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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第八十七章 又出任務
日高影斜,一邊街道建築的影子斜倒在行路道上,掩蓋住一小半道路,兩邊路口相對而停的車輛遙遙相望,等著綠燈。

近處人聲零碎,遠處車輪聲稀。

冷麵神牽著小姑娘走在行人道上,步伐沉穩,目不斜視,面目沉靜,不慌不忙,從容不迫,那姿態那表情分明像皇者檢閱臣民,雍容華貴,霸氣凌然。

而此刻,施華榕微垂鳳眸,神光內斂,所有的注意力皆在身邊小丫頭身上,看著她秀氣白凈的側面,內心某一角柔軟的像一團棉花糖,膨膨脹脹,甜甜膩膩。

大叔好奇怪。

感覺著大叔投來的視線,曲七月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被大叔牽著手很安全,大叔的目光可不安全。

內心忐忑也不敢表現出來,乖乖的當小學生被大長腿叔叔牽著過馬路。

牽著嬌俏的小姑娘的男人穿迷綵衣,並沒有戴帽子,生機盎然的軍綠色在五花八門的衣色裡耀眼明亮;小姑娘白色衣裙,純潔明凈,綠與白的搭配突顯出活力清新,兩人如鶴立雞群,奪人眼球。

於是,開車的與行道上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投向那抹亮麗的色彩,相對而來的行人更有三兩人看呆了眼,滿眼驚艷。

再長的路也有終點,何況短短的行人道,當指示燈倒計到最後一秒,冷麵神牽著小姑娘踏上盲道最邊緣,背後車輛啟動,如魚成群結隊的穿梭而行。

呼呼-

兩人才站定,金童玉童狂飆而至,雙雙抬起小腳丫,一招橫掃千軍,足踩華山,照著冷麵神的後腦偷襲。

兩小傢夥眼神憤眼,氣沖沖怒騰騰,出招都不帶一丁點兒猶豫的,完全一副視死如歸,不死不休的架式。

感知陰風撲來,曲七月愕然扭頭,正好看到可愛小式神攻擊煞星,驚得美目圓瞪,小嘴都合不攏了。

這是怎了?

她想不通兩小式神怎會如些玩命,正想伸手去擋,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兩小童的小腳快到煞星後腦時,男人頭頂上的兩顆星星光芒一閃,光輝灼灼,令人不敢直視。

「哎喲!」

兩小童驚得一個倒翻,向後翻轉三百六十度的圓弧,閃到一邊兒,可愛迷人的小臉青白交加,驚魂未定。

嚇死人……嗚,嚇死小式神了!

煞星好恐怖,他的煞星星就是他的保護神,力量還與他的精力和實力同步,他強盛,煞星星也強盛,他弱,星星的煞氣也弱。

要對付瘟神,只能是乘他虛弱時,或者要乘他沉睡不醒才能有機會下手。

恍然明悟的兩小童,恨恨的飛眼刀子,使勁兒的戳瘟神。

大叔的保護神好強!

小式神驚退,曲七月出了一身的虛汗,大叔有煞星星保護,陰祟之物莫敢靠近,若非小童是她的式神,只怕難以進入他一尺之內的範圍。

兩小童偷襲到敗退也不過一瞬間,冷麵神也才跟著小姑娘轉頭,沒看到什麼有什麼驚奇之物,淡定的轉過頭去。

「姐姐,煞星好可怕!」

金童玉童氣呼呼的飛了幾個眼刀,呼哧著奔到姐姐身邊,一個抱大腿,一個抱著她的左手,哭喪著小臉,可憐兮兮的求安慰。

呃……

曲小巫女的嘴角狠狠的抽蓄著,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煞星很可怕,兩小式神今天竟然敢對煞大叔動手動腳,好勇敢,好厲害!

轉過頭的冷麵神忍著不舍,戀戀不捨的放開手掌裡的小手,他不敢賭,剛才是借過馬路的機會牽著小丫頭,她才沒生氣沒拒絕,可不代表現在也不會生氣。

「丫頭,想吃什麼?」寬大的手掌移至一顆烏黑的腦袋頂上,憐愛的撫摸揉娑,那已是習慣性的動作,自打第一次摸了小傢夥的頭,便愛極那種手感,愛不釋手。

誒?

大叔請吃小吃咩?曲七月驚奇的抬頭,眼睛亮閃閃的:「大叔,可以去吃小吃?」

「可以。」

「不用急著回去?」

「不用,想吃什麼?」

「大叔,可以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嗎?」

「可以。」

冷麵神心情好,眉如遠山橫坦,目若秋水盈盈,難得的無戾氣無厲色,眉目清淡,氣質高潔,如雲出岫,如月出雲,清雅無塵。

大叔好帥好酷好美麗!

煞星難得如此和顏悅色,曲小巫女看眼冒紅星,口角濕潤,一隻手卻下意識的捂在包包上:「大…叔,人家今天沒帶多少錢,腫麽辦?」

小姑娘捂著腰包,意思就一個:大叔,俺木有帶錢,沒錢付帳,是不是你請客,你買單?

施大教官眼睛可不是吃素的,早將小姑娘捂腰包的舉動看在眼裡,心裡惱得想撓牆,他明明將上回吃飯讓她付帳的飯錢還給她了,小丫頭怎麼還跟防賊似的防著他,怕他再次要她買單?

她說他小氣,小傢夥自個比誰都要小心眼,小閨女就是比男孩子愛記仇,比男孩子難纏。

鬱結也只在瞬間,他記得上次赫多嘴想請小丫頭吃飯同樣挨了小傢夥一頓問,問有沒帶足現金,有沒帶銀行卡有沒帶手機,可見小丫頭不是針對他一個人,她對誰皆一視同仁。

「我有帶錢包和信用卡。」思前想後,他主動的申明自己帶著錢包帶著銀子,省得小傢夥再一次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問。

「大叔是好人!」

曲七月眸子放亮,大叔要請客吃小吃喲,小魔爪一伸扯住煞星的衣袖:「大叔,走嘍,咱們掃蕩小吃街去。」

小姑娘主動靠近,惹得冷麵神跟吃了蜜似的心裡甜蜜蜜的,伸出大掌又牽起小傢夥小小的手,一本正經的點頭:「嗯,走了。」

大熱天的,他也不嫌熱,更不嫌這會兒在街上,就那麼牽著小姑娘走路,一舉一動皆看不出半分彆扭,坦坦蕩蕩,磊落光明。

「媽媽媽媽,快看哪,好帥的叔叔!」有個小蘿莉看到帥得一塌糊塗的男人,激動的眼冒泡泡。

「乖囡!」作為媽媽的女青年趕緊拉住女兒。

「媽媽,那個姐姐好幸福,有那麼帥的爸爸,我也想要個這麼帥的粑粑。」

「囡囡,為什麼認為是爸爸和寶寶,也可能是哥哥和妹妹。」

「才不會是哥哥和妹妹呢。你看叔叔好高好高,小姐姐好矮好矮,明明是爸爸和寶寶……」

於是,本來準備無視他人的冷麵神和小姑娘同時鬱結了。

他有那麼老?

被人誤當「爸爸」的施華榕不爽了,他才三十齣頭,生得出這麼大的閨女麽?

如果真有小丫頭這麼個閨女倒也不錯,問題是小丫頭不是他閨女,打不得罵不得,稍稍給她點臉色看就升級成壞人,感覺好憋屈。

矮嗎矮嗎矮嗎?

曲七月淚奔,她哪矮了?身高一米六五,好歹也達到模特要求的最低基準,不說是女生群中拔尖的也不是墊底的存在,腫麽可以說她矮?

胖子面前不說肥,挫子面前不說矮,小小朋友怎麼可以這樣童言無忌,怎麼可以這麼戳她的傷?

身高是硬傷,曲小巫女被戳到痛點,悲催的痛哭淋涕,淚流成河。

冷麵神唯恐小孩子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拽著小姑娘加快了腳步,童言無忌,不能跟小孩子計較。

一男一女走出好遠,尾隨著追過街的狄朝海糾結的直摸鼻子,那個,他究竟還要不要跟著?

作為警衛自然要貼身跟隨首長,可首長分明想拐小妹妹過兩人世界,何況首長剛才說讓他去找赫醫生,他跟上去豈不等於讓首長穿幫。

正糾結著電話響起,趕緊掏出手機瞅一瞅,喲嗬,救星來了!

狄大警衛火速接聽,毫不猶豫的放棄跟蹤,馬不停蹄的跑向燕大的方向。

內心悲催著的曲小巫女,直到被拽進小吃一條街才甩掉戚戚然的心情,化悲痛為力量,開始跟美食大作戰。

冷麵神破天荒地的沒任何意見,縱容著小姑娘狂吃,想吃啥讓吃啥,也不心疼銀子,隻管買單,偶爾婉拒不了小姑娘的「好意」,也分享一點戰利品。

於是,小吃街上出現令人羨慕的一幕:英姿偉奇、俊美若神、瀟灑不覊的男人跟在一個小姑娘身後,任小姑娘東挑西選,無論買了什麼一律隻幫付帳,外帶幫提著打包的美食,心甘情願的當跑腿當跟班;嬌俏纖瘦的小姑娘則肆無忌憚的嘗小吃,東奔西跑,忙得不亦樂乎。

男人的縱容,小姑娘的活潑,一高一矮,一大一小的一男一女成為一道靚亮的風景,引得大姑娘小夥子忍不住吃味,連大媽大叔們也眼羨不已。

狄朝海一路疾走,找到車子,開著進燕大,兜幾個圈子,終於找到停在一條路上的赫大軍醫。

轉暈乎了的赫藍之,爬出駕駛室坐綠化草坪上等著,見到悍馬飛來,興奮的跳起來大喊:「狄木頭狄木頭,我在這,我在這!」

狄朝海將車開到瑪莎拉蒂前,從窗口探出身子,看向醫生,赫軍醫被揍過的眼眶四周和嘴角大約昨晚敷過冰,只有淺淺的淤青痕跡,不明顯,但也讓人無法忽略。

「赫醫生,你又迷路了。」赫大醫太奇葩,連這麼簡單的路線也能繞暈,他表示佩服得五體投地。

「嘿,別說了,不是爺方向感差,實在是這裡的路太他媽的複雜,我明明照著導航走,走來走去又走回原地,燕大把路弄得跟立交橋似的,故意坑人呢。」

赫醫生一點也不覺難為情,灑脫的拍拍身上的草屑,跑向車子。

狄朝海已無話可說,赫醫生是軍醫,真正的行伍出身,能成為軍人方向感必須不差,醫生的方向感當然也不差的,但,那是指正常情況,一旦坐上車,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方向盲人,分不清東南西北,車上的導航跟擺設差不多,哪怕看著也會弄錯方向。

「醫生,小妹妹購物去了,你還要去學校嗎?」

「噫,小豆芽菜竟沒去訓練?小榕竟然允許小丫頭曠訓,今早的太陽是打西邊出的嗎。」

「醫生,你繞遠了。我送你回醫院?」

「才不要打道回府。送我去小豆芽菜的宿舍樓那兒,我幫小丫頭送了些東西來。」

狄朝海嘆氣,醫生,你想籠絡小妹妹,小心首長揍你。

既然有東西要送小姑娘,他也不敢作主幫小妹妹拒絕,開車在前面領路,轉幾個路口便到宿舍區,領著赫醫生到小姑娘住的樓下。

赫大醫生嘮嘮叨叨的一頓沒說動狄警衛帶他進宿舍,問出住的哪室哪樓,跑去敲開大門,直接讓宿舍管理員拿鎖匙幫開門。

管理阿姨一聽他報出201室,二話沒說,同意,反正201室就是個特別的存在,普通的條條框框對軍人一律無效,像施教官來去自如,門外停著的正是施教官的悍馬和警衛,她也知曉醫生和施教官是一夥的,當然不會阻攔。

赫藍之笑嘻嘻的開車廂取物,提出一大堆的袋子箱子,堆了一小堆,狄朝海沒法,隻得幫忙搬,兩人提的提,抱的抱,兩手臂和手上掛得滿滿的,才勉強一次性搬走。

上樓,進宿舍。

丟下東西,醫生死賴著不走,逼得狄警衛捨命陪君子的作陪。

曲小巫女一陣瘋狂掃蕩,打包一大堆小吃離開小吃街,又跑趟商場,帶著大包小包和美美的心情,打一輛的士回燕大。

到達住宿樓下,冷麵神瞅到那輛騷包的瑪莎拉蒂,明媚柔和的面孔染上寒霜,赫多嘴竟然來了,還跑來小丫頭宿舍,準沒什麼好主意。

曲七月並沒有留意到豪車,欣欣然的提戰利品,正想先送一份上去再回頭一次,高大的男人一聲不響,提起餘下的袋子,長腿一邁跟在後面。

小姑娘驚疑的瞅幾眼煞大叔,也不好問他為啥那麼熱心,樂巔巔的開門,一路沖向二樓,待擰開宿舍門向內一瞧,不禁嚇了一大跳。

宿舍一貫收拾得乾淨整潔,現在進門的左側,即衣櫃前的空地方堆放著一堆小盒子小箱子小袋子,碼得整整齊齊的,看包裝什麼烏雞白鳳丸、什麼阿膠,什麼巧克力呀,有補品有零食,還全是死貴死貴的高檔品。

臨東邊窗下的地方,兩大男人正在喝茶,一個冷硬,一個笑容朗朗,那神情跟在自家似的隨意悠然。

這是送她的?

曲七月望望禮品,瞅瞅騷包的俊大叔,走向自家小窩:「騷包大叔,這些是送我的咩?」

「小豆芽菜,你可回來了,我來看看你,身體舒服些沒有?幫你買了點補品,你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哪樣說聲,下次換你喜歡的。」赫藍之看到小姑娘回來,騰的跳起來,興高采烈的跑去迎接。

冷麵神一步踏進宿舍,看到赫醫生那神彩飛揚的臉,極想去揍他幾拳,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想誤導小丫頭不成?赫多嘴越來越欠揍。

「騷包大叔,真是送我的呀,帥大叔是好人喲。」有禮物收的心情好好喲。

「小豆芽菜,你買了什麼,好香,分享點唄。」赫藍之無視發少的冰山臉,笑著搶過小姑娘手裡提著的大袋子。

「騷包大叔,先說明啊,你可以分享但不可獨吞,至少要幫我留一半,小吃是我要留著下午當零食啃的。」小吃是幫小夥伴們打包的,大叔,求你高抬貴嘴!

「嗯,放心,我就嘗嘗,不會吃光的。」赫藍之非常愉悅的提著袋子回桌幾邊,老實不客氣的打開,請出一樣一樣的小吃。

醫生是自來熟,冷麵神狂飛眼刀子,奈何前者有視無睹,他也莫可奈何。

「騷包大叔,你昨晚偷牛了麽,怎麼有黑眼圈?」曲小巫女放好非食物的包包袋子,霍然發現騷包大叔也眼睛微青,樂得滿眼星星亂閃。

咯噔-

冷麵神心弦一緊,丟過去一個警告眼神,哼,赫多嘴敢說是他揍的,回去有他好看。

「我……,我熬夜熬的。」赫藍之正想說是挨某人揍的,猛的感覺後背一涼,驚得立馬改口,他覺得他要是讓小豆芽菜知道小榕暴力,小榕肯定饒不了他。

「醫生大叔,說謊騙小孩子是不對的,是大叔揍的吧。」

小姑娘笑嘻嘻的揭穿謊言,還特意看向頂著黑臉的煞大叔,大眼睛水汪汪的:「大叔,朋友是用來相親相愛的,不是用來練拳頭的,大叔,你已經帥到沒朋友的程度了,再暴力會真的沒朋友的。」

當自己不存在的狄朝海,悄悄的抹汗,小妹妹,你說的太直接了,小心首長惱羞成怒。

冷麵神的俊容一黑,墨青黑青的,誰誰要跟赫多嘴相親相愛了?

他怕嚇到小丫頭,殺氣凜凜的瞟一眼醫生,聲音冷硬:「丫頭,你覺得我是那麼不講理的人麽?好好的我揍他幹什麼。」

好好的不揍人,醫生挨揍是因為不好。

曲七月定定的看煞大叔幾眼,撇過視線去,大叔粉飾太平的功夫高著呢,她心中知道就好,不能揭他老底。

「嘿嘿,小丫頭啊,其實呢是我昨天跟人切蹉,最後光榮負傷,沒啥的,今晚再用冰敷敷就消了。」小豆芽菜,你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是小榕乾的好事,我們結盟吧結盟吧,一起揍小榕。

真相被揭,醫生恨不得衝上去抱住小姑娘給幾個香吻,小丫頭太聰明了,一眼就看穿了小榕的本質,知道他被小榕欺負了。

當然,攝於發少淫威,他抵死不認是被小榕揍的,他要是認了,小榕會覺得落了他的臉,還不得找機會往死裡揍他。

算你識相。

施華榕給了個讚賞的眼神。

赫藍之鬱悶的扭頭,小榕好霸道,欺負了他還不讓他說,小榕媳婦兒一點也不可愛!

曲七月不理眉來眼去的兩人,整理自己的戰利品。

抑鬱滿懷的赫藍之,知道有冰山發少在旁邊不可能向小姑娘告狀,化鬱悶為力量,拿小豆芽菜的小吃當小榕咬,狠狠的咬,以安慰他那顆受傷的心。

折騰一陣,冷麵神頂著結冰的臉,擰著醫生走人,再不走,他怕赫多嘴將小丫頭的零食給啃光,又惹小傢夥生氣。

待人走光,世界終於清靜。

「姐姐!」

避到陽台去的屋簷童和鑽床邊的小妖怪衝出來,急沖沖的沖向食物。

兩小童也不甘落後,四隻小朋友展開搶食大戰,邊吃邊埋怨醫生沒愛心,竟分去了他們的一部分小吃,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滬城

「快看快看,嚴少董又來了。」

商場內的收銀小妹們,看見一個帥哥走進購物區,立馬興奮起來。

「嚴少這幾天天來呢。」

「他都買了什麼?」

「不知道,他是在青悠那結帳的啦,青悠,小悠悠-」

抽空熱議著的收銀小妹們,一致望向某一個同事,這些天嚴少每次來購物皆找她們的新同事項青悠結帳。

被同事們熱情呼喚著的項大小姐,後背如毛毛蟲爬過,毛毛的,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妹的,嚴少天天來關她毛線事?

心頭不鬱,也不好表現出來,抬起來頭,鎮定的左望右望:「你們叫我幹麼?還有,別用這種眼神看人家,人家是直女,不搞百合。」

「去,誰跟你搞百合。」

「我愛帥哥,你想跟我搞百合我還不樂意呢。」

「唉,青悠,嚴少天天在你那結帳,買了什麼?」

「嚴少?哪個嚴少?」

「就是很帥很帥的嚴少董啊。我們指給你看過的那個。」

「哦,那個人啊,什麼都有吧,TT,紙巾,巧克力,口香糖,黃瓜、青菜等等。」

「……」

收銀小妹們無語的捂臉,唉喲,青悠姑娘,你可不可以別說得那麼坦白,TT,呃嚴少購TT……

成為熱議話題的嚴少董,去購物區逛一圈,很快結帳。

收銀小妹們看到帥哥又走到項大小姐的收銀台前,個個眼冒紅星,滿心嫉妒,恨不得跟她換個崗位。

靠之,這是跟姐過不去麽?

項青悠送走一位顧客,看到帥氣迷人的青年,恨得牙根發癢,那麼多收銀台不去,專挑她這裡,他一定是故意的!

忍著不爽,彬彬有禮的打價。

「小妹妹,晚上有空嗎?」嚴煜看著收銀小妹,誠摯的發出邀請,這個小姑娘身材很豐滿,是男人們喜歡的類型。

「對不起,我不約。」

怒,項青悠怒氣滿心,直想將東西甩帥哥臉上去,當她是什麼人?阿呸,以為有錢有顏很了不起麽?還以為但凡是女孩子都會拜倒在他西裝褲下,自以為是的大沙豬。

原本以為帥哥就算色了點,也不是那種見不識輕重的人,現在他發現他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小巫婆說得沒錯,有錢的富二代有十有*不是好貨。

項大小姐受辱,心情極為不好,也不管顧客至上的原則,一臉漲得青鐵,利索的打包好物品,看也不看客人。

她拒絕的乾脆,旁邊的收銀小妹驚得目瞪口呆,嚴少邀請青悠,她……她拒絕了?

嚴煜的臉當時有些掛不住,甭說身份,就憑他的相貌在女性面前也是向來無往不利,今天竟被一個收銀小妹給拒絕了,還拒絕的如此嚴厲,如此不給顏面。

難受,第一次被人拒絕的感覺很難受。

那只是一瞬間的事,他很快調整好心態,面色平靜,大大方方的遞錢過去:「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你面善,很合眼緣,純粹的想請你一起吃頓飯。」

「多謝。恕難奉陪。」

項青悠接過錢,找零,遞迴去,去他祖宗的,當她是三歲小孩好騙麽,先是吃飯,最後的目的還不是想將人騙去滾床單,下流無恥的男人。

嚴煜接過錢,大度的笑笑,也不計較。

等帥哥走出大廳,鄰位的小妹無比惋惜的做捧心狀:「天,青悠竟然拒絕了嚴少的約會!嗚,嚴少怎麼沒邀請我,他要是請我,一定幸福死!」

「下次他來,咱們換個位置。」

項青悠嫌惡的找紙巾擦手,色男的錢沒準也沾了不幹凈的東西,得洗手。

「青悠,你看不上嚴少?」

「我是*絲,跟富二代富幾代不是一個世界的,不做白日夢,要不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收銀小妹被一盆冷水潑頭,滿心夢幻也破滅,悶悶的不再討論嚴少了。

項大小姐見暫時沒人排隊,趕緊上衛生間去洗爪子,她被曲小巫女的純潔思想洗過腦,花癡是思想上的,本質上忠貞觀強烈。

遠在燕京的曲小巫女不知項大小姐已與某位霉運帥哥相遇,猶自快樂的享受自己的生活,中午,大叔訂的外賣如期送到,滿滿的八個菜,份量足足的,吃了小夥伴們心頭大悅,恨不得將盤子也吞下去。

午後時分,正準備睡美容覺的曲七月想起猴哥,主動打電話過去。

江南,住在豪華賓館內的候士林,翹著二郎腿,拿著電視遙控板正在看無聊的肥皂劇,聽到手機鈴響,要緊不要緊的抓過,一瞅來電顯示,激動的一把丟了遙控:「小曲子,親親的小曲子,猴哥我想死你了……」

我我我了了過去吧!

悔,曲小巫女后悔的捶胸,早知道不該打電話的,那是個話嘮啊,嘮起來就沒完沒了。

猴哥,乃這樣,咱們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待那邊濤濤不絕的說了一大通無關緊要,卻讓人牙酸的廢話,終於言歸正傳,談到為何失蹤那麼久,現在在幹什麼。

候士林下山後奉師命在江南本土上幫師父的幾位老顧客們做了幾場賜福的法事,和幫幾家逝去的先人做法事,現在才忙完,準備跟曲小巫女合夥賺錢。

他說的合夥就是兩人一起幹活,他負責出面跑業務,找業主,然後兩人或一起去完成或由其中一個去等,賺來的錢錢大家按勞分配。

曲小巫女獨自凌亂,直接謝絕好意,告訴他目前還是學生,不談業務問題。

「小曲子,你……你在燕京,你還沒成年?!」候士林驚得一蹦跳起幾尺高,唉媽喲,小曲子妹妹還是沒成年的小姑娘,不得了了不得,哇,學生妹呀,學校裡美女多,他要去燕京,要去找小曲子,要去泡美女!

「猴哥,你慢慢激動,俺睡午覺去。」聽到電話裡傳來的響聲,曲七月果斷的掛線,得,讓猴哥糾結去吧,小巫女覺覺了。

又一次挨掛線,侯士林抱著電話跳腳:「小曲子你個壞小孩,太不厚道了!你你又掛我電話你你……」

時光似水,一天一晃而過。

第二天起床,曲小巫女驚喜的發現賴了數久的大姨媽終於滾蛋了,興奮得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

冷麵神一如既往的送早餐,陪吃飯,擰小姑娘去看訓練,他對小姑娘和顏悅色,訓經起來可是鐵面無私,九班男生們處於水深水熱之中。

因鬼節鬼門已開,一批批的鬼被逐漸放出,天黑後經常可見阿飄的身影,曲小巫女嚴禁小顧先生再送愛心餐點,囑咐他日落後不要出門亂狂,小顧先生見小姑娘那般關心,也欣然接受。

日子一晃終於到初七,龍國本土情人節,古稱乞巧節。

大約是織女終於等到了一年一度跟牛郎相會的日子,激動的哭了,當天早晨起來滿天細雨。

這也是入秋以來的第一場雨,雨越下越大,以至軍訓改為室內活動,直至中午雨才停歇,也洗凈塵空,天空萬裡澄凈,蒼碧空曠,美若藍鏡。

下午訓練繼續,一大指國防生們在濕濕的地面和泥濘裡翻滾,弄得滿身是泥,而曲小巫女得到特赦,窩在宿舍睡覺。

雨後的太陽格外清亮,下午如同上午,空氣清新,令人心曠神怡。

冷麵神板著冰山臉,嚴厲的監督著男生們的訓練。

狄朝海守著電話,當一聲鈴聲傳響,他有條不亂的拿起首長的電話,看一眼,眼神微縮,立即接聽,聽了幾句,飛快的跑向首長:「首長,電話!」

施華榕聽到聲音,立即扔下一群新生,大步流星的走向警衛,兩人碰頭,接過電話放耳邊:「我是施華榕……好,我知道了!」

聽電話時,他平靜的眼神慢慢幽深,鳳眸蘊著的神光盈盈閃閃,高深莫測,陰晦不明,若深夜月光照著的大海,幽暗冷邃,又如宇宙中的黑洞,會將一切靠近物吞噬,極為危險,又神秘莫測。

通話很短暫,他僅隻說幾句掛線,神容未動,鳳眸也在瞬間回復平靜,回頭叫一句讓九班和八班同訓,攜著警衛離場。

「教官又不要我們了!」

九班男子趴地嗷呼。

和軍一聲大喝:「九班,起來,繼續!」

施華榕一言未發,帶著警衛不慌不忙的離開訓練場,坐上悍馬,關上車門,一個號碼一個號碼的拔出去,傳出一道道指令。

整個過程他臉色未變,語氣平靜,清冷的聲音有著令人無法抗拒的魔力和威嚴,一聲一聲的傳至另一端,回應的是堅定的「是」「遵命」,沒有任何遲疑和拖拉。

待他發號施令完畢,悍馬疾馳而去,它沒有離開燕大,而是如飛箭殺至小姑娘住的樓下,冷麵神刷房卡進內,直奔樓上,直敲201室的房:「丫頭,開門!丫頭,起來!」

「煞星又來了!」

午睡中的四隻小朋友嗖嗖爬起,藏的藏,躲的躲,先是兵荒馬亂,後一片安靜。

「唔—」

睡得香噴噴的小姑娘,迷迷糊糊的爬坐起來,使勁揉眼睛,兩小童一把「扶」起姐姐,下床,跑向門口,煞星這個時候跑來肯定有事,還是趕緊的看看為好。

被小傢夥擰著跑到門口,曲七月的瞌睡蟲也跑了一半,拉開門,聲線還帶著才睡醒的嬌嗔:「大叔?」

站在門口的施華榕,低眸,小丫頭睡著短裝睡衣,頭髮亂糟糟的,衣服也皺巴巴的,睡眼惺忪,睡意朦朧,聲音嬌脆,聽在耳內如鵝毛輕輕的劃過心尖,撓得人癢癢的,麻麻的。

小丫頭迷糊的樣子很迷人。

一抹悸動劃過心頭,男人的喉結不受控制的上下滑動,人一步踏進室內,反手送上門,伸出大手輕柔的揉小傢夥的腦袋:「丫頭,立即收拾行裝,出趟任務!」

聲線清冽如冰碎,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又要捉姐姐出任務?

金童玉童大恨,瘟神又要姐姐乾白工,好過分!

任務?!

煞星的話太突然,曲七月的思維乍亂,小身板則在一瞬間綳得僵硬。

掌心下的小腦袋輕輕一顫,施華榕的心也跟著微微的收縮,聲音壓得極低:「丫頭,事情緊急,必須立即出發。」

他怕嚇壞小傢夥,以商量的語氣低聲解釋。

「大…大叔,很…很嚴重?」曲七月被一驚一乍搞得神經兮兮的,竟然口吃了。

「嗯,靈異事件,多帶套衣服,需爬山,帶上迷彩服。」

「唔,我…我立即去。」

曲七月腦子裡亂糟糟的,匆匆忙忙跑去換衣服,梳洗好,翻出背包,收拾幾套衣服,帶上了必須帶的家當。

冷麵神大手一伸,將小姑娘的背包擰自己肩上,帶著小丫頭下樓。

坐上悍馬跑了好一陣子,被車子巔震一陣的曲七月,頭腦終於清醒,瞬間勃然變色:「大叔,你又坑我!」

什麼靈異事件關她毛線事?憑什麼要捉她出任務?

混蛋大叔竟趁她迷糊的時候又坑她當苦力,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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