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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的田園小嬌妻》第二十二章 寒寒受傷
慕容懿身子一僵,渾身冷氣散發出來,狹長的眸子看向暗一,如刀鋒淬血,冷魅低沉的聲音下醞釀著狂風暴雨:「說清楚!」

「屬下剛收到消息,今早真郡主約王妃到武陵候府賞花,王妃走到西三巷被人襲擊,對方人手眾多,將暗衛擋住,趁機劫走王妃,暗三已經循著蹤跡追過去了。」知道王妃對王爺有多重要,暗一不敢囉嗦,忙著道。

慕容懿薄唇緊緊抿起,足尖點地,轉瞬飄出十數丈外,流星趕月一般踏空而去。

暗一著急,但是慕容懿的速度不是他能追上的,跺跺腳,忙趕著馬車急急駛向宮外。

眾大臣被這突然變故驚呆,心思深沉的忙使人去打聽出了何事。

不說慕容懿如何心急如焚,且說寒寒被黑衣人打暈扛到肩上一路狂奔。

黑衣人肩膀堅硬如鐵,頂在寒寒的肚子上,半路就將她硌醒了,不知道黑衣人還有多少幫手,寒寒也不敢亂動,裝作依然昏迷的樣子,任由黑衣人扛著她疾馳。

越行越偏,就在寒寒被顛的忍不住要吐時,黑衣人在一處大門斑駁的院落停下,轉身看看沒有人追過來,這才閃身進了院子。

寒寒眼睛眯開一條縫,悄悄打量著院子的構造。

這是一處四合院,東西廂房已經塌掉一部分,房梁都露了出來,院子裏半尺高的野草生長的茂密繁盛,有種「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的蕭條,顯然已經荒蕪了許久。

這樣一個聊齋中如同狐仙鬼怪出沒的地方,也虧他們能找到!

只是,這個院子如此荒蕪,周圍連戶人家都沒有,一旦自己被藏進去,慕容懿他們要找到,實在有些困難。

寒寒抿抿唇,也顧不得會不會被他們發現自己沒有昏迷,悄悄褪下手腕上的綠玉鐲子扔在地上,綠玉鐲子掉入草叢裏,瞬間被青草掩住蹤影,寒寒瞳孔一縮,又從懷中掏出帕子撇在地上。

這個動作有些過大,黑衣人立刻感覺到了,身形一頓,就要轉過身來查看。

寒寒臉趴在黑衣人的後背上,察覺到黑衣人的動作,心裏一緊,裝作剛清醒的樣子,踢踢腿:「你…。你是誰,趕緊放下本妃!」

這一鬧騰,黑衣人反而不用查看了,停下的身子迅速閃入屋內,隨手一扔。

「噗通」一聲,寒寒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的她齜牙咧嘴:「哎呦,臥槽,你特麽的就不能輕點麽?憐香惜玉懂不懂?!」伸手揉揉屁股,不用看,肯定青了!瞪著黑衣人幾乎要冒火,心裏罵了千萬遍,想起自己在路上給他偷偷下的葯,又靜下來,反正一會就能收拾他,讓他再囂張會!眼睛四處掃看一下,才發現屋內竟然還有其他人。

不會理寒寒的咒罵,將寒寒扔到地上後,黑衣人就退到一旁,面巾遮了臉,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受到他的恭謹:「主子,人帶回來了!」

屋子正中唯一完好的桌椅旁坐著兩名中年男子,一個一身黑衣,面巾覆臉,看不清容貌,唯留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睛在外面,犀利陰沉;另一名男子一身湛藍色的錦衣,短襟上衣,袖口紮緊,頗為幹練,臉上覆著同色系的面巾,給人感覺冷沉嚴肅,一雙露在外面的眼睛盯著寒寒,毫不掩飾眼中的恨意與怒火。

寒寒愕然,自己是第一次見他吧?他幹嘛一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表情?自己以前又沒得罪過他!

看寒寒眼中只有驚詫,沒有恐懼,黑衣男子眼中倒是多了一絲敬佩:「果然是攝政王妃,膽子非一般女子可比。今天將王妃請過來,手下動作粗魯了些,王妃不要介意。」嘴裏說著歉意的話,眼神卻如同打量貨物一般上下掃視寒寒幾眼,半分歉意沒有。

寒寒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黑衣男子:「本妃如果介意,你是不是就送本妃回去呢?」這個黑衣男子到底是何人?看樣子這些黑衣人都是他的手下。能將慕容懿安排給自己的暗衛拖住,這些黑衣人顯然不是尋常的殺手或者侍衛,那他做為這些黑衣人的主子,身份定然不一般。

「如果攝政王能答應本座幾個小小的條件,將王妃放回去,自然也無不可。」黑衣男子點點頭,彷彿沒看到寒寒眼中的審視。

一旁的錦衣男子聞言皺眉,有些不滿的看向黑衣人:「青大人,當初我們可不是這麼說的!」

青冥側頭看向錦衣男子,聽聲音似乎在笑,只是笑的不太好聽:「王掌門何必如此著急,本座說的也只是慕容懿答應了本座的要求才行,又沒說現在就將她送回去,在這之前,王掌門不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麽?」

「王掌門?」寒寒眼睛落在錦衣男子身上,腦袋轉的飛快,「你是王青的父親?」掌門身份一聽就是江湖人,又姓王,還和自己有仇,除了王青,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人。

「王妃腦袋倒是聰明,怪不得能得攝政王如此看中。」不等錦袍男子說話,青冥先點頭笑道,默認了寒寒的猜測。

王英瞳孔一縮,有些惱火的看一眼青冥。他雖然和青冥合作,將攝政王妃掠過來,卻隻想讓自己隱藏在幕後,不被人發現身份。若是讓慕容懿那孽徒發現劫掠攝政王妃他也有參予,他的雲霧山絕對別想再安生下去,甚至可能被滅門——他太清楚慕容懿到底有多狠辣無情了,一個十三四歲就敢從自己身上剜肉剔除蠱蟲的人,歷經十數年的生死磨練,腥風血雨之後,只會更加的狠辣冷厲。青冥這樣做,分明是斬斷雲霧山的退路,使他們以後不得不依附於他。

青冥裝作沒看到王英眼中的怒火,繼續道:「王掌門不是一直想為你女兒報仇麽?只要人不死,隨便你怎麼折騰,本座絕不會攔著。」

事已至此,王英再想隱藏身份已經不可能了,冷哼一聲,語氣沉肅不悅:「那就多謝青大人成全了!」說著看向寒寒,眼裏帶了寒意,「你們當初給小青餵了什麼,以至於她現在還昏迷不醒?把解藥交出來,我還可以考慮饒過你。」

寒寒眨眨眼,臉上露出適當的驚詫:「青姑娘昏迷了?不可能吧?青姑娘來王府後,一直有下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到離開的時候都是活蹦亂跳的,怎麼會昏迷呢?你是不是搞錯了?」寒寒把玩著手腕上戴的一隻赤金鑲九龍戲珠手鐲,疑惑道。她還以為王青的父親找過來是因為王青清醒了,原來不是,這樣就好說了,只要她死不承認,就還能拖上一段時間。

「小青第一次離開王府確實是身無大礙,第二次就昏迷不醒的落入匪徒手中,而匪徒什麼都不要,只要當初慕容懿這孽徒留下的一塊信物令牌…。你們當本掌門是傻子麽?當初小青回山上就說你口齒伶俐,善於顛倒黑,白混淆視聽!事到如今竟然還妄圖胡言亂語,推卸責任,我告訴你,不管是不是你害的,既然小青討厭你,本掌門今天就替她出氣。」王英說著眉眼間露出一抹毒辣,「來人,把她的雙腿給本掌門打斷了!」

寒寒嘴角一抽,心裏罵娘,眼瞅著有青衣人從旁邊走了過來,認出這也是參予到劫持行動中的人,這麼看來,這些青衣人是雲霧山的人了!

眼看青衣人舉手就要砸下來,寒寒忙喊道:「等等,你不想要解藥了?!」

話一出,青衣人動作瞬間定住,眼睛看向一旁的王英,等著進一步指示。

王英眼睛微眯,看向寒寒:「說,解藥在哪?若是有半句假話,本掌門就命人打斷你的手腳,剝光你的衣服將你掛到城門口去!」

「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哪有你這樣惡毒的!都說最毒婦人心,我看你比婦人還毒!簡直就是毒中之毒!」寒寒說著裝作整理頭髮,迅速從頭上拔了一根點翠祥雲鑲金串珠鳳尾簪下來抵在脖子上,手握在鳳尾的地方似是極度恐懼一般微微顫抖著:「我…。我告訴你,你要再敢亂來,我就死給你看,到時候雞飛蛋打,看王爺能不能饒得過你們!」一邊說著,彷彿極為激動一般,另一隻手將頭上的首飾一一拔下來扔向青冥他們和周圍的人。

這些首飾內都有她灌的藥粉,等這些藥粉散發出來,起了藥效,這些人再想為難她,就不可能了!

女子的動作極為慌亂,因為沒有學過武,所以扔出去的簪子並沒有力度,連準頭都偏了,屋裏的人根本不需要躲,簪子就打不到他們。

不一時,七八根簪子、花鈿、金釵,壓發全被扔了出去,寒寒猶不解氣一般,伸手將一邊耳朵上帶的金絞絲鑲珠貝的耳墜子也一併砸到了青冥他們的桌子下面。

王英皺眉,看寒寒如同看瘋子一般,眼中多了一抹不屑與譏諷:「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威脅的了本掌門?」說著手一抬,寒寒隻覺得拿著簪子的手腕一痛,胳膊被打向一邊,簪子脫手飛出去。

「你不用再想花樣拖延時間,本掌門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老老實實交出解藥,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不然……」說著手中寒光閃過,一道極薄的利刃劃過寒寒的手臂,帶出一抹血色,重又回到王英手中,「本掌門就將你千刀萬剮,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寒寒疼的吸氣,眼睛落在王英手上,這才看清對方手上有一枚極為纖薄小巧的匕首,便是隔得遠,也能感受到匕首上的寒意。

眼角瞥見傷口流出的血是殷紅色,心底微微鬆口氣,只要沒毒就好!

眼睛瞪著王英開始磨牙,她穿越來這個異世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真正的受傷,等她逃出去,絕對不會放過雲霧山!

「怎麼,還不打算說?」王英聲音一冷,手中利刃再次飛出,這次劃向寒寒的臉。

寒寒忙著躲避,到底沒有學過功夫,躲的慢了些,臉上被劍氣掃出一道血痕,映著白嫩的皮膚,極為顯眼。

「我勸你還是少動手,萬一本妃把解藥記錯了,你女兒這輩子就不用醒過來了!」擦擦臉上的血跡,寒寒冷聲道,心裏估算著時間,這藥效也該發揮了,怎麼王英看起來不受影響的樣子?

「你——」王英再次準備揮出的匕首停在手中,怒向寒寒,「你敢威脅本掌門!」

「本妃就是威脅你了又能如何?」寒寒挑眉,毫不掩飾臉上的譏諷,「就憑你也配做一個幫派的掌門?長相齷齪,舉止猥瑣,坐在那裏就臭氣四溢,怪不得養出那樣不知廉恥,倒貼倒追的下賤女兒,果然有其女必有其父,你這下賤齷蹉老東西不要臉的程度比你女兒更厲害!我說你們狗屁的雲霧山是蛆蟲堆成的吧?不然哪來你們這些個骯髒的敗類!簡直是活著汙染空氣,死了汙染土地,頂風臭八百裡,我要是你,早就自焚以謝天下了,虧你還有好大的臉面在那坐著!我呸!看到你,眼睛都髒了!」

這一段罵的抑揚頓挫,聲音清朗,中間一絲停頓都沒有。

等罵完了,王英幾乎也要氣死過去,謔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我殺了你!」

青冥在一旁看了半天戲,眼見王英真動了殺意,趕忙上前一步攔住:「等一等,現在還不能殺她!別忘了我們的計劃!」

「來呀,來呀,你過來殺我啊!你要是不殺我,你就是龜孫子!烏龜王八蛋!整天就知道打女人的人,你算什麼英雄好漢,我呸!我看你們也別叫什麼雲霧山了,乾脆叫烏龜山得了!一群頂著綠殼的烏龜!」寒寒從地上站起來叫囂。

氣的王英一掌劈過去:「賤人找死!」

掌風被青冥攔著:「王掌門不要衝動,別中了她的計!」扭頭瞪向一旁站著的黑衣人,「還愣著做什麼,趕緊讓她閉嘴!」

「不用,我自己閉嘴!」寒寒非常識相的在黑衣人動作之前閉上嘴巴,伸手迅速將另一個耳墜子摘下來握在手裏。

「主子,他們追過來了!」一個黑衣人沖入屋內,神色慌張道。

屋內頓時安靜下來,沒等青冥說話,門砰的一聲被打破,修長挺拔的人影帶著一身極致幽寒之氣掠了進來。

青冥瞳孔一縮,搶先一步就要上前抓住寒寒,寒寒早有準備,手中耳墜子捏破揮向青冥:「滾!」

先機已失,再想抓住寒寒已經不可能了,迎面一道勁氣襲來,青冥趕忙運功抵擋。

這一動作才覺得自己丹田內力受阻,意識有些混沌起來,一口血噴出,青冥心裏警鈴大作,轉身向後門奔去:「撤!」

王英也覺察出身體不對勁了,顧不上找寒寒麻煩,隨著青冥竄出屋外。

他們兩個功力高深,能抵擋住藥效發揮,逃了出去,可憐屋裏的黑衣人與青衣人剛剛一動,立刻覺得手腳虛軟起來,噗通摔倒在地上。

直到身體落入溫暖寬厚的懷裏,寒寒才鬆口氣,天知道她剛才故意激怒王英,以便讓他體內藥效運轉更快時,心裏有多緊張,直到現在才感覺到手心一片濕熱的汗水,受傷的胳膊也火辣辣的疼起來。

幾名暗衛順著王英他們逃走的方向追出去,暗一看一眼屋內軟倒的刺客,低頭問慕容懿:「王爺,這些人要如何處置?」

「帶回刑堂,好好審問!」冷魅的聲音壓抑著極致的怒火,帶著殘忍嗜血的冷意。

「是!」知道對方的做為徹底觸怒了王爺,暗一神情一凜,揮揮手,有暗衛進來將倒在地上的人打暈,一一帶了回去。

察覺到摟著自己的鐵臂在微微顫抖,寒寒心底一暖,抱著慕容懿腰身的胳膊輕輕安撫:「沒事,我現在不是已經沒事了麽,放心吧,我沒那麼容易被他們製住的。」

話一出口,抱著她的鐵臂又收緊一圈,寒寒心底嘆口氣,知道自己這次被挾持將慕容懿嚇壞了,小手輕撫慕容懿的後背:「好了,我這不是沒事麽?你別擔心了。」

半晌,慕容懿才低低開口:「是本王不好,沒保護好你。」天知道他剛聽到寒寒被挾持時,心底有多恐懼,這種發自內心的恐慌,在他幼年時知道自己被王英下了傀儡蠱、在南疆毒蠱林九死一生時都不曾有過,而今天,他才徹徹底底的領會到了。

他知道自己此次進京大規模的清掃樹敵眾多,因此才更加惶恐不安。他不怕對方抓住小丫頭威脅他,逼他就範,他就怕對方什麼都不提,而是將對自己的怒意轉嫁到小丫頭身上,折磨甚至殺害小丫頭,若是那樣的話…。他不敢想像,若是沒了小丫頭,他必讓整個天下陪葬!讓所有害過小丫頭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著慕容懿略顯慌亂的心跳,寒寒知道這次將他嚇得不輕,抬起頭親親慕容懿的下巴:「我不是沒事麽,你就別自責了,大不了你抓住了那些人,讓我親自出氣。」

寒寒抬頭,臉上那道清晰的血痕露了出來,慕容懿一進門就掠過來護住了寒寒,根本沒來得及看她如何,現在見到這麼清晰的血痕頓時刺得眼疼,心底的暴力嗜血再也壓抑不住:「你的臉怎麼回事,他們傷的?!」

------題外話------

謝謝親愛噠們的五分評價票與月票,麽麽噠(* ̄3)(ε ̄*)

先寫一更,晚上十點左右二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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