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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第一百三十章 鬥法
穿過霧霾的太陽光懶懶的照灑大地,無風,三兩聲蟲鳴也軟綿無力,午時的世界顯得很安寧,施教官家的客廳靜悄悄的,靜得能聽到微微的心跳和呼吸聲。

煞星如睡著了般安靜,他長相俊美,當被點上一點血印,令他分外妖艷,讓人不太敢直視;小姑娘以當肉盾的保護姿勢趴在他懷裡,頭擱他在右肩上,面孔幾乎埋進他頸窩裡。

赫藍之定定的站著,想上前去看看,又生怕打亂法事步驟,路躕良久,見小姑娘沒動靜,輕手輕腳的走近蹲下,拿起小丫頭的手看,小傢夥自個咬破手指滴血後自己捏指按住傷口,也成功的止了血。

他把她的手拿平,按腕診脈,小豆芽菜無事,只是太耗心力給累得虛脫了;再診發少的脈博,亦是無尚,脈跳正常。

確認兩人無事,也鬆了口氣,正想去一邊坐等,想起小九那些人說小豆芽菜做完法事會把撒的符紙撿起來燒掉,他不聲不響的幫撿符,把散落的皆撿回來,放在乾淨的地方。

他沒敢搬動小姑娘,任小丫頭撲在冰山身上,自個搬個凳子,當保鏢兼圍觀,一顆心如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非常不安。

小榕究竟有沒事?

他記得小豆芽菜說「暫時安全了」,這暫時是什麼意思?

醫生越想越不安,心越來越亂。

等,等了足足有十來分鐘,煞星那兩道寬窄勻稱如劍身似的美形眉毛輕輕的蹙了幾下,眉端幾近要擠到一塊兒去。

「哼。」似乎有些不舒服,嗌出一聲細哼。

「小榕!」

赫藍之驚得一彈而起,張目一看,發現冰山發少擰眉毛的動作,喜上眉梢,試著輕喚:「小榕,快醒醒,小榕,快醒醒!」

煞星擰動幾下眉,眼皮先是顫動兩下,濃黑的眼睫毛也微微的顫了兩顫,隨之,他「謔」的睜眼。

鳳眸睜,如天地初開,神光照人。

也在睜開眼的瞬間,他的視線從望天花板的角度投向壓在他身上的人,兩手也向懷裡趴著的小身軀伸去。

「哎喲!」

他乍然睜目,赫藍之嚇了一跳,小榕在每次初醒睜眼時目光特嚇人,清亮的如刀映日光一樣冷凜,怪嚇人的。

「是小丫頭,不要扔!」驚叫未了,他忙忙大叫。

小榕是個特沒愛心的,不喜歡雌性生物,警覺性又高,誰在他不清醒時敢接近,他立即會把人給扔飛,如果想乘他暈迷趴他懷裡去,待他清醒時被發現下場會很慘。

醫生怕冷麵發少才睜眼還不知發生了什麼,會習慣性的把趴他懷裡的小丫頭給扔飛,急急提醒。

有點重。

剛睜眼,施華榕的大腦思維還呈空白狀態,好在感知沒有麻木,感覺胸口上有點沉,鼻子裡嗅到一絲清淡的馨香,還有一絲汗味兒。

他的兩手本是下意識的向懷裡收,待聽到醫生的大叫,原本混沌的頭腦瞬間清醒,手也抱緊了懷裡的人。

不是扔,是摟緊,像晚上睡覺那樣把小丫頭抱在懷裡。

當雙手摟住溫軟的身軀,視野裡也出現女孩子削瘦的肩膀,再側面,臉頰與一張溫熱的小臉相貼。

冷麵神很自覺的放低呼吸,人未動,大腦飛速旋轉,搜索發生了什麼事,忽然中斷的記憶在回想裡復活,一點點的漫上腦海,他記得回家,吃飯……

「沒扔就好,沒扔就好!」

見冰山沒將小丫頭給扔飛,赫藍之倍感慶幸,好在沒扔呀,小榕如若像以前一樣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趴他身上的小傢夥給扔飛了,後果很嚴重。

回憶如潮水漫上頭腦,施華榕也理清前原後果,他記起吃完飯想洗碗,猛然頭痛,之後記憶斷鏈,小丫頭怎會在他懷裡,他不知道。

目光從小丫頭身上移動,盡量四巡,看到天花板上的老式吊扇,窗子等,如果沒錯,這該是客廳;憑感覺,他應該躺在地板面上,從餐廳到客廳,從坐著到躺地面,中間發生了什麼?

「藍之,發生了什麼事?小丫頭怎麼了?」他仍安靜的躺地不動。

「小榕,剛才嚇死我啦,你好端端的暈倒,我以為你舊病複發,診脈沒異常,小豆芽菜說有人偷你的魂魄,立即做法,然後說你暫時安全瞭然後她睡著了,你沒醒,我也不敢動你們。」

赫藍之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靈異事件最可怕了,令人防不勝防,好在有個術法高強的小豆芽菜在這裡,要不然他也會認為小榕是睡著了。

「小丫頭沒事吧?」施華榕的呼吸猛的窒停,停了足足五秒之久才再次正常,大手微微用力,把懷裡的小丫頭摟得更緊。

「沒事,我摸了脈,沒什麼損傷,就是累得虛脫了。」

「嗯。」

施華榕嗯一句示意懂了,一手托抱住懷裡的小丫頭,一手撐地,小心的坐起來,抱好小傢夥起身坐回沙發上,把人調整個位置才仔細觀察,小丫頭睡容與往時睡覺差不多,臉色黯淡,輕抿的雙唇蒼白無血色,臉上還殘留著道道汗痕。

雖然沒看到做法現場,他也猜到小丫頭跟人鬥法一定非常驚險,他的胸口一抽一抽的疼了好幾下,手自然收緊,把軟軟的小東西摟得更貼近自己些。

「丫頭真沒事?」這樣子真不像沒事的樣子。

「除了還沒全愈的內傷和沒消散的淤血,沒其他大毛病。」

赫藍之摸出錢夾子打開,把裡面的小鏡子對準冰山發少,笑得桃花眼眯成一條縫:「小榕,小丫頭咬披手指在你額心畫一點血印,她沒來得及說什麼,你最好別擦臉。你看,血印像硃砂記,好漂亮好帥氣!」

「藍之,你什麼時候正經點?」

施華榕無奈的丟個白眼,不由自主的看向鏡子,待看到額心的血印,鳳眸微凝,滴血破邪,北宮也曾用過,那也是最傷心神的一種破邪術之法。

低眸,快速拿小丫頭的手看,看左手沒有傷口,再把右手拿起來,見小傢夥食指和大拇指仍捏在一起,指間血跡已乾。

「我什麼時候不正經了?是真的很好看啦,臉長得這好,再畫點硃砂美呆了,我要是畫硃砂有這麼好看,我天天畫硃砂妝去招搖過市賺回頭率,算了算了,我去洗碗,你送小豆芽菜樓上睡覺去吧。」

看在小榕剛受驚的份上,他大方的幫去洗碗吧。

「我在書房,一會上來幫忙。」冷麵神第一次沒凶醫生,抱起小丫頭上樓。

「懂啦。」

醫生頭也不回的進餐廳,收拾碗筷,清洗乾淨,掩上大門,蹬蹬上二樓書房。

苗疆

吊腳樓內的房間窗子被厚厚的布簾遮住,透不進一絲光,屋內四周點蠟燭,中間的厚木板地面上躺一個穿衣服的草人,周邊圍繞十二盞油燈,燈與草人之間的空檔四方皆有法器。

諸青山披法衣,坐在草人腳頭一方,一手拿銅鈴,一下一下的搖動,一手捏訣,口中念念有詞;駱重山坐在師父右手邊,懷抱一柄木劍,當捧劍童子;齊雲坐在老友左手邊幫他護法。

銅鈴聲催,草人沒有任何動靜,諸青山老臉上微微見汗,奈何無論如何的心急如焚也無濟於事,當做完最後一步,收鈴化符。

駱重山把木劍放歸原位;齊雲也放下法寶。

三人一起退出,到外面花廳喝茶。

「師父,我看剛才草人好像動了,後來怎麼又不動了呢。」駱重山虛心求教。

「剛才確實快成功了,大約那人身邊忽然有貴人駕臨,隔斷了我的引魂燈。」

「諸兄,你這場法事已進行幾天?」

「今天第二十天,我那位仇家法力高強,一時半會也奈何不得,只怕這場法事要做滿四十九天才能封他一魂一魄。」

「如此看確實很厲害。諸兄自個小心,老道我也不打撓你,一會率劣徒告辭。」

「齊兄這麼快就要走?」

「諸兄,你師侄之事我無能為力,解鈴還需系鈴人,只能找施法人才可解。本想多叨擾數日,奈何我應了另幾位道友所約,下月十五將在南嶽會友論道,時間有些緊張,今兒下午趕程,明天可至一位善信家幫看風水,後日起程趕去巴陵一趟。」

「如此我也不留你,待我解了心頭之憂,再去江南叨撓。」

「歡迎至極。」

方外之人不喜束縛,說走就走,齊雲領了茶,召回徒弟,辭行。

諸青山率徒弟送到鎮子裡的車站,目送齊雲師徒上了公交車才迴轉。

齊雲與徒兒先乘公交車,再換計程車,一連換了好幾趟,最後走上一條小路。

「師父,你今天好神秘。」

沒了任何外人在旁,滿肚子疑惑的候士林才嘟嚷著表達驚訝,師父換車換來換去的換了好幾趟,好像是防人跟蹤似的,他的信使沒發現什麼異常。

「你小子懂什麼。」

「是是,徒兒不懂,師父啊,諸老究竟在做什麼大事兒,還需您護法?」

「他在做法引魂,對方身邊也有高人相護,兩兩鬥法,勝負難定。」

「抽生魂?師父,這種事不是違背天道的麽,他也敢做?」

「嗯。大約有隱情罷,有些事看破不要多嘴。走了,我帶你去一處看看,等幾時你跟你小夥伴來逛逛。」

「師父,是什麼好地方,古墓咩?」

「錯了,不是古墓,為師懷疑那是上古存留的一點遺跡,你那位有金童玉女守護的小夥伴或許有辦法找到一些線索,我先帶你去認認地方,等你跟你小夥伴有空再來研究。」

「師父……功德無量!」

候士林激動的差點喊萬歲,上古遺跡哇,必定珍寶無數,把它挖了,三輩子吃穿不愁,從此可以天天左手美女,右手鈔票。

時如沙漏裡的沙,沙沙滴落,轉眼即到黃昏,燕京的天空被霧霾所佔,才五點已不見太陽,昏昏沉沉。

在書房呆了幾小時的冷麵神和醫生,掐著點兒暫時結束工作,下樓前先去主臥探望,瞧小傢夥睡得安穩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曲七月醒來的時候就一個感覺——累!渾身無力,連呼吸都覺得費力,懶懶的仰望天花板,不想挪身。

「姐姐,該起來鬆鬆骨頭了。」

「姐姐,我們起床。」

守候一個下午的金童玉童,開燈,利索的把軟得像無骨人似的姐姐大人給挖起來,讓她背靠床坐好,一個幫梳頭,一個去拿毛巾幫洗臉。

小朋友一番忙碌,很快把他們的姐姐大人打扮得人模狗樣。

「萌噠噠的小正太小蘿莉,有沒找到什麼?」

享受自家小式神一頓侍候,曲七月伸懶腰伸胳膊,還是覺得沒多少力氣。

「沒有,對方法力太強,用了烏雲遮眼,找不到痕跡。」

「姐姐,估計是大宗師階的高人,要不,我們扯呼吧。」

小朋友弱弱的咬手指,姐姐,瘟神那麼可惡,我們不管了吧,任他自生自滅好了,要不等他沒事了,他好了傷疤忘記了疼,又會欺負你。

「扯呼什麼,事見不平有人管,路見不平有人鏟,咱們是鏟惡除奸,守正僻邪的巫師,遇上有人違背天道用邪法抽生魂,不管的話有損上天好生之德,再說,那殺千刀的敢當我們的面乾這種無法無天的事,太不把我們放眼裡了,放任不管豈不是弱了我們的名頭。」

曲小巫女氣憤填膺,怒火中燒,去他爺爺的熊,敢當小巫女的面動煞星,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不破他的法術,也太對不起巫族祖先對不起人民。

「嗯嗯,姐姐說的對,我們是該管,應當管。」

「姐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一定要反擊,讓那傢夥被邪法反噬。」

兩小童立即響應,態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姐姐的決定永遠是對的,姐姐的做法永遠是正確的,誰說不對,誰不服,揍死他!

瘟神欺負姐姐是事實,同樣,他是國之守護也是事實,幫煞星化解一次劫難等同於做十件善事,助人無報酬有功德,利大於弊。

有功德的事為嘛不幹?

為了積攢功德,他們當初努力的支持姐姐捉鬼除邪,如今攢功德的事就在眼前,姐姐大人自己也樂意辛苦,他們當然也樂於助人。

讓人反噬?

曲七月默,從煞星身上看不到施法者的任何痕跡,讓對方反噬就甭想了,破了他的法術就是最好的。

「姐姐,我們在外面觀看,發現烏雲消散時偏向西南方。」

兩小童扶姐姐下床,將唯一的疑點上報。

西南?

想了想,曲七月慢慢挪步,她的故鄉也在西南,榕縣緊挨苗嶺,翻嶺過去即是巫蠱盛行的苗疆區域,猶記得第一次遇到煞大叔,他好像就是從苗嶺方向而至,此次的事說不定仍跟上次有關。

天色已暗,客廳也早早亮燈。

赫藍之坐在沙發上看新聞,聽到從樓梯上傳來的聲響,忙把聲音調到最低,扭頭即見小丫頭扶欄一步一步下來,趕緊跳起來去接:「小豆芽菜,睡醒啦?有沒哪不舒服?」

「赫大叔,你翹班了啊。」

看到陽光溫暖的醫生大叔,曲七月抹了把汗,趕脆不走了,累,好累好累,感覺比曾經破陽陰師的結界還累。

「我沒翹班,我在給施教官當助手,小丫頭,我們吃飯去,六點半嘍,就等我們的小豆芽菜起床。」小丫頭不走,醫生跑上樓梯去抱小傢夥下樓。

醫生腿長,三步作兩步跑進餐廳,把嬌小的小姑娘放下,自己也幫忙從餐盒取碗碟。

「好妖艷的大叔。」

當煞星從廚房端菜上來,曲小巫女看直了眼,煞大叔本來美的讓女人汗顏,額點硃砂,血色與膚色相襯,竟生生壓下了他的冷,多了一分妖艷邪魅。

施華榕放下菜碗,縱容的摸摸小傢夥的頭:「丫頭,妖艷是形容女人的。」

「誰讓大叔比女人還美。」

「就是就是,小榕長得比女人還美,讓女人們怎麼活。小豆芽菜,你說以後給小榕畫顆硃砂記好不好?」

「好,血印太大了點,色澤不夠艷,硃砂最合適,再穿套裙子,肯定迷死千萬男女。」

赫藍之笑歪了嘴,小榕小時候穿裙子很漂亮,所有人都以為是個女孩子,現在再穿裙子,哇,人妖啊。

冷麵神無奈的嘆氣,轉身去拿碗筷,小丫頭愛搗亂,醫生愛胡鬧,得,讓他們玩去吧。

飯餐上多了個話嘮,自然不可能做到食不言,醫生大呼小叫,特別熱鬧。

「小豆芽菜,今天中午究竟怎麼回事?」待吃得差不多了,醫生才問出深藏已久的疑問。

「赫大叔,有沒看《封神演義》?封神裡有一節說到申公豹請人施法,讓薑尚三魂七魄離體,現在有人也用那招對付大叔,想抽走大叔的魂魄。對方應該蓄謀已久,道法也十分高強,至少是大師級別的人物,今天中午大叔魂魄差點一點被剝離。大叔,你自個想想,有多少知道你真正的生庚八字,有多少人能拿到你的血,還有你穿過的衣服,從這些方面入手大約能找到點蛛絲馬跡,把人揪出來。另外,施法者的位置在西南向。」

冷麵神鳳眸劃過冷光,微微擰眉思索。

「小丫頭,你是說做法事需要小榕的八字和衣服、血?」

「大叔命硬,一般的術法對大叔無用,想要害大叔,只有拿到生庚八字,血和衣服,扎個草人穿上大叔的衣服,把生根八字沾上大叔的血當心臟,日夜施法才能生效。」

「那,小榕是不是還有危險?」

「嗯,對方不中止施法,危險仍在,大叔吃飽飯不要洗澡,換套衣服穿,明天脫下來給我。」

「小豆芽菜,你有辦法了?」

醫生紅光滿面,小豆芽菜,做法的時候求允許圍觀!

「我揪不出罪魁禍首,破他的術法還是有把握的。不要問我怎麼破,有些事不能說,說了不靈的,赫大叔,趕緊吃飯。」

「唔唔,吃飯吃飯!」

赫藍之忙不迭的扒飯,想知道小豆芽菜如何破邪法,明天緊跟小榕就可以了嘛。

施華榕沒追問,飯後很配合的去換套衣服,聽說要沾上氣味,特意做了幾千俯臥撐,累出一身汗。

醫生為開眼界,打死也不肯回他的別墅,死皮賴臉的要留宿,煞星熬不過他,任人住客房。

若是換作以前,施教官二話不說,直接把人轟走,現在有小丫頭在他相當寬容,小丫頭昨天還數落他的不是,說他欺負醫生,如今為了不至於被小丫頭說他,他認慫的任醫生耍賴撒潑,任醫生理直氣狀的拿他的衣服穿。

總之一句話,煞星前所未有的大度,哪怕醫生得寸進尺,蹬鼻子上眼,他也一律無視之。

新一天來臨,已是9月8日。

值日周六,學生放假,公務員也休息,煞星前些日子積壓下一堆公務,晚上沒加班,周六須加班才能處理完。

早餐後,曲七月打包好煞大叔換下來的衣服,拿上該拿的物品,跟冷麵神去軍部,赫醫生幫小丫頭抱著零食,樂呵呵呵的當跟班,美其名曰「丫頭的保鍵醫生」。

施教官的悍馬軍部人人認識,當施教官和醫生下車,個個習以為常,當見兩大佬小心翼翼的接出個小姑娘,站崗的,放哨的,路過的,上樓的,下樓的,皆被震得目瞪口呆。

那還不是最令人震驚的,更嚇人的還在後頭,當小姑娘被扶出車,頂著張冷臉、寒氣能冰死人的施教官蹲下身,背起小姑娘,旁若無人的上樓。

在場的人眼珠子掉了一地,目送寒氣四逸的教官背著小姑娘在笑容明媚的醫生陪同中上了樓,仍久久不能回神。

當守衛辦公室的警衛見到施教官和他背上的小姑娘,當即就傻了,站成兩根木樁子,也忘記敬禮。

冷麵神如珍似寶的背著小丫頭進辦公室,到休息區,把人放下來,自己去工作。

醫生打開電視,陪小姑娘看動漫。

辦公室寬敞,曲七月窩進柔軟的沙發裡,蜷抱成一隻貓,時不時啃點零食,或看動漫或看鑒寶,跟陽光醫生大叔爭論幾句,悠然自得。

十一點四十分時,外賣送至,警衛下去取回來,恭敬的送進辦公室,目不斜視的退出去。

十一點五十分,冷麵神丟下工作,走到休息區的空處坐地板上等候。

「丫頭丫頭,時間快到了。」五十五分,赫藍之抑不住激動的催促小姑娘。

曲七月不慌不忙的坐到煞星對面,把包包裡的物品取出來,一套衣服,一個小草人,一枚針,一把符。

醫生眼神發亮,恨不得去把小草人拿來研究有什麼奧秘,小草人做得太精緻,可當藝術品供著欣賞。

那不是他的小人麽?

施華榕瞅到小丫頭拿出的小草人,眸光閃了閃。

把物品擺好,曲七月在一張符紙上寫好煞星的名字:「大叔,貢獻一滴血。」

「好。」冷麵神拿針扎手指,滴血在符紙上。

血沾符紙,不消片刻乾涸。

曲七月把符紙貼上小草人胸口,把它放進疊好的一套衣服裡,在備好的紙盒子裡一張一張的墊上符,再將衣服和小草人放進去。

再之,結手印,丟符,符紙無風自舞,上下躥飛,很快與手印織成一張織將煞星護住。

她剛做完那一步,室內的光線暗了暗,證明對方也在施法。

赫醫生眼睛睜得大大的,緊緊的盯著紙盒子,生怕一眨眼兒就錯過最精彩的的地方。

一分鐘,二分鐘……

辦公室安靜的落針可聞。

約摸十來分鐘,盒子裡的小草人忽的「噌」的跳了跳,一下子從衣服裡鑽出來,直挺挺的堅立。

好神奇!

赫藍之震驚得張圓了嘴。

成了!

小草人跳動,曲七月欣然大喜,手上的符紙一甩,啪的粘在小草人身上。

甩符,結印。

十二張符,粘遍小草人全身,三十六道手印,印印到位,當第三十六個手印印至頭頂,小草人慢慢向後仰,輕輕的倒在衣服上。

曲七月再次把小草人藏進衣服裡,麻利的結手印,緊接著,圍繞煞星的符紙紛紛落地。

「丫頭,成啦?」

赫藍之激動的兩眼放光,今天他真的大開眼界了,巫術好神奇,能讓沒生命的小草人站起來,世界之大,果然無所不有。

「嗯,成了。」小巫女點點頭。

赫醫生忙去幫撿符紙,冷麵神長身一起,繞過紙盒子,蹲在小丫頭身後,一把把小丫頭抱進懷裡,用下巴摩娑她的頭頂,眼神溫柔,最深處藏著別人看不懂的深情。

「大叔大叔,我的小腰要斷了。」猛然落進大叔的懷抱裡,被濃鬱的男性氣息包圍著,曲七月愣了愣便嚷了起來,大叔搞突襲,她可憐的小柳腰快被掐斷了,好酸好疼。

施華榕微微鬆手,不聲不響的把人抱起來,回到沙發,把嬌小的孩子橫放雙膝上坐著才緊擁在懷裡,他隻想好好的抱抱小閨女,就這樣抱抱,抱抱就不累了。

他知道有很多人想要他的命,尤其是國外的情報組織,異端分子,毒裊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那些,他不怕。

他也知道很多人想把他從某個位置上拉下去,換他們上去。

槍林彈雨,明槍暗箭,他都不怕,唯獨這巫法邪術,他躲無可躲,依如六月,他被逼得在深山老嶺遊走整整一個月,也仍然甩不掉追蹤,直至最後脫力倒下。

老天垂憐,他遇到了小丫頭。

如今,那些人還是不願放手,還這般苦苦相逼,不惜三番五次動用邪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累,太心累。

施華榕擁緊懷裡的溫暖,從小丫頭身上吸取力量,有些事他不能跟任何人說,再累再苦也不能說,只要抱抱小丫頭就好。

大叔好奇怪。

傾聽大叔強有力的心跳聲,曲七月眨巴大眼,打量煞星幾眼,滿心的驚疑,大叔好像很傷心哪,是不是知道誰在害他了?

她本來想吼幾句,讓大叔別總把她當抱枕的,最終忍住了,看在大叔才被人用邪術欺負了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的當回抱枕,安慰安慰大叔受傷的小心靈吧。

小巫女抑惡揚善,最見不得人傷心了,瞧瞧,小巫女多麼的心地善良,多麼的善解人意。

赫藍之撿回符,笑嘻嘻的問:「小豆芽菜,現在怎麼辦?」

小榕一定很難過!

他看得出來,小榕心裡一定很苦,所以,他就不去搶小豆芽菜了,暫時讓給小榕當貼心的暖寶寶。

「赫大叔,幫我把符燒了,把盒子抱過來。」曲小巫女挪挪身,安分的當大叔的暖心小抱枕。

醫生照做,燒掉符紙,抱盒子回到冰山發少身邊坐下,好奇的研究盒子裡的小草人,他真的弄不懂,小草人怎麼會跳起來,還能直立,太不科學了。

「小丫頭,這個怎麼處理?」如果不要了,給他研究吧。

「這個要好好保藏,這是大叔的替身。」

「替身?」

「對啊,這個叫替身傀儡,是大叔的假身,當對方做法時,他會有反應,讓對方以為法事並無任何意外,隻當是法力尚不夠會繼續做法,因為傀儡沒有魂魄,不管施法者多麼努力也無濟於事,只會消耗他自己的法力,白白耗損元神。」

「小丫頭,你是怎麼做到的?」

「赫大叔,天下有個詞叫偷天換日,每天中午正午時刻天地交會,這個時刻是施法者們最愛的漏洞,很多事可以在這刻進行不受天地之力束縛,那傢夥正是挑中這個漏洞施法,他可以,我也可以,我施法把大叔身上的氣息阻斷一刻,從而把對方的法術傷害轉移到傀儡身上。」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小丫頭威武!」

「錯了,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哼哼,醫生大叔是壞人,小巫女是正義的一方好不好?怎麼可以把小巫女歸於魔?

「對對,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小豆芽菜是天下無敵的。」

嗯嗯,醫生說的對!

金童玉童頻頻點頭,姐姐大人是無敵的,那個誰慢慢做法吧,想跟姐姐鬥法,耗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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