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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悍刀行》第九十章 先救女兒再說
王守仁出去了,甚至令狐沖等一乾人也都出去了,屋子裏只剩下了梁鴻和任盈盈,梁鴻這才看著任盈盈道:「你意下如何?」

聽到這話,任盈盈笑了一下道:「怎麼樣?我當初所料不差吧?」

這話讓梁鴻心頭一動,回想起當時自己剛準備造反的時候,任盈盈和自己說過的話,現在看來,事情的發展倒也真的應了她的推測,朝廷果然準備招安他了。

那他到底還要不要繼續造反?梁鴻有些猶豫了,畢竟如果小玉兒可以救回來的話,他們一家人無憂無慮地過活著,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那還繼續造反做什麼?沒事找罪受不是?

梁鴻的神情,任盈盈看在眼裏,隨即卻是冷笑一聲道:「你拿捏不定,也是正常的,我並不強求你造反,實在不行的話,你便帶著王守仁去接受招安好了,我自會繼續留下來率領大軍對抗朝廷。」

「這,這話怎麼說?咱們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哪有分開的道理?」梁鴻訕笑著說道。

「那你到底準備怎麼辦?」任盈盈看著他問道。

「怎麼辦倒是次要的,我覺得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把小玉兒救回來。她現在應該正在前來這裏的路上,咱們多派一些人手,到時候就算是有大內高手看押她,應該也可以將她救出來了。」梁鴻說道。

「嗯,我也很認同你的做法,」任盈盈點點頭道:「這個事情,你甚至可以自己親自帶人去做,我不阻你,不過,我可是要提醒你一下,人或許是能救出來,就是還是不是原來的樣子,可就不一定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才行。」

「你什麼意思?」梁鴻聽出來任盈盈話裏有話,不由疑惑地問道。

任盈盈輕笑了一下,隨即卻是看著梁鴻道:「你那兄弟王守仁,為了你的面子,有很多消息他雖然探到了,卻沒有說出來,我這裏卻是有一些詳細的訊息,不知道你要不要聽一聽。」

聽到這話,梁鴻點點頭,他知道任盈盈江湖威望甚高,探得一些消息,並沒什麼稀奇。

見到梁鴻點頭了,任盈盈於是看著他道:「你知道小玉兒為什麼會來蔚州嗎?」

「她是我女兒,朱厚照派她來招降我,理所當然,這有什麼奇怪的?」梁鴻說道。

「哼哼,事情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任盈盈輕嘆了一口氣道:「這兩日,京城裏發生了很大的事情,你可知道?」

京城裏的事情,梁鴻自然是不知道的,王守仁只和他說了小玉兒來蔚州的事情。當下他不由問道:「京城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任盈盈點點頭道:「聽聞前些日,群臣逼宮,眾口一詞,請誅賊女梁小玉。」

「賊女梁小玉?」梁鴻愣了一下,方才明白過來,這說的就是小玉兒,當下不覺是心裏一沉,疑惑地看著任盈盈道:「竟有這種事情?那小玉兒怎麼又成了欽差,前來蔚州了?」

「你聽我繼續說,」任盈盈頓了一下道:「這些朝臣的舉動,可是觸犯了朱厚照的逆鱗了。那朱厚照對小玉兒是怎樣的疼愛,你我都是親眼見到的,所以,你可以想像他當時有多麼憤怒,聽說他當場暴跳如雷,情狀十分恐怖。不過,讓群臣感到奇怪的是,朱厚照事後的表現卻是和以前不太一樣。這要是放在以前,他最多也就是閉門不出,獨坐深宮,以示抗議,但是這一次呢,他回宮之後,竟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處事機敏果敢,他先後召見張永等六虎,一一將他們籠絡收服了,後來更是召見吏部尚書焦芳,將他晉陞為內閣首輔,直接把楊廷和給拿下了。這焦芳和楊廷和不對付,如此一來,楊廷和等人就徹底失勢了,只能任由皇帝拿捏。這焦芳後來又給朱厚照進言,讓他封小玉兒為欽差,前往蔚州來招降你,這就更加堵住了朝臣們的嘴,於是,原本是一場逼宮危機,卻不知道為什麼,最後竟是演變成皇帝朱厚照的絕對反擊戰,一套組合拳打得楊廷和暈乎乎的,皇帝也藉此重新掌握了實權,如今已然是一個真正的皇帝了。」

沒想到京城裏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不過,梁鴻對這些倒是並不太關心,他有些好奇的是,那些朝臣為什麼眾口一詞要殺掉小玉兒?她一個小丫頭,能做出什麼壞事?怎麼這些朝臣都得了失心瘋一樣的,專一要針對一個小孩子呢?他們到底怎麼了?

當下,梁鴻把這個疑問說了出來,卻不想任盈盈卻是滿臉猶豫地皺著眉頭道:「你真的要聽?」

「廢話,快說,」梁鴻有些不耐煩了。

「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了,」任盈盈沉吟了一下,感覺有些話,她實在是不好說出來,但是不說出來又不行,當下只能是咬咬牙,對梁鴻道:「那些大臣們之所以要殺小玉兒,一方面的原因,想必你也明白,因為她是你的女兒,是賊人之女,本就該死,這並沒有什麼稀奇的。但是他們一開始的時候卻並沒有這樣要求,這說明他們起初還是可以容忍小玉兒的存在的,但是後來事情卻是突然急轉直下,你可知是什麼原因?」

「什麼原因?」梁鴻眉頭緊皺,心裏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當時朝臣在朝堂之上,指摘小玉兒的罪責,說她是妖姬媚主,禍國亂政,這話,你可明白是什麼意思?」任盈盈偷眼看了一下樑鴻問道。

「這可是胡扯了,」梁鴻皺眉道,「小玉兒才多大年紀?她能媚什麼主,亂什麼政?那些大臣無中生有,也是可氣。」

「你是這樣想的?」任盈盈有些同情地看了看梁鴻,知道他還不相信朱厚照會對小玉兒做出那種不堪的事情來,當下不覺是有些躊躇,好半天的時間,只能是一咬牙道:「可是楊廷和那些人當時卻是言之鑿鑿,甚至後來還有傳言,說是小玉兒其實已經,已經侍寢了。」

「什麼?!」

這一下樑鴻瞬間整個人都炸了,他上前一把抓住任盈盈,怒視著她吼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胡說,我不信,我不信!」

任盈盈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當下只能是發力掙脫,爾後卻是出聲道:「我是不想騙你,所以才告訴你的,所以我讓你做好心理準備,如今的小玉兒,只怕,只怕已經不是完璧。」

「放屁,你放屁,你給老子滾,滾出去!你胡扯,你胡說!」梁鴻瞪著任盈盈厲聲大叫道。

「行吧,那我先出去了,你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吧,這個事情,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找王守仁來問一問,他應該也得到了這個消息的,」任盈盈說話間,抽身出去了,梁鴻卻是抓著頭髮,痛苦地蹲了下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梁鴻心裏還抱有一線希望,片刻之後,終於著人去找王守仁。

很快,王守仁來了,梁鴻卻是沒和他說話,而是帶著他就往後山走去了。

王守仁見到梁鴻面色不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下只能是陪著小心,跟著他一路往前走,兩人一直來到一處懸崖邊上的僻靜之處,梁鴻這才停下腳步來,回身看著王守仁道:「守仁兄弟,咱們相識以來,情同手足,大哥當真是非常慶幸有你這樣一個兄弟。」

「是,大哥說的是,小弟也萬分榮幸,」王守仁訕笑道。

「好,既然你認我這個大哥,那我希望你如實跟我說幾句話,」梁鴻看著王守仁道。

「大哥有何吩咐,儘管說就是了,陽明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王守仁說道。

「不是這些事情,」梁鴻緊皺著眉頭,好半天的時間,卻是看著王守仁道:「你實話告訴我,小玉兒到底怎麼樣了?你已經得到了消息對不對?」

「這個——大哥——我——」王守仁滿臉的為難和尷尬。

「說!」梁鴻突然暴怒起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厲聲喝道。

王守仁還從來沒見過梁鴻如此恐怖的狀態,當下他心裏一動,已經大約猜測出來,知道梁鴻可能通過其他渠道,得到了一些消息,所以當下不覺是滿心自責地對梁鴻道:「大哥,是小弟不好,小弟不該瞞你,只是,此事,此事只是坊間傳聞,做不得真,所以小弟未敢冒昧稟報。」

聽到這話,梁鴻不覺是怔怔地張著一雙眼睛,一步步往後退著,癡癡地問王守仁道:「這麼說來,小玉兒已經侍寢的事情,的確是確有其事了,是麽?」

「大哥,這是,是傳聞——」王守仁額頭冒汗道。

「哈哈哈,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梁鴻單手捂著臉,癱坐到了地上,淚水禁不住流了出來。

「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小玉兒,是我——」梁鴻死死地攥著拳頭,拚命地朝石頭上打去,直打得鮮血淋漓,卻恍然未知一般。

「大哥,你,你不要這樣,大哥——」王守仁也哭了,上前將梁鴻拽起來,不讓他自殘。

「守仁兄弟,你說我,你說我該怎麼辦?我怎麼再去面對小玉兒?」梁鴻痛苦地流著淚水問道。

梁鴻的話,讓王守仁也是一陣的無奈,他其實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當下只能是一聲嘆息,陪著梁鴻一起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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