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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悍刀行》第六章 擦洗身體
男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他們的思想有時候讓人感到噁心,就比如現在的梁鴻,他明明知道那個苗家女人很可憐,落在了流寇的手裏,肯定是飽受蹂躪的,沒有被吃掉,已經是萬幸,但是,梁鴻也不知道為什麼,卻因此對這個女人有些排斥,因為他總覺得她很臟,甚至下意識地想到她那白白的軀體,曾經被那麼多流寇在上面爬騎撕咬過,他就覺得這個女人從裏到外都透著汙穢的氣味。

這對這個女人來說,是非常不公平的,但是,男人們又有幾個能夠控制自己心裏不去這麼想呢?

梁鴻身上又添了新傷,力氣已經所剩無幾,他並不想跟這個女人有過多的牽扯,只希望她能夠早點走人,這樣自己就可以回去山洞裏面養傷了。

但是,女人很顯然不想走,她跪在那兒苦苦哀求,用非常乾澀生硬,夾雜著苗語的漢語和梁鴻說著話。

梁鴻坐在那兒,好半天的時間才弄明白她在說什麼。

她自我介紹叫白秀兒,是隔壁山裏白家寨子的人,但是他們的寨子被流寇燒了,族人也基本都被殺光了,現在流寇和官兵正在混戰,到處都是兵荒馬亂,她一個人出去的話,太過危險,她請求能夠跟著梁鴻一起。

對於她的請求,梁鴻只有苦笑,他覺得就算她跟自己一起獃著,其實也增加不了多少安全性。

不過,既然她苦苦哀求,梁鴻也就不再推辭,點頭答應了。

見到梁鴻答應了,女人很欣喜地從地上站起來,下意識地抹了抹眼淚,理了理頭髮,梁鴻這才看清她的模樣。

月下美人,白白的皮膚,鵝蛋的臉盤子,眉眼嫵媚,黑色的長發很時髦地披散下來,讓她現出一種清冷的動人模樣。

沒想到,隨手就撿了個美女,若是沒有被糟蹋過,那有多好?

梁鴻心裏偷偷地想著。

梁鴻正瞎想的時候,女人已經忙活了起來,她和小玉兒一起去流寇的棚子裏搜索了一番,找到了半袋子粟米,然後她們又把流寇的衣服、武器,以及一些用具,收集了起來,捆了一捆,都由白秀兒背著,然後她們一左一右扶著梁鴻往山洞裏趕了回去。

到了山洞裏之後,梁鴻再也支撐不住了,往枯草堆上一倒,接著就沉沉地昏睡了過去。

這一睡,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迷糊之中,他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夢中他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軍營。

「你們一個個都給我記住了,從今天起,你們既然進了我的軍營,那你們就不再是人!」

這是新兵連的教官和自己說的第一句話。

不再是人,那是什麼?莫非是畜生?梁鴻當時心裏這麼想著,但是他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想像有些樂觀了。

「你們連畜生都不如,你們是什麼?聽好了,你們就是一把刀,就是一隻工具,冷血無情的工具,別跟我說殘酷,別跟我抱怨,不滿意可以滾!!!」教官是個瘋子,他簡直不是人,不對,他壓根就不是人,因為正常人絕對不會有那麼多兇殘噁心的訓練之法。梁鴻直到現在,每次一想起自己的教官,都還渾身打擺子,心理陰影太巨大了,他在連隊的時候,總覺得教官就像魔鬼一樣,隨時都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森白的獠牙朝自己咬下來。

「不錯,我的確是魔鬼,鐵血狂魔,那又怎樣?!」教官是永遠不會悔改的,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充滿了自豪,但是離隊分配的那天,教官卻流淚了,「你們不要怪我對你們狠,我對你們狠,總不會把你們弄死,但是,到了戰場上,敵人是不會對你們手軟的,他們出手就想要你們的命。平時多練一分,戰場上就少死一個人。我入伍的時候,跟你們一樣恨自己的教官,直到有一天我自己變成了教官,然後我看著那一張張年輕而充滿朝氣的臉龐,我心裏的唯一的想法就是狠一點,再狠一點,想盡辦法將你們鍛煉成鋼鐵,因為只有這樣,我才會放心讓你們上戰場,我不想讓你們任何一個死掉。活著,只有活著,一切才有希望!」

那天晚上,梁鴻一直在流著眼淚,鐵血男兒的淚水,直到最後他醉倒在桌子底下,彷彿時間靜止在那一刻……

清晨,鳥鳴聲響起,梁鴻醒了。

抬眼看一下山洞裏,發現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樣,地面打掃地很乾凈,兩個流寇的屍體也不見了,角落裏放著從流寇窩棚裡拿來的東西,擺放地也很整齊。

抽抽鼻子,梁鴻居然嗅到了一陣飯香,起身往外面走去,才發現白秀兒正帶著小玉兒架著一隻鐵鍋在煮粥。

「阿爸,你醒啦?」見到梁鴻,小玉兒非常歡快地跑上來抱著他的腿。

梁鴻憐愛地撫著她的頭,心裏禁不住一陣的感嘆。什麼樣的環境就有什麼樣的心志,這個小丫頭才五六歲大,如今卻已經是殺完人都不知道害怕的小女漢子,不得不說,環境改變人。

白秀兒面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眉梢上掛著一股柔情,看著梁鴻點點頭,生硬的漢語道:「飯快好了,再等一下。」

她的聲音溫潤,帶著粘滯的磁性。

梁鴻點點頭,在洞口坐下來,看著那一片蔥翠茂盛的山林,心裏生出一種難得的寧靜和安詳。

早飯做好之後,他們一起坐下來吃得鮮香。

吃好飯之後,小玉兒又去找了野菜回來給梁鴻治傷,而白秀兒卻更加細心,她打了水回來,讓梁鴻躺下來,把他衣服脫了,她要給梁鴻清理一下傷口上粘黏的渣滓,順道幫他擦洗一下身體。

梁鴻有些害羞,扭捏著不願意脫衣服,但是白秀兒的眼神卻很堅定,最後他無奈之下,隻好順從。

衣服一直脫到只剩下一條大褲衩,梁鴻停下了。

白秀兒用一塊棉布,沾了水,很小心地幫他清理著傷口,擦拭著身體,神情專註。

梁鴻怔怔地看著她,視線下意識地溜過她那細膩的脖頸,以及那聳然的雙峰,竟是隱然有些心動。

傷口清理完畢,擦上野菜的汁水,清涼冷冽,感覺舒服了很多。但是,最後卻還剩下一道傷口還沒有處理,位置有些尷尬,在大腿根部,就是昨晚那個流寇砍傷的。

白秀兒和梁鴻對望了片刻,果斷伸手扯著梁鴻的大褲衩往下脫。

梁鴻閉上了眼睛,呼吸粗重,心跳都加快了。

終於,下面一片清涼,徹底被脫光了,梁鴻莫名地緊張,兩手都攥緊了,下意識地眯眼偷看一下白秀兒,卻發現她竟是癡癡地望著自己下面不動彈了。

怎麼了?是不是很噁心?

哎呀,這王大鬍子也不知道清潔,那裏肯定是臟死了。

想到這裏,梁鴻臉都紅了,下意識地抬頭往下面看了一下,然後他自己也有點愣住了。

那地方的確是有些噁心,黑乎乎的一大蓬毛髮,跟亂草一樣,王大鬍子這混蛋的毛髮有點旺盛。不過,這些都還是次要的,關鍵的問題是,剛才梁鴻偷看了白秀兒,身體有了一些自然的反應,所以這會子,下面那兄弟呈現了半抬頭的狀態,而那個頭又有點碩大,黝黑髮亮,這就有些羞人了。

梁鴻下意識地伸手想要去捂住,結果白秀兒卻拉住了他的手,然後只是微微紅著臉,接著就非常坦然地幫他擦拭了起來。

見到這個狀況,梁鴻嘆了一口氣,琢磨著白秀兒橫豎是有過經驗的人,自己就沒必要那麼多講究了,安然享受就是了,心情也放鬆了下來。

總算清理完畢了,大褲衩穿上了,梁鴻鬆了一口氣,慌手慌腳地扯著衣服往身上套,結果一抬頭,赫然發現小玉兒就站在旁邊,滿臉疑惑地看著她。

哎呀,怎麼忘了這小丫頭了?剛才她是不是一直在旁邊看著的?

梁鴻滿心的崩潰,和小丫頭對望了一眼,訕笑了一下,不知道該和她說點什麼。

「阿爸,你,你怎麼跟我不一樣?」小玉兒撓撓亂蓬蓬的頭髮,神情糾結。

聽到小玉兒的話,梁鴻幾乎是瞬間就明白小丫頭是什麼意思了。很顯然,她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了,然後她覺得很疑惑,因為梁鴻身上比她多了一個東西,這定然是勾起了小丫頭的好奇心。

對於這個問題,梁鴻不知道怎麼回答,一陣的尷尬,抬眼和白秀兒對望了一眼,卻發現她居然在偷笑。

這女人,成心看笑話呢?看來是指望不上她了。

情急之下,梁鴻也是撓撓頭,然後他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不覺是拉著小玉兒的手,對她道:「小玉兒,乖,過來,阿爸告訴你這是怎麼回事。」

「嗯,」小丫頭一片懵懂,依偎在梁鴻的懷裏,很是親昵。

「話說,你知道咱們人類是怎麼來的嗎?」梁鴻看著小丫頭問道。

「我,」小丫頭眨眨眼睛,稚氣的聲音道:「我聽媽媽說,我們都是女媧娘娘用泥捏出來的。」

「對,對,就是這樣子的,人類是女媧娘娘捏出來的,但是一開始的時候,女媧娘娘捏出來的人,和咱們是不一樣的,你知道一開始的時候,人類是什麼樣子的嗎?」梁鴻微笑一下,攬著小丫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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