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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紈絝》第八章雷霆之怒
「錢公子您回來了?」就在張府那個特別為錢孫愛準備的小院裏面一個妙齡的小丫鬟歡天喜地的迎了出來,連忙斂衽行禮,一個萬福。

錢孫愛的反應是「噗」,直接噴出一口鮮血來,嚇得小丫頭嗷的一聲,轉頭又跑回到屋子裏去了。

錢孫愛眼花繚亂的扶著一顆梅樹站穩了,隻覺得眼前人影綽綽,一個曼妙的影子快步的走到近前,用特有的吳儂軟語的口氣,關切的問道:「公子,你這是怎麼啦?彩霞,趕快去請大夫來。」

氣血攻心的錢孫愛也不知道來的是誰,急忙說:「不用,我被吳三桂的內力震傷了內臟,調息一下就會好的,再說我自己就是大夫。」

說著就讓那女子扶著他盤膝坐在地上,把《魚龍十八變》的心法在體內運行了一周天,滿以為可以化解那股力道,可是沒想到吳三桂的真氣冰寒無比層出不窮,錢孫愛全身如墜冰窖,三五個周天下來都不能復原。

「這個吳三桂,真不愧是個遼東總兵,有兩下子。」錢孫愛昂起頭先是向外噴出一股白色的冷氣,然後才面色焦黃的慢慢站起來,連說:「厲害,厲害。」

「公子,你,你好了嗎?」耳邊那個聲音又響起來。

錢孫愛一回頭,驚訝的說:「哦,原來是圓圓姑娘,我還以為是誰呢,其實我沒事兒,就憑吳三桂那兩下子還傷不到我。」

陳圓圓見他還能吹牛,頓時就放心了,暗想,他還真是很可愛,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開玩笑,這才是大丈夫呢。

「公子,你剛才不是稱讚吳三桂『厲害,厲害』嗎?」彩霞掩著嘴笑道。

「彩霞!」陳圓圓嗔道。

「你聽錯了,我是在稱讚我自己很厲害,實話跟你說,我錢孫愛長這麼大連我媽我都沒稱讚過更何況是吳三桂。」

「那你說我家小姐美不美?」彩霞打趣的說。

錢孫愛不假思索的吧唧吧唧嘴:「美美美,美不勝收,美不勝收。」

「哈哈,看來錢公子還是會稱讚人的。」

陳圓圓也是噗嗤一笑,然後打算扶著錢孫愛到屋裏休息一下,沒想到張玉凝領著兩個小丫鬟來了,一臉緊張的說:「神醫,外面戒嚴了,午後不得出門,我特意來告訴你一聲的,觸犯了宵禁,格殺勿論呢。」

錢孫愛很納悶的說:「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戒嚴呢?」

「神醫有所不知,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北京城來了好多的難民,足有十幾萬人,聽說都是從遼東和陝西河南來的,現在城內有兵馬巡邏,施行宵禁,沒有五城兵馬司的令牌,不能出門。」

「原來是這樣!」錢孫愛嘆了口氣。

「那現在那些難民怎麼樣了?」陳圓圓柔聲問道。

張玉凝已經見過陳圓圓了,聞言就對著她嫣然一笑說:「那都是些可憐人,朝廷收容不了,他們就睡在街道兩旁的屋簷底下,為著害怕凍死擠成一團,雖然五成兵馬司設置了粥場賑濟,但還是杯水車薪,再加上天氣太冷,每天都有二三百人病死餓死,屍體都被抬到西郊的亂葬崗去了,哎,真慘。」

「那是不是有什麼瘟疫?」錢孫愛問道。

「聽說也不是大的瘟疫,不然皇帝早就過問了,只是傷寒而已,但這種病也有傳染,他們本來就沒錢,藥店的黑心商人趁機囤積居奇,坐地起價,他們看不起病,只能就這麼活活的病死了。」

「囤積居奇是死罪,皇上不管嗎?」陳圓圓說道。

「說的是,可皇上不知道這回事兒,也沒人敢對他說呀。」張玉凝嚴重的嘆了口氣,然後就告辭走了。

錢孫愛和陳圓圓同時轉過頭來,異口同聲的說:「應該救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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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錢孫愛和陳圓圓籌劃著如何賑濟災民的時候,從東直門外走來兩頂軟轎,轎子走的非常快,轎子裏的人還一個勁兒的尖著嗓子催促,嚇得轎夫跟什麼似的,可見裏面坐著的人非同小可。

宵禁已經開始,街道寂靜的有些陰森恐怖,每隔不遠處亮起的紅燈籠,更加把沒有人影的城市渲染的特別詭異。也不知道這麼晚了,這兩人急匆匆的要去哪裏,難道他們不怕冒犯宵禁嘛。

果然前面忽然有一隊兵馬沖了過來,對他們喊道:「是什麼人冒犯宵禁,難道不知道這是死罪。」

轎子裏面有個尖細的聲音呵斥道:「嚇了你的狗眼,連總監軍的轎子也不認得,耽誤了皇上的大事兒,要你腦袋。」

那些兵丁嚇得趕忙從馬上下來跪在道路兩邊,讓轎子從容走過去了。

只聽其中一頂轎子裏的人說道:「老王,你說徐青君的事兒皇上能答應嗎?咱們可都答應了神醫,萬一要是不成,那咱倆可就再也不能變回男人了。」

王之心苦笑說:「皇上的心思誰能猜得出來呀,再加上最近有幾件煩心事兒,我說,咱哥倆的運氣真是不怎麼樣啊,不過為了再做一次男人,就算拚了命也要把這件事兒給辦成,不行的話,再想別的辦法唄。」

過了一會兒,兩頂轎子就進了皇城,來之前他們已經爭得了皇帝的同意,不然也不敢深夜來打擾。

今天晚上,崇禎皇帝是在他最寵愛的田妃那裏用膳,他叫朱由檢是萬曆皇帝的孫子,天啟皇帝的弟弟,雖然剛剛二十八歲,但因為長期的過勞和心情憂鬱,兩鬢都有些斑白了,由於瘦弱身體也有些佝僂,看上去倒像是個半大老頭。因為好幾天都沒睡好覺,現在眼圈黑的厲害,一個勁兒打哈欠,晚飯也沒吃,全靠一碗參湯強打精神。

飯後,崇禎和田妃說了幾句話,欣賞了她最新出品臨摹的《富春山居圖》,就覺得興味索然,問旁邊的一個太監:「孫傳庭來了嗎?」

「回皇上,已經在文華殿恭候聖駕了。」

「高起潛和王之心呢?」

「啟稟皇上,還沒到。」

他把畫冊交還田妃,從旁邊一張用鈿螺、瑪瑙、翡翠和漢玉鑲嵌成一幅魚戲彩蓮圖的紫檀木茶幾上端起一隻碧玉杯,喝了一口熱茶,輕輕地噓口悶氣。整個承乾宮,從田妃到宮女和太監們,都提心弔膽,連大氣兒也不敢出。田妃多麼想知道皇上到底有什麼煩心事兒,然而她絕不敢向皇帝問一個字。不要說她是妃子,就是皇后,也嚴禁對國事說一句活。這是規矩,也叫做「祖宗家法」,而崇禎對這一點尤其重視,他愁眉不展地喝過幾口茶,把杯子放回茶幾上,煩躁而又威嚴地低聲說:「起駕」

崇禎皇帝來到文華殿的時候,新人陝西巡撫孫傳庭已經在候駕了,崇禎在一隻鋪著黃墊子的雕龍靠椅上坐下,孫傳庭趕忙跟進來,趴在地上行一拜三叩首的大禮,然後崇禎讓他平身,站在一旁說話。

「今天的消息如何?」崇禎問:「聽說開封的形勢惡化了!」

孫傳庭鎮定的說:「闖賊兵勢甚銳,今天開封守將又敗了一場,看形勢早晚都會戰敗。」崇禎有半天沒講話,過了一會兒才問:「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救援開封?」

「如今沒兵沒錢,微臣難為無米之炊!」孫傳庭心想,說好聽點我是陝西巡撫,說不好聽的我就是個光桿司令。

「一會兒高起潛和王之心來了自有交代。」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不再開口,找人給孫傳庭賜坐,然後就開始批閱桌子上堆積如山的奏摺。崇禎和明朝其他皇帝不一樣,像萬曆、天啟這些皇帝基本上不上朝,也不批閱奏摺,所有的事兒都交給內閣和心腹太監,崇禎知道這裏的弊端,所以上台之後,一直都親力親為,可讓他鬱悶的是,他越是勤政,國家的政治就越是混亂,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就拿內閣首付來說吧,在為十五年,換了四十個,沒有一個稱心如意的。

文華殿裏靜的落針可聞,孫傳庭如坐針氈,只聽到皇上的毛筆沙沙響,暗想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人頭落地了。

崇禎拿起一封奏摺,看到上面有一個黃色的標籤,那是他自己給規定的,因為奏章太多的緣故,一個人看不過來,為了追求效率,他讓通政司把事由寫出來,用黃紙貼在前面,這叫做『引黃』,這樣就可以區分重點和非重點了。

這一封上面寫的仍然是兵敗松錦的戰報,主要講的就是洪承疇如何的有負國恩,是十惡不赦的大奸臣,並且對他的生平事跡逐一譴責雲雲這樣的廢話,崇禎連看都懶得看,立即就扔在了一邊,這種老調重彈,只能讓他覺得是對自己的一種羞辱。想起自已一手導演的為洪承疇舉行的隆重的追悼會,他就恨得牙根癢癢,這簡直就是打了他的臉。

「誰能殺了洪承疇,朕將以王爵待之!」

這句話在孫傳庭聽來,既像是聖旨,又好像是皇帝在自言自語,而且聲音太小,他也不敢確定,即便確定了也不敢搭腔,於是他心頭一震,然後裝作什麼也沒聽見,繼續低著頭想心事。希望忽然腦洞大開,想出一條解決李自成的妙計來。

正在這時候,外面的太監低著頭小碎步走進來,弓著腰說:「皇上,高起潛和王之心兩位大人來了。」

「傳!」崇禎的鼻子裏發出一聲渾濁的冷哼,暗想,這兩個憊懶的傢夥,讓他們來開會居然也敢遲到,真是豈有此理。說完之後,崇禎沖著孫傳庭揮了揮手,孫傳庭趕忙站起來推到了門外,他知道皇上不是讓他走,是讓他在門外等消息。

剛一出門就遇到了高起潛和王之心,兩人同時沖著他一聲冷哼,徑直走了進去。孫傳庭對他們也沒有好臉,話說孫傳庭這已經是第二次當陝西巡撫了,第一次還是在崇禎十一年的時候,他和盧象升一起幹掉了上一任闖王高迎祥,又把李自成打的只剩下二十多人,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幾十人鑽進了山溝裡,幾年之後又死灰復燃。當時崇禎就是因為聽信了高起潛和王之心等人的讒言,認為他剿匪不力,給他下了錦衣衛的詔獄。從此李自成便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那麼高起潛和王之心為什麼要陷害忠良呢?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身為總監軍就是吃這碗飯的,如果下面的將領們不給他賄賂,他又拿什麼發財,再者打了敗仗,當然要有人背黑鬼,所以雙方就此結怨了。前段時間陝西總督汪喬年戰死,崇禎這才想起孫傳庭,讓他出了詔獄,再去當陝西巡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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