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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第一百七十章 回燕京(已修)
辦完出院手續,洪僥仕坐上來接他回家的車去軍區大院施教官家找閨女,接他的是後勤部派給他的專用勤務兵,都是機靈勤快的人。

洪僥仕一路沉默,越近軍區西大院心裡越忐忑,他不知該如何面對蘭姨,他也能猜到華榕不會將他所做的事告訴蘭姨,也讓他更加無顏以對。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能瞞得了別人,瞞不過自己,那些事情早在靈魂裡刻下了痕跡,抹不掉,忘不了。

曾經,他有多糾結,如今便有多後悔;曾經有多想置發小華榕於死地,現在便有多痛恨自己。

當初,如若不是自己眼瞎心盲,又怎會被田紫美騙得付上身心?如果不是因為對田紫美用情至深,又怎麼可能被人找到弱點從而利用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華榕?

如果那些為私利慾害華榕的人有罪,那麼他明知他們心術不正仍然置良心與正義不顧,隻為自己的私情而跟他們同流合汙,自己就該下地獄。

他犯的錯,次數有限,給華榕造成的傷害卻是無可估量,肉體上的傷不可怕,可怕的是心靈上的創傷,他當年失去田紫美,那是心靈上的傷,他給華榕的傷也是心靈上的傷,還有什麼事比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在背後算計更讓人心痛嗎?

他傷害了華榕,華榕一次又一次的原諒他,只有當他們拿軍人的生命作賭注時才忍無可忍,還他穿骨一刀。

那一刀,縱是華榕含怒出手,也仍然手下留情,沒有要他的命,也沒有廢了他,如果華榕心狠,那一刀完全可以廢掉他的整個左手,讓他成為殘疾人士。

他出賣良知,出賣兄弟,華榕仍然將他置於他的護翼下,沒讓那幾個人乘他昏迷時要他的命,即使他醒來,華榕也沒有追問他背後的人,僅讓人公事公辦的詢問有關任務的整個過程。

華榕對他有多寬容,他就有多恨自己。

無論洪大校有多愧疚,多愧對蘭姨,卻也由不得他,車子駛進大院,穿過保護圈,緩緩駛至施教官住的小樓外。

剎車聲讓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洪僥仕如夢初醒,忐忑不安的望向車外那座小樓,這些天沒有下雪,北風呼嘯,天空卻是昏沉的,就連風也吹不走那些飄浮在半空中的霧霾。

施教官住的小樓前那些被燒壞的草坪還沒有長出新草,光禿禿的一片,也無端的讓四周多出幾分荒蕭之意。

小樓是那座熟悉的小樓,一切都沒變,洪僥仕卻覺得它無限增大,像座山,沉甸甸的壓在心頭,壓得他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他竟沒有勇氣下車,心如飄萍,在心空中無處可停,無處可倚。

就在他遲鈍難行時,小樓的門簾一挑,蘭姨牽著洪小閨女的小手一起探出頭張望,看到車子笑了起來:「洪小四,來了就進來呀,磨蹭什麼?」

「粑粑,粑粑……」洪小閨女看到自家的車,從蘭奶奶手裡掙脫小手,蹦蹦跳跳的跑向車子。

洪僥仕的目光落在跑來的閨女身上,他閨女穿一套設計活潑可愛的小風衣,修身褲和靴子,那式樣那顏色跟他閨女很搭配,如果記憶沒錯,那一套衣服不是他家原有的。

洪大校下意識的推開門,鑽出車,蹲下身等閨女跑來,他跟閨女相依為命多年,閨女就是他的心臟,也是他最大的安慰。

洪小閨女蹦蹦跳跳的跳到爸爸身邊,撲進爸爸懷裡,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粑粑,我想死你了。」

「爸爸也想洪馨月。」洪僥仕心裡痛了一下,右手圈抱住閨女,把她抱起來,他左肩胛受傷,左手可以活動,卻不能用力,只能幫扶。

「小沒良心的,有了爹就不要蘭奶奶。」蘭姨看一對父女相親相愛,忍不住嫉妒了一把,她辛辛苦苦的陪洪小閨女玩,小小閨女見到父親就把她給拋腦後去了,兩兩一比較,洪小閨女對她和對她爹親疏有別。

還是她的小閨女跟她最親,如果臭小榕不跟她搶人,小閨女肯定樂跟她歪膩在一起。洪小閨女抱著爸爸不放,嘴裡甜甜的說蘭奶奶好,蘭奶奶最好。

蘭姨笑眯了眼兒,回身拎起洪小閨女的行李給洪小四送去,她想留一對父子吃飯,洪小四沒答應,洪小四住了那麼久的院想必也急著回家,她也就不攔了,尊重一對父女的意見。

洪大校的勤務兵跑過去接過蘭姨送來的行李,放回副駕座上,自己先一步回車上等大校。洪小閨女被送到施教官家時只有一大包衣服和些小玩具,回去的時刻多了一隻包包,變成兩件行李。

洪僥仕誠心誠意的感謝蘭姨一番,抱閨女上車,洪馨月抱著爸爸脖子撒嬌,嘰嘰喳喳的跟爸爸分享她的快樂。

「爸爸,蘭奶奶和壞叔叔們給我買了新衣服新玩具,我穿的這套是小姐姐買的,還有一套在包包裡,小姐姐買的衣服好漂亮,我最喜歡,爸爸……」

耳裡充斥著閨女快樂的聲音,洪僥仕的心像有人在用針戳他,裡一抽一抽的痛。

他對不起華榕,華榕,蘭姨對他閨女疼愛如舊,此生,他欠華榕太多太多,此後,他就用後半生來將功贖罪吧,唯願還為時不晚。

痛證明活著,洪僥仕忍著心痛,將那些悔恨埋藏在心靈深處,隨車離開施教官家。

「小沒良心的,沒跟我說再見。」目送車子走遠,蘭姨幽怨不已,果然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洪小閨女在這裡再快樂,一旦要回家也是迫不急待,開心的都不跟她打招呼就跟他爹回去了。

又是一個人在家啊。

轉身,看著空蕩下來的家,不禁有點小失落,不過,那點小失落也隻維持不到三秒的功夫就被拋開,明天要搬家,她要忙的事情多著呢,沒空瞎糾結那些有的沒的。

2019年元月27,農曆2018年的十二月二十二,施教官家搬家,楊老天沒亮就到了徒兒家,他前腳才到,醫生徐參謀帶著天狼團的二十兄弟後腳跟也到了。

天一放亮,一撥人立即動手搬家當,楊老和蘭姨兩個各拎兩件廚具,帶著一幫青年扛著大件小件的傢具去新宅。

農曆二十二,黃曆上說忌入宅,原本楊老在徒兒定下搬家日期時他跑去查黃曆,覺得那天不妥,不太贊同,然而施教官說是小閨女挑的日子,並解釋說小閨女言明那天別人不適合喬遷,對他而言卻是個好日子。

楊老對小閨女信若神明,當即他那點顧慮消失的一乾二淨,舉雙手雙腳的贊成當天搬家,並且自告奮勇要幫忙。

搬家的時間定在天明那刻,不用看鐘,天亮就是好時刻,大夥兒等天一亮立馬就行動。

一天之計在於晨,老少爺們風風火火,幹得熱火朝天。

蘭姨和楊老到新宅便留守,指揮青年們將東西如何擺放,舊屋那邊由徐參謀坐鎮,那些搬家麽的事讓青年們承包了,青年用人工運或用小拖車搬東西,沒有用大型的車輛,畢竟路不太遠,最重要的是上下車裝載太麻煩,還不如人力省事。

人多力量大,幹了小半天便傢具全部從舊宅搬到新家,最後搬施教官的臥室和書房,那兩處最重要,青年將搬去新宅的所有傢具之物全部擺放到對應的位置,將一切整理整齊,才幫教官搬臥室,青年搬傢具和床之類的,醫生親自抱出放床下的那隻裝有傀儡的盒子去新宅,等擺放好床,再將盒子安裝在床底下。

搬完臥室,最後搬書房,搬書房比搬其他傢具更小心,這邊搬那邊新安裝,足足費了一個小時才將東西全部移去新宅書房。

確定沒有落掉任何東西,青年們打掃衛生,拆了安裝在小樓四周的一些私人裝置的隱形攝像頭,留下一棟空小樓。

徐參謀和醫生帶青年們將各種攝像頭再次安裝在教官家的新宅四周,確保宅子四周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無安全隱患區。

施教官家搬家不想太轟動,所以沒有發請帖,也沒告訴別人,而且搬家太忙,也來不及做太多飯菜,自己人搓一頓就好,預先請楊老家的小陳小劉先在楊老家做飯。

喬遷新居,在新宅裡必定要開火做飯才吉利,蘭姨也下廚,她只要意思意思做點飯菜就好。

誰知這邊剛妥當,一大溜兒掛軍用車牌的轎車便開到施教官家的新宅前,在軍界最具有權威的陸軍、空軍海軍總司令陳老、袁老、羅老,二炮總司令許老,及赫老就那麼笑呵呵的從車上下來。

幾位大佬們有良心,為了不給施教官添麻煩,沒有帶隨行警衛司機,也沒有攜家帶口,自己開車,自己跑來尋樂趣。

楊老和徐參謀等人看得滿心無語,楊老氣乎乎的瞪眼:「你們這些傢夥跑來幹啥?我徒兒不在家,我忙著呢,沒空理你們,你們哪涼快哪呆去。」

「你一邊去,我們到施小子家來,又沒去你家。」

「主人都沒嫌我們,你囉嗦什麼。」

「姓楊的,你徒兒是我孫子的兄弟,我比你還長一輩,你這是尊老的態度麽?」

「……」

幾個老人精神矍爍,一人一句,人多勢眾,傾刻間將楊老的氣焰給打擊下去。

一幫青年們全部當睜眼瞎,他們啥也沒看見,啥也沒聽見。

許老等人一邊跟楊老鬥嘴,一邊回身抱了煙花和鞭炮,肆無忌憚的在施教官家新宅外擺陣型,然後搶著點火。

「我來我來!」

「我來!」

「別搶別搶,大家都有份。」

一幫活了一大把年紀的人跟小孩子的爭個不休,赫老乘著那幾個老傢夥在爭搶誰先點一個火時,默不作聲的點然一支香,果斷的引燃一箱煙花。

咻咻咻,一連串煙花沖空而上,在空中「砰砰砰」炸開。

「你個為老不尊的,你搶了我的機會!」

這下子羅老等人也不爭了,各自拿了引火香,急沖沖的點煙花點炮竹,傾刻間,鞭炮「劈喱啪啦」,煙花砰砰炸響,綿綿不絕。

那煙花升空,五顏六色,五彩繽紛,就算是白天也煞是美麗迷眼。

那聲響如此轟轟烈烈,驚動了整個軍區大院以及隔壁的政委大院,不知情的人皆紛紛猜測是誰家在辦喜事。

袁老等人老頑童心性,平日裡沒機會玩煙花,也不好意思玩小孩子們玩的東西,這回好不容易有機會打著慶祝施教官搬新宅的幌子光明正大的過把癮,哪會小氣,弄了很多很多的煙花,以至於連響十幾分鐘才安靜下來,結果就是宅子前面鋪了一地的紅紙宵。

「你們浪費,不愛護環境。」

楊老不領情,吹鬍子瞪眼的哼哼,以示自己不滿,那老眼裡的笑意則是怎麼也掩飾不住,好似要溢出來。

徒兒家喬遷,有人來慶賀,當師父的哪有不高興的?

老人家心裡喜歡,在一幫老同仁們面前又不肯弱了氣勢,曲型的死鴨子嘴硬。

「關你什麼事,多管閑事。」

「我高興。」

「我樂意。」

幾個老人趾高氣昂的轉回車子,拎的拎,抱的抱,搬出自己帶來的禮物,以比主人還自然的態度,從從容容的進屋。

楊老嘴裡嘟嚷著,陪同仁們進徒兒家,吆喝著小子們接禮物,人家幫他徒兒家添財加彩,他舉雙手歡迎,不管送什麼來,照單全收。

醫生和徐參謀帶著兄弟們當跑腿的,被指揮得團團轉。

蘭姨一張臉笑成了花,給客人送上香茶,高高興興的去燒菜。

當天是周日,許多軍官們的家屬在家,被鞭炮煙花吸引,打聽得是施教官喬遷新宅,跟施教官有點交情的都出動代表,拿了紅包或提了禮物去慶賀。

施教官這些年散出去無數紅包,他本人從沒辦什麼喜事,收了施教官家紅包的人等啊等,好不容易送到他喬遷之喜,自然要去熱鬧熱鬧。

關少將也在家,他親自攜女兒帶重禮慶賀施教官搬家;簡家跟施教官家也走得近,更加不可能落下,簡老親自帶孫女前往。

這一下然滿滿的有八桌的客,好在新宅比較寬,餐廳,客廳,樓上客廳和茶室全部派上用場,也不顯得擁擠。

有醫生徐參謀和青年們在,不夠桌椅,去楊老家鄰居家搬,少了什麼用品,去楊老和領居家借用,是以並沒有任何慌亂,醫生是話嘮,他帶四人負責招呼客人,徐參謀帶餘下的兄弟們安排座,茶水點心等,有條不亂,沒有怠慢任何一位客人。

因原本沒有準備請客,也沒備菜,打電話叫酒店送餐,蘭姨隻將自己和楊老家自備的風味菜色一桌分一份。

來者不嫌,嫌者不來,來慶賀的人自然不是為吃而來,不會在意哪些,主賓皆歡。

冷麵神得到消息時已是晚上,陪同元首一天,晚上他才有私人時間處理公務和私事,分別接到蘭姨和赫多嘴的電話,前者是高興,後者是工作彙報。

知悉有客人來賀,男人一笑而過。

施教官搬新宅的事搞定,新一周來臨,徐參謀回蜀都辦私事,得到暫時的休息,而醫生則悲催了,剛上班便被趕進手術室當牛作馬。

燕京上班族們步入正軌時,曲小巫女和美少年也從寧川回到京城。

當天又是一個霧霾的天,北風如刀,氣溫比前一天下降了好幾底,天氣預測未來三天將降雪。

下飛機,步出安全通道便被來接機的阿金找到,阿金麻溜的搶了九爺手裡的行李箱和背包,領兩位主子出航站樓到外面登車。

阿土開車,在航站樓外接了三人回城。

從寧川到燕京的航班很多,曲小巫女坐的早班七點多的航班,到燕京還不能九點,剛好也過了上班高峰,路上並不塞車。

阿土並沒有將車開回靈異協會在燕京的房產那兒去,而是徑直將車開到軍區大院,牛叉閃閃的奔向大門。

快到門邊時,曲小巫女推開車門,探出身冒了個頭,沖門衛巧笑嫣然:「警衛大哥,我要去大叔家。」

「小姑娘,你回來啦?」警衛亭裡的警衛抱了文檔想過去給車子和車主做登記,見到小姑娘驚喜不已,也不去登記了,立即放行,小姑娘坐的車隨時可以進出軍區大院,他們只需從掃描上截個圖像存檔,記錄車子幾時進院幾時離開就行。

奧迪暢通無阻的進院門,依小娘的指點行駛。

七彎八繞,黑色的轎車停在施教官家的新宅前。

「小東西,你真不跟我回家?」九宸捨不得放開懷裡的小東西,他好想抱小東西回香江城過年,好想好想。

「嗯,這次不去,以後再去香江城玩。」

曲七月懷抱小老虎,慢吞吞的挪離美少年的懷抱,她很想跟九宸去香江過年,可惜,九宸美少年那傢夥因為法力太高,用特異方式才能繼續在人間逍遙,每當立春那幾天必須要避一避,不能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今年春節那天即是立春,前一天當天與後一天他要藏地下躲起來,如果她跟去,他肯定捨不得藏起來,要陪她過年,那樣會很危險。

「好吧。」九宸不甘不願的鬆開手,讓小東西挪到一邊兒,立春那幾天他要睡棺材,小東西今年要觀星,他不能陪她觀星象,為了能多陪小東西幾年,他還是忍一忍,回家睡棺材去。

阿金和阿土戴上墨鏡,下車將小姑娘的行李箱和大背包拎下車。

「九宸,我會想你的,記得來時給我帶好吃的。」曲七月挪到門邊,伸頭蹭蹭美少年的漂亮臉蛋,一手抱了小老虎,推開門跳下車。

雙足站地,放小老虎自己走,一手提大背包,一手拖行李箱,背包裡行李箱裡都是寶貝。

九宸一手摸著被小東西偷親了一下的臉蛋,幸福得嘴角彎成了一彎月牙,脈脈含情的目送小東西走向那棟兩層的樓房。

阿金阿土上車,目送小姑娘到了樓門外,他們不想跟房子主人見面,發車離開。

走到大叔新宅門口,曲七月推開玻璃門,朝內一瞅,客廳裡開著電視,蘭媽媽並不在,從廚房那邊傳來些許聲響,她拖了行李,輕手輕腳的進廳,再掩上玻璃門,大喊了一聲:「蘭媽媽,小閨女回來嘍!」

小老虎躥進屋,蹬蹬幾跳跳到一組沙發上,趴在扶手上東張西望一眼,又騰的跳下地,在地毯上打個滾,撒歡的跑圈兒。

施教官的新宅以前有裝修,後來後勤部再次按教官的要求做修改,客廳貼壁紙,色調一律以暖色為主,簡單明快。

傢具大多是以前的老傢具,新添了幾樣,色彩也跟以前的很協調。

家,本來就是個讓心靈放鬆的地方,用不著太豪華,舒適就好,施教官家即是如此,再加上那隻放在客廳的大硨磲,家裡的氣息更加柔和,讓人不由得身心放鬆。

動物們的感應最靈敏,小老虎也覺得很舒服,所以很活躍。

蘭姨正在廚房清點冰箱裡的存貨,計劃購些什麼年貨,聽到喊聲愣了一下,小閨女回來了?

呆了五秒左右,她嘭的關上冰箱蓋子,打起飛腳跑向客廳,一口氣跑到客廳,一眼看見一身紫色風衣的小閨女,喜得一顆心臟快飛出嗓眼去,再次狂跑:「小閨女,我的小閨女回來了!哎喲,我的小閨女啊,你給我了一個大大的驚喜,開心死我了。」

聽到腳步聲,曲七月忙放下行李,快步走向蘭媽媽,才走幾步便被飛奔而來的人抱了個正著,臉上還被親了好幾口。

「吧唧吧唧」的在小閨女嫩嫩的臉上啃幾口,蘭姨心裡圓滿了,樂得眼角皺紋重疊成水波紋,一盪一盪的抖。

「小閨女回來了,我不寂寞啦,小閨女,從哪裡來的,渴不渴,餓不餓……」

蘭姨歡天喜地的攥著小閨女的小手兒,一手摸摸她的頭頂,再摸她的小臉蛋,然後再牽著去沙發那兒坐,給她拿牛奶,切水果,還幫她剝橘子,恨不得把人含嘴裡捧手心裡來疼愛。

曲七月乖巧的依從蘭媽媽,有問必答,當個貼心的小棉襖。

蘭姨得知小閨女要留燕京過年,樂得一蹦三尺高:「真的?小閨女你真的留下來陪蘭媽媽過年?」

「對,立春那幾天我要觀星,所以要留在燕京跟蘭媽媽和大叔們一起過年,蘭媽媽不會嫌棄小閨女的是不是?」

「不嫌不嫌,誰敢嫌我小閨女,我打折誰的腿,小閨女你想吃就吃啥啊,蘭媽媽給你做點心去。」

蘭姨再三確定小閨女真的會留下來過年,心花怒放,滿心陽光,急急的搬來一大堆水果零食,抱來一箱牛奶,又叮叮咚咚的跑去做點心。

金童玉童看得目瞪口呆。

等蘭媽媽去忙活了,曲小巫女搬行李駕輕就熟的上二樓,進自己的臥室。

她並沒有選主臥,而是挑中一間略小的客臥,她喜歡那個陽台,可以種花草,曬太陽。

煞星對小丫頭那是好得沒話說,她的臥室傢具全是訂做的,一個三門大衣櫃,一個保險櫃,鞋櫃,床頭櫃,電腦桌,每一樣不求最貴,只求最精,根據小姑娘指點擺放傢具位置,煞星特意請專業人員做了搭配設計,床也是依小姑娘宿舍那樣的樣式裝扮,房間從哪個角度看,怎麼看怎麼順眼。

金童玉童衝進姐姐的房間,跳床上去打幾個滾,又一溜兒的跑去幫姐姐整理行李,將各樣物品放歸櫃子。

曲小巫女對自己的臥室很滿意,放好東西,看著一櫃子的寶物,怎麼也捨不得挪腳,最後還是蘭姨做好點心四處找人找到她,把她給連哄帶拉的帶下樓。

小閨女回來了,蘭姨開心得忘乎所以,等到晚上吃了飯,才想起跟小榕分享好消,電話打通,迫不急待的喊:「小榕,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蘭姨,是小閨女去看你了吧?」冷麵神一手拿著電話,眼神溫和,他中午得到報告,小丫頭回燕京後到大院,估計是送那些寶貝讓他幫保管。

「對,小閨女回來了,噫,你怎麼知道?算了算了,我不跟討論這個,我跟你說,小榕,小閨女說要留在燕京過年,小閨女今年跟我們一起過年,你開心不開心?」

「?」冷麵神呼的站直身,語氣急切:「蘭姨,你說小閨女……她今年在我們家過年?」

這不是真的吧?

他一定聽錯了。

「是的是的,小閨女要在燕京看星星,所以過年不回家,小榕,高興吧?反正我高興死了……」

冷麵神沒有聽清蘭姨後面在說啥,腦子裡已被小閨女在燕京過年的消息給塞得滿滿的,一顆心被喜悅淹沒,小閨女跟他們一起過年,真好!過年能抱到小媳婦,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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