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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第一百二十一章 收工
啦啦啦,嚇到了一隻。

抱著相機取景的曲七月,一個勁兒的偷笑,嘴角幾乎要扯到耳根去,好奇心害死貓,赫大叔的貓被好奇心害死嘍。

嚇到了一個喲!

兩小童得瑟的笑個不停,不能指望煞星被嚇著,好歹能嚇到一個也是不錯的,嚇死一個是一個。

赫醫生受了驚,跌撞幾步,歪倒在冰洞口的壁面,以手拍胸口,一張陽光俊臉青白交加,十分精彩。

狄朝海、火和艾小九仨人二話不說,嗖嗖躥出去,幾人衝到冰洞外,爭先恐後的向內探望。

冰洞是半自然溶洞,後面有人工開鑿的痕跡,壁面覆結一層厚厚的冰,形成一個冰窖似的洞。

內部不算太寬,約二米左右,左右兩側挨壁的地方排了兩列人,兩列死人,推測年齡大約在三四歲到十一二歲之間。

死者的排列十分講究,男左女右,每個人的姿勢也是固定的,全是蹲坐在地以雙手抱雙腿的姿勢,屍體已經冰僵,面色青白,許多孩子的面部表情痛苦,憑死狀看死前大約承受了恐懼煎熬。

艾小九三人看清冰洞內有何物,也不約而同的倒吸了口涼氣,不怪醫生膽小被嚇到了,現場真的很驚悚。

令人驚悚的不是屍體本身,而是他們的死狀和姿勢、衣服和面貌,少年死者們穿的衣服春夏秋冬裝的各不相同,褲子顏色不一定相同,上衣無一例外是紅色,不僅有東方面孔,還有西方面孔,有白種人,也有黃種人,還有棕色皮膚的和黑人。

又是人為!

三人心中瞬間有數了,這情形不用腦子想也能看出來,這是人為之事,大約怕屍體與冰壁面粘在一想,地面與壁面還粘了白色塑料膜,每個死者頭頂披一塊大白布,把人包起來,極像包裝佛像式的形式。

正因有白布遮蓋,不近前看也看不清冰洞內有什麼。

說好的驚喜呢?

艾小九狄朝海、火退站到一邊,心底萬分幽怨,這哪是驚喜,分明是巨大的驚嚇,他們也受驚了,求幫收驚,求幫安魂!

冷麵神風淡雲輕似的走到冰洞外,慢吞吞的向內打量一眼,天神般的臉上一派雲淡風輕,他連眼兒都沒眨,收回視線,大巴掌拍在醫生肩上:「出息!不就是屍體嗎,醫院太平間多了去,你解剖的也不少。」

「小榕,你沒良心,也不知道安慰安慰我。」赫藍之狠狠的咽口水,一把拂開冰山發少的大手,哭喪著臉向小姑娘求救:「小曲曲,我受驚了,幫我收收驚!」

施華榕俊容微黑,狠瞪醫生幾眼,滿眼的恨鐵不成鋼,就這點出息還對亂七八糟的事好奇,軍人的臉都被這貨丟光光了。

收驚?

曲七月擠擠眼,矮油,醫生大叔膽子好小,人家說老鼠膽,他的膽子大概只有粟米大。

「赫大叔,你真是醫生?」就這麼大的膽量,真能動手術?真敢解剖動物和人?

鄙視,曲小巫女拿著相機,哢的把醫生大叔那慘淡的模樣給留了鏡頭,準備以後以此作為鄙視騷包大叔膽子的憑證。

「我當然是醫生了!龍國鼎鼎有名的神醫之一,小曲曲怎麼可懷疑我。」赫醫生被質疑,如被踩尾巴似的跳腳,哇哇亂叫。

「得了吧,膽子比我還小,還好意思說是醫生,還好意思說幫我解剖了誰誰,看到屍體都怕,你敢解剖活人麽?」

「誰說我膽小?誰說我不敢解剖活人,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我說的,你要打咩?」

「嘿嘿,我說著玩兒的,我哪捨得打小曲曲呀,誰敢打小曲曲我揍誰。小曲曲,你膽子大,你怎麼不來欣賞一下?」

「赫大叔,別激我,我沒近前看也知道是什麼,裡面全是穿紅衣的童男童女,男十二女十一,共二十三,東西方人士皆有。」

「……」

醫生瞪眼,狄朝海幾個無語,他們還沒數呢,小姑娘一口報了數字,還讓他們怎麼活?想想又釋然,小姑娘有鬼使,昨晚先來了一趟,當然知曉有什麼東西,要不然她哪能找到這裡來。

「丫頭,拿相機來幫拍現場。」冷麵神輕聲招呼。

要拿她的相機拍現場?才不要呢。

曲七月立即把相向塞進背包裡,死死的抱著,堅決不肯點頭,她的相機裡全是美美的圖片,如果拿去拍一些屍體鏡頭,等欣賞美圖猛然跳出張死人相,太倒胃口了。

施華榕愕然,小丫頭不樂意?

「教官,我有帶備用相機的。」艾小九機靈的很,趕緊跑向裝備包。

怎麼不早說?

施華榕朝部下丟眼刀子,有相機也不早說,又害他被小丫頭嫌棄。

艾小九找出相機,裝上電池,調試好,戴上手戴和口罩,進冰洞去拍攝現場;冷麵神,火和狄朝海也做好基本保護措施,一起進內勘查,做現場記錄。

曲七月隨意往一個裝備包上一坐,掏出相機欣賞收穫。

赫藍之瞅幾眼,失去了興趣,樂巔巔的陪小姑娘等結果,其實,他的膽子不小,剛才純屬太意外才被嚇得失態。

追了神獸大半夜,千辛萬苦的爬上山,原以為會有寶藏之類的驚喜,誰知竟看到一堆屍體,那結果跟想像懸殊太大,乍然受驚,失態也是情有可原。

狄警衛和火四人窩冰洞裡呆了足足有一個小時才挪出來,摘下手套和口罩,幾人面色不太好看。

冷麵神想摸小丫頭的腦袋,想到自己的手剛翻摸了屍體,怕帶給小傢夥晦氣,忍痛放棄,沖艾小九使個眼角。

「小妹妹,現在怎麼辦?」收到教官大人的眼神示意,艾小九抱著相機,湊到小姑娘附近,代首長徵求意見。

「燒了。」

「燒了?」

「對,這些都是沒有靈魂的軀體而已,如果留在這裡被邪氣侵佔,很容易變成屍怪。」

「沒有靈魂?」

「屍怪?」

聽到小姑娘解釋要燒焚的原因,艾小九、火、醫生驚奇的不得了,屍怪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沒有靈魂?

「嗯,這些童男童女被活活抽走靈魂,恐懼和怨氣很大,又穿紅衣,軀體最易變異,有靈魂的屍體會變殭屍或屍鬼,沒有靈魂的軀體會被邪氣或其他靈魂奪舍變成屍怪。」

「咕咚!」,有人狂咽口水。

「小曲曲,那誰誰把人弄到這裡有何目的?」醫生興緻極濃,嗷,是不是要做很神奇的事情?可不可以圍觀?

「應該是想進行某項很神秘很古老的復活儀式,童男女是祭品,等把祭品湊齊,在儀式之前做法者會把靈魂重新還給死者。這片山域很有靈氣,神山之頂有紫氣縈繞,這個位置極好,如果在這裡舉行儀式,可以引來神山頂上的紫氣讓某人或某物復活,復活的東西身兼祭品的所有怨氣,會變成跟希特勒、撒旦一樣的邪惡存在。」

艾小九與火面面相視一回,望向首長,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問了,首長,您自個上場問小妹妹吧。

「小曲曲,儀式要多少祭品?」

「看復活的是什麼,如果跟佛教人物相關數字需跟九有關,至少九九八十一數,若是上古人物需三百六十,其他人或物需四十九或七十二,四十九是最低下限。再提醒一下,古老儀式的祭品要求很嚴,男童需陽年七月出生,女童需陰年七月出生,年齡要求十六歲以下,要找齊條件符合的人並不太容易。」

「要那麼多人?如果把這些燒了,那不是還有更多的人遭受不幸?」艾小九嘶的抽氣,眼前才湊齊二十三,意思就是還會有更多的人將遭遇不幸,如果燒毀眼前這一批,那些人豈不是還會另尋找目標下手?

「不燒留著幹什麼?你想背回家收藏嗎?你知道山神和神鳥為何頻頻去騷撓牧民嗎?他們想把人引來,處理掉這些屍體,這些東西留在這裡會汙染靈脈,破壞山川靈氣,這片山域一旦受汙染,後果不堪設想。」

「後果會有多嚴重?」醫生刨根挖底。

「這裡被尊為萬山之祖,百川之源,山川因信仰而有靈,一旦受汙,靈氣皆失,靈脈斷絕,山崩地裂,上古凶獸和上古神魔將破土而出,諸山毀滅,諸水皆流,千裡之內無一活物,從此開啟亂世之始,神鬼魔仙縱橫,人如螻蟻,直至一個時代文明被毀滅,如上古神魔爭霸之期,最終神魔鬼仙皆消失,文明破滅,再生出新的文明。」

「有那麼嚴重?」

「赫大叔,有些東西你看不到並不等於不存在,藏西地域是上古神跡最多的地方,崑崙是萬神萬魔萬獸之根源,崗仁神山四周為繼神魔爭霸結束後的佛發源地,藏西之地底埋藏無數神魔之軀,其地若受汙,上古封印之物將紛紛現世,如若有一天八千世界大亂,藏西為神魔必爭之地,誰佔住這塊地方誰將是最後的勝者。」

好嚴重的樣子!

艾小九弱弱的望天,天離頭頂很近,感覺自己好渺少。

「小曲曲,藏西有上古神魔墓地,在哪?我們去盜墓吧,一定能找到好東西。」赫藍之滿眼精光,上古神墓啊,一定好多好多的珍寶,盜一個神墓,三世無憂哇。

「赫大叔,你自個去找,保證你死得很漂亮,甭說魂魄,連點灰渣都不會留下。」

「別潑冷水啊,給人家留點美好想像嘛。小曲曲,昨晚的神鳥是什麼鳥?是不是真的有三頭六眼?」

「有的,三頭六眼,叫三頭重明鳥,《山海經》裡有記載重明鳥,昨晚見到的六束藍光是它的眼睛,它是上古時期留在某處的一個刻影,擁有智慧,真要行兇,咱們這些人連哭都來不及全變成灰渣。另外一個黑影是山川所化之身,它才修出魂,看不到真身,等再修到一定程度就是神山的護山大神。山神修為不足,自己尚無法現形,神鳥現身助他,引人來這裡。」

「我懂了,就是說都是神鳥的主意。它是神鳥,自己也可以解決啊,為什麼還要請人幫忙?」

醫生摸摸下巴,矮油,重明鳥,能不能再現身給瞧瞧?

「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冷麵神一巴掌拍在醫生腦袋上:「神鳥自己可以解決,可解決了送屍體來的人又怎樣?那些人竟然籌謀已久,不怕死幾個人,在這裡不成還可以換個地方,不把他們連窩端掉,終是後患無窮。」

赫藍之挨了一記打,默默的抽嘴角,小榕好壞,每次都欺負他,他不就是想跟小豆芽菜多說幾句麽,犯得著下手這麼重?

「小妹妹,這些屍體在哪燒好?」

「狄大叔,你身邊不是有位火系異能者,火帥哥,上!」

火差點摔跟頭,無語的摸臉:「小妹妹,我的能力燒七八個還成,二十幾個啊,奈何不了。」

「哦,那我助你一臂之力。叛徒小九大叔,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去把那些童男女搬攏成堆。」

曲七月撇撇嘴,就知道到最後還是需要她出馬,沒錢錢收的活總少不了她的份,煞大叔混蛋!

嗚,為嘛每次都揪他幹活?

艾小九鬱悶得幾乎鬱卒,默默的嘆口氣,戴上手套去幹活。

狄朝海、冷麵神也不忍心讓他一個人乾苦活,跑去幫忙,三人很快把童男童女軀體搬到中間,圍堆成一個堆兒,退出時順便把手戴口罩丟裡面。

火站到冰洞口,雙掌劃太極,打了三個回合,雙掌中間「呼」的躥出一個小火球,赤紅色的火球越燒越大,長到足球大小,他把火球一拋拋至屍堆上。

那異火遇冰僵的屍體也不滅,哧的粘衣服即刻燒燃起來。

「火帥哥,好厲害!」

曲小巫女驚奇的快合不攏嘴,異能者好強大,憑空取火,牛!好牛!

「小妹妹,接下來看你的啦。」火的臉微微泛紅,讓開位置。

曲七月笑咪咪的翻包包,找出一大把符,捏訣,嘩的甩出去,一把符化為一隻隻紙蝶飛至屍堆四周,凌空翻飛一陣,哧哧冒出一簇簇火苗,匯成一片,把屍體堆籠罩住。

奇異的味道一點一點飄散,冰洞四周的冰承受不住火焰的炙燒,一層層融化。

「好嘍,餘下的事就是你們的事。這次本小姑娘看在山神的份上幫你們一次,以後記得別再我,我改行了的。」拍拍雙手,曲七月整整背包,笑咪咪的跑得遠遠的:「赫大叔,燒完了的話你們隨意,想登山就登山,想回營就回營,本小姑娘玩耍去了。」

「丫頭,你去哪?」

「小曲曲,你幹什麼去?」

冷麵神、赫藍之拔腿就追。

狄朝海、艾小九、火三個也不看火焰了,紛紛追趕。

「我摘雪蓮花去,那是山神給我的報酬,沒你們的份,不要跟蹤我,我最討厭跟蹤,誰敢跟來我燒了他。」報酬是給小巫女的,沒他們的份。

「姐姐,閉上眼睛,我們扶你走。」

兩小童一左一右的抱住姐姐的小蠻腰。

曲七月聽話的閉上眼。

金童玉童挽扶著主人,呼的躥至小凸冰堆那兒,向上縱,越出平台,如飛而去。

「丫頭!」

「小豆芽菜!」

「小妹妹!」

五大青年嚇了個半死,慘然變色,不要命的狂奔,一口氣跑到凸起的一堆小冰丘處向下一望,驚得齊齊抽氣。

不過轉眼的功夫,小姑娘已跑了好遠,她如古俠士一樣以與石壁面成直角形的方式向下方飛走,真正的飛簷走壁。

施華榕的鳳眸瞪大,一手按住胸口,心跳得太厲害,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天啊,小妹妹真的是人嗎?

艾小九驚得瞠目結舌。

「天,小妹妹輕功這麼好?」狄警衛半晌冒出一句驚嘆,小姑娘好厲害,這份功力比首長還牛,首長做不到這個程度。

「不是輕功,應該是鬼使附身,北宮曾經用過,可以上牆,可以在頂壁上倒立行走。」施華榕一手抓著胸口,一手扶著冰壁,全身神經崩得緊緊的,北宮當年在晚上用鬼使附身行走,現在是白天,萬一鬼使力盡,小丫頭蔫有命在?

艾小九等人沉默,北宮,一代大師,可惜……

「小榕,不用擔心,小豆芽菜不會有事的,小傢夥才幫了山神的忙,如果她有事,山神和神鳥也不會坐視不管。」

赫藍之靜默一下,伸手攬住冰山發少的肩膀,小榕這貨刀子嘴豆腐心,明面上總欺負小丫頭,實際比誰都緊張她的安全問題。

幾人才說了幾句話的功夫,那抹人影已走轉過山側,消失了蹤跡。

冷麵神揪著一顆心,重重的吐口氣:「燒完屍體下山,在昨晚宿營的地方等。」

「是!」

狄警衛幾人聲音鏘鏗。

五人跑回冰洞附近,裡面冰層受熱融化,滴滴嗒嗒的滴水滴,中間燒燒著的火焰體積變小。

異火與術火的威力絕非普通火,等了約十幾分鐘,火焰自然熄滅,地面留下少量灰,不是骨灰,是衣服布料和白布的灰,浮在雪水表面。

冷麵神檢查一遍,看看時間已是二點多點,立即背上裝備包下山。

另一邊,金童玉童攜著主人飛簷走壁,玩得不亦樂乎,深山雪域,不用擔心別人看見,可以自由玩耍。

被帶著跑的曲七月,感到撲面的冷風以及那種懸空感,小心臟驚得一抽一抽的,某刻實在忍不住好奇,悄悄的眼開眼,發現向下走,身體與山體成⊥形,差點嚇出心臟病來,也再不敢睜眼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終於感覺速度減慢,再之那種頭重腳輕的懸浮感消失,變成正堂行走的感覺。

「姐姐,睜眼看看。」

於某一時刻,兩小童忽的停下,咯咯笑著鬆開手。

雙足立地,曲七月正想安撫受驚的小心臟,鼻子裡隱約聞到一股清淡的香氣,謔的睜開眼。

入目是一個碧綠的小湖泊,綴在夾峰之間,細小狹窄,湖邊礫石與土混生,長著淺草,環顧四周,四面密封,它是山峰之間的一條小槽,目測海拔五千米以上。

小湖四周的石堆和草叢裡零星的生長著雪蓮花,大的有碗大,小的有拳頭大,有些顏色深,有些顏色淺,憑花瓣顏色可知花朵開放時間長短。

「哇,好多雪蓮!」

張目四望,曲小巫女瞬間忘記了心中的不安和緊張,撒腿沖了出去:「我的我的,全是我的!」

「嗯嗯,全是姐姐的。」

「姐姐,不急,沒人跟我們搶。」

兩小童安慰姐姐大人。

曲七月跑到一棵雪蓮前,翻出包包裡的瑞士軍刀,扳開剪刀剪雪蓮莖,雪蓮為多年生菊科植物,剪掉蓮花,不拔根,第二年仍能再生。

小朋友生怕姐姐一個人採摘不過來,也樂呵呵的幫忙,把摘到的花朵花盤捋攏,幾朵湊在一起以絲草紮成束。

雪蓮約有二十幾棵,有些家族較大,簇擁在一起,有七八朵,蓮花腳底有去年的殘枝,為了讓他們繁衍後代,曲小巫女良心大發,三摘二留一,選籽大的留著,有些籽子成熟,捋掉籽摘走花。

一人二小鬼如秋風過境,繞著小湖打了個圈,一陣掃蕩共摘到近三十幾朵雪蓮,還順走了幾把叫「雪兔子」的花,和雪蓮一樣紮成束裝進包包裡繼續跑路。

跑到第二處,是一片向陽的斜坡,雪蓮的品種與第一次的不太一樣,共有十幾棵,主僕三人再次如強盜般的進行掃蕩,又收進十餘朵花。

打包起來再次瘋跑,其路上隻零星的採到幾朵,之後到海拔二千米以下再無任何收穫,一路下沖,衝到一條狹谷之中,谷內一條大河奔騰咆哮,水花濺濺。

兩小童攜著姐姐大人跑,跑了很遠,跑到一片河流沖積扇區,河水從一邊走,石頭新舊堆積,豈是一個亂字了得。

小朋友再次停下:「姐姐,看看有沒你感興趣的石頭。」

在被挾持跑上跑下的一頓跑,曲七月好累得暈七素八的,眼前一片昏花,喘了好一會兒的氣才平靜下來。

哎喲,那是啥?

四下瞅瞅,亂石堆空,到處是奇形怪狀的石頭,一句話,零亂,混亂,花紋古怪,或雜亂無章,或有條有理,數不勝數。

眨眼再眨眼,曲小巫女揉揉眼,再瞅瞅,沒眼花。

「快,幫我撿石頭,好看的打包帶走。」奇石哇,閃著光的石頭都是寶貝。

「姐姐,我們隻認得幾種,我們先去揀來給你挑。」

兩小傢夥一跳一跳的跳進亂石堆。

曲七月翻包包,翻來翻去翻不出東西,萬般無奈隻好脫下裡面的襯衣裝石頭,一路撿一路裝,撿了好幾包倒在一堆,慢慢挑。

兩小童挑的都是精品,兩隻小傢夥還做了件讓人吃驚的事,合力把一塊巨石抬起來,跳到空中,從高高的地方丟下去,連丟幾次,把大石分碎,最後得到一小塊,混合在撿來的漂亮石頭裡一起給主人。

曲小巫女瞅瞅這塊捨不得丟,那塊也捨不得,奈何衣服能裝的有限,隻好揀小塊的和最有價值的,其餘的全部搬到離河水遠的地安全地方,期待下次再來撿。

這個時候小朋友們的見多識廣發揮出的作用,小傢夥把襯衣的下端和兩隻袖子口紮緊,往裡過塞石頭,整件襯衣的利用率達到了最大化,連袖筒裡也塞得滿滿的,再用藤蔓一圈一圈的綁紮好,綁成一隻背包式樣,背上背。

撿石頭耗去了很長的時間,已是黃昏時分,玉童代主人走路。

冷麵神等人身上的符效力還有,下山的速度堪稱神速,用了三個小時到達山腳,眾人到達前一天睡覺的地方,立即去洗澡捉魚撿柴。

他們算好了方向,小姑娘除非從去聖湖的方向離開,不然回來時必須要經過他們宿營的地方。

夜幕很快籠罩山林,寒氣濃濃,雪峰淡淡,天上的星星一顆顆露面,再之露出一彎淡月。

濃濃黑夜裡,一抹青灰色人影如鬼影似的在狹谷裡遊盪,縱縱跳跳,帶起一陣冷風,若是誰半夜遇上準嚇一大跳。

「小玉,前面有光,煞星還算有良心,他們還在等著姐姐。」

金童跟代主人走路的玉童說話。

「嗯,我再走一會兒,然後讓姐姐自個走,我們扶著。」

玉童操縱著主人的身體,說話也變成他們姐姐的聲音。

玉童說話算話,離得尚有一裡左右自個揭掉符。

當身體主權回歸,曲七月差點吐血,坑人啊,太坑了!

小式神淘氣,走路喜歡跑跑跳跳,在河谷裡一路蹦跳,差點蹦斷她的老腿,現在,小腿被小傢夥蹦跳蹦得酸酸的,兩腿直抖,背上的石頭好重好重,藤勒得肩膀火辣辣的疼,胸口幾乎要喘不過來。

現在就一句可形容:腰酸背疼腿抽筋。

重重喘口氣,任兩小朋友提著自己走,沒辦法太累了,走一段路,也能看清火光,隱約可見火光下圍著的人。

更要命的是聞到一陣香味,小巫女的肚子「咕咕」亂叫,又渴又餓,一點力氣使不上來,把背上的石頭丟下來,背倚一塊大石頭,扯開嗓子喊:「赫大叔,快來背我,我走不動了。」

寒夜幽冷,一聲大喊傳出老遠老遠。

「丫頭?」

「小豆芽菜?」

「是小妹妹!」

苦候已久的幾條漢子圍在火堆旁,聽到感聲不約而同的跳起來。

「我在這裡!」遠見眾人有反應,曲小巫女忙繼續喊。

「在那邊!」

五條大漢抓起手筒,爭先恐後的狂奔。

施華榕根本不給他人機會,幾個起落已把同伴甩下,不過眨眼間他已把其人遠遠的甩了幾條街,如幽影的跑向目標,不出片刻近在眼前。

看清依在石頭上的人完好無損,他那顆緊懸的心噗嗵落地,清涼的鳳眸劃過喜色,把手筒戴在頭上,兩步跨至小姑娘身邊,不容分說的一把把人抱進懷裡。

「丫頭。」回來了就好,擔心死他了!

一下子被抱個滿懷,曲七月本就酸痛的身骨一陣僵硬,忙忙護包包:「勒死我了,不許碰我的包包,不許碰我的寶貝!」

「好好,我不搶你的包包,不碰你的寶貝!」挨了一頓吼,施華榕一點也不惱,鬆鬆胳膊,把人打橫抱起來。

正想走,看到地面白襯衣包著東西,又站住。

曲七月軟軟的窩在煞星的懷裡,小心的護著包包,反正她走不動了,煞大叔愛抱讓他抱吧,不累著她自個就行。

狄朝海幾個卯足了力氣也沒追上教官,待氣喘籲籲的跑至,見小姑娘安分的呆大首長懷裡,驚奇的不得了,小姑娘不跟教官嘔氣哪?

赫醫生一把搶過地面以襯衣打包的背包,滿眼驚奇:「小曲曲,這個好重,是什麼好東西?」

石頭!

恍然記起自個的寶貝石頭,曲七月奮起大叫:「赫大叔,石頭是我的,誰搶我的剁了他吃肉。唔,好餓,要餓死了!」

「喲,石頭,是不是玉石?」赫藍之驚喜得當寶抱在懷裡,生怕磕著碰著,小豆芽菜識玉,這一包肯定也是玉石,發達了!

騷包大叔是不是又想分贓?

曲小巫女急了,掙扎著想掙脫煞星的手去搶自己的石頭。

「丫頭,別亂動,沒人搶你的石頭,赫多嘴不會動你的寶貝,他敢動我給你剁了他。」

懷裡的小東西拱來拱去的,胸口被拱得酥酥麻麻的,施華榕隻覺心口像有把火在燒,燒得呼吸困難。

他生怕小丫頭再鬧,抱著人就走。

「小丫頭,放心,我不搶你的啊。」

「小妹妹放心,我們幫你看著醫生。」

四條大漢尾隨在後。

漢子們腿長,不過片刻功夫回到火堆旁,把燈放在高處照明,再次坐下,煞星捨不得放開軟軟的小身板,仍抱在自己懷裡。

人人皆聽到了小姑娘肚皮嘰嘰咕咕的鬧意見,也不逗她,拿魚給她啃,再燒熱火泡麵。

曲七月餓狠了,抓過烤魚,也不管它熱得燙嘴,唔唔嘶嘶的吃,身上被夜風吹得冷冷冰冰的,魚燙燙的,一冷一熱,臉上額上冷汗熱汗一直出。

那餓得像八輩子沒吃東西似的饞相讓漢子們看得眼光狂跳。

等到啃掉五六條魚,胃部裝了點貨,也暖和不少,看到帥大叔在幫自個煮麵,伸手把煞星的胳膊抱過來當抹布擦乾淨小爪子上的油漬,安靜的等吃的。

這孩子總拿他抹布。

施華榕騰出手摸小丫頭腦頂,心裡喜氣盈盈,小傢夥氣消了不少,又願意欺負他報復他啦。

等面煮好,曲小巫女連湯也喝得光光,吃飽了,摸摸圓鼓鼓的小肚皮,抱好包包,挪挪身,尋個最舒服的位置舒舒服服的養神,眯著眯著便跑去找周公下棋去了。

小姑娘睡得香香的,面前的包包鼓鼓的。

醫生幾人特好奇裡面裝著什麼東西。

施華榕等確認睡熟了,輕手輕腳的幫小丫頭把包包解下來,讓警衛幫看看;狄朝海小心的抱在懷裡,拉開拉鏈,一眼看見紮成束的雪蓮花,不覺失笑。

「小妹妹運氣真好。」

近年來盜採分子瘋狂,藏西的野生雪蓮也難見蹤跡,小姑娘竟摘到那麼多,運氣杠杠的,好得讓人嫉妒。

狄朝海拉好背包拉鏈,去把小姑娘用襯衣打包的東西提來,解開繩子,打開瞅瞅,不由直了眼:「小妹妹這是什麼運氣,怎麼能找到這麼漂亮的東西?」

「好漂亮的石頭。」

「這個上面有動物花紋。」

艾小九、醫生、火湊近,欣賞奇石,愛不釋手的把玩。

「朝海,把我裝備包清理一下,幫小丫頭裝石頭。這可是小傢夥心心念念的寶貝,別弄丟她的。」

「唔。」

狄朝海依令,把首長裝備包裡的東西清理出,幾人幫把小姑娘的石頭一塊一塊的裝進去,一邊欣賞一邊裝,很快全部轉移,把襯衣也摺疊放一起,供小妹妹明早起來檢查。

等到姑娘歸隊,大家也放了心,趕早睡覺。

一夜平安。

新一天開始已是九月一日,龍國各院校的新生軍訓將開始,老生們正常回校。

曲七月睡醒,第一件事就找自己的包包和石頭,找到東西,才樂滋滋的收拾自己,吃完早餐,一行六人返回草甸子的營地。

鑒於前一天由小式神代步累得兩腿還發酸,曲小巫女堅持自己走,返回比去時更耗時間,磨磨蹭蹭磨到過了晌午還在山谷裡。

在快出群山時,兩小童去一條山槽裡找回牧民失蹤的羊,它們被山神捉走藏在山裡,竟還活得好好的,有三十幾頭。

當醫生幾人看見憑空出現的羊群,表情那叫精彩絕倫。

六人趕著羊群出谷。

其時已是下午,牧民還沒去圈趕牛羊,離山谷較近的人看到從狹谷裡湧出的羊群,吆喝著跑去觀看,馬蹄得得,驚動了其他牧民,男男女女騎馬去看究竟。

朗嘎在營地眼巴巴的等候,聽到牧民的聲響也去張望,遠遠的看到從狹谷裡走出的羊和人影,猜到必定是長官們回來了,跑到牧民門口,抓過那匹這兩天一直讓他騎著轉悠的馬,飛奔著去迎接。

牧民們三三兩兩的跑至六人驅趕出來的羊群附近,四下打量一遍,不由驚呆了,那是他們的羊,失蹤的羊。

牧民放牧,牛羊多時難免認錯,大家便相邀著做了記號,在公羊角和母羊耳朵上刷上記號,如果羊群自個找不到自己的隊伍,他們可以憑記號找回自己的家畜。

又嚇呆了一群人。

驅趕羊群的金童玉童笑得無比燦爛。

冷麵神等人見牧民來了,放下羊群,繞開路,從一邊回營。

朗嘎匆匆趕至,到長官面前下馬問好。

「朗嘎兄弟,傷害牧民的凶獸已驅逐,這些是牧民們失蹤的那些羊,你告訴大家領回去,做完這件事趕緊回營,我們立即拔營回鎮裡。」

狄朝海傳達首長的意思。

「是,長官!」

朗嘎展現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本能,沒有問任何原由,他等六人繞開走遠,再次上馬,跑向牧民,嘰喱哇啦用藏語解釋一番。

「啊,太好了!」

「感謝神靈!」

牧民欣喜不已。

郎嘎打馬返回,沒有長官的命令,他沒有把拔營的消息告訴大家。

曲小巫女和冷麵神幾人才回到營地沒多久,朗嘎也返回,六位男士齊心協力拆帳,把東西一一搬上吉普車。

等牧民各自把失蹤的羊認領回,想商量著怎麼表達感謝,無意間發現軍人們的帳蓬已拆,家家戶戶驚得不得了,男人跑去挽留,女人翻找禮物。

「首長,牧民們發現了。」

拆營的一撥人還沒完全收拾好,聽到馬蹄陣陣發現牧民騎馬趕來,不由苦笑,他們急急拔營,為的就是想避免某些情況。

「沒事,手腳麻利些。」

施華榕淡定如常。

曲小巫女最輕鬆,啥也不要乾,抱著自個的斜肩背包,坐在吉普車裡美美的啃零食。

「姐姐,牧民來了,你說會不會送點好禮物當謝禮?」

「我覺得應該有,不過,煞星不一定肯收。」

兩小童嘰嘰喳喳的討論。

小巫女啃零星,閑閑的坐等結果。

朗嘎受了首長的命令,提著小姑娘送人的衣服,牽了馬,迎接同胞們。

牧民飛跑來到,急急的問郎嘎為什麼要這麼急的回去;郎嘎用藏語跟大家解釋說首長很忙,其他地方也有事需首長處理。

朗嘎在跟人交流,冷麵神幾個已收拾好行李,喊了聲;朗嘎聽到信號,把衣服和馬塞給一個牧民,嘰喱哇啦的說了一句,跑向車子。

穿迷彩服的冷麵神、狄警衛,小九同志、火,等朗嘎歸隊,立正,齊唰唰的向牧民敬個禮,飛快的跳上車,發車跑路。

眾牧民騎上馬送漢族兄弟們。

曲小巫女爬到窗口,頻頻向大家揮手。

有幾家的主婦們騎馬追來,一陣飛跑趕到車前攔住路,各位阿媽們把東西塞進朗嘎開的車子裡,才肯上馬讓開路。

朗嘎也不耽擱,用藏語向同胞表示感謝,疾疾開車。

男男女女騎馬跟在後面,遠遠的地方還有婦女追來,隊伍串成一大串,當吉普車駛到沙土路面快了起來,最終沒讓人追上,他們仍追著車送了好遠好運,那馬蹄聲與「扎西德勒」的喊聲很響很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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