的奇葩奇花異草,花香撲鼻,世上少有,而且豁達大度,嫉惡如仇。」

「這是你的理解?」

「嘿,她自己說的。」

「自大狂。」中年文士不服氣的說:「說不得待會兒貧道要給她算上一卦,看看她的命運到底如何。」

「老,毛病又犯了,人家不讓你算。而且我說袁兄,就你這幅樣子,別成天貧道貧道的好不好,看著也不像啊。」

「我是在家修行,有什麼不像的。」

錢孫愛用扇子擋住了化過妝的臉,他的頭髮披散下來,看上去有些浪蕩不羈,是以他認出了復社名仕吳應箕,吳應箕卻沒有認出他,還在和那位袁兄自顧自的侃著寇白門的風流韻事呢。

過了一會兒一艘大的畫舫來到了他們的面前,有幾個漢子招呼:「喂,咱們是徽班的爺們,暖香閣的表字讓我來接你們,待會兒還有一條更大的畫舫,你們這些斯文掃地的偽君子可以玩過痛快了。」

「這廝如此無禮。」吳應箕和很多人紛紛破口大罵。

穿上的那個魁梧的禿腦殼大汗,摸著自己的腦袋哈哈大笑:「當了表字還要立牌坊,你們這些讀書人,還不如舊院的娘們呢,別卦噪了,不然老子把你們每人一頓暴打,讓你們沒臉去見阿姑,信不信。」

見他孔武有力,且拿著一根長竹竿瞎比劃,岸上的那些斯文人都覺得沒必要和這種下等人計較,所以每人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之後,全都在沉默中登船了。遠處燈光璀璨,旖旎的歌聲傳了過來,頓時讓他們怒氣全消。

錢孫愛心想,這個徽班唱戲的雖然低俗,可是說的話也不是沒道理,就像東林派和復社這些人每天裝的道貌岸然的樣子,背地裏每天眠花宿柳,甚至有的根本就是惡少,還不忘了標榜自己有多正直,我呸,包括老爹錢謙益。他覺得他是真小人,比起這一群偽君子不知道好了幾千幾萬倍呢。

所有的人都不去搭理那些徽班的人,他們自己聊自己的。

只聽姓袁的說:「既然你對這朵白門黑花有意思,為何不採了她,難道是兜裡缺銀子嗎?」吳應箕挑著眼眉說:「她是『關門草』,不是銀子的事兒?」

「那什麼時候開門?」

「這可不好說,那個許老闆許秀鳳是個很會做買賣的人,她花了五十兩銀子把寇白門買來,看到現在她越來越紅,當然想要賣個好價錢,但若是想要賣個好價錢,就必須要吊起來,若是不弔足了你的胃口,你會心甘情願的掏錢嘛,估計沒準過兩年會有一場盛會吧。到時候,哪裏輪得到你我,江北江南有的是富商大賈。」

「那她有沒有相好的。」

「聽說他和江南名仕錢謙益的關係很好,還有吳梅村,沒準是想要嫁給個老頭子吧,誰知道呢,這也是兩年前的事兒了。」吳應箕說。

錢孫愛心想,老爺子和她絕對沒有關係,估計也就是一面之緣,不然柳如是早就嚷嚷了,他也不可能不知道。

「嫁了老頭子,然後這朵黑花下毒把人毒死,毒霸家產,好,很好,哈哈。」那個袁兄低聲笑道。

「白門姑娘不是你們說的那種人,別扯淡。」這時候突然有人說道。

「你個臭要飯的跟著費什麼話,找死呢?」吳應箕罵道。

那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手裏端著缺口的碗,臉上還纏著一塊黑布,全身散發臭味,不知道還以為有麻風病呢,所以好多人趕忙往後退。

「我就是知道。」乞丐把碗遞給吳應箕:「你有錢聽曲子,有沒有錢可憐可憐我們這些受苦的人。」

「去去去,有錢也不給你。」

「德行。」乞丐也是個硬骨頭,罵了一句就離開了,跑到畫舫的最後面,從懷裏掏出一支雞腿吃了起來。大家面面相覷,都在想,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麼上船的呢?

過了一會兒,船到了秦淮河中心,果然有另外三艘更大的畫舫並排著連接在一起,其中兩艘畫舫裏面都坐滿了人,只有其中大約是用來當舞台的,還有一些空位置,剩下的人只怕要站著了。大家紛紛的都登上了這座畫舫。

錢三一上船就看到迎面一副巨大的對聯貼在鏤空的牆壁上。

上聯是:此地有佳山佳水,佳風佳月,更兼有佳人佳事,添千古佳話。

下聯是:世間多癡男癡女,癡心癡夢,況復多癡情癡意,是幾輩癡人。

「少爺,我看這水平還不如你呢,這誰寫的,也好意思掛出來,不過這畫舫真他=娘=的夠大了,足足有五間房子那麼大,我去。」

「大膽,混帳,找死。」一個錦衣華服,又白又胖的中年人驕橫的走了過來,嘴裏不乾不淨的說:「狗奴才你聽好了,這幅對聯乃是我們大明朝太祖皇帝親筆題寫,你居然也敢侮辱,是不是活膩歪了。」

「少爺,他罵我?」錢三對錢孫愛說。

錢孫愛認識這狗東西,他是保國公朱國弼正宗的皇親國戚,也是南京城的巨富,為人一向驕橫,橫行不法,無惡不作,強男罷女,逼良為娼,放高利貸,殺人放火,所有的缺德事兒,幾乎都跟他能沾上邊。早就想辦他,只是一直沒機會。

「人家說的對,你給我滾蛋。」錢孫愛趕忙把錢三拉出了人群。

錢三不服氣的說:「少爺,你太不像話了,連自己的手下都保護不了,你說你算什麼南京第一少,你算什麼內閣首輔,你知錯嗎?」

「你聽我說。」

「我不聽,既然你這麼沒出息,我也不打算跟著你了,少爺你自己多保重吧,我去另尋明主了。」

「草,你還把自己當成趙雲了。」李定國罵道:「你這話都說了三百多遍了,哪次我也沒看你真的走了,有勁嘛。」

「李大哥,你也不夠意思,怎麼剛才不衝出來,你武功那麼好。」錢三哇哇的怪叫,好像被人通了兩刀。

「小不忍則亂大謀你懂不懂,咱家少爺你還不了解,鬧個屁呀。」

錢三擰了眉頭,「對呀,少爺,這可不是你風格啊。」

「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三兒,你說你想怎麼收拾這狗東西。」錢孫愛看著朱國弼的背影冷笑道。

「揍他一頓。」

「我就說你丫的沒出息嘛,揍一頓有屁用,明天他還不是照樣囂張。」錢孫愛說:「咱們要不不做,要做就把他整死。」

「你聽到了吧,少爺早就有自己的計劃了,你這頭腦簡單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李定國跟著起鬨。

「你別老說我呀,我今兒不高興,你昨天跟慧香調情,我還沒給少爺舉報呢。」錢三撇著嘴唇說。

「你這是誣陷,慧香昨天去伺候少奶奶了。」

「我說的是實話。」

「就是誣陷。」

錢孫愛不搭理他倆抬杠,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畫舫的盡頭,希望能看到寇白門出來,知道他是個什麼樣子,這時候只聽剛才送他們來的那艘畫舫上面的徽班的唱戲班子的那個光頭漢子,似乎喝醉了酒,站在船頭,手持竹竿,斜著眼睛,嘎嘎的笑道:「喂,暖香閣的表字們,想不想徽班的大爺,你看大爺多結實,保管能弄死你們,喂,寇白門小掃狐狸,趕緊脫衣服,伺候大爺,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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