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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紈絝》第二百四十四章廢黜皇帝
長平公主進入太廟,在悠揚的樂聲中向天三跪九叩,然後拜謁祖宗靈位。最後請出血書遺照,當眾宣佈,將弘光皇帝廢黜為福王,暫時羈押在京城,日後自當選立新君。

錢謙益事先已經聯絡了一批大臣,比如以前阿諛馬士英和阮大鋮的大學士張孫振、袁弘勛、劉光鬥,楊維垣、虞亭陛、郭如同、周昌晉、虞大復這些人,集體上奏章請求長平公主履行監國重任。

長平公主當下說道:「我雖然貴為先帝公主,但確實女流之輩,祖宗沒有讓女子監國的法度,眾位大臣所請,本宮實在不敢承當,請另選賢能吧。眼下最重要的是讓偽帝退位,收繳印信,遣返官邸,至於監國的事情,日後再議。」

錢謙益跪在地上說道:「老臣三朝元老,深知名不正則言不順,如今廢黜福王乃是公主倡議,如若公主不肯監國,外人肯定疑心血書遺照乃是偽造,廢立之事也就不合法了。再者國不可一日無君,公主雖然為難,但為了祖宗社稷,無論如何也要勉為其難。老臣泣血奏報,請殿下明察。」

大學士張孫振跪在錢謙益身邊說道:「老臣張孫振,也認為錢大人說的有道理,今日當著列祖列宗的面,就請公主按照血書遺照的內容,就任監國,否則何以笑慰籍先帝於地下,公主也難以全其孝道也。」

劉孔昭心想,我和錢孫愛一向不和,但如今這種形式,順錢孫愛者生,逆錢孫愛者死,我若不表態,不用多少日子就會遭到好像盧九德和候恂一樣的下場,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吧。於是他趕忙匍匐向前,扣頭如搗蒜,並痛哭流涕的喊道:「臣劉孔昭先祖劉基,跟隨太祖皇帝南征北戰,世代享受國家恩典。前些日子驚聞噩耗,恨不得跟隨先帝太子公主而去,沒想到今天居然見到公主殿下安然無恙的歸來,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喜事兒。

先帝子女雖多,但大多都在京城遇難,唯有公主來到南方。責公主不監國誰來監國,公主不攝政誰來攝政。若是有人敢有異議,臣之先祖必然託夢給臣,讓臣誓死盡忠,臣敢保證,南方有臣在,無人敢反對公主。」

錢孫愛心裏噁心的要命,但卻並不表現出來。而是對長平說道:「公主殿下,誠意伯劉孔昭乃是開國功臣劉伯溫的子孫,功在社稷,素來受人尊重,你看他一片忠心,不如就答應了吧。對這樣的忠臣還要大加賞賜才對。」

「老臣,老臣也是這個意思。」又白又胖的徐青君也爬了出來,扣頭說:「那個公主殿下,臣也是開國功臣之後,臣的先祖乃是魏國公徐達,臣也擁護公主監國,誰敢反對公主就是跟臣過不去。」

「老人家一片忠心,天地可表,更應該賞賜。」錢孫愛趕忙說。

長平白了他一眼,那意思彷彿在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關係嘛。錢孫愛心裏冤枉,他可沒有為老丈人跑官的意思。徐青君身為南直隸勛貴之首,實在是必須要出來表態,若是他不表態,何以服人啊?

「既然眾位大臣都這樣說,為父皇,也為了大明朝的長治久安,長平不得不就任監國。各位大人平身吧。」

「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錢孫愛命禮官宣佈儀式結束,並且派遣李定國帶一路兵馬前往內宮收繳皇帝印信,暫且交給長平保管,然後下令回宮。並且命令章正宸為錦衣衛指揮使,負責緝拿馬士英和阮大鋮歸案。但嚴謹過度騷擾百姓,沿途貼出安民告示,囑咐大家各自安居,不必驚慌。

可是正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喊道:「且慢。」

錢孫愛拔著脖子一看,頓時頭皮發麻,外面來了一個麻煩人物。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死難纏的左懋第。

左懋第手裏拿著一把鋼刀,站在太廟門口不敢進來,只是大聲喊道:「逆賊錢孫愛,如何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長平公主助紂為虐,也是罪該萬死。」

左懋第是崇禎朝的老臣,他是認得長平公主的,對於公主的身份他毫無懷疑。但是對於所謂的血書遺照,他知道有,但內容卻非常懷疑。即便是沒有懷疑,他也認為廢立皇帝實在不妥,如果不加干涉,有違他忠臣孝子之名。

明朝時期的士大夫,兩面派的多,但真正忠勇的也有不少,就說崇禎死的時候,跟隨他舉家自殺的就有很多。左懋第一直以自己沒有為先帝死而遺憾終生,他覺得這次他的機會來了,即便是錢孫愛殺他全家他也從容接受。

「左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錢孫愛想要保全他的性命,於是趕忙親自走出來說:「你怎麼敢在太廟攜帶兵器,就這一條罪過,已經是死罪了,如今再敢冒犯監國,實在是萬死難辭其咎啊。」

「什麼監國,我怎麼不知道?」左懋第撅著白鬍子,梗著脖子,斜著眼睛怒視錢孫愛。前幾個月他還當錢孫愛是救國的忠臣,而此刻錢孫愛在他的眼裏除了是個禍國殃民的亂臣賊子什麼都不是了。

「今天你請假了所以不知道,福王因為荒淫無道已經被廢黜,眼下是長平公主殿下監國,你還不去參拜。」

左懋第舉起刀子在錢孫愛面前比劃著說道:「老臣心裏之後皇帝,沒有監國,此事於理不合,於國不祥,你們快快把皇帝還來。」

「大膽。」劉孔昭為了履行對長平公主的諾言,張牙舞爪的跑過來說:「你要死啊,這可是先帝的意思,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阻撓,難道你想違抗先帝的意思嗎?」

「混帳東西,先帝什麼時候跟你說的,有什麼證據,有什麼證據呀?」

「有先帝的血書遺照為證,我看過遺照,的確是先帝手書。」

「我呸。」左懋第鬚髮皆張的說:「眾位大人,別人不說,就說錢謙益吧,號稱江左三大家,是個飽學之士,尤其擅長書法,莫說是模仿先帝的筆記,就算是模仿王羲之也可以騙人。我看血書遺照就是假的。」

錢孫愛心裏暗嘆,這老頭是真的不想活了。他知道左懋第是個好人,一心想保存他的性命,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今日若不立威,後面的事兒就更多了。

「太廟已經祭告完畢,眾位大臣一致贊成另立新君,你還來這裏鬧也是沒用了。我看你還是回家去吧。」錢孫愛冷著臉說道。

「眾位大人,眼下這個時候兵荒馬亂,錢孫愛大人行此廢立之事,簡直就是要把我們大明朝親手毀滅,難道你們都不站出來說句話嘛?你們說話呀,老臣以為皇帝雖然不好,但絕不可廢立,我們當臣子的只能循循善誘,怎沒可做此叛逆之事呢。」

大臣們本來也沒什麼是非觀念,隻以為的尋歡作樂,哪裏管得了他這麼多。一個個的低著頭不講話。錢孫愛看在心裏,冷在心頭。就憑一群這樣的人,就想中興大明,那基本是不可能了,看來大明朝是真的完了。那麼我的出路也只能是改朝換代了吧。

「既然你們不說話,我就一個人跟逆賊拚了。」

這老頭橫下一條必死之心,突然一刀向錢孫愛的頭頂砍了下來。錢孫愛站立不動,自然有一股神秘的罡氣護體,刀子距離頭頂四寸居然再也落不下來,彷彿凝固在虛空裏。讓很多大臣都以為出現了神跡。

「砰!」左懋第被錢孫愛的護身真氣震出去五米開外,摔得個七葷八素。錢孫愛希望他知難而退,於是示意士兵把他拉走。可是左懋第仍然叫囂著往他身上撲。

劉孔昭偷偷地走到錢孫愛身後說:「大人,此人不殺,不能正視聽,明國法,老百姓們一定會議論的。」

「殺吧。你去殺吧。」錢孫愛轉頭走進了太廟,拱手對長平說:「臣錢孫愛恭請公主起駕乾清宮接受百官朝賀。」

長平也不想殺左懋第,但苦於無法在眾目睽睽之下下台,也只能不去理睬。

長平接受朝賀不久,錢孫愛就收到消息說左懋第在西市被斬首示眾。劉孔昭上奏摺奏請棄市,不許家人收斂。又有張孫振奏請將其滿門抄斬,家產抄沒,子女入宮。

錢孫愛看了看桌子上的奏章,提起筆來批示:準其收斂,家屬不予追究。然後交給通政司,請長平加蓋玉璽,就此生效。當他準備提交通政司的一剎那,忽然想到,自己這樣的權勢,儼然就是南方的攝政王多爾袞,以後會不會跟監國長平公主發生摩擦呢?

他又想到,長平如今這個身份,勢必不能住在他的家裏,接受他的保護。她雖然武功高強,但是情商很低,容易相信別人。處理這樣複雜的朝政,未免有些不妥,萬一被別人加害該怎麼辦?

他想要調集高手入宮保護,但是又害怕長平覺得自己在監視她控制她,所以有些猶豫不決。就想明天一大清早進宮和她溝通一下。可是他這幾天的確太忙,忙於籌措北伐示意,還要留心江北的劉澤清、黃德功、劉良佐等人興師問罪。所以不大抽得出時間。

最讓他頭疼的是如何來安置福王朱由菘。這小子再怎麼說和他也是拜把子的兄弟,對他下毒手吧,感情上過不去。不殺了他吧,又怕那些野心勃勃的人利用他鬧事兒,可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就算是要殺也不容易,不能明著殺,那樣就真的成了造反。

第二天一大清早,東方的地平線上,剛剛露出一片慘白。凜冽的寒風從門窗的縫隙中擠進屋子裏呼呼作響。錢孫愛已經在興寧宮的西暖閣外面了。他想來看看朱由菘,然後再做進一步的打算。

屋子中央擺著一盆燃燒殆盡的炭火,不時發出劈啪的響聲,點了一夜的蠟燭,只剩餘一小段在苦苦支撐著忽明忽暗的火焰,一張華麗的大床上坐著面容憔悴的朱由菘。他已經在這裏做了一夜了。失去了玉璽和皇帝頭銜的他,好像被拔了牙的老虎,他知道這可能是他在宮裏的最後一夜了。以後是生是死,全都掌握在結拜大哥的手裏。

「大哥,你來了,救救我吧,原諒我吧。」見到錢孫愛進來,朱由菘猛地跳起來拉著他的胳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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