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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悍刀行》第四十二章 夜半炮聲
【小正德來了,親們趕緊圍觀吧!】

……

京城,夜深,皇宮西郊的一片空曠的荒山林地之上,幾百頂帳篷星羅散佈,中央大帳之中,一個穿著一襲錦衣龍袍的少年,腰挎長劍,正襟危坐。

「錢寧,許泰!」少年秀眉一豎,瞪著兩人道:「朕讓你們去辦的事情,可辦妥當了?」

原來這少年就是當今大明朝的皇帝朱厚照,而跪在下面聽命的兩個人,正是他的孌童寵臣錢寧和許泰。

「皇上放心,都已經辦妥了,四門轟天雷大炮,現下都已經分到四營,明日便可進山演武,」錢寧抱拳啟稟。

「好,」朱厚照點點頭,伸手從桌上拿起一桿長管火槍,輕輕把玩了一番,隨即卻是對錢寧和許泰道:「如今雲貴叛亂,賊勢儼然做大,但是朝中這般老臣,卻是打死也不讓朕親征,爾等可有什麼良策?朕本想與他們繼續耗著,但是憂心雲貴百姓苦盼天軍不至,久之,人心思變,屆時若再想收服,可是有些難了。」

聽到這話,錢寧和許泰偷偷對望了一眼,都是有些無奈。他們這些人,不過都是不學無術的浪蕩子,虧的朱厚照的庇護,方才能做出一點事情,這要是讓他們幫忙想主意,特別是對付朝中那般食古不化的老臣,他們卻是萬萬沒那能耐的。

見到二人不說話,朱厚照煩悶無奈,起身一揮手道:「陪我去虎豹潭走一走!」

「皇上,這大晚上的——」錢寧剛說了半句話,結果被朱厚照一瞪,就已經低頭不敢吱聲,只能乖乖地跟在了朱厚照後頭。

出了營帳,朱厚照帶著錢寧許泰,還有一隊親兵,緩緩朝一處起伏的山巒走了過去。

「吼——」

還沒走近,已經隱約聽到山中傳來陣陣獸吼。原來那裏就是朱厚照收藏飛禽走獸的地方。這傢夥也是有頭腦,眼見那山裏有一處深谷,便命人將深谷四壁鑿平,堵住了谷口,使得那深谷成了一處封閉的世界,爾後他便將搜羅來的老虎豹子,以及各色珍奇異獸,一股腦兒都放到了山谷之中,使得那裏形成了一個超時代的動物園。

朱厚照沒事的時候,最大的樂趣就是來這裏觀看百獸,有時甚至徒手與老虎豹子搏殺,因為搏殺的過程中,發現豹子最為兇猛,他便將此地命名為「豹房」,又依山添建兩百多所房屋,將自己的皇帝行營設在了這裏。

不過這位皇帝可不喜歡住房子,他慣常都是住在帳篷之中,與手下親兵同吃同住,目的就是模模擬實的戰場環境,以便真正打仗的時候,能夠適應戰場生活。

夜深臨淵,聽著山谷裡那一聲聲的獸吼,朱厚照禁不住幽幽感嘆道:「老虎啊老虎,你們被關在這裏,定然非常苦悶吧?可是,你們又能怎樣呢?這就是命運。別說是你們,朕乃真龍天子,不也照樣被關在這京城之中麽?」

是啊,雖然貴為天子,但是朱厚照卻真心過得不開心,他武藝高強,嚮往的是馳騁沙場,縱橫天下的壯烈人生,只可惜卻因為朝廷體制的約束,一直被困在京城之中,無所作為,整天陪著一群老頭子之乎者也,這種日子,真真都快要悶殺他了。

「真正的王者,那是要笑傲宇內,率領天兵,開疆擴土的,豈可坐困愁城?何況當今天下,四方竄動,宵小甚多,為何就不能給朕一個施展拳腳的機會?!」朱厚照越想越怒,凜然回身,「唰」一下抽出寶劍,驚得身後那些人立時跪在了地上,動都不敢動一下。

「嘿!」朱厚照看著那些人,把寶劍往地上猛地一插,接著卻是陡然抬步向一處軍營中走了進去。

「皇上,皇上您要做什麼?」錢寧等人緊跟在身後,滿心的焦急和疑惑。

「大炮,朕的大炮呢?!」朱厚照站在營帳群中,高聲叫道。

聽到朱厚照的聲音,那些營帳裡的軍兵立時都是驚起,隨即便有十數個兵士,揭開帆布,從角落裏推出了一門黑鐵色的大炮。

「打,給朕狠狠地打!」朱厚照指著營地外圍的山林,對著那些軍兵怒吼道。

「皇上,此時正是夜深,若是開炮的話,恐會引起城中百姓驚慌——」錢寧額頭冒汗,跪地苦勸。

「滾開!」朱厚照一把推開錢寧,從兵士手裏奪過火把,爾後強命兵士充填彈藥,爾後他果斷點燃了引信。

……

「轟——」

一聲震響從遠處傳來,梁鴻瞬間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推開窗戶看了一下,卻發現並沒有變天,那聲響並不是雷聲。

「發生了什麼事情?」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梁鴻推開門,走出去問道。

「不知道,」林平之提著長劍,站在客廳之中,片刻之後,卻是皺眉道:「聽聞當今皇帝是個尚武之人,在西郊行營訓練軍隊,使用大炮演武,看這聲響的方向,倒像是豹房那邊傳來的。」

聽到這話,梁鴻點點頭,放下心來,回身朝門內看了一下,發現白秀兒和小玉兒並沒有醒來,於是悄悄關了門,走進客廳之中,提起茶壺,斟了一杯茶,在林平之對面坐了下來。

這已經是他進京的第三日了。三天的時間裏,他買了一處房產,還有一個臨街的店面,準備先在這裏安頓下來,只是還沒想好要做什麼生意。

「夜深了,你也早點睡,現在咱們還沒什麼仇敵,不用警戒到那麼晚,」梁鴻看著林平之瘦削的臉孔,關心道。

「我在練劍,」林平之說道。

「你就這麼想打敗我?」對於林平之的刻苦,梁鴻是看在眼裏的。

「打敗你?」林平之看著梁鴻冷笑了一下。

見到林平之的表情,梁鴻心裏一沉,預感到事情似乎不太妙,不覺是皺眉道:「你是準備去對付嶽不群?」

「你——」林平之渾身一震,凝視梁鴻道:「你怎的又知道?」

原來他苦心練劍,真的是打算去對付嶽不群的。林平之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他覺得自己就是為了復仇而生的,嶽不群是害死他全家的罪魁禍首,如果不能親手殺了這個大惡人,他就算是死,也無法瞑目。

不過林平之也知道自己現在絕對不是嶽不群的對手,所以他跟著梁鴻,與其說是屈服,不如說是為了偷偷隱藏起來。正所謂大隱隱於市,只要他不動聲色,不出去聲張,嶽不群是絕對找不到他的,而他卻可以利用這段時間,苦心練劍,然後待到劍術大成之後,再去找嶽不群報仇。

而且他跟著梁鴻,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梁鴻的刀法的確很厲害,所以他起碼要能夠打敗梁鴻,才能有信心去對付嶽不群,從這方面說起來,他只是把梁鴻當成一個陪練。

「只可惜,按照咱們的時間安排,只怕等到你去對付嶽不群的時候,嶽不群早就死了。」梁鴻看著林平之道。

「他死了?他怎麼會死?他怎麼能死?」一聽這話,林平之不由滿心緊張,下意識地起身,焦急地踱著步子,隨即扭頭看著梁鴻道:「我現在就趕去華山,我不能讓他隨隨便便死掉,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裏!」

偏執狂!

梁鴻看著林平之,心裏一陣感嘆,對他道:「你要去也可以,不過後果可能會很慘。嶽不群固然會死,但是那令狐沖卻不是容易對付的,何況還有左冷禪等人,如今的華山,可不是個安寧的去處。」

「不行,我一定要殺了嶽不群,這個奸詐的偽君子,我每每想起他,都會驚出一身冷汗,如果不能親手殺了他,我估計這輩子都睡不安寧!」林平之焦灼地走了幾圈,接著卻是突然抬腳往門外走去了。

「林平之!」見到林平之的舉動,梁鴻一聲冷喝,將他叫住了。

「怎麼,你想阻我?」林平之面色一冷,抬手就要拔劍。

「我什麼時候要阻你了?」梁鴻看著林平之道:「橫豎你不把仇人殺光,是絕對無法安心下來的,那我阻你又有何用?我只是希望你能多小心點,不要把自己也搭進去。」

梁鴻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對林平之道:「你等一下,我有點東西要給你,你帶著,說不定有用處。」

梁鴻說完話,回到屋子裏,取了一個小匣子走了出來,把匣子放在了桌子上。

匣子打開,只見燈光照耀之下,竟是一片金光閃耀。

「這些金葉子,你帶著,方便使用。我知道你不缺錢,但是說不定會用得著。正所謂一分錢憋死個英雄漢,行走江湖,固然瀟灑,但是若沒了錢,那可就鬱悶了,」梁鴻在桌上鋪了一塊灰色的棉布,先抓了一把金葉子放在了上面。

林平之看了看那些金葉子,並無多大興趣。

「這兩隻槍,是守仁兄弟送給我防身的,本來是我一把,秀兒一把,不過我不是很需要,我這把贈給你,」拿完了金葉子,梁鴻又從匣子裏取出兩隻短火銃,將其中一隻放在了棉布上,然後則是將棉布簡單一包,塞到了林平之手裏。

「火銃可以塞在靴子裏,緊急時刻,突然發難,再強的敵人也必然當場喪命,算是殺敵利器,但是充填困難,只能打一發,需要小心使用,而且切記不要被水沾濕,否則就沒效果了。」梁鴻說完話,拍拍林平之的肩膀道:「你放心去吧,希望你能平安回來。」

「呵呵,」面對梁鴻的關切,林平之卻是冷笑一聲,隨即將那短銃掏出來,卻是一下子頂在了梁鴻的胸口,爾後似笑非笑地看著梁鴻道:「現在我只要一扣槍機,你馬上就要死在這裏。怎麼樣?說吧,你刻意拉攏我,到底是什麼目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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