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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第九十四章 大叔失蹤
卜卦解卦,曲七月將古錢收裝進袋子裡,收拾心情重回客廳繼續和洪小閨女玩耍,乘小傢夥注意力分散,悄悄把幾張符塞進小小閨女貼身衣服口袋裡。

有符安神鎮心,洪小閨女把惡夢帶來的煩惱拋之腦後,也越發精神,愉快的追著曲小巫女玩得不亦樂乎。

有小閨女幫忙帶洪小閨女,蘭姨也落得輕鬆,由原本的全職保姆變業餘保姆,每每坐在旁邊欣賞兩小閨女玩遊戲時常常被逗得哈哈大笑。

三人自得其樂,時不時飄出陣陣笑聲,讓大院裡偶爾路過的人也禁不住探頭遙望,終歸無人去看熱鬧,各顧各的事。

龍華領土九百多萬平方公裡,各個地方經緯度不一樣,天黑天亮時間也不盡相同,南方亮得早黑得晚,北方比南方亮得晚黑得早。

北方的秋冬晝短夜長,尤其冬天的白晝短暫,大約要七點過後才會相繼天亮,新維省屬西北地區,每到冬季天也亮得越來越晚,如今進入子月,直至七點二十左右才真正天亮。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施教官和狄警衛乘直升機出發往新維與青湖省交界處,當趕至目標區已是上午十點半。

自新維省省府到與青湖交界區直升飛機以正常速度飛行不需小時時間,當天風大,也愣是生生誤了時間。

兩省交界區的森林山脈為龍華享有龍脈之源的第一神山的昆崙山的支脈,山脈從新維與青湖交界處往隴甘省延伸最後與阿爾金山匯合,即是崑崙的中段支線山脈。

其山脈遠離崑崙主脈,海拔並不高,山脈體系也並不太複雜,龍華各省邊界線也從沒有具體劃分,其山便當成交界線,山之東屬青湖省,山之西屬新維。

新曆12月下旬,北方千裡冰封,原本前幾天雪融化了不少,前天夜裡寒流襲來,消融一部分的雪再次冰凍。

大雪封境,在直升機上俯瞰下方,到處是雪的世界,天空陰灰,雪映天空也並不太明亮,灰白淒淡。

施教官的直升機來得晚,其他工作卻並沒有因教官本人沒到現場而耽擱,青湖省內待令的特警武警和從駐軍部臨時抽調的協助人員在早上接到命令時已展開搜山行動,新維界內的隊伍也到位,同時,另一拔人從三省交界向新、青兩省交界區輾壓而至。

那一撥人乃昨天臨時受令而行的空中攔截隊,出動兩輛直升機,奉令守住通往三省交界的路,以防恐怖分子逃往三省交界區的那片神秘區域。

另一拔是空中搜索隊,負責搜索恐怖分子們的蹤跡。

在國境之內出現執有軍火的不明人員,還造成軍方兩位軍人犧牲,這是對國家人民安全和地方衛戍權威的嚴重挑釁,兩省在接到上級協助任務時高度重視,調派出精英隊伍參加圍剿行動。

陸隊,空中隊配備精良,雙管直下,對森森中的不法分子嚴防死守,堅決的要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絕不容不法分子有漏網之魚。

各方人馬在昨天下午相繼趕到地點,早早做好行動準備,當清晨的行動命令一至立即展開行動。

陸空以輾壓式的行動展開,空中雷達生命探測儀不停的顯示生命特徵,分析員們不停的分析排除,最終依次分析出不法匪徒的蹤跡,恐怖分子兵分五路,其中一隊據昨天事發點相距四十幾裡,正在向三省交界處移動。

陸地行動隊根據空中傳來的線索也分批追擊,警犬們不負所望,很快尋到兩隊匪徒的行跡,兩兩再次發生交火,最終不法分子寡不敵眾,死的死,沒死的束手就擒,清點人數分別是三到四人的小隊,遺撼的是沒有探出另兩位落於敵手的軍人下落。

當施教官的直升飛機趕至,警隊們也搜到另一支不法匪徒蹤跡,開展追巢行動,雪域森林裡不時傳來三三兩兩的槍聲。

直升飛機上,機艙門打開,冷風嗖嗖往內灌,而機艙裡的冷麵神和狄警衛半點未懼,各自穿迷彩服,背包背包、武器,手中拿著通訊器,聆聽下方各處傳來的報告。

駕駛員駕著直升機在森林上空掠行,離被雪凍結成傘狀的樹木頭頂不到二百米遠。

——「報告首長,據我們所觀察,第三支隊伍裡也沒有洪大校兩人。」

通訊器裡傳來大聲的喊話聲,和著呼嘯的風,聲音顯得很粗獷,施華榕目光陰沉深幽:「收到,仔細檢查事發地的每個細節,檢查每個不法分子的身上,審訊活口查找軍密在誰身上,他們行動由誰指揮,軍火來源。」

男人清冷的聲音穿透北風,每個字極具穿透力,末了,又加一句:「另外,各隊務必妥善照顧好受傷兄弟,不論大傷小傷,絕不可拖延治療。」

——「是!」

此刻,沒人看到陸地上指揮各隊的指揮員們拿著通訊器的表情,那是由衷而生的銘心激動,那一個個「是」字雖簡短,卻擲地有聲,其中所飽含的力量重逾千斤。

狄朝海拿著一部通訊器,臉綳得緊緊的,教官面色如曾經一樣冷涼如冰,看似好像沒有什麼不同,他卻知道,教官的心情很陰鬱。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教官給他的感覺就是心情十二分陰鬱,究竟是為洪大校兩人生死不知,還是為失竊的軍密,還是為忽然冒出的不明軍火所造成的影響和後果,他不得而知。

對於不法匪徒的軍火,他也倍感奇怪,龍華也不乏許多喪心病狂的恐怖分子,若論其兇悍程度遠不及國外的那些亡命之徒,走私軍火也不乏其存在,但目前擒獲的兩隊人馬手中的軍火卻是與國家集團軍幾個匹配最尖端武器的團隊手中的武器一模一樣。

如若是數量少還好,可以理解為走私品流落到黑社團成員手中,可目前已知對方人數有十到二十人,那麼多的精良槍支不可能是某位黑社團所能購到的,因為,縱使一個黑團夥購到一批走私品,也只會交給最忠誠最信任的幾個人,不可能一次性交給十幾個人使用。

另外,據臨時對生擒到的活口審訊,有幾人確是混社會,卻不是黑團火的高層人員,是受人雇傭行事,也不知道是做什麼,隻按吩咐行動。

那批人手中的武器從何而來?

這個問題不得不讓人深思。

想到軍火來源問題,狄朝海也忍不住嘆氣,最好……最好那些真是走私品,否則一旦被教官查到幕後人,整個龍華軍政界少不得又將發生一次地震,教官和元首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絕對容不得官匪勾結,危害國家安穩,民族團結。

思緒輾轉間,又微微偏頭觀望首長,見教官眉目清涼,周身籠罩著一層森冷的寒氣,心頭不安擴散,首長這些天無論到哪身邊總有一陣陰冷的風追隨左右,日夜不散。

那股子陰冷的風與教官本身的寒氣不同,教官的寒氣很濃,像冰天雪地的冷氣,能將人冰成冰塊,饒是如此,那也僅只是冷寒而已

那股子風陰森森的,令人感覺好似走進擺滿死人的地方,陰森可怖,讓人毛骨悚然。

他推測,可能也許首長又招了什麼陰招,奈何小姑娘不在身邊,沒法確定,如果……如果小妹妹在就好了!

微不可察的暗嘆一聲,默默的垂下眸子,小妹妹遠在燕京,遠水救不了近火,唯有等這次行動結束,悄悄的打電話讓醫生去跟小姑娘說說首長的異樣,聽聽小妹妹有何高見。

施教官垂眉斂目,一副沉穩大度,胸有成竹般的模樣,他那臨危不亂,不慌不忙的態度也讓駕駛員心裡莫明的感到心安。

在路上飛機有幾次差點被強風掀翻,他也慌了神,好在有教官坐鎮,他坐在後面從容指揮他操作,讓他幾次險裡求安的度過危機。

若說之前對教官的技術全能傳聞十分好奇,現在他是萬分佩服,真正是百聞不如一見,領教了教官對飛機操作技巧的了解,饒是他自認是飛行員中的佼佼者都汗顏,以後斷不敢再傲氣。

通訊器時不時傳來空中搜索隊的報告和陸面各隊的消息反饋,直升機也照指示飛行,冷麵神終始保持著惜字如金,沒有半句多餘的話。

飛行一小會兒,便見到搜索隊的飛機,直升機掠過天空,趕到空中搜索隊附近,懸浮不動。

——「報靠首長,前面目標進入險區,無法再近距離跟蹤。依生命儀所探測,人員再次分散,一支往左,一支往右,左少右多。」

搜索隊的報告聲再次響起,連機翼呼隆的旋轉聲也依稀聽見一二。

「我知道了,你們負責監視,給後面來支援的人指明方位和位置。」

冷麵神清冷的目光從開著的機艙內掠向下方,下方是一處小山谷,山峰挨得極近,強風穿梭來往,隱約有將直升機給吸走或掀翻出去的跡像。

依地形看,那條山谷極深狹陡險,晴日,風小,如果操作恰當,直升機還可以去谷中一試,這樣的惡劣的天氣本不適行飛升,若強行飛往山谷十分危險,很可能會機毀人亡。

如此情況下,他也不會讓人鋌而走險,徒增傷亡。

「小盧,擇地下降。」

施華榕收目遠瞭的視線,整理行裝。

搜索隊人員大驚失色,教官和狄警衛要闖谷嗎?

駕駛員小盧也嚇了一跳,正想拒絕,看後方一眼,瞧到教官那威風凜凜的俊相,和那不容質否的眼神,穩住心中的強烈震撼感,駕機盤繞,尋到一個適合下降的地方,沉穩的操作著直升機下降。

森林樹木覆蓋度挺密,被大雪覆蓋,那樹也仍然存在,一團團一叢叢,像一座座大小不一的小雪丘。

直升機避開高聳的部分樹叢,下降到一定高度也再法繼續,下面全是高高低低的樹叢,根本不給飛機落腳點。

冷麵神將系在機艙座椅上的繩子檢查一遍,緊緊背包,迎著呼嘯的寒風,縱身向下一跳跳出機艙。

「嘶!」

偵察機的搜索隊技術人員看得眼角狂跳。

首長跳下去了,狄朝海也二話不說走到艙門口跳下去。

兩人手中拽著繩子,人處於樹叢頂與飛機之間的空間,繩子很長,兩人慢慢下滑,風吹得人和背包左右搖晃,讓他們像在空中盪鞦韆一樣的蕩來蕩去。

直升機上的人看著施教官和狄警衛的身影越來越小,最後從樹叢空隙裡落下去,隱去不見。

冷麵神所準備的繩子足夠長,快一點點到地,人也終於落地,樹叢中光線不明,陰灰冷寒。

嚓,人站雪地上,雪深陷下去。

他才站穩,狄朝海也在距他相隔三四米遠的地方著陸。

兩人鬆手,拿通訊器喊話讓人將飛機上升,同時報告之前不法分子的方向位置,得到回應,關閉通訊器,隻留下手機保持聯繫。

重新整理一下背包,把軍帽戴上,各自抄槍在手,在林中展開飛躍,兩道身影在樹叢雪地如靈猴飛躥,偶爾把藏身的白兔子和老鼠驚得驚慌失措的亂撞。

久經戰役的兩人在阻礙重重的樹林裡如虎躍平川,奔跑一陣,不費力的找到不法分子分道而行的地方,地面經過偽裝,看不出多少人員。

「朝海,左邊交給你。」偵察過現場,冷麵神丟下一句話,一頭奔向右端。

「首長……」狄朝海本來也想搶去右端那方,卻慢了半步,急得直跺腳,首長又以身涉險!

教官是三軍的精神支柱,總是這麼奮不顧身怎麼行?

他擔心心急也無濟於事,首長決定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他也不敢跟上首長,萬一往左去的一撥人走一段路向右邊的地方埋伏起來,他和首長走一起難免腹背受敵,唯今之計他只有追往左邊。

與警衛分頭行動的冷麵神,展開腳程,全速追擊,如果之前的觀察沒錯,右邊這邊的一支人帶著人或物,說不定其中就有兩人質,他不是不放心交給狄朝海,而是狄朝海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對方如果挾人質危脅,狄朝海說不定會投鼠忌器,導致他自身陷於險境。

而他,如果真的到了不得已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以犧牲小我保全大局,軍人,尤其是志願軍,當心甘情願成為志願軍那一天開始便把靈魂烙在了國家的旗幟上,時刻準備著為國捐軀,如到必要關頭,他亦不會貪生怕死,也會毫不遲疑的把命獻給國家人民。

一個人擁有多高的地位,就代表著所要承擔多大的責任,真正的軍人站得越高所承擔的職責越大,他站得高,肩負的使命也越大,到危機時刻他決不能棄使命而不顧。

男人身穿迷彩服,背一隻裝備包,手上戴著紗手套,握著槍支,靈巧的在樹從中跳來躍去,縱跳間靈活輕盈,如一陣風刮過,「呼」的一聲便沒了躥影。

冰天雪地裡行動最容易留下痕跡,冷麵神左突右閃,也把情況摸清,最初的行跡做過刻意的掩飾,之後大約沒有多少時間顧那些,痕跡露出來,有戰鬥力的至少超過六人,雪地上有六人的足跡,其中兩幾行足跡特別深,可能是後面的人踩著前面人的腳印行走,而前面有沒有人接應,不得而知。

煞星拿出奔速來,快如疾風,似乎在與風比賽,跑了足三裡左右,原本追著腳印前進的身影呼的跳到一株樹後,跳躍間槍管對準一處,樹林裡響起「砰」的一聲。

當施教官槍管裡噴出一顆子彈,空中也多出一絲穿破空氣的「嘶」響,緊接著一顆子彈「啪」的穿射入樹,同時,伴隨雪屑亂飛,一叢灌木後傳出一聲「啊」的慘叫。

嗖,冷麵神從樹後跳出,快步奔去查看。

山谷裡的樹木比山嶺間的樹木更密一些,樹木之間到處是灌木,被雪覆蓋,偶爾露出點黃、青色。

那叢被子彈穿透一個窟窿的灌木也露出些枯草,後面倒著一個白色羽絨衣的男人,他跪趴灌木雪團上,還保持著扣槍支扳鉤的動作,他的額心露出一個彈眼,血像泉水似的一股一股向外汩,臉上交錯幾條血色小溪流,胸前衣服和灌木白雪上染出斑斑雜雜的血痕。

一槍中要害,人死不瞑目。

面無表情的冰山軍神走近,飛快的給人搜身,搜索一陣沒搜出有用的東西,其他的東西沒拿,隻帶走他的手機,拿出自己的手機,查看一下信號,發現有信號,保持連接中,將耳塞塞進耳朵,對外面交待一聲,見外面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報告,再次摘下耳塞塞在衣襟裡,旋身而跑。

男人猛如虎,一閃而去,不出幾分鐘再次響起槍響,十幾分鐘後,另一個方向也依稀傳來槍聲。

槍聲斷斷續續,驚得林中鳥飛獸走。

過了幾十分鐘,山林寂靜。

時間在不知不覺走近午時,天空微乎明亮了一分。

蜀都

城北陳家大院的法事也進行到第二十一天,在進入午時那刻,諸青山和一位差不多年紀的老法師走進主院,

外面四方的各種聲音也越牆而至,聽在人耳裡十分清晰。

高台上的法事在持續,中間草人四周的陰氣更重,陰森森的,與四具白骨組成的畫面讓人骨子裡冒寒氣。

身披青色法袍的諸青山目不斜視,淡然的登高台,走到主位主法師陳泰山對面的地方,替換下那位中年法師,另一位老法師則替換下主法師右手邊的一位青年法師。

兩位資深大師級別的法師到位,並沒有打斷法事,僅只有白燭搖晃了幾下,很快便又默默的燃燒。

蜀都陳家法師們在忙,新、青交界森林裡的軍、警們也在急切的行軍,趕往支援的隊伍,確切的說趕去善後的後援隊指揮員手裡兜裡揣著手機,一邊耳朵塞著耳塞,一邊奔走一邊傾聽首長有無指示,結果隻到風響和偶爾的喘氣聲,以及雪落地和腳步聲。

將近中午,天空明亮幾分,視野也開闊幾分,直升飛機上的人仍然看不到山谷內的情形,也不知情況如何,只是按要求與趕來山谷候令的隊伍保持聯絡,給他們指出路線和位置,以減少不必要的耽擱。

冷麵神在樹林裡奔走,簡直如入無人之境,共收拾四個對手,槍槍一擊斃命,第五個時發生短暫的追逐,最終邪不壓正,正義勝利。

一連收割掉五條生命,男人面不改色,殺氣有增無減,再次奔跑一陣,奔行的速度減慢,他聞到了血腥味!

站定,聽覺嗅覺觸覺,所有感官系統全面開啟,凝視靜立一會,再次騰身而起,快速奔跑,跑不足百米,前面光線明亮,從一個空隙往前一躥,眼前豁然明朗。

前面是依稀堅立著幾棵樹木的地方,臨河不遠,窄窄的小河有些地方河面結凍,有些方還露出河水面,河水在嘩嘩的流淌。

地面的雪很厚很厚,不知下面是亂石灘還是什麼,還有些大約是草叢和灌木叢,化為一團團的大小雪丘。

雪地上有幾個凌亂的足跡,還有一個被扔下的男人,他穿迷彩服,半側半趴式的丟在地面上,他大約挪動過,也隻挪動大約半米遠,雪地上留下拖動的痕跡,還有一團血跡。

天氣雖然惡劣,並沒有繼續下雪,因此男人身上沒有積雪,男人身邊有一行不太整齊的足印延伸到對面的那片樹林。

「洪小四!」

施華榕看到倒地的迷彩服男子,臉色變了變,飛快的摸摸口袋,快步沖向前,高幫作戰靴子踩過雪地,踩出「吱嘎卟卟」的聲音。

「噫,沒信號了?」

正趕往直升飛機下方山谷口的指揮員,耳朵裡「嘟嘀」一聲便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驚訝的摸手機看。

「跟教官聯絡信叫中斷了?」

軍警們邊小跑邊問。

「我這裡有信號,應該是首長那邊信號不好中斷了。」看看手機,指揮員抓在手裡又跑,教官沒有打電話回來,他們不能打電話過去,萬一教官正在潛伏或者正在對敵,如有人打話對教官不利。

山谷裡河水嘩嘩,冷麵神聽不到洪小四有無跳心,幾個起落衝到近前,繞到洪小四面對的一方,一手端槍,蹲下查看傷勢,洪大校一邊胸口和肩上衣服破了洞,衣服也被血染暗一大團,頭髮亂糟糟的,面色蒼白,伸手探他的鼻息,還好,鼻孔底下冒著溫熱,人還活著。

他伸手想去抱起洪小四,耳朵忽的動了動,蹲著的身就勢向一邊一滾滾開,起身,槍管指向一方,扣動扳鉤,三個動作一氣呵成。

砰砰砰-

一連數聲,一溜子彈子彈飛出槍腔,同時,從小河另一邊也飛來幾顆子彈,那顆子嗖的射向煞星之前蹲身的地方,嘶叫聲中一飛而過,撞到前方不遠的一顆樹桿上和一團雪丘裡,有兩顆掉落,有一顆卡在凍結的冰層裡。

小河對面的林子裡一個人影剛想撤退,腦瓜子才從掩身的地方冒出,便被一槍爆頭,血色飛濺中人向後倒去,那支步槍也「啪嚓」的一下斜插在雪地上,隨之人和槍「啪卟」倒地。

放倒暗中的伏擊者,煞星面無表情的打量四下一番,仍然單手端槍,貓著腰再次到洪大校面前,伸手把他的一隻手放在他身上搭好,手從他身上繞過去想抱他入懷。

他的手才伸至洪大校背後,半趴半伏地無聲的男子忽然的動了,一個翻轉轉向施教官正面,一手扣住煞星繞在他後背的一隻手,另一隻被壓在身下的手揮起,帶起一抹冷厲的寒光,直刺刺的刺向施教官的心窩。

此刻,之前看起來奄奄一息的人,一雙眸子裡迸射出凶光,好似看著不共戴天的仇人般看著冰山軍神,握著手中的刀向前刺,那刀,長約一尺,刀峰銳利,尖利。

他的雙腳也同時出招勾絆。

每個動作皆是狠厲無情,招招取人性命。

所有變化只在瞬間,快得讓人回不過神兒。

最親密的發小在防無防備的情況容忽然發狠,想來誰都會震驚,然而冷麵神不愧是軍神,當自己的手忽然被抓住,他冰冷的面容並無一絲驚訝,甚至連眼神都沒變,臨危之際,一腳跺地,向洪小四另一側跳去,避開他雙腿攻擊。

跟人過招,人不能倒地,先倒地將失去先機。

煞星跳起的同時,腳踢向對方,一手反抓對方的手臂,端槍的手也格擋利器,幾番動作避開要害,成功將長刀撞開。

「哧-」也在他一腳落地的那刻,那把刺向他心臟的長刀被擋開後刺在他的大腿上。

一招走空,洪大校棄刀,抖手摸出小手槍,也只在他才拿到槍,一條手臂一撞把他手裡的槍撞得脫手掉落,接著他被一股大力拖起,同時一股重力撞上他的後腰心,在伴隨著一陣巨痛,他呼的飛了出去。

「……」人被拋起,眼前白花花的東西在晃動,聽著耳邊呼嘯的風聲,洪僥仕心中浮上駭色,失手了!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忽然的出招,竟然失手了。

他不敢相像這個事實,心臟瞬間跳停。

冷麵神大腿上被刺中一刀,鮮血直流,他連眼也沒眨,在傾刻間手腳同出,將人拋空,飛腳踹送出去,幾個動作一氣呵成。

一腳相送,送人離開千裡之外,對於腿上的傷連看也沒看,彎腰撿起地上的小手槍,好似沒人事似的躍起,騰騰踩過雪地,追向飛出的洪大校。

他速度如風,兩個起躍追上那一抹飛行物,再兩個騰跳越人而去搶到前面,當那呈拋物線落地的人靠近,面罩寒霜的男人出腳,一腳把人勾得倒了個兒,再一腳把人勾得背朝上面朝下而平落。

啪噠-

洪大校落地,重重的砸在雪地上,面埋進雪裡,姿勢狼狽。

他才落地,來不及翻身躍起,冰山軍神那大長腿一伸,一腳踩在他後背心,大手如閃電,嘎嘎吧吧的把他的兩條胳膊整得脫臼,再利索的搜身,搜完後背,一把將人翻過身搜前面。

他始終寒著臉,沒有質問為什麼,也沒有留情面,像對待恐怖分子一樣對待曾經的發小。

胳膊被生生弄脫臼,洪僥仕沒有皺一下眉,當被人當犯人似的搜身,心裡騰的冒出濃濃的屈辱感,他堂堂正正的軍人,從來只有他搜別人的身,今天卻被搜身了,搜他身的人還是他從小到大的朋友。

成王敗寇,他已出手,失手落敗者無任何立場反抗。

也在此刻,洪僥仕也終於明白曾經的發小為何能一路無阻爬到現在的位置,自己早一步從軍為何還是大校,施華榕憑的是他的實力!

就憑剛才他精心策劃的一刺,如果換作他,他躲不過那一刀,他沒那份能力,也沒有那種反應速度。

可施華榕在他突然的發難中避過去,還能以壓倒性的力量甩開他的手,輕鬆無壓力的把他扔飛,或許這才是軍神的實力,他曾經有所保留,並沒有展示他全部的力量與能力,只有在最危機的時刻才會釋放出真正的實力。

洪僥仕頹敗的低著頭,眼神灰暗,終究……他終究沒能為田美紫報仇!這次不行,以後再也不會有機會了。

他沒有想過要逃,因為,逃不過的,沒有人能逃過軍神的子彈,他也不能逃,如果不逃,看在洪馨月的情面上,軍神教官或許還能讓他死得有點顏面,讓他以公殉職,不給洪馨月抹黑。

冷麵神將洪大校身上的東西全部搜出來,丟地上,不聲不響的撿起其中幾樣裝進一隻備好的塑料袋子裡塞進自己背包,餘下的看也不看。

聽到腳步移開,洪僥仁抬頭,便見挺拔如青松的男人退開幾步,俊美的容顏冰冷,那支嶄新的步槍正指著自己,那雙美麗迷人的鳳眸凝結一層冰,絕情的冷光比他大腿上的刀峰還冷厲。

看著黑洞洞的槍,洪僥仕面上浮上一絲自嘲,幾年前,施教官以這樣的方式解決了田美紫,現在輪到來解決他了。

恍然間,他聽到扳動槍支扳鉤的聲音,身子抖了抖,無力的閉上眼睛,也在那一刻,他忽然笑了笑,帶著一絲詭異。

砰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子彈出槍膛的聲音近在耳際,洪僥仕等著子彈穿透身體的滋味,最後竟莫明的浮出一抹苦怪的想法,第一顆子彈是射向心臟,還是射向眼睛或者是大腿?

冰山軍神威武無雙,同樣也睚眥必報,他刺向他的心臟,最後走偏刺中他大腿,軍神還回的會是先射他心臟還是大腿?

他等著,聽到彈子撕裂空氣的聲音,還聽到了劈劈啪啪,隱約間好似還聽到了慘叫聲。

預期中的痛楚並沒有來臨,腦子裡忽的一呆,慘叫?剛才有慘叫聲?

猛的睜眼,前面的男人端槍而站,高不可攀,那凌厲的眼神正望向側面,洪僥仕也下意識的望了過去,心,不受控制的狂跳。

側面不遠的一個雪白的小雪丘被炸出好幾個窟窿,也在他轉頭的瞬間,那雪丘「嘩啦」坍塌,雪與雪塊散開,露出裡的一個人來。

那人向後仰倒,額心、面部、胸部噴出鮮血。

那人手中有阻擊槍,但是,他根本沒有來得及扣動便死於非命,還是身中多彈。

「你……」看一眼那邊的狙擊手,洪僥仕如見鬼般的扭頭,他想問華榕他是怎麼發現那裡面有人的,當望見那個清冷的人,他硬生生的把話吞了下去。

這裡,是他們精心布置的場地,那座雪丘是人工砌成,在外面根本不可能發現裡面有人,而且,此地有河水,水聲嘩嘩,可以混淆聽覺,讓人聽不到心跳聲,可是,軍神沒有近到人工造成的小雪丘前,他是如何發現那裡藏著的狙擊手?

洪僥仕湧上無窮的恐懼,是對未知的恐懼,是對曾經發小的恐懼,冰山教官比所有人想像中更強更恐怖!

心裡無比驚駭,瞳孔也放大一圈。

「洪僥仕,我錯看了你。」俯瞰著坐在雪地仰著頭,面孔慘白的朋友,施華榕薄唇微動,吐出的聲音輕輕的。

沒有質問,沒有指責,就那麼一句,簡簡單單,平淡得不帶任何感情,感覺不到失望,也感覺不到憤怒。

冰山煞星就那麼平靜的俯視著地上的發小,一雙鳳眸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也不帶一絲溫度。

因為他平淡的一句話,四周的空氣再次下降,寒滲滲的,冰人心魂,涼如骨髓。

洪僥仕怔怔的仰望著面前的男人,從什麼時候起,他對曾經的發小只能仰望了呢?

茫然的思緒慢慢沉澱,艱難的張了張嘴:「華……榕,我……」

他才說了一半,被一聲厲喝打斷:「閉嘴!洪僥仕,你沒有資格喊『華榕』兩字,從你口中聽到你喊我的名字會汙我的耳朵。」

施華榕鳳眸冷厲,居高臨下的目光如淬了毒般狠辣。

有一瞬間,洪僥仕的心臟都不會跳動了,等重新跳動時也一上一下的亂跳,心裡莫明的湧上疼痛和心酸,他和華榕曾經的情分,在這一刻徹底的再不復存。

過去了都過去了……

他閉了閉眼,灰暗無神的眼裡浮出痛楚:「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殺田美紫?她不喜歡你也有錯嗎?她不愛你你就要殺了她嗎?為什麼為什麼?」

最初聲音低沉飄渺,隨之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喊出來的,一雙無神的眸子被痛苦所佔滿。

冷麵神的眸子更加陰沉,薄薄的唇裡一個一個字的嘣了出來:「你問我為什麼要殺田美紫?你有臉問我麽?在問我這個問題之前,你怎麼不問問田美紫為什麼要殺害北宮?」

「你說什麼?」洪僥仕不知怎麼的一下子跳了起來,慘敗的面色急劇的變化著,連呼吸也急促如牛喘。

「你說田美紫殺了北宮?不,不可能,不可能,你說謊,你汙……」他喊叫著,心臟承受不住壓力,急促的喘幾口氣又砰的坐了下去,一雙眼睛如死人般再無一絲神彩。

他不相信,他想說華榕在再說謊,可是,他自己的心卻動搖了,華榕,從不屑說謊!

施華榕一步向前,揚手,「啪啪」的甩人幾個耳光,滿眼痛楚:「這是我代北宮賞你的!你,該打!當年田美紫被提上來時,有意無意的接近我,我對她僅只有點好感,原想當朋友也不錯,後來我和北宮卻因為幾件事對她的家庭背景產生懷疑,我想將計就計成全她對我的喜歡,把她弄得眼皮子底下來觀察一陣,誰知你情癡得很,大獻殷勤,田美紫最終選擇做你女朋友,然後你們閃婚。看在她跟你結婚的份上,我也漸漸打消懷疑,當她懷了你的孩子時,我也徹底放心,誰知,就因太放心,所以最終害北宮橫遭殘殺。」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田美紫的紫不是紫色的紫,是兒子女子的子,全名叫上杉田美子,日國陰陽師安倍家族的家臣,日國隱者。這些,是我在北宮遇害後查出來的。你知道我憑什麼最終確定是她嗎?田美子殺害北宮後遺落了一隻耳環在現場附近,就是你送給她的訂情信物翡翠耳環中的一隻;」

「等我查出田美子的真實身份時,我才明白她當初會選擇你應該已知道我對她產生懷疑,也因為那時她懷著洪馨月已有八個月,孩子無辜,我忍,等她生下孩子,看在你和孩子的份上,我不忍洪小閨女出生便沒了媽,直到洪馨月到八個月我才收拾她,因為不想讓洪小閨女背上有個間諜媽媽的罪名過一生,也不希望你被背著有個間諜老婆的名聲毀了前程,我自私的成全你和洪小閨女,讓田美子變成因公殉職。」

「田美子在知道我已經知道她真正是誰時,也親口承認她就是上杉田美子,幾次軍機泄秘也是她做的,因為我讓她生下洪馨月,讓她盡了當媽媽最初的職責,告訴了我她是如何被送進龍華,如何瞞天過海代替真正叫田美紫的人。她的死,我沒有親自動手,允許她自殺。那時我並不知道她還對北宮的墓地做過手腳,如果知道,我會讓她生不如死,生生把她千刀萬剮!」

「洪僥仕,為你和洪小閨女我自私的對國家隱瞞真相我不後悔,但你,太教我失望了!八月,你把木偶咒放在軍區大院我家旁的桂花樹上,我暗示提警你一回;十月,你與三條父子對我施攝魂術,我仍然暗示過你,也因你只針對我一個人,我仍然可以隻當你鬼迷心竅,被權利迷花了眼,所以甘願助紂為虐;卻沒想到這一次你們為引我來此,不惜拿軍機秘密當兒戲,拿軍警兄弟們當墊腳石,你們犧牲軍人,你們想踩著兄弟們的骨血來成就你們的權利慾望,絕不可饒恕!洪僥仕,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永遠永遠不會原諒你!」

清冷的字句,一句一句的從唇齒間吐出,每個字比冰還冷,一滴淚自男人眼角滑出,潸然落下,滴地無聲。

心痛嗎?

當年查出害死北宮兇手的那一刻,他痛徹心菲,可再痛又能再怎樣?北宮,死了,再也活不了。

所以,他忍著錐心的痛,任田美子活著生產,任她給洪馨月母乳餵養,然後,執刑。

當小閨女告訴他木偶咒術要用血才能生效時,而且必須還要九九八十一天之內的血,他已經知道是誰做的,能拿到他鮮血的人只有赫多嘴,赫多嘴不會那麼做,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在九九八十一天之內只有洪僥仕見到了他的血,是洪小閨女玩刀割破他的手指,那時即是洪僥仕收走了那把刀。

國慶假後中邪,小閨女以日月為鑒讓施法者現形,赫多嘴將拍到的圖片給他,天狼團查到三條父子,也查到洪僥仕曾跟三條父子接觸過。

那些,他可以不計較,只要是針對他個人的事,只要不傷害到國家安危,他可以放過他。

可現在,他的寬容反而讓他們膽子越來越大,膽大到竟然視軍人的命為草芥,這,絕不能容忍,他會讓那些人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俊美清冷的男人,最後一字落地,伸手,拔刀,將扎大腿上的刀拔出,不顧湧動的血,向前,「噗」的刺進洪大校的肩膀。

那一刀,穿肩而過,刀尖透背而出。

「洪僥仕,你沒有資格自殺,你也不配自殺,你留著你的命向被你們害死的兄弟們贖罪,你如果死了,我也不會收養洪馨月。」

施華榕退後,伸足劃地,在雪地上畫出一條長痕,轉身走向被射殺的狙擊者。

割袍斷義,劃地絕交。

從此,曾經情份斷絕。

從此,友盡。

從此,各自珍重。

洪僥仕獃獃的聽著,沒有一點反應,當煞星最後一段話穿透耳膜,他怔怔的低頭,看到一條腳劃過雪面,看著那雙黑色高幫靴子的主人利索的轉身走開,獃滯的目光朝上移,嘴嚅動了一下,「哇」的吐出一口紅血。

他緩緩向後倒去,死氣沉沉的眼睛望著天空,倒地,刀尖沒入雪,眼皮沉沉的合上。

聽到響聲,冷麵神沒有回頭,走到一個雪堆後,解下背包,從包裡找到裝藥品的袋子,拿出一瓶白葯和一塊紗布,迎著寒風,褪下褲子飛快的給自己上藥,包紮傷口。

血原本已快止住,灑了葯,包紮完畢整好衣褲,背著包走到被槍殺的狙擊手身邊,將人全身上下搜索遍,拿走該拿走的。

他站起來,尋著比較窄的地方一躍跳過河,找到另一具被槍殺的屍體,再次搜身檢查,剛做完那些側面望向一端,稍稍一刻,離他不遠的的樹林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再之狄朝海從林裡子鑽出來。

狄朝海找到老大,快步跑向教官,他一路追擊,將幾個跳樑小醜解決,循槍聲來找首長。

走到教官面前,面部線條冷硬的青年垂下頭,面色沉痛:「首長,另一個兄弟犧牲了!」

那些喪心病狂的人大約預感不妙,將挾持的人給殺害了,他找到人時血液才凝固不久,因為擔心首長,他沒有把兄弟的屍體帶上。

冷麵神心被針扎了似的疼了一下。

「首長,你受傷了?傷在哪?」

狄朝海猛然聞到一絲不同的味道,嚇得沖至首長身,緊張的查看,他可以受傷,首長卻不可以,尤其是在年尾時期,首長若有點什麼事,軍心不安,可不是好事。

「沒事,跟人交手刮到腿,流了點血。」

冷麵神神容緩和一分,讓警衛安心,也此這時,天空忽然暗沉下來,陰沉沉的,一股陰冷的風狂虐刮躥。

兩人望向天空,查看天氣突變原因,忽的,離兩人身邊不遠去那死去的男子「卟」的跳了起來,面色青目,一跳一跳的跳向站著的兩活人。

施教官和狄警衛何等敏銳,傾刻間察覺,旋身開槍,也看清跳起來的是死去多時的人。

「屍變?」

兩青年驟然一驚,屍體屍變時若不及時處理,以後會變殭屍或者屍鬼。

屍體血凝固,屍體還沒有冰僵,子彈能鑽進去,發出卟卟咯咯的聲響,那彈子也打得殭屍向後摔倒又在瞬間爬起來,不敢再撲人,扭頭就跑。

冷麵神和狄朝海閃身追趕,那殭屍跳幾跳,跳過一叢被雪覆蓋住的灌木,驟然失去身影。

那個地方沒有樹,灌木叢只能遮擋住屍體大腿以下的部分,沒見它摔倒,就那麼好端端的不見了,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黑色的殭屍忽然自眼前消失不見,追趕著的兩人還以為前方有陷井,殭屍掉陷井裡去了,三步作兩步跑到灌木那伸頭一看,前方雪地乾乾淨淨的,連個殭屍足印都沒有留下。

「不見了?」這怎麼可能?

冷麵神和狄朝海面面相視一眼,毫不猶豫的跳過灌木叢,在他們落向雪地的瞬間也忽的憑空消失。

美妞們,元旦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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