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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紈絝》第四百一十一章攪動風雲
那個中年人比錢孫愛稍微高一點點,整個人氣質樸實無華,只是穿著打扮分外精緻,有著緞子般的披肩長發,和修剪合度的長指甲,身上披著黑色的狐裘,肋下一把長劍。

貂裘長劍,香車駟馬。這分明就是世家公子的穿著打扮。錢孫愛的心裏頓時一陣恍惚,暗想難道是我找錯了對象。此時多爾袞和那人還在講話,他在不經意間伸出手端起一杯茶送入口邊,將指甲輕輕地扣著桌面。

錢孫愛飛身而起落在了花園裏,坐下來開始打坐。他知道已經被發覺了,剛才那人敲擊桌面的時候,他體內氣血浮動,猶似遭到猛烈攻擊,分明被那輕微的聲波擾亂了真氣,此人武功的確達到了自己所不能達到的化境。

不過錢孫愛並不打算走,也沒有打算就此認輸。他知道白海禪一定會追出來。今天是個難得的機會。

天空湛藍高遠,月光幽靜平和。誰能想到在這天地之間,即將要展開一場曠古之戰。

白海禪辭別了多爾袞,閑庭信步的來到了花園裏。對著一片竹林雙手合攏行古禮:「錢兄,我來了。」

錢孫愛在竹林內說道:「剛剛宗主以無上法力,於不知不覺中駕馭微妙神功,已經傷害到了錢某的內息。錢某自知遠遠不是宗主的敵手,特地在此坐以待斃,隻為一睹宗主風采。如今看也看過了,不知道宗主打算把我如何呢?」

「哪裏的話。錢兄氣息均勻,凝而不發,精神之內有無數刀兵激越交鳴,豈不是為我嗎?在下那點微末伎倆,怎麼可能傷害的了錢兄。若是要試探,也該適可而止,我不是可欺之人?」

「哈哈,豈敢豈敢。你的確不是可欺之人。」錢孫愛整理了一下衣冠,從竹林中走出來,也是彎腰鞠躬說道:「大明朝首輔錢孫愛,參見血滴子宗主白海禪先生。幸何如之?」

白海禪定睛看著錢孫愛半晌,忽然說:「你很好。我在你這個年級的時候,武功是遠不如你的,依然可以橫掃天下。我敢說,現在這個世上能夠擊敗你的老人家也已經不多了,我算一個。」

「宗主真有這樣的自信。」其實錢孫愛知道人家說的是真話。白海禪說道:「如無意外,三十招能勝。」

「據聞自從宗主成名以來,能在你手上走過三招的已經不多了。」

白海禪嘆道:「高手寂寞。能有你這樣的對手也不錯,若不是你的身份特殊,世所難容,你我還真是一對忘年之交。」

「雖為對手,也不妨礙做忘年之交啊。」錢孫愛突然笑道:「宗主也未免太自信了,難道是我的境界太低,竟然看不出宗主確有勝我之法門,心中很是不服呢。」

「妙啊妙啊。」白海禪說道:「你年紀雖小,修為的確很高,我知道你練成了『天魔遁』一擊不中遁去百裡,是以有自信不會落入我手。再者你知道我修鍊的是『春秋正氣功』,這種儒家的功夫最忌諱的就是心浮氣躁,是以故意前恭後倨的來激怒我。其實這春秋正氣功豈是如此好破的。」

錢孫愛臉紅,驚訝的說:「原來我和你之間的差距真的很大,竟然被你一眼看穿,一語道破,厲害,厲害呀。」

「你走吧。」白海禪說道:「一年半載之內你不是我的對手,我給你一年的時間繼續精進,你我來一場公平的比試。」

「真是高手寂寞呀。」

錢孫愛大笑道:「宗主受了多爾袞的託付,卻又無緣無故的把我放走。那滿清復國的大業豈非不可能完成了。你就不怕他知道了之後和你翻臉,而你振興血滴子一門的計劃也將會中道夭折。」

「非也非也。」白海禪笑道:「我讓你去精進自然是出於私心,而公心方面也沒有虧欠誰。有我在這裏,你就會忌憚,你的明軍將不敢全力攻城,我已算是保住了滿人的江山。只需拖延三五個月,待到來年秋高馬肥,清軍騎兵養成氣力,必定源源不斷的從關外湧入,到時候鹿死誰手還未可知。這才是我的全盤計劃。」

「竟是如此的沒有將我明軍放在眼裏。」錢孫愛嘆道:「宗主真的認為以你一人之力就可以守住這座城池?」

「拭目以待。」白海禪笑道。

「既然明知不敵,我也沒必要非自取其辱的跟你挑戰了。況且方才幾句對答,實在勝負已分,打下去沒什麼意思。既然有一年之約,我也自當遵從。我保證,無論京城是否被攻破,我都等你一年。」

錢孫愛想要拿話擠住白海禪。豈不知白海禪冷笑道:「說哪裏話,若是你真能在本座手上拿走京城,我已經是一敗塗地了,單獨殺你一人又有何用,血滴子一門有傲骨,我不屑為之。儘管想辦法來破城吧。」

錢孫愛來到城外的時候,長出了一口氣,無論是心胸氣度還是智謀武功,就在剛才,他似乎都輸了白海禪一籌,在這個老妖精面前,自己彷彿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這讓他心裏充滿了挫敗感,失落的很。

糟了。錢孫愛開始意識到自己中計了。白海禪就是用這種方法摧毀了他的傲氣和自信,讓他的武功再難有突破。我本不該走的。

此刻想明白了這些已經晚了,錢孫愛頓時覺得自己的確是有些毛嫩。跟這個老妖精比起來,很多地方還差的多了。

他召見了宋獻策,手裏捏著一枚棋子,漫無目的的往棋盤上面放,隨口說:「你說這個白海禪難道他真的文武雙全。我知道他修習的是儒家的功夫,深不可測,玄奧無比,可是他難道還懂得守城。」

「王爺下錯了字,放在這裏就輸定了。」宋獻策嬉皮笑臉的走過來指了指棋盤。錢孫愛把棋盤一推:「說正事兒,不下了。」宋獻策還是指著棋盤說道:「你現在不下更加輸了,已然身在局中,下不下由不得你。」

錢孫愛瞪了他一眼:「我說你個老東西到底是什麼意思,有話你不會明說,見我心情不好,一味地拐外抹角,難道是沒事兒找罵?」宋獻策嬉笑著說道:「王爺,有些事情難道你還沒想明白。白海禪這次是有備而來,他並不想幫助多爾袞滅大明,更沒想過幫著大明滅大清。雖然我不知道他心裏的真實想法,但就目前來看,必然是希望咱們兩方面兩敗俱傷的。」

「絲!」錢孫愛倒吸冷氣:「你這麼一說好似還真是有點道理,不然何必如此的大費周章,剛才他也不是完全沒可能殺掉我。之所以這樣做,難道他也想逐鹿天下?」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錢孫愛說道:「白蓮教的情況如何了?」宋獻策說道:「白蓮教的根基一向都在河南,現在被李定國和姚啟聖他們壓的抬不起頭來,但如果他們和血滴子合作,也未必不能分一杯羹。」

「我懂了。」錢孫愛說道:「立即給李定國飛鴿傳書,讓他儘快的解決張獻忠,不然中原恐怕還要亂。哎,當此亂世,真不知道有多少人存了當皇帝的念頭,老百姓要遭殃了。」

「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多爾袞。」宋獻策陰笑道。

錢孫愛想了一下說道:「要的,但不要以正式的文書去說。想辦法告訴城內的細作,讓他們去散佈謠言。多爾袞知道後一定會裝傻,但絕對會喪失一部分對白海禪的信任,對咱們大大的有利。」

宋獻策走了之後,他忽然又沉吟道:「以白海禪的威能,想來早已料到了這一步,既然料到就肯定有應付的辦法——」

一隻白色的信鴿從明軍大營之中飛上天宇,轉瞬消失在黑暗的天際之中。幾個時辰之後來到了李定國的中軍大帳。

「將軍,王爺有消息來了。」方國安和姚東照捧著信鴿從外面走了進來,交到了李定國的手上。

李定國也不避諱,當著兩人的面拆開了綁在信鴿腳上的紙條,看完之後放在炭火之中焚燒,肅然道:「京城情況有變,多爾袞死而不僵,不知怎的又冒出來一個叫白海禪的人,王爺正在為此頭疼。」

雖然不是江湖人,但方國安顯然對白海禪有所耳聞,當下說道:「我知道這個人,他是血滴子的宗主。血滴子這個組織非常神秘,基本上什麼壞事兒都乾,財力非常雄厚。」

李定國說道:「王爺懷疑白海禪有逐鹿天下的野心,不久之後將會在河南山西一代攪動風雲,囑咐我們加快腳步收拾張獻忠。不知道你們兩位有什麼真知灼見?」

姚東照說道:「這些日子咱們和張獻忠之間的爭鬥一直沒停,他的實力也見識過了。實在是比吳三桂尚可喜這些人要厲害的多,要想一口把他吃掉只怕是沒這麼容易,除非出奇製勝。」

李定國說道:「張獻忠這個人我非常的了解,他生性多疑,基本上誰也不信,要在他身上用計,不容易。」

姚東照說道:「其實我早就想說,既然李將軍以前是他的義子,不如用詐降計,居中破之,當可建功。」

「詐降計?」李定國苦笑。暗想,真虧你老東西想得出來啊,張獻忠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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