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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第八十一章 衝突
早晨的天清亮絢麗,窗外草木沉睡一夜又恢復元氣,一片欣欣向榮,晨光灑遍客廳每個角落,各人的面孔映著晨光分外寧靜。

楊老思緒飄渺,目光悠遠。

盤膝坐地的小姑娘顯得更加的嬌小玲瓏,她拾起銅錢,裝進小布袋裡再裝防水袋裡密封,收進她的包裡,與其一起的還有那一斤用紅色塑料袋裝著的米。

小姑娘是要把米帶走嗎?

小陳、艾小九、狄朝海感覺很驚奇,卻沒人去問原因,幾人的眼神是崇拜的,用像仰望施教官一樣的目光仰望小女生。

小姑娘說得太對了!

關於楊家祖墳的事他們不知,先姑且不論那事兒準不準,便關於楊老為兒女困撓的事說得簡直絲毫不差。

楊老已過花甲之年,一生共育一女二子,當然,並不是他因軍人而敢無視政策帶頭違反計劃生育帶頭超生,而是他本人是獨子,配偶也是獨女,雙方皆是獨生子女,當年按政策可生二胎,頭胎生的是兒子,也是楊家祖上積德,第二胎雙生,龍鳳胎,女隨父姓,子隨母姓。

楊老年三十才成親,長子響應國家晚婚晚育號召,還青於藍勝於藍,比其父還晚婚,年過三十一結婚,得一子才三歲;其女嫁,育一女兒;長子與女兒倒也沒啥可糾心的,唯楊家小兒子三十歲以前不喜受婚姻約束一直遊戲人間,三十歲那年終於尋到真愛,楊老堅持反對兩人的婚事,以致拖三四年還沒個定妥。

反對的原因無關門戶,也無關身份地位財富,只因女方乃獨女,要求結婚後所生孩子必須隨女方姓氏,楊老無法接受條件,態度強硬,也導致父子幾乎反目成仇。

而楊老的手段也十分激烈,跟吃了稱砣鐵了心似的,說小兒子若敢同那姑娘結婚生子隨母姓,他立即死給兒子看。

楊老以死相逼,楊家小三子不敢拿老父的命作賭,只能以不回家的態度來作抗爭,父子倆相持不下,誰也不退步,越鬧越僵。

小姑娘釋夢,張嘴一說戳到正點上,正正說中楊老目前困撓於心的擔憂和心事,真是一語中的哪。

幾個帥小夥看小姑娘的眼神跟看神仙似的,小姑娘簡直太神了,她是楊老肚子裡的肥蟲麽,能知道得如此清楚?

他們自然不會以為施教官提前透露什麼內幕給小姑娘,施教官不是碎嘴之人,從來不透露任何人的私事,更何況楊老與施教官有師徒之情份,作為學生,施教官更加不會提楊家私事半個字。

恍然間,小夥子們也終於知道施教官為何將小姑娘護得跟小犢子似的,這麼牛的一個小女孩子,若不看緊些,要是誰心懷不軌利用小姑娘去作惡,造成的後果不堪設想。

施華榕安靜的看著小丫頭,眼神幽隧,他派人去過榕縣,調查過小傢夥的一切,可以說從祖宗前八代到如今的家庭情況給摸的一清二楚,知道小傢夥乃師出巫族正統嫡派,知道她十歲出師獨立,以精於「相」而名聞十裡八村,但凡所相無不精準。

原來他所知尚有不足,小丫頭真正如她自己說佔卜釋夢請神問鬼無所不精,堪稱靈異界天才中的奇才。

若北宮見到小丫頭該是何等驚喜?

高手在民間,奇女落村野,昔年北宮卦算出靈異界中巫派嫡系尚未出世,預言其人不出世則可,出世必一鳴驚人。

或許北宮自己也沒料到預言所測的奇女竟是個年紀青青的小丫頭片子,就如他們一樣也從沒往年少者身上想,多年來一直將目光投注在稍有名氣的女巫師女道者身上,以致如大海撈針,苦尋幾年未果。

好在北宮先一步窺得先機,預測出性別,也慶幸他當初在危急時刻竟選擇對了方向,又碰巧遇上小姑娘,深藏偏僻小城的巫派嫡傳弟子才由此無意間暴露身份,否則還不知要尋找多少年。

無巧不成書,他當初走對方向,純屬巧合,當初所遇第一人即是小丫頭,同樣是巧合,小丫頭偏巧又是他們所要尋找的巫師傳人,種種巧合也說明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或者該說是龍國得蒼天庇護,讓他碰巧找到北宮預言之人。

只是,這小丫頭實在太頑劣倔強,心中並無為國為民拋頭顱灑熱血的覺悟,必需要好好調教,花費心思培養,扶正她的思想,端正她的態度,從頭到腳從內到外的煆煉一番才能將其煆造成為一支寶貴武器。

想到調教小丫頭的大任,施華榕忍不住抬手揉太陽穴,小丫頭那烈性子,調教計劃可不好實施,想將小傢夥調教成老實乖巧的小兵,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調教小丫頭,任重而道遠,其路漫漫,唯有上下求索。

正思索間,見小傢夥收拾物品,虎著張小臉悶悶不樂,一顆心又微生無力感,小丫頭又不開心了!

「丫頭,又怎麼了?」小東西不開心,他怎辦?哄吧,蘭姨說小姑娘就得哄,實在不成當閨女一樣的哄,哄著哄著就能將她的毛捋順。

施華榕感覺自個越來越有當保姆的潛質,也越來越覺得洪小四不容易,又當爹又當媽的,真是苦了他。

怎麼了?當然是不開心了。

曲七月抱著包站起來,撇撇嘴角,不鳥大叔,哼,大叔出賣她,將她會佔卜會釋夢的本事全兜了出去,現在還問她怎了,放馬後炮,可惡。

還有,上將大人也好小氣,請小巫女解夢佔卜也不給紅包,她給算卦算出了那麼重要的事,他仍不給紅包意思意思,小氣巴拉的老人,吝嗇鬼一個。

巫師做法事空手而歸是不吉利的,小巫女為不致於不空手回去還得借佔卜釋夢的理由自個討來一斤米壓身,嗚,小巫女好可憐,改行,改行,要改行!

「姐姐,不難過啊,我們以後一定會賺多多的錢,多得數不清。」

「姐姐,咱們不跟吝嗇鬼一般見識,咱們是乾大事的人,不計較蠅頭小利。」

兩小童見姐姐氣息低沉,一隻手攀人肩膀,探出小身子一瞧瞧見姐姐的一張俏臉耷拉成苦瓜臉,心疼得不得了,伸出另一隻小手揉揉姐姐臉蛋兒。

小式神安慰姐姐的同時,還甩給煞星幾個眼刀子,都是煞星惹得的禍,不是欺負姐姐就是坑姐姐誆姐姐,盡幹些混帳事兒,害得他們姐姐沒賺到錢就算了,還產生心理陰影。

曲七月呶呶嘴,伸手揉揉小式神的臉蛋,伸伸懶腰,不爽的眼神掃過眾生,蹬蹬蹬跑至長著娃娃臉卻偏氣質冷凜的帥大叔身邊,拽著他的袖子,小臉上露出可愛的笑臉:「帥哥,走,咱們散步去!」

見小姑娘沖向自己,艾小九腦子裡「咣當」一響,心裡直叫「糟」,小姑奶奶才給首長沒臉反而跑來找他,首長不會罰小姑娘,還不得把帳算他頭上?

那抹擔憂才劃過心頭,待聽到小姑娘脆生生的一句話,連撞牆的心都有了,小姑奶奶,求求你改個詞兒好不好?你的話太容易讓人產生岐義了,首長會劈了俺的!

欠欠……調教的丫頭!

施華榕俊容一沉,又一次烏雲浮面,黑如墨色,該死的小丫頭,才說她頑劣,轉眼又跟他扛上,甩他冷臉,還敢勾三搭四,太膽大妄為了些,不給點顏色她看,指不定會反天去。

「丫頭,大熱天的散什麼步?敢臨陣脫逃,回去罰俯臥撐。」

冷麵神眼眸寒涼,冰一樣的寒光掃向下屬,那視線凌厲的跟刀片似的,冒著森森寒光,落到哪令哪裡冷涼如冰結。

唔,怎這麼命苦?

無故躺槍,艾小九悲催的想抹脖子,他哪裡犯著首長的眼了,不乾他事好麽?小妹妹,首長要吃人了啦,求救命!

什麼意思?!

曲七月才因見著帥哥轉好的心情一下子又不好了,臉綳得緊緊的,朝煞星狠狠的瞪眼:「昨天早上是誰說吃飽要走走路,散散步消食的?昨天一套今天一套,說話不算話遭雷打。」

妹的,大叔不就仗著有兩顆星保護嗎,若沒了頭頂的煞星星,他算老幾?嚇她誆她的帳還沒跟他算,又跑來壞人心情,欠罵!

甭以為小巫女真的不敢把他怎樣,惹毛了管他軍人男人煞人,管他有功於國民還是無功無德,統統一併收拾,頂多折去她的陽壽而已,反正活著也是受欺負,還不如拉個墊背的一起下地獄去玩玩。

「……」

施華榕噎住了,他昨天真的有說吃飽要適量走一走,散散步消消食,以免積食成病,可是,那時是想哄小丫頭多運動,現在情況不一樣,此一時彼一時,凡事總不能一概而論呀。

想想昨天說的,他頓覺自個是自搬石頭砸自腳,心裡抑鬱的不得了,就算他說過那話就不能暫時忘記一下?小丫頭這麼凶凶的吼回來也太不給他面子,就不能好好說話?

狄朝海深深的悲嘆,自作孽不可活,首長每次欺負小妹妹又心急,偏偏要去招惹她生氣,他隻想問一句:首長,這樣真的好玩麽?

小陳愣愣的看小姑娘和施教官鬥法。

楊老的情緒已穩定下來,看一大一少兩打嘴巴仗,神色平靜,眼神深晦莫測。

施教官被噎得啞口無言,小巫女勝,佔據上風的曲七月,冷嗖嗖的朝煞星翻個白眼,拽起帥哥走人:「帥哥,散步去,繞著昨天夜裡走過的地方逛一圈,我走不動你背我回來,你敢不去,我走到半路不回來,大叔會罰你做俯臥撐的。」

艾小九本來想請示教官的意思,聽到小姑娘後面的話,立即狗腿式的跟著,首長和小姑娘的一戰,小女生勝,巴結小丫頭十有*錯不到哪去。

他總結出的要抱小姑娘大腿的第一步即是要唯小姑娘之話以是從,不管是服從還是盲從,皆一律聽從。

自然,那是相當危險的,可能會被首長找各種名目假公濟私的往死裡罰,不過,不入虎穴蔫得虎子,不試試不知行與不行,為了廣大兄弟們的美好生活,他豁出去了,決定以身犯險,哪怕光榮了那也是「犧牲我一個幸福數百人」,想必兄弟們也會感激他的。

嗷,小九好偉大!小九要捨生忘死為眾謀福利,兄弟們,小九打頭陣去了,你們做好幫俺收屍的準備,如果真光榮了,你們記得前仆後繼繼往開來的繼續抱小姑娘大腿的雄偉大業,俺在天有靈會保佑你們的。

艾小九仰仰頭,雄糾糾氣昂昂的跟在小姑娘身側,一臉的視死如歸,大有英雄一去不復返的悲壯豪情。

眼瞅著自個得力下屬狗腿式的笑臉,施華榕狠狠的捏拳頭,很好,小丫頭有恃無恐,小九當牆頭草,兩人都欠調教。

哎,剛才小丫頭說什麼來著,沿著昨晚的路線走?

正鬱結難消,再想到小傢夥說的話,心裡的氣惱又消散無痕,小丫頭不是去散步,應該昨晚有什麼發現,今天要去查一查,她不是去玩,是去工作。

小東西真乖,有職業道德。

明白小丫頭的目的,他心裡舒坦了,眼神溫和,再沒甩眼刀子。

目送兩人走出客廳,又忽然感覺不太放心,小丫頭是個頑劣的,不知天高地厚,無法無天慣了,小九有時也愛玩,玩著玩著也會不著調,讓這麼倆有時不識輕重的小傢夥在大院亂逛若跟誰一言不和衝撞起來怎麼好?

「朝海,跟著小丫頭。」越想越放心不下,趕緊讓警衛去撐場子。

小丫頭本性淳良,不是喜歡惹事生非的主,也是那種誰若犯上她也不是肯吃虧的主,這大院住的也不是個個好相與的,總會有幾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千金,萬一不巧的撞到一堆鬧起來,小丫頭指不定要吃虧受委屈。

軍部人人皆知狄朝海是他施華榕的貼身警衛,有朝海在左右,哪怕小丫頭跟誰鬥起來,不管輸贏,不管有理沒理也沒人敢亂給小傢夥委屈受。

「是!」狄朝海應聲領命,嗖的跑出去保護小姑娘。

「軍區大院又不是龍潭虎穴,誰敢給小閨女受委屈不成。」楊老被施教官護犢子的行為給弄得哭笑不得,似笑非笑的盯著常年板著冷麵的學生,精光閃閃的眸子裡別有深意。

「楊老,你又不是不知道大院裡那幾個眼高於頂的公子千金的脾性,萬一雙方碰上,他們人多勢眾以權壓人,小丫頭勢單力薄,會吃虧。」

「有小九跟著小閨女還能吃虧,這話說出去小九和他的兄弟們還不得全體以死謝罪。」

「楊老,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先擱著,你還是趕緊琢磨人選問題,依小丫頭的意思只怕會有點小波折,派去辦事的人一定要可靠本分有良心,別仗勢惹亂子。」

「唉,這事真費神哪,族裡的我不放心,我自己不能為一己之私告假,唯有交給兩小子親自去我才放心,可這兩小子跟我不對盤,唉!」

「楊老,讓三哥去辦,由我出面,保證三哥會心甘情願的回老家給祖宗遷墳,還會辦的妥妥帖帖的。」

「好,華榕啊,有你出面我放心。」

小陳嘴角抽了抽,楊家兩哥兒跟父親關係不怎的,跟他們父親的學生關係卻不錯,一句話說就是楊家兩哥兒和施教官的關係比他們跟父親的關係還要要好。

如今,有施教官出面能不放心麽?這事兒不消多猜,施教官一出面,能輕輕鬆鬆的搞定楊家小三,楊家小三回鄉遷墳那是板上釘釘的事。

狄朝海奉令奔出楊家,便見小九陪著小姑娘漫步而走,一高一矮竟出奇的和諧,他識趣的落在後面,小妹妹喜歡小九陪著,他還是不去當電燈泡的好,要不壞了小妹妹的心情,說不得會拿他當靶子練習踹人。

滿懷悲壯的艾小九,離開首長視野一顆心也越來越安穩,不再板著死魚眼,換上誠摯的笑臉,樂巔巔的陪著小姑娘散步,小姑娘走哪他移往哪,小姑娘慢他也慢,她快他也快,標準的忠犬型小跟班。

曲七月邊走邊掐算方向,昨晚漆裡麻黑的,有些地方黑燈瞎火根本看不清景物,更分不清方位,也不知那隻什麼鬼究竟棲息在哪,現在還得慢慢找。

掐指,推算,連掐帶算一番,總算得出確切的方位,心中鬱悶一掃而光,心情跟清晨的天空一樣美好,那什麼鬼,小巫女來了!

「帥哥,走嘍,賞風景去。」

心情愉悅,看啥啥順眼,拽著帥哥興沖沖的直殺目的。

秋日的早晨天空爽朗,太陽還沒從山尖冒頭,隱約能看到幾縷光芒在樹頂晃動,軍區大院的空氣格外清新,青草綠樹,庭花水池,青石道路,清秀雅靜,偶爾見散步或練拳腳或練劍刀棍棒的身影,動中有靜,靜中有動,合成動靜相宜的圖畫。

扎著馬尾的清秀小姑娘,嘴角銜笑,拽著娃娃臉帥哥的衣袖,蹦蹦跳跳的跑動,歡快得似出籠的鳥兒,活潑俏麗,嬌美動人。

狄朝海遠遠的欣賞著小姑娘的一舉一動,有時小九會跟小姑娘說話,他聽不清具體說了什麼,只聽見銀鈴似的笑聲。

小妹妹心情很好。

他能分辯出小姑娘心情的好壞,更加不願去破壞,每次見兩人到分岔路口,他抄近道或繞一繞路,避開小九和小姑娘的視線,或遠或近的跟著,保持著距離,又不讓人離開視線太久。

「小九,你知道你們教官的弱點麽?」

有帥哥陪著,曲小巫女神采飛揚,身輕心快,腳步輕盈,還不忘挖掘煞星大叔的隱密弱點。



汗,冷汗,熱汗,艾小九冷汗熱汗一直汗,汗流浹背。

這麼明目張膽的問教官弱點幹嗎?

他驚疑未定的觀察小姑娘,見小妹妹一臉純真無辜,禁不住心裡直嘀咕,該不會是小姑娘想收拾首長吧?

「我們教官沒弱點。」

教官的弱點?

教官有弱點嗎?

教官或許有弱點,他和兄弟們也是誰也不知道,反正教官是神一樣的男人,他們就沒找到任何弱點。

當然,哪怕找到了也不會說,首長的一切皆是機密的,泄露軍機要受罰的,輕則除軍籍,重則終生監禁,再嚴重點可當判國罪處以極刑。

「切,你當我三歲小孩呢,大叔是人,是人都有弱點。」

大叔身體上的弱點還沒找到,她知道他的另一個弱點——重情,他有在意的人,比如楊老。

小巫女眼不瞎心不盲,看得出煞星對楊老的在意,大叔在楊老面前氣息平和,鮮少露出凌厲恐怖的煞氣,能做到那點需要長久的相處,形成習慣後才會自然而然的身心寧靜,情緒穩定。

可是,這一個弱點知道了跟不知道差不多,上將大人是軍中頂樑柱之一,功在國民,小巫女不能以一己之私為報復大叔而用小伎倆去修理上將大人。

憋屈啊,知道大叔的一個弱點而無法下手,太特麽的憋屈了。

「小妹妹,你問教官弱點想幹什麼?」好奇心害死貓,艾小九還是樂意貓被害死一次。

「抓住弱點,把他揍趴下。」揍趴下大叔,狠狠的出口氣。

「小妹妹可以直接動手。」

「哼,我早動手了啊,打不過,打得過我早把大叔揍趴下了,哪用得著挖空心思找弱點下手。」

小妹妹跟教官打過架了?

艾小九驚悚了,我的娘啊,想當初連他們也不敢對教官出手,小妹妹這麼個小豆丁竟敢在教官老虎嘴裡拔牙?小妹妹就不怕被扇飛?

這年頭,後生可畏。

深深的深深的,他覺得自個落伍了,對小姑娘的佩服之情有如長江決堤,一發不可收拾,濤濤不絕,洶湧澎湃。

悄悄的抹把虛汗,態度無比誠懇:「小妹妹,你可以問教官。」

小妹妹,上吧,你就沉著鎮定,勇往直前,義無反顧的上吧,小九和兄弟們會堅定立場,堅定不移的在後面支持你,支持你將教官大人揍趴下。

「我問了,大叔讓我自己找。」

曲小巫女悶悶的摸下巴,她要是知道了還問他麽?小九要麼也是糊塗蟲,要麼跟著她轉暈乎了。

「……」艾小九無語,小妹妹,首長讓你自個找,你就慢慢找吧,相信只要堅持不懈,數十月如一日的努力,或許終有一天會找到教官弱點的,兄弟們能不能被首長無視全靠你了,你一定得堅持住,擔起吸引教官注意力的重擔。

沒找到大叔弱點,曲七月放棄,反正她也知道別人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訴她,無非是問問而已,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太陽越升越高,光芒隱現。

「姐姐,可能到地頭了。」

「姐姐,前輩的氣息很濃鬱。」

又走一陣,趴姐姐肩上的金童玉童嘰嘰喳喳的叫起來,眼神格外明亮有神,嗷,那個前輩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切,什麼叫可能,是本來就到了好不。

朝天呲呲牙,曲七月摘下眼鏡,慢慢打量四周。

按方位算,眼前一角該是軍區大院的中央偏東方位,景色秀麗,有一大片的綠化地,假山噴水池,亭台樹木,是個休憩玩耍的好去處。

法眼開,虛妄皆如浮雲過,真相畢露。

果然是塊風水寶地!

極目一望,曲七月心頭一凜,左青龍右白虎,後朱雀前玄武,墳頭居中央,富貴榮華萬年長。

或許不能確定很久很久以前是不是風水寶地,至少現在四方景物所組成的陣正好合全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之四象,而綠化地之下深埋著一座墳,古老的老墳,其墳位居四象之中央,墓主受益非淺。

受日月之精華,集地之靈氣,墓主居佳地良久,得天獨厚,成鬼修那是順理成章之事。

所幸地是靈地,墓主為善不為惡,為惡,這軍區大院將淪為地獄,即使不血流成河,所居之人心也將受其侵蝕而逐漸腐化,最終危及國之根本。

昨晚所感覺到的古怪名堂也皆出自這,這裡的墓主乃高人,如人類法師一樣施手段因煉小鬼於大院之內,從而讓小式神一路追殺而跑不出去,只在大院內東躥西蹦,導致曲小巫女在院內兜兜轉轉兜圈子,分不清東南西北。

再瞅幾眼,曲七月小臉一垮,立馬蔫巴了,那隻什麼鬼不在家!

那隻什麼鬼昨晚一直沒現身,但是,小巫女能感覺得到他實際一直在附近,看她和小式神們收拾煉小鬼。

人類有律法約束,亂殺人要受法侓製裁,鬼有鬼道,鬼也不能亂殺鬼,可以打架鬥毆,可以相互仇視,卻不可以隨意讓對方魂飛魄散,鬼犯事兒可以告狀閻羅殿,由鬼差捉拿歸案審理,下油鍋上刀山挨鐵棍,依侓懲辦。

吞噬鬼魂和讓其他鬼魂飛魄散的鬼屬邪惡派,捉到同樣要受製裁,不過,也有不少鬼修用特別手段遊離於鬼道之外,浪蕩人間,或追求修行之道,或為惡作亂。

煉小鬼是鬼修的一種,遇上對手會吞噬對方以壯大自己的力量,屬邪派。

那隻什麼鬼困煉小鬼於大院而不親自消滅,大約是不願破壞他自己的修行之路,不想因一個煉小鬼而背上一筆消滅鬼魂的汙帳以令自身得道登天之時多遭一道雷打。

可是,為毛連小巫女也不見?

興沖沖而來,卻吃了個閉門羹,曲七月一屁股坐地,望著空空無鬼的地方,鬱悶的想撓牆,為毛不見小巫女為毛不見小巫女……

小巫女師出正統,以鏟奸鋤惡,斬邪消妄為己任,秉奉揚善抑邪為正道,小巫女深明大義、大義凜然、光明磊落,心地善良、心無城俯,胸懷寬廣,小巫女這麼人見人愛這麼天真純良,為毛那位前輩鬼修不肯見她,為毛要迴避?

雖然,雖然小巫女目前是弱了那麼一點點,論實力打不過那位鬼修前輩,雖然小巫女愛錢錢了一點點,還沒有以消滅四海內之邪惡為己任的志向,雖然小巫女這幾天處於生理期,元氣不足,可是,那也不能成為讓鬼修前輩避而不見的理由嘛。

為嘛不見她為嘛不見她?

嗚,鬼修前輩,小巫女沒什麼不良企圖,只是想請抱抱大腿,問你要點秘技珍寶而已,你也可以不給的哪,大不了你不給你自己的,可以指點條發財明路,讓小巫女去撿別人家的珍寶奇珍呀,小巫女打不過你,不會說你小氣的。

第一次吃閉門羹,曲小巫女的小心靈受到沉重的打擊,脆弱的心臟再次「嘩嘩」的碎成渣渣,阿嗚,被鬼修嫌棄了,小巫女被嫌棄了,好傷心!

為了報復鬼修大人迴避不見的行為,小巫女使勁兒的拔草,狠狠的拔地上的青草,拔光鬼修前輩門前的草,讓他每天進出家門看見一片光禿禿的地皮,破壞他的好心情。

唉,前輩怎麼可以不見姐姐呢?

兩小童陪著姐姐鬱悶,姐姐高高興興的跑來找前輩,前輩怎麼可以不見姐姐大人,他們姐姐何等高貴神聖,屈尊降貴的來找前輩聊天,他怎麼可以不見?

哎,是不是前輩覺得姐姐大人身份尊貴,他自形慚愧,所以避走了?

嗯嗯,一定是那樣的。

兩小式神瞬間給自己找到理由,心情總算好了些些。

小姑娘心情低落,一把一把的扯青草,艾小九看得眼角跳了好幾跳,咽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問:「小妹妹,怎麼啦?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我背你?」

「我心情不好,想一個人靜靜。」

滿懷傷心的曲小巫女,嘟著嘴,頭也沒抬的答一句,又用力扯青草。

「那,你靜一靜,我一會回來。」

心情不好?

小姑奶奶心情剛才還晴空萬裡,怎麼轉眼就不好了?

艾小九想不明白其中緣由,說了一句趕緊的悄悄的撒,小姑娘想靜靜就讓她靜靜,他找幫手商量對策去。

他一溜兒閃走,跑到一顆大樹後,找到藏著的狄警衛。

「小九,你不跟著小妹妹跑來幹什麼?」狄朝海板著鋼板一樣的硬臉,上下打量小九同志,這貨不好好跟著小姑娘,擅離職守,腦子進水了?

「小妹妹想靜靜。」艾小九一下子靠在樹上,一臉的苦悶:「小姑娘的臉像六月的天,說變就變,猜不透她在想什麼,看起來心情很不好,要不要通知首長?」

「哼,等你想到上報首長,茶都涼了。」

「哦,狄木頭,原來你已上報了啊,那就好。」

……

艾小九和狄警衛湊在一起竊竊私語,曲小巫女拔草出氣,扯了一把又一把,將身邊扯空一大片,形成一個半圈,草被扯得亂七八糟,跟狗啃似的,慘不忍睹。

在小巫女自顧自的拿草撒氣的當兒,有兩拔人到了風景佳地,一個身穿練功服的女孩子,邊走邊練劍術,蹦跳閃騰,身姿矯健;另一個穿著白色裙子,婷婷玉立,妖妖裊裊的走向那株枝繁葉茂的大榕樹。

金童玉童張望一眼,低頭數螞蟻。

「喂,你在幹什麼?」

驀然而起的嬌喝聲打破了悠然美好。

走向大榕樹的嬌美女孩站在草坪外,不善的望著在扯青草的小女生,眼神充滿輕視不屑。

好吵!

不爽的曲七月轉脖子,便見一個年約十七八的女孩盯著自己,法目如光掠過,一眼又給免費相一面。

那女孩長相不錯,瓜子臉蛋,化著妝,唇紅臉白,畫著兩彎彎細葉柳眉,染成淡金色的頭髮燙成大波浪。

紋眉畫妝也掩不住她的眉稀和斷眉,額窄顴骨高,嘴型闊,薄唇上短下長,統歸來非長壽之相,也非厚福之輩,乃死於非命之人;那些是指以後,目前氣運尚好,有親戚貴人相護。

對於一個本命無福之輩,曲小巫女才懶得多計較,尤其是一個眼帶輕蔑、自翔高人一等的貨色,更加產生不出好感,直接無視之,她拔她的草,乾他人卵事。

「喂,我問你話呢,你什麼態度?」沙珞璐見人不理睬自己,有些火了,哪來的野姑娘破壞風景不說,盡破壞人的心情。

切,你問我就得答,你算老幾?

曲七月心情本來不好,這下更加不好了,那隻什麼鬼不理她,卻跑來一隻雌性生物像瘋狗亂吠,真是掃興。

一個穿著地攤貨的*絲女也敢無視她?真是眼瞎了!

沙珞璐踩著八寸高的鞋,嚓嚓的走向草坪,語氣非常不禮貌:「喂,你個撿破爛的貨,打哪來打哪回去!別在這裡礙眼。」

她的聲音很大,練劍的姑娘收劍,俏生生的旁觀,她圓臉高挑身材,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一眨,像會說話靈動生輝,持劍一站,英姿颯爽。

藏在幾十米外的兩青年,驚奇的瞪大眼,那女人竟敢說小姑娘是劍破爛的?敢說小妹妹礙眼?真是有眼不識金山玉,瞎了她的狗眼。

「那女人是誰?」

「如果我沒記錯,是關少將的侄女,關少將,燕京副軍區空軍少將。」

「少將的侄女,算老幾?」

「不算老幾,在小妹妹面前跟牛毛差不多。」多如牛毛,不稀奇呀。

艾小九狄朝海雙雙互視一眼,誰也沒準備蹦出去撐場子,小妹妹不是心情不爽麽,有個人送上門找虐,讓小妹妹拿著出氣正好。

撿破爛的?

說他們姐姐?

兩小童對視一眼,悄悄的對掌,他N的,那隻小野雞敢罵姐姐,一會有她好看!

沙珞璐見蹲著的人徹底無視自己,氣得頭冒青煙,軍區大院的公子哥兒千金小姐她奈何不得,難道連個穿地攤貨的人也奈何不了?

她絕對相信自己的判斷,穿地攤貨的人身份高不到哪去,只能是打衛衛生的那一類人的孩子,聽說新雇那位清潔工有個女兒,說不定就是這個沒眼色的傻子。

殺上門來找碴?

低頭禍害青草的曲七月,手頓了頓,之前演算卦像,沒推算出這行有什麼危險,話說,那隻亂嗅的小瘋子打哪冒出來的?是打得她爬不起來呢還是打得她爬不起來呢?

還有,要不要叫大叔來幫忙打架?

曲小巫女思考幾秒,發現自個不知大叔號碼,所以找大叔當打手的想法不切實際,讓帥哥當打手倒比較可行。

帥哥好像溜了,那,真要她自己動手咩?

如果有必要,自己動手也未尚不可,不過,小巫女不太想動手,這裡是鬼修大人的家門前,她不想讓那位知道小巫女暴力啊。

這真是個頭痛的問題。

找碴的人越來越近,兩小童跳落於地,摩拳擦掌的做熱身動動,躍躍欲試,準備大幹一場,昨夜剛揍了一個小鬼,今天試試揍人的感覺也不錯。

沙珞璐氣沖沖的衝到低頭拔草的人面前,見其連頭也沒頭,氣不打一處來,鼻子眼耳朵都是氣,她還從沒被人如此輕視過,這個穿地攤貨的憑什麼敢無視她?

心頭火氣,抬腳踩向那隻拔草的手:「撿破爛的,你耳朵聾了麽,我叫你滾,聽見沒?」

撿破爛的竟有雙白凈修長如雪玉一樣漂亮的手,比她的手還好看,太不公平了。竟敢無視她是吧,那就踩斷她的手!

找死!

玉童氣得火冒三丈,打哪來的野雞,敢動姐姐,活膩了!

小傢夥嗖的飛躥起來,一撲撲到某個不長眼的身邊,一個漂亮的迴旋,飛出一記掃膛腿,狠狠的掃向女人腳下的鞋跟。

沙珞璐一腳踩出,眼見正要踩到那隻白嬾的手背上了,突覺腳踝一痛,整個人向一邊倒去,口裡爆出驚天尖叫:「啊-」

咶噪。

女性的尖叫總是分外刺耳,曲七月嫌惡的皺皺眉頭,抬眸望一眼,丟掉手裡拔斷的青草,冷冷的睨著來人。

失去重心的沙珞璐,卟啪一聲,以一個屁股蹲先以屁股著地,再橫摔倒地,裙子飛揚,揭到了大腿根,露出肉色的蕾絲小內內。

疼痛傳來,她下意識的坐起來抱腳,發現鞋跟已斷,發出一陣鬼哭狼嚎:「救命啊救命啊!」

玉童剛溜回姐姐面前,聽到嚎叫聲,不屑的掏掏耳朵。

那隻無福女動作誇張,曲七月不禁瞠目結舌,唉唉,這演技真好,可以當個三級小明星,專演小三小四的角色。

尖叫聲未盡,立即有應聲:「妹妹,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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