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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第一百四十八章
陳老和許老並沒有在施教官的車上呆多久,離開軍部大樓不一會兒便各自下車去幹各自的事,他們還有正事要去傳達,沒空跟去施教官家蹭鈑。

陳老登了自己的專車直接開進第二集團軍駐京地,進司令辦公室,看見精神爍爍的青年,眼一陣抽疼,施小子和他的兵個個牛得逆天,熬個通宵讓你看不出一丁點痕跡,再看看他們這些老傢夥,夜宵達旦之後個個眼角帶點血絲,他們老了啊。

想到在軍部看到跟自己一樣眼帶疲色的同仁們,再對比施教官和他的兵將,陳老有種想撓牆的衝動,長江後浪推前浪,他們這些前浪全攤在了沙灘上。

和軍坐等一夜,等到陳老來了,利索的去幫他老人家摘掉披著的軍襖子,又給他倒杯熱開水,手腳麻利,乾脆利落,沒半句廢話,典型的行動主義派。

陳老享受青年的照顧,喝了一杯水,咂巴咂巴嘴,把一個文件袋給青年:「你等的東西來了,臭小子,你該幹嘛幹嘛去,不用再窩這地方了。」

讓個整天板著冷臉的人協助他工作,他老人家的小心臟也快受不了,所以,現在沒事了,讓冷臉小子都走吧,要不老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實在悶人,唉唉唉,如果換成施教官家的小閨女天天給他當秘書,他老人家天天好心情,保證能長命百歲,吃嘛嘛香。

「陳老辛苦啦。」和軍手捏牛皮口袋,酷酷的道了句謝,大踏步的奔向門口,那叫個利落,沒半分不舍與依戀。

「……」陳老狠狠的翻白眼,臭小子,不可愛太不可愛了,怎麼可以走得這麼乾脆,不說點什麼「承蒙關照」「這些天非常開心」的話逗他開心,好歹也表示點依依不捨嘛,這麼逃跑似的跑了,太不禮貌啦。

老人家的玻璃心受到了深深的傷害。

給陳老造成上萬點傷害值的和軍,帶了守在司令辦公室門口的兄弟,轉去另一棟樓,到了一間由一位天狼兄弟守著的房間外,推門而進,裡面是套二室兩廳的小居室,也是譚司令在駐地的臨時起居所,小客廳坐著兩神容懨懨的男人。

聽到門響,譚司令和何參謀長不約而同的坐正身軀,那是長久養成的習慣,饒是坐得端正也掩不住身上的頹氣。

當看到和軍執著文件袋進來,譚司令的心臟急驟的收縮了一下,數天來的惶惶不安磨得他的神經變得極為脆弱,這下子心弦再次張緊,呼吸也有點不穩。

何參謀長心裡也緊張難安,臉色如臨大敵般的緊繃。

和軍邁著莊嚴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到兩人對面的地方坐下,聲音硬梆梆的:「元首簽發的軍部調動命令到,請兩位同志準備一下。」

譚司令、何參謀長默默的站起來,整容,立正,敬禮,再次站得筆直。

和軍啪的敬了個軍禮,取出文件,逐之遂句:「命令如下:今有第二集團軍司令譚鑫兆同志泄露軍機秘密,私售軍械於他人,經查屬實,另在職期間濫用私權非正常提拔部下,唯親而任,收取部下賂賄,賂賂他人,經查屬實,該同志的行為已嚴重危害到國家安定,損害軍人榮譽,在全軍造成極大的不良影響,念及過往軍功和忠誠,給與內部處分,譚鑫兆同志降職一階,即日撤消第二集團軍司令職務,調往隴省軍區,期望譚鑫兆同志吸取教訓,將功補過。」

嗡,腦子裡轟然一聲,譚司令整個人呆住了,再也聽不清其他。

這些天天被限制在一片地方活動,聯繫不到外面,原以為無論查到了點什麼,最後總要以正規程序的步驟走一回,秦委員長也有時機能幫他周旋,誰知竟然直接來了個內部處理。

內部處理是軍部內部決斷,只要軍部內部會議表決,整個軍界各大代表表決時超過一半的投票就可生效,無需經三堂五訓的一次又一次審查,無需經過各個部門一個一個的調查,也不走政部的那套路子。

那種處理方法是在從戰爭年代傳承下來的方法,直接,快速,尤其適用於戰場上,果斷乾脆的內部處理以求將影響或損失降到最低。

內部處理的幹部,也只在軍部通報,外界是不會知曉其中原因的,就連軍部基層也不會了解內情,只有高層人員們心中有數。

總的來說,軍部對譚司令也是手下留情,沒有來個全軍通報,隻給了處理後外調,給他保留了幾分顏面。

何參謀長臉色慘敗,從少將到中將,中間隔著千萬裡的路途,從少將爬到中將千難萬難,而從中將降到少將僅只在一瞬間,譚司令從中將降職少將,若無重大軍功,有生之年想再爬到中將職位難如登天。

給譚司令的處理都如此嚴重,那他呢?

他不敢想像,冷汗泠泠之間聽到了清冷無情的聲音:「……何參謀長在職期間對司令違紀違法行為知而不報,還助其行動,並隱瞞真相,且無悔過之心,即日免除集團軍參謀長職務,移交軍事法庭審查。」

軍事法庭……

何參謀長臉色蒼白得如金紙,一個沒站穩向後一倒癱倒在沙發上,但凡進了軍事法庭再出來,再好的前途也變灰色,這輩子,完了!

他才粘著沙發,譚司令也如玉山傾倒,無力的癱倒在座,他降職外調並不是代表著是最終處置,參謀長需走軍事法庭的路子,隨時都有可能牽扯上他,再次牽扯上他,仍然需隨時上軍事法庭。

和軍宣讀完給譚司令和何副參謀長的內部處理結果,留下文件:「兩位同志,現在你們可以回家了。」

他留下一句話,率著兄弟們瀟灑走人,結果出來了,那兩位自由了,他們也完成任務,可以回團啦,大家拜拜,但願後會無期。

看著三青年毫不猶豫的轉身,譚司令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出口,眼神複雜灰敗,秦委員長敗給了施教官!

軍部能如此快速的做出決策,跟施教官的運作脫不了乾係,施教官能這麼快翻查出來證據,必然是早有準備,施教官應該很早已知曉他的所作所為,知道他站在誰的那邊,也知道洪僥仕也早已進了他們的陣營了吧?

否則,他怎麼這麼快就被施教官拉下馬?

連秦委員長和秦家都沒能將他摘出去,也可見施教官早做了周密布署,那個青年一怒必有人遭殃,他早有那種認識,卻沒有想到那樣的結果會落到自己頭上來。

那個青年正直無私,油鹽不進,讓人又恨又愛,這一次,哪怕對與他一起長大的發小之父也毫不留情,呵……

譚司令慘然苦笑,秦委員長三番五次都沒能撼動施教官,施教官每次反擊都會除去秦家的一兩隻臂膀,他選錯了隊呀,如果跟施教官一樣始終堅持中立,始終堅持軍人的立場,結果是不是會不一樣?

冷麵神回到軍區大院並沒有去休息,帶著從軍部攜帶回來的一箱文件上樓進書房,開始加班加點的上工,到中午才被蘭姨擰下去吃飯,下午繼續,工作一段時間,他不需人催,主動的提了警衛兄弟,開悍馬趕到燕大去接小閨女。

曲小巫女是不知煞星已回燕京,考完最後一科,背著背包,嚼著零食,跟同學們愉快的散場。

所有科目考完,學期結束,學生們非常興奮,到處是歡言笑語,至於成績如何,反正不管好壞已成過去式,重要的是現在自由了,回家歡歡喜喜的過了年再來糾結成績吧。

散場了的青年男女們勾肩搭背,三五成群的,或相邀去逛歡,或相邀結伴回家,那些需要乘傍晚的車回家的人,早已急匆匆的如風而去,趕去提行李跑車站。

男女青年們振耳的呼叫聲無處不在。

郭大興同學和男生們也極為興奮,叫嚷著要去玩個通宵,曲七月敬謝不敏,十幾個人擠進電梯,吵吵嚷嚷的沒完沒了。

等出了電梯到走廊,郭同學和男生們看到那輛停在水泥坪場上的黑色悍馬,立即精神振奮,兩眼發光。

大叔回來了嗎?

曲七月愕然,大叔陪元首慰問革命老區,說了要到年尾才可能回京,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心裡驚訝,面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流露,在男生們炙熱的目送下走到悍馬旁,見它門開了,從容不迫的彎腰鑽進去,被一雙大手抱個滿懷也沒多大震驚,隨手關上門。

「小閨女,見到我不高興?」抱到裹在羽絨服裡的香噴噴的小丫頭,冷麵神綳了幾天的臉露出了陽光,暖暖的,溫和柔軟。

「大叔,你不是陪元首大大出差了麽?」唉,小巫女還等著大叔去井崗山捎竹筍回來做冬筍炒香菇呢。

「我們小閨女放假了,我回來接小閨女啊。」他千算萬算的排好日期,掐著點兒趕回解決軍部的事,不就是想忙裡偷閒的再抱抱小閨女嘛。

「小閨女,留在燕京過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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