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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悍刀行》第四十章 林平之贊【三更求票】
一身淋漓世上來,父骨母血養成才。

撕心親歷家園破,裂肺曾見雙親裁。

此仇不報枉為人,林家少年利器揣。

手刃敵酋千百寸,清風逐月天雲開!

——《林平之贊》

……

黑夜之中,林平之剛剛罵完一句,脖頸上就已經被重重地砍了一記手刀,登時就暈了過去。

梁鴻扯下臉上的衣角把他的嘴巴塞住,又扯下腰帶將他五花大綁完畢,這才把他往肩上一扛,飛速朝著馬車的方向奔去了。

與王守仁會合之後,梁鴻將林平之往車子裏一塞,隨即快馬加鞭就沿著一條小道拚命往前跑。

見到梁鴻的緊張神情,王守仁還以為有追兵跟來,結果好半天的時間,也沒發現有人追蹤的跡象,心下不覺是有些疑惑。

車子跑出一段距離之後,遠遠望見一些燈火,知道那是一處小村莊,於是徑直奔了過去。

到了村口,梁鴻把林平之一扛,招呼一聲,帶著王守仁等人就朝著一個農家小院奔了過去。

進了院子,梁鴻也來不及和那家人多說話,丟下一錠五十兩的銀子,就直奔一間內室,將林平之在床上放了下來,然後幫林平之鬆了綁,但是隨即又取了繩子將他四肢綁在了床腿上。

梁鴻的舉動讓王守仁和白秀兒都是一陣奇怪,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那家人也如臨大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哥,我們不是壞人,但是現在急需幫助,我的一個朋友受傷中毒了,現在情況非常危急,煩請你趕緊幫忙去找一個郎中來,拜託了!」梁鴻說完話,鑽進那家人的鍋屋,在灶台上一扒拉,立時找到了一瓶老醋。

「秀兒,你給我搭把手,先打一盆清水來!」梁鴻說完話,順手從馬車裏取了一塊素潔的白手絹,爾後奔到了林平之躺著的房間裡。

進去沒多久,白秀兒已經把一盆清水端了進來,梁鴻連忙用清水給林平之洗了眼睛。

被冷水一浸,林平之醒了,然後他聽到梁鴻等人的聲音,立時認出來他們就是白天在江邊和他打賭的人,不覺是一陣的焦急和緊張,嗚嗚地叫著,身體拚命地扭動著。

「如果你不想就此瞎掉,最好不要亂動,」梁鴻說完話,翻開林平之的眼皮,查看了一下,發現林平之的兩眼都腫脹了起來,但是好在皮肉並未潰爛,這說明那毒液的毒性雖然很強,但是卻並不是灼燒性的劇毒。沒有灼燒,這就好辦!梁鴻知道這個時代的毒物,大多都是生物鹼,皮膚上沾染了此類毒液,最好的辦法就是用醋清洗,中和毒性,這樣能夠緩解大部分毒性。

當下,梁鴻又用老醋給林平之清洗了一下眼睛,然後問了林平之一下,問他感覺是不是舒服了一點。

林平之雖然很倔強,但是眼睛被醋清洗過之後,灼痛感的確降低了不少,舒服了很多,所以他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好,那說明的確有效果,」梁鴻持續用醋給林平之清洗著,直到那眼皮翻開之後,已經有些發青的跡象,他這才停下手來,然後又用清水洗了好幾遍,最後則是用一塊乾淨的白布把林平之的眼睛包了起來。

「能不能復原,就看你的運氣了,」梁鴻做完這些之後,長出了一口氣,起身洗了洗手,讓白秀兒把屋子裏收拾一下,接著則是往外走去,想要看看那家人有沒有把郎中給請來。

好在那家人比較老實,真的請來了一個郎中。

不過梁鴻卻沒有讓那個郎中去查看林平之的眼睛,因為他知道這個時代的醫生,都是搗糨糊的中醫,或許有幾手絕活,但是卻並不一定懂得怎麼治療一些突發性的傷情,他只是讓那個郎中幫忙開了一個方子,點明要有熊膽和珍珠粉,主要作用是明目。

那郎中倒也不含糊,很快開了一個「開元明目湯」的方子,的確包涵了熊膽和珍珠粉,是個好方子。

方子開好之後,梁鴻甩了十兩銀子把那郎中打發走,接著卻是叫來王守仁,讓他連夜趕去最近的鎮上幫忙抓藥。

王守仁揣了方子,騎著馬,匆忙去抓藥了。

看著王守仁走了,梁鴻這才和那家人商量了一下,讓他們騰出房間供白秀兒和小玉兒休息。

將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安頓好了之後,梁鴻這才轉身又進了林平之的房間,將他嘴巴裡的碎布取了出來。

「狗賊,你想要得到我林家的辟邪劍譜,那是癡人做夢!你不要以為你給我治療眼睛,我就會告訴你!」嘴巴一能說話,林平之就大罵了起來。

梁鴻搬了張椅子,在他床前坐了下來,端了一杯茶,慢慢地品著,一句話都沒說。

林平之又罵了半天,發現梁鴻壓根就不搭腔,不覺是有些好奇,隨即停下辱罵,沉聲道:「要殺便殺,我林家沒有貪生怕死的人!」

「林公子,你大仇得報,不知道接下來可有什麼打算。」好半天的時間,梁鴻才悠悠問道。

這話一問,林平之立時心裏一沉。是啊,仇已經報了,那接下來要做什麼去?原本,他報仇之後,是可以與嬌妻相伴,過上平靜的小日子,然後一步步將林家的事業再建立起來的,但是現在他業已自宮,嬌妻什麼的就不要談了,重建林家基業,倒不是不可能,但是又有什麼意義呢?他橫豎無後,就算再有成就,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麽?

我要做什麼去?我要到哪裏去?

突然之間,林平之竟是感到一陣恐怖的空虛,他突然很懷念那種終日揣著仇恨,隱忍偷生的日子了。至少那個時候他還有追求,而現在呢?他人生的意義在哪裏?

但是,不管怎麼樣,林平之始終不能忘記的就是不能受人要挾,不能把林家的終極秘技辟邪劍法泄露出去。旁邊這個人是個狡詐之徒,他想要從自己身上得到辟邪劍法,那可是萬萬不可能的,自己哪怕是死,也決計不會泄露半個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現在肯定覺得我和嶽不群差不多,救你,幫你,不過都是掩飾,所有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得到你林家的辟邪劍法。」梁鴻淡淡地抿了一口茶水,隨即卻是放下茶杯,站起身,抬頭看著窗外緩緩升起的月牙兒,對林平之道:「在江邊的時候,你和我比試的時候,使用的應該就是辟邪劍法吧?但是你的戰績如何?你覺得我需要去偷師你林家的辟邪劍法嗎?」

對啊,這個人和令狐沖一樣,刀法通神,他是真的不需要去學辟邪劍法,可是如果不是要辟邪劍法,他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林平之絕對不相信梁鴻會隨隨便便做好人。

「你為了報仇,隱忍多年,泣心瀝血,旁人隻道你工於心計,為人陰險狡詐,他們卻並不知道你當初從林家走出來的時候,是怎樣的一種狹義情懷,更不知道你本性是多麼的善良。說到底,你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切都是被逼的。」梁鴻淡淡地說完話,「只可惜你現在已經報了仇了,這接下來,不知道你是想要回到以前的那種光明磊落的大丈夫狀態,還是繼續做一個陰謀算計的小人。」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林平之疑惑地問道。

「不做什麼,」梁鴻微笑一下道:「如果我沒有推算錯誤的話,你的眼睛,經過我的緊急搶救之後,應該會逐步恢復視力。這份恩情,雖然是我一廂情願,強加給你的,但是,不管怎麼說,你總歸是欠我一個人情,對不對?」

「哼,還是想要得到辟邪劍譜!」林平之冷哼道。

「你錯了,」梁鴻淡笑一下道:「我對辟邪劍譜沒有絲毫興趣,我想得到的是你的人。」

「嗯?」林平之一驚,隨即心裏卻又是一沉,立時想起了嶽不群,不覺是再次冷笑了一聲。

「我缺一個保鏢,如果你願意的話,倒是可以跟著我,起碼給你一個安身立命的去處。」梁鴻說道。

「笑話,我林平之堂堂七尺男兒,豈可給人當看門狗,你這事,想也不要想!」林平之冷聲道。

「你現在還是七尺男兒麽?」梁鴻伸手在林平之的大腿上摸了摸,林平之立時渾身緊張,尖聲叫道:「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

「嘿嘿,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梁鴻笑了一下道:「這個事情,暫時就這麼定了。你願意也罷,不願意也罷,接下來都必須要跟著我。你想獲得自由也可以,除非你能夠打敗我。」

「你,你是個人販子?」聯想到梁鴻在江邊的行徑,林平之一陣的驚疑,隨即又覺得不太可能,梁鴻這麼高的武功,怎麼會甘心去做一個人販子?

「嘿嘿,你別管我是誰,總之,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貼身護衛了,你想要獲得自由,就好好練功打敗我,那樣你就可以離開了!」梁鴻說完話之後,轉身往外走去。

來到院子裏,梁鴻看了一會兒月亮,就聽到馬蹄聲傳來,王守仁抓藥回來了。

見到王守仁回來了,梁鴻讓他先去休息,爾後則是把那家人叫來,讓他們去煎藥,然後餵給林平之喝。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梁鴻這才進到房間裡,挨著白秀兒躺下來,沉沉地睡去了。

……

【不管你們怎麼想,反正我很同情林平之這個人,所以我要改寫他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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