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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第二十章 晚上再來
榕安縣也了一場雪,從二十八晚上十點多開始,持續到年二十九快中午時分才停,中間時大時小,那麼持續下來,地面也積了兩寸多厚的雪。

北方人民見慣了雪,下再大的雪照樣能活動,榕安縣的人們沒有北方人那麼豪邁,這一下雪便束手束腳,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開車的人更加謹慎,速度堪比龜爬。

項青悠和項青峰姐弟兩本來上午九點多一點就爬上了公交車,結果挨到十一點後才回到項家住的鎮。

下車,項青悠在站牌邊不走了,項青峰不死心的用手撞撞自家姐姐的腰:「姐,你真不回去看一眼啊?」

「不回。我又沒腦抽,才不去找罪受。」她敢拿人頭作賭,她回家,爺爺和爸爸一定會抽死她,因為就是因為她的離家出走才成為爸媽離婚的導火線,以爺爺的性子,只會將所有錯全歸綹在她身上。

「好吧,你等我。」項青峰拗不過自個的姐姐,囑咐她在背風處等,自己快步向家跑。

十七歲的少年,穿一身藍色羽絨服,在雪地上跑動連踉蹌也沒打,像兔子一樣靈活。

大雪天出行不方便,街上許多人家都歇業了,項家的批發部鋪面仍然營業中。

項青峰衝到家裡的鋪子外,拉開玻璃門,見外面沒人,依稀從客廳裡傳來輕快的說笑聲,當即臉冷如冰,帶著一身寒氣直往裡走,裡面傳來聲音:「好像有客,我去看看。」

少年也沒吱聲,繼續走,走到客廳門幾乎與拉開門的項爸撞頭,項爸向後退了一步,發現是自己兒子,頓然高興起來:「小峰,你回來啦!」說了一句又朝裡加大聲量喊:「爸,青峰迴來了。」

青峰談談的叫一聲「爸」,很淡定的與自己父親擦身而過,兩步跨進內,淡漠的喊了一聲:「爺爺。」

項爺爺聽說孫子回來了,很開心,他的孫子自放假後去外婆家一直沒回來,就算馬上過年了,他很想孫子能回來也不敢打電話,沒想到今天孫子自己回來,讓他感到非常歡喜。

他還沒說話就看見孫子進來了,臉上的喜色喜形於表:「小峰,你終於回來了,快坐下烤火,外面很冷吧,有沒凍著?」

「小…峰…」陪坐在客廳被爐邊烤火的女人也站起來,她試著喊了一聲,卻被不客氣的聲音打斷:「別以為你巴上了我爸進了項家門就以為真是長輩了,想讓我認你作後媽,下輩子吧。」

「我……」牛嫂子笑臉僵在臉上,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尷尬異常。

跟進來掩上門的項爸,垂下頭,嚅嚅不敢言。

項爺爺臉上的笑被愧疚代替,艱難的擠出一聲:「小峰……」他想說,事已至此,日子還要過下去,大家各自退一步吧,那話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呵-」項青峰諷刺的笑了笑,轉身上樓。

項爺爺怔怔的看著孫子大步上樓,那「踏踏」的腳步聲聲聲都踩在他的心尖上,踏得他的心一顫一顫的痛。

項爸挪到火爐邊蔫蔫的坐下,牛嫂也坐了下去,沒人說話,氣氛尷尬而壓抑。

三人如有針在扎屁股,坐著很難受,逼得人不敢喘大氣的氣氛僵持了好一會,樓上又傳來腳步聲,從遠而近,很快近在耳邊,三人不約而同的望樓梯,轉眼間便見剛上去的人又下來了,背上背隻大背包,一手提一隻大旅行袋,一手提密碼箱。

項爺爺一下子站起來,緊張兮兮的問:「小……小峰,你……你幹嗎?」

項爸爸和牛嫂也坐不住,站在被爐邊,連大氣也不敢冒。

「如你們所見,我搬行李啊,與其讓你們趕我走,還不如我自己走。」項青峰提著大包小包,腳步不停,蹬蹬的下樓。

「小峰,這是你家啊,誰會趕你走。」項爺爺嚇壞了,他就一個孫子,連孫子也走了,他還有什麼盼頭?

「家?」一步踩到地板上,項青峰諷刺的環視三人,語氣刻薄:「這家,早已不是我的家,也早沒了我的立足之地,這家是你們的家,你們才是一家人,我就不在這裡妨礙你們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了,沒有了我,我姐和我媽這眼中釘肉中刺,你們正好快快樂樂的過日子。」

「……小……峰—」項爺爺被刺激得站立不穩,聲音硬咽。

項爸爸一張臉紅白交加,竟不敢去看兒子。

牛嫂被那少年那雙清冷的眼睛盯著,呼吸困難。

「爺爺,你以前對我媽那麼嚴厲,無論我媽做得多好,從來沒有得到你的贊同,我一直以為你思想傳統,跟我媽存在時代代溝,無法溝通,所以在你眼裡我媽怎麼做怎麼錯,我那時還表示體諒。

這個女人破壞了我媽和我爸的姻婚,這就是個活生生的第三者,以古代的說法這就是個跟妾一樣的狐狸精外室,我記得我說了,有我就沒有姓牛的,有姓牛的沒沒有我,你們讓這個女人進了項家,你們選擇了這個女人,還談什麼這是我的家?

爺爺你以前從不給我媽好臉色看,現在反而接受了這樣的不要臉的第三者,也讓我看明白了,爺爺不是老傳統,你和爸都是假正經,假老實,你們骨子裡就喜歡像姓牛的這樣的不安於室的女人。

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爸會這副德性,全部是因為遺傳自了爺爺你骨子裡的假正經,所以表面上聽話老實,背裡盡幹些男娼女盜的事。

都說近墨者黑,我不想被你們這樣假正經假君子的人染黑,我不想聽別人說『有其父必有其子,項強表面老實,還不是風流偷人,他的兒子肯定也好不到哪去』那樣難聽的話,我也不想被人指指點點的說『這就是那個不要老婆寧願偷寡婦的誰誰的兒子』,所以,我和我姐跟我媽過,沒了我和我媽這些礙眼的人,你們想怎麼過就怎麼過。」

少年面容清冷,語氣冷漠,每個字如刀尖,一下一下的刺著在場仨的心窩子,戳得人鮮血淋淋。

被形容成了古代的妾,饒是牛嫂臉皮厚,也被少年指責的無地自容。

「小峰,我對不起你媽,是我錯了,我……呵-嗚-」項爺爺歪了歪身子,軟軟的坐下去,一時悲從中,禁不住老淚縱橫。

他錯了,當初,他不該死死管束著兒子,如果他不管得那麼緊,不總是指手畫腳,總是指責他,兒子也不會覺得家裡壓抑跑出去尋花問柳的緩解壓力。

兒子會背叛姻婚,他有一半的責任。

他錯了,他當初不該成天板著臉擺翁公的架子,對兒媳婦嫌東嫌西,總挑兒媳婦的錯,捫心自問,兒媳婦做得很好,這一條街上的鄰坊誰不誇他家有個兒媳婦?

可是,曾經那個讓鄰居們誇讚的好兒媳婦被自己和兒子給折騰的丟了。

他錯了,他不該鬆口的,他原本想著兒媳婦和兒子離婚了,日子總要過下去,這家裡也總需要一個女人來幫襯,原兒媳婦不肯回來了,反正姓牛的也跟兒子好上了,他就退一步,讓他們在一起吧。

他退了一步,卻沒想到這一退,逼得孫子有家不願歸。

一步錯,步步錯,他當年錯了一步,所以如今好好的一個家破了。

項爺爺悔不當初,聲音嗚咽。

項爸木然的站著,不知該做什麼,更不知該說什麼,家花不如野花香,他當年貪戀野花的香,所以以致妻離子散,後悔嗎?現在說什麼都太晚。

項青峰拉開門,準備走了又回頭:「爸,給你個忠告,管好你的錢,在你還沒有喪失勞動力時盡量給你自己多存點養老金,雖然我以後會養你,但是,也僅僅只是奉養你,供你吃穿用度,其他的別想我供錢給你揮霍。

你也別想著覺得有我這個子覺得憋屈,為了壓製我乾脆把家裡的房子和土地變賣,那些不動產全部過戶到了我名下,沒有我簽字,沒有我的同意,你想賣財管所也不能出具產權書給買主,不能過戶的不動產沒有買主敢買,你是賣不了的。

至於我的學費和撫養費,你愛給不給,你當家長的不盡為人父的職責,我可以去貸款,也可以找七月姐借,七月姐說了缺錢就找她,當時你們不許我姐上大學,七月姐連眼都沒眨就把自己的錢分了十萬給我姐,不要利息不要借條,我姐的朋友都這麼仗義,你們當大人的竟連個外姓人都比不上,真讓人寒心,算了,現在說這樣也沒什麼意思,我走了,我給你們挪地方,你們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吧。」

少年果斷的拖起行李箱,頭也不回的走出客廳。

「小峰,小峰-」項爺爺顫顫的站起來,心痛的呼喚孫子。

項青峰頓住腳,仍然沒有回頭:「爺爺,你自己保重。有這個女人的家,我是不會呆的,我以後想你時會打電話給你,我們到外面的館子或者街上坐一坐,說說話。」

說完,再也不作任何停留,堅定的往外走。

項爺爺滿臉是淚,哽咽著點頭,想說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項爸追到客廳門那兒,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從眼前走遠,看著他拉開玻璃門,再反手關上,竟是頭也不回的離開。

「小……峰-」眼看著自己養了十七年的兒子如陌生人般的拋家而去,五尺多高的中年漢子,酸從心起,眼眶也濕濕的。

分別,不可怕,可悲的是明明是父子,卻是因種種原因讓父子情感破裂,形如陌生人。

項青峰急步離了家,走出一小段路,默默的回頭望向自己生活十七年的家,心裡酸得發脹,他也不想那麼尖酸刻薄,他也不想那麼批判自己的爺爺,可是,當看到那個破壞了媽媽幸福的小三,他忍不住心裡的怒火,想要發泄,想要吼。

憑什麼媽媽努力十幾年才創建的家就這樣讓那小三撿便宜?

任什麼在那個小三破壞了媽媽和爸爸的姻婚後還能那麼理直氣壯的站在項家?

爺爺容許那個女人住進家裡,就是對他媽媽最大的傷害,也是最大的諷刺,他看不下去,也容忍不了。

他為媽媽感到委屈不平,所以,他忍不住想刺爺爺和爸爸,沒道理媽媽辛苦了那麼多年沒有得到享受,他們還能愉快的過年,竟然他和媽媽姐姐成了無家可歸的人,那麼乾脆大家誰也別想過個好年。

這個家,是他生活十幾年的地方,又哪裡是說舍就能捨得了的?然而,再不舍,他也不會留下,沒有媽媽的家,不再是溫暖的家。

有媽媽的地方才是家,以後,他的家就是媽媽的娘家。

以後,他會努力,努力的讀書,努力的賺錢,自己置一個家,屬於他和媽媽姐姐的家。

深深呼口氣,項青峰甩掉難過,大步朝車站點走去,七月姐說了,好男人志在遠方,他會走到遠方,去尋找他的價值。

項青悠等在站牌邊,等啊等,眼都快望穿了才看到弟弟,忙快跑一陣去幫提行李,也有幾分奇怪:「小峰,爺爺和爸竟然肯放你走?」

爺爺重男輕女,她離家出走,爺爺頂多會覺得讓他沒面子,會生氣,絕對不會擔心她過不過得下去,如果是青峰離家出走,爺爺一定會急死。

人比人氣死人,她也從不跟自己弟弟比,要不然一定會自己氣死,當然,那是指在爺爺那裡比地位,在媽媽的心裡她和弟弟是一樣重要的,她一直確信不疑。

「我決心要走,以為他們留得住?」項青峰很堅強的笑了:「姐,我跟說,我還刺了爺爺和爸幾句,我想,這個年他們過得一定很和諧。」

聽著加重了語氣的「和諧」兩字,項青悠的眼角爆跳了幾下,如果……呃,她沒有理解錯的話,爺爺和爸的心理一定非常非常的不好受。

「小峰,你,說了什麼?」

「不告訴你,反正就是說祝福他們一家三口幸福愉快的話。」

項青悠先是一怔,瞬即沒好氣的拍了弟弟一掌:「這大過年的,你還往長輩心裡潑冷水,讓不讓人愉快的過節了?不過,我喜歡,幹得好!」

「嘿嘿……」

項青峰不好意思的縮了縮頭,正好看見公交車來了,拖著行李就跑:「姐,快跑哇,車子來了!」

弟弟拋下自己狂奔而去,猝不及防之下,項青悠差點被帶得摔倒,待穩住身也趕緊跑起來,臉上的笑也越擴越大,她原以為弟弟會因為媽媽和爸爸離婚後心境會受到影響,會消極,會為跟隨誰生活而糾結,沒想到弟弟給了她一個驚喜。

弟弟從小受爺爺疼愛,以前,當爺爺對媽媽和她挑鼻子挑眼時,弟弟常常從中起調劑作用,在很多時候也託了弟弟的福,讓很可能會硝煙四起的家庭戰爭最終化乾戈為玉帛。

媽媽跟爸爸離婚,項青悠覺得最為難的應該是弟弟,弟弟受爺爺疼愛,爺爺肯定是跟爸爸過日子,一邊是媽媽,一邊是爺爺,弟弟夾在中間,無論選哪邊都感覺為難,她和媽媽也深知選擇的艱難性,從沒逼弟弟作選擇。

憑心而論,爸爸和媽媽都是賜於自己生命的人,手掌手背都是肉,捨棄哪一邊都讓人心酸難過,所以,縱使爸爸拋棄了媽媽,等他喪失了勞動能力,她們將來仍然會給爸爸養老,不過,不會像親近媽媽一樣親近爸爸而已。

將來給爸爸養老那是另一回事,心裡對爸爸還是非常不滿的,爸爸的行為傷害了媽媽,傷害了她們,身為兒女,她們不能報復,也不能怨恨爺爺的苛責,然而,若能讓爸爸和爺爺也嘗嘗被人拋棄,讓他們嘗嘗清冷孤零的味道,她是不反對的。

這一次,弟弟自己主動回家,她還以是幫她提取她沒能搬走的一些行李,卻沒想到弟弟竟是為自己搬行李,弟弟也選擇跟媽媽一起生活。

這個選擇讓她很開心,這無關於孝與不孝,只是給爺爺和爸爸的一點小懲罰,有對比才能比出好與壞,讓爺爺和爸爸親身體驗一段被拋棄被嫌棄的日子,他們才會反省,才會明白自己的錯誤。

項青悠快步追向弟弟,她決定,回到外婆家就將這個好消息跟小巫婆分享,小巫婆也一定會支持弟弟,就如小巫婆無論何時總是支持她的決定一樣。

曲小巫女接到項二貨的信息時已是下午三點,才從眯覺中回過味兒來,也著實為項二貨的弟弟高興了一把,她討厭不負責的男人,像項爸那樣的人就算還沒歸於人渣之例,她也不喜歡,所以,項二貨姐弟「拋」父棄家跟隨項媽媽,她是舉雙手雙腳贊同。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項爸爸犯了錯,他也得為他曾經的錯買單,被一雙兒女「拋」棄也是他應得的懲罰。

一個人在家閑得無事,小巫女便與小夥伴們聊天,小顧先生在和奶奶忙整理過年的食譜和用品,沒多少功夫冒泡,小鸚鵡也在給母上大人打下手,忙裡偷閒的插幾句嘴,劉吃貨也在幫長輩們準備過年食物,只有猴哥和項二貨有空聊。

齊掌門攜帶徒兒從寧川返回江南,著手為徒兒安魂之事,在昨天二十八完成了將假魂移走,重新融魂的工作,猴哥重新擁了屬於自己的完整的三魂七魄,得瑟了好一陣。

小夥伴們聊到快到傍晚才散場,曲小巫女結束聊話,還打了電話回家跟小包子弟弟煲了一頓電話粥才跑去煮飯。

榕安縣的雪是溫柔的,燕京的雪可不懂溫柔為何物,從中午開始由大雪轉暴雪,來勢兇猛,巴掌大的雪片鋪天蓋地的飄,地面的積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厚。

那麼兇殘的氣勢也讓曲小巫女忐忑不安,照這樣的雪勢,明天的航班大約要取消,蘭媽媽有可能不能及時趕回燕京,另外,如果晚上雪還不減小,也無法觀星。

大年二十八與二十九是新曆2月的2、3號,原本也屬周末,為了大家春節過得開心,全國統一調休,2、3號正常上班。

春節是龍華法定假期,除夕一天,初一初二,共三天假,一般每年都調休,合成七天長假,方便上班族們過節。

本年亦是如此,將2、3號與初三初四對調,其初五初六又是周末,所以春節假從除夕當天到初六,也是整整一周。

年二十九是18年上班的最後一天,大部分工作早已做好了工作安排,最後一天也不過是按班就步的做做樣子。

當然,這不包括施教官,施大教官這幾天忙成狗,最後一天也沒得休閑,好在他因為昨晚從小閨女那裡得到了安慰,心情太好,一個通宵加白天,沒日沒夜的兇殘努力之下,在沒到下班之前搞定所有積壓的工作。

其時還不到五點,冷麵神將各文件分派到各個部門,全部安排妥當,關了電腦,將辦公室鑰匙丟給徐參:「徐哥,餘下的交給你了。」

徐參下意識的接住飛來的鑰匙串,兇狠的盯著正在穿外套的團長:「小榕,你不要告訴你要開溜?我告訴你,五點軍部有會議!」

別告訴他,這傢夥想甩擔子?

徐參騰的站起來,從眼鏡片後射出兩道凶光,如果小榕敢點頭,他是掐死他呢還是掐死他?

「會議那種事就交給你了。」清俊英武的男人套上風衣,更襯得身軀頎長挺拔,他邁著大長腿淡然的繞過辦公桌。

「小-榕-」徐照天咬牙切齒的狠瞪那個討厭的男人,拳頭緊握:「你最好給個理由說服我,否則,咱們外面雪地上見真章。」

「小閨女一個人在家不會做飯,我趕著回去給小閨女做吃的。」施大教官三步兩步走到沙發那,擰起手提包包和一只打有包裝封條的箱子。

「你……你有種!」徐參氣得吐血,這是什麼破理由?可是,他偏偏無話可駁,小國師就是隻比大熊貓還稀有的超級國寶,跟小國師扯上關係,他想阻擋都沒理由。

短短的一瞬,他又怒喝:「這理由不成立,蘭姨準備好了吃的在冰箱和冰櫃裡,小閨女自己會加熱,早上和中午她不就是這樣吃的麽?小榕,臨陣脫逃非好漢,你想當逃兵?」

「隨便你怎麼說,為了小閨女當逃兵也不錯。」

渾不在意的語氣,深深的刺激到了徐參的神經:「小榕,別忘了,我可是從基地帶了東西來的,你不能拋下我先走,早說好我今晚住你家的。」

「此一時彼一時,當時說的是如果太晚就先住我那,現在還早著呢,等你開會議直接回團吧。今晚小閨女要觀星測天機,恕不招待外人。」

今晚蘭姨和朝海都不在家,也沒有其他人,就他和小閨女兩人在家,這麼難得的獨處機會,才不能讓一隻電泡破壞氣氛。

冷麵神堅決的、斬釘截鐵般的拒絕參謀長跑家裡蹭地盤,有隻超級電燈泡在場,他就不能肆無忌憚的跟小閨女玩親親哪,所以,絕對不能讓這傢夥跑去搗亂。

「……」徐參覺得胸口有血快要噴出來了,小榕好無情,有了小閨女就不要兄弟了!

他正悲苦難訴,又聽到團長那華美的聲線傳來:「如果初二後沒下暴雪,我和小閨女會回基地。」

「哼哼!」徐參只有哼哼的份,團長只要不在團裡過年,每年正月都會回團基地去住一二天,今天特別交待不是安慰他,是通知他回去和兄弟們準備好好吃的招待小姑娘。

有個這麼見色忘友……啊呸,用詞不當,是有這麼個有了小閨女就沒兄弟的團長,教他還怎麼說?

徐參的心情很複雜,複雜的跟喝了十大缸老醋似的,酸酸的,酸得想流淚,兄弟們啊,自從有了小國師,從此團長是路人啊,咱們是節哀順變,還是卯足力氣和醫生合作搶小姑娘?

在參謀長大人悲傷的凝望裡,施大教官提起東西,風輕雲淡的走了……走了……

暴雪給人們的出行帶來了不便,下午交通壓力大減,如此一來,發生交通事故的機率也大大減低,也讓交通部門和保險公司們大為開心。

冷麵神駕著悍馬也沒敢開太快,他有自信不會追別人的尾,卻不敢保證別人的技術也跟他一樣好,好在車輛少,車速不能太快,也不堵車,回到大院所花時間比以往也沒晚幾分鐘。

曲小巫女聽到門口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猜不出是誰,也好奇的衝到門口,揭開塑料片簾向外瞅,瞅到那輛霸氣的悍馬和從車上下來的人,不由得微愣,大叔不是大概要八點左右才回來麽?

下車,提了東西的冷麵神,走到屋簷下,視線沒了雪的阻擋才看到那顆從簾片後探出的小腦袋,清冷麵容上的冰霜一秒融化:「小閨女,我回來了,餓了沒有?有沒吃飯?」

「還沒有。」看到越來越近的高大身軀,曲七月摸摸鼻子,後知後覺般的伸手將簾子撈到一邊:「大叔,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工作提前忙完,所以早早回來了。」小閨女體貼的揭開簾子,那小小的舉動如一抹暖流注入心間,冷麵神那被風吹得冒著寒氣的身軀瞬間被暖和包圍,渾身暖洋洋的。

鑽進屋,他將箱子放下,沒脫外套,再次揭簾而出:「車上還有東西,我先去搬下來再做飯,外面冷,小閨女回去坐著。」

外面確實很冷,寒氣吹來,讓人渾身發涼,曲七月隻站在門口短短一小會兒也感覺到了,真的很聽話的往裡走,站在不會被擠進門的風吹到的地方,看大叔搬什麼東西。

小老虎本來貓在沙發上的,見姐姐久久不歸,也蹦到姐姐腳邊,兩小童和小妖怪,兩個蹲沙發上,一個藏在大硨磲裡,完全無視煞星的歸來。

煞星一連搬了四趟,搬回七八只打包好的紙箱子,最後一次提了一隻包包和一隻小箱子。

回到家,男人掩上門,脫去外套,換上棉拖鞋,看小傢夥還站在那裡盯著箱子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他暗搓搓的搓搓手,將包包往箱子上一放,幾步邁過去,一把摟住小傢夥,將人摁在懷裡,摟著軟軟的小媳婦,他的整顆心都充實了。

「嗚-」他幸福了,小老虎可不滿意了,嗚的撲向煞星,美少年說了不許壞男人們佔姐姐便宜,這傢夥佔姐姐便宜,該咬!

煞星反應靈敏,小老虎還沒撲到腿上,他快速鬆開小丫頭,讓開兩步,暗中朝小野獸丟個眼刀子,一隻手摸摸小丫頭的腦頂:「小閨女乖乖等著,我去做飯。」

被大叔抱在懷裡,曲七月掙不脫,等他鬆開手臂才得到自由,見大叔轉身提了兩隻大大的箱子去廚房,隨手抱起小老虎,快步送去沙發上:「小金子跟小夥伴玩,不許去廚房亂跑,敢弄髒爪子,晚上不給你吃肉。」

小老虎小耳朵下耷,傷心的卷小尾巴,姐姐最壞了,總用不許吃肉來威脅他,他瞅瞅小夥伴,算了,沒人幫自己,他還是聽話吧。

小妖怪和兩小童對姐姐大人的招數見怪不怪,他們淘氣的話,姐姐也用同樣的招數對付他們,不讓他們吃好吃的,不讓他們吃零食。

對於吃貨來說,不許他們吃好吃的比訓他們還難受,所以,小朋友們很識時務,不會亂搗亂。

奔向廚房的煞星,聽到小丫頭的話,唇角上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將愛搗亂的小老虎安頓好,曲七月撒開小短腿追上大叔,好奇的問:「大叔,裡面是什麼好東西?」

煞星唇角上勾,眼裡精光閃閃:「等會你看看就知道了。」

兩人進了廚房,煞星放下箱子,先開一隻,剪斷扎帶,劃開膠封,開了紙箱蓋,露出一隻包裹著薄膜的圓柱形物體,一層層解開薄膜,是隻帶蓋的塑料桶。

揭開蓋子,裡面還有一層網,網之下是海碗那麼大個頭的螃蟹,活的!

「大叔,是不是大閘蟹?」曲七月開心的喊起來,她吃過滿漢全席裡的大閘蟹,很好吃。

「猜對了,一會獎一隻大的給小閨女吃。」冷麵神笑容溫潤,再次蓋上蓋子,將桶提出來放一角,再開另一隻箱子。

另一隻箱子裡裝著泡沫保溫箱,滿滿一筐新鮮竹筍。

曲小巫女看得眉開眼笑:「大叔,晚上吃香菇炒竹筍好不好?蟹留著明天等蘭媽媽和狄大叔回來了明晚一起吃。」

「蟹性寒,不宜多吃,今晚先給小閨女蒸一隻嘗嘗,餘下的明天中午吃,明晚有很多菜食,不吃蟹,以免食物相剋。」

「好吧,大叔做什麼我吃什麼好了。」

「小閨女最乖。」頂著張俊臉的男人,疊好包裝箱,紮起來扔一邊,快速去洗了手,抹乾,一把抱起拿筷子逗螃蟹玩的小丫頭抵在灶台石桌上。

曲七月沒料到大叔搞突襲,嚇得「啊」的叫了一聲,下一秒,嘴被大叔堵住,帶著濃烈男性荷爾蒙味的舌頭滑進口腔,她被猛烈的攻勢給驚呆了。

小傢夥傻傻的任自己親,冷麵神喜得心花怒放,以排山倒海之勢攻城掠池,一隻大手拖住她的後腦,一隻手偷偷的爬進她的衣衫,趁機吃嫩豆腐。

昨晚的美味讓他回味了一晚加一個白天,每每想一想便熱血沸騰,身心激動,他恨不得馬上解決掉公務,回家陪小丫頭,只有小丫頭在身邊才能嘗到她的味道。

剛進門的那刻,他很想撲過去抱住小丫頭狠親幾口以安慰自己想的心痛的心情,他怕小傢夥的小夥伴們在,所以隻敢抱抱。

也多虧他忍住了,小傢夥的小夥伴們在客廳,原以為要等晚上才能嘗到小丫頭的美味,誰曾想小閨女好奇他帶回的食材,自己送上廚房來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現在不親幾口更待何時?

冷麵神抑不住激動,貪婪的吸取小丫頭口裡的芳香,他想了一天一夜,憋得好苦,要從小東西身上討回足夠多的補償才行。

他的吻如狂風暴雨,瞬間將曲七月的思維理智吞噬一空,她本能的攀附住他的脖子,緊貼在他的胸口。

唇齒相綿,情意綿綿。

兩身相依,纏綿悱惻。

空氣的裡暖昧越來越濃烈,帶著絲絲甜味,廚房裡的溫度急劇上升。

親吻持續很久,直至她快窒息時他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她的唇,被吻得渾身發軟的曲小巫女,無力的粘在煞星的胸口,閉著眼睛喘氣,如果不是他緊摟著她,她肯定站不穩。

成功偷吃到美味的男人,心裡眼裡還帶著濃濃的欲求不滿,卻沒再得寸進尺,疼惜的抱住懷裡的寶貝,輕輕的啜吸她嘴角溢出的涎絲。

「嚶—」他帶煽動似的啜舔,惹得她嗌出嬌呼,那些輕喘也讓他越發放肆,他怕吻得太狠,親腫她的唇讓她小夥伴發現他們的好事會有麻煩,所以不親她的唇,在的唇四周吮啃。

「喜歡嗎?」吮得小傢夥軟得連他的衣襟都抓不住了,他才心滿意足的將吻烙在她的鼻尖,偷笑著調侃。

「…喜…歡。」滿腦子昏乎的曲七月,下意味的哼哼,還咂了咂小嘴巴,好似意猶未盡。

男人的呼吸一緊,差點抑不住爆走,他艱難的撇開視線,不去看她帶腫意的飽滿紅唇,默默的吞口口水:「小閨女,我們晚上再繼續昨晚上做的事好不好?」

「……好。」傻乎乎的某隻,閉著眼睛,傻乎乎的回答,還用臉蹭了蹭對方,乖得像隻貓咪。



冷麵神被巨大的餡餅砸得連心跳都停了停,小丫頭同意跟他親密接觸?狂喜湧上心頭,他全身繃緊,幾乎快要幸福的倒地。

晚上又能吃到包子,太幸福了!

包子品種繁多,他覺得沒有哪一種比得上小丫頭的包子,小媳婦的包子是他一個人的特權,只有他才能品嘗。

幸福來得太快,快得讓他懷疑不真實,低頭瞄瞄,小丫頭雙頰緋紅,雙眼眯眯,氣喘微微,還是一副海裳春睡未醒態。

他決定,不管她是清醒的還是迷糊中,他都當她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冷麵神的心情倍兒爽,內心幸福的快要溢出來,為了晚上愉快的親密相處,他也決定先放她一馬,溫柔的抱著乖乖小媳婦,等她喘順氣。

曲七月趴大叔胸前呆了良久才回過神,想起大叔搞突襲,氣呼呼的昂起小臉:「老流氓,你又搞突襲!如果被我小夥伴抓到你死定了!」

小丫頭氣極敗壞,冷麵神一點也不慌,鳳眸浮上笑意,乘機飛快的在她紅唇上印了一下,帶著暗啞的嗓音愉悅無比:「小閨女的小夥伴在外面,不會發現的。」

「你……你別得意忘形,萬一被抓包,我會被小夥伴說教的。」親親沒事,抱抱也可以接受,大叔還耍流氓,討厭死了!

感覺大叔暗中耍流氓的動作,曲七月耳根子發熱,羞羞的抿了抿唇:「你走開點,再猥瑣未成年人,沒收作案工具。」

「你捨得沒收嗎?」懷裡的小傢夥羞得滿面紅潮,也讓男人忍俊不住發出愉悅的輕笑,還惡作劇的貼得更近,親密的蹭蹭小傢夥,讓她感知他的熱情與渴求。

「大叔,你究竟要不要做飯?你再這麼不要臉,我跟你掰了。我要找個正人君子當男朋友,不要又老又猥瑣的男朋友。」

「好好,我不欺負小閨女就是,不生氣啊,我馬上做飯。」小丫頭惱羞成怒,他怕她真發火,不敢再逗她,將她抱離灶台長桌,放到一邊去。

曲七月得到自由,沒好氣的伸出小腳,用力的踩煞星腳背:「壞人,叫你猥瑣,叫你使壞,踩死你!」

「小閨女,別踩別踩,我錯了,饒了我吧!」小丫頭力氣不大,踩不疼人,可是,看她那氣鼓鼓的樣子,他趕緊的服軟討饒。

「哼,你再敢不要臉的欺負我,我不跟你過年,我投奔小顧先生。」曲七月氣虎虎的雙手插腰:「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甭以為離了你這個老流氓我在燕京就混不下去。」

「丫頭,我錯了,不生氣了嘛。」冷麵神得意的眼神一秒晴轉陰,飛快的擁抱住小丫頭,用下巴磨她的頭,小傢夥吃軟不吃硬,這個時候必須得哄,不把她的毛捋順,晚上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不讓他進臥室,他吃包子的計劃就泡湯了。

「起開,做你的飯去。捏捏扭扭的跟娘們似的像什麼話,我的男朋友絕對要夠男子漢氣概,要俊美無雙,溫柔體貼,善解人意,胸懷寬廣,家財萬貫……」

小姑娘巴啦巴啦的說得口沫橫飛,冷麵神的臉黑了黑,默默的去收拾餐具準備動手做菜,內心倍感無力,你男子漢氣概一些,她說你凶,你不哄她,她會哭,會傷心,會氣憤,會說你不溫柔體貼,你哄她,她說你沒男子漢氣概,女孩子還真是奇怪的動物,怎麼說都是她自己有理。

攤上這麼個小閨女,他還能怎的?

啥也不說,順著她,誰叫這是他好不容易才尋到的小媳兒,小媳婦兒說啥就是啥,哪怕她說太陽是黑的,他也不會說太陽是金色的。

男人嘛,能屈能伸,所以,小媳婦說他娘,他就承認很娘們,小媳婦兒說他沒男子漢氣概,他就當孫子好了。

大叔轉身幹活,置自己不理,曲七月不滿了,用力的跳起來,撲向大叔。

冷麵神正在哀嘆自己必須隨時英雄隨時狗熊的命運,後背傳來風聲,他險些下意識的閃開,好在反應快,上身扭了一下又靜止,隨之小傢夥撲到背上,兩隻小爪子抓趴著他的肩,掛在他背上,像臘肉一樣晃蕩。

煞星站著不動,任小傢夥胡鬧。

他不動,小姑娘不客氣的向上爬,像爬樹一樣的往上爬,煞星太高,她太矮,爬了幾下愣是沒爬上去,手酸得快抓不住了,氣急敗壞的喊:「混蛋大叔,你就不會自己蹲下去麽?真是的,沒事長這麼高幹麽,爬個後背比爬泰山還辛苦,我要換男朋友!」

高大偉岸的俊美男人向下一矮,立即蹲身。

曲七月往寬闊的背上一趴,牢牢的趴上去,兩隻小短腿圈箍住大叔的腰,趴穩了,還沒好氣的咬了他的耳朵一口:「欺負我是吧,我壓死你累死你,不許讓我掉下去,你敢讓我摔了,誰來講和我也不會再要你這個老男朋友,我跟你老死不相往來。」

冷麵神微微偏頭,看看在擱左肩上的小腦袋,露出溫潤如玉、璨如星光的笑容,聲線華麗迷人:「嗯,你想累死我,可以天天壓我。」

「別廢話,做飯,再歪歪嘰嘰咬你。」

「遵命,我的小閨女。」

煞星懷揣著無比歡樂的心情,有條不亂的上蒸鍋,捉蟹上鍋蒸,再調製配料,再著手拿取其他食材。

他怕背上的小傢夥掉下去,大多時候一隻手托著她,一隻手幹活,只有必須要雙手處理材料時才勻出手來幫忙,不能以手托她,他微傾身子,任勞任怨的當牛馬。

曲小巫女趴煞星背上,沒事就亂吆喝,喊什麼水滿了,水燒開了,什麼什麼要掉了,故意給大叔添亂,搗亂不成功,她哼哼哧哧的咬他脖子,咬他耳朵,要不然就伸小魔爪探進他的衣領內撓撓,分散他的注意力,讓他手忙腳亂。

她玩得不亦樂乎,等大閘蟹出鍋,受不了誘惑,自己要求下地,抱了盤子和調料,跑去餐廳想先開啃。

「丫頭,我幫你,蟹腳很利,容易劃傷手指。」冷麵神關小烘火,任湯慢慢煲,再追上小丫頭,從後面端走她手裡的木托盤。

煞星腿長,一步就搶前去了,曲小巫女腿短,跟在後面,一前一後進餐廳,煞星擺好蟹盤,等小丫頭近前伸手抱起來,自己坐下去,將她放懷裡坐著,戴上一次性手套,拿刀將蟹五馬分屍,取肉多的塊,剔去部分殼,沾了調料喂小丫頭吃。

吃蟹的最佳時節是九月前後和十月,九月前後雌蟹肉最豐滿,十月後雄蟹肉最豐滿,大冬天並不是蟹最肥的季節,煞星得到的蟹仍然很肥,肉多鮮嫩。

有個寵小媳婦成癡的煞星在,不需小丫頭動手,他將最好的肉都挑出來給她吃,腿,只有一點肉的全堆在一邊,看小丫頭吃得香,比他自己吃還滿足。

曲小巫女心安理得的享受美食,吃得眼睛都快眯起來了,啃完最鮮美的部分肉,滿足的抹抹嘴巴:「大叔,我吃好了,放我下去吧,餘下的歸你解決。」

「小閨女,讓我抱抱。」煞星飛快的扔掉手套,將想要逃離的軟玉溫香重新摟回來,壓在懷裡,呼吸熾熱。

「大叔-」大叔身上如著火似的燙人,曲七月被按回大叔懷裡,一動不敢動,也越來越心慌氣短。

「乖,不要亂動,讓我就這樣抱抱。」

冷麵神伏在小丫頭的脖子裡,輕輕的吻她的頸窩,隱忍的聲線喑啞暗沉:「小閨女,別忘記了你之前答應我的事。」

「我……我答應了什麼?」曲七月頭皮一陣發炸,感覺不是好事!

「小閨女答應我今晚去我的臥室睡。」男人機智的扭曲事實。

「沒有這回事!」她腦子秀逗了才會答應那麼危險的要求。

「有,剛才親親的時候,小閨女說不要了,等晚上再繼續,要不,我們現在繼續?」

「我……」曲七月嚇得忘記了呼吸,特麽的,她是有節操的淑女,肯定沒有說過那種話,一定是大叔想佔她便宜杜撰出來的要求。

小巫女還沒想清楚經過,煞星熾灼的唇劃過一片泛粉的皮膚,烙在她的唇角,聲音危險:「小閨女,還是現在……。」

「不要,」曲七月慌亂的撇開臉:「大……大叔,晚上再……再來……」

煞星激動的一顆心嗖的飛上天,輕飄飄的,如踩雲端,他還是死死的壓抑住了狂喜:「這次說話算話?」

「……嗯。」

「好,晚上再來,我先去做菜。」欣喜欲狂的冷麵神,將歪在懷裡軟成泥的小丫頭放在椅子裡,自己逃也似的沖向廚房。

過了好一會,曲七月從驚嚇中回神,想想經過,不由氣得羞紅了臉,臭大叔,又使計誆她,晚上一定狠狠的折騰他一頓,看看最後痛苦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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