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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第一百零一章 溫馨
晚九點,燕京的夜生活才拉開序幕不久,車馬喧喧,人聲鼎沸,在這樣的時刻,一輛霸氣的悍馬不帶一點兒留戀的穿過繁華大街,駛進軍區大院。

大院內路燈無聲佇立,燈光碎影裡依稀聽得歡聲笑語,或見得三三兩兩的人乘夜漫步,夜如此靜好,歲月亦靜好。

悍馬馳過綠地景木、假山水榭、亭閣樓台,越過幾棟樓,停在一棟二層的獨立樓房之外,軍區大院共處一個大院,樓子獨戶獨棟,每棟間距超過三十米,各樓有足夠的私密空間,不怕一不小心泄露*。

靄靄夜色下,幾盞路燈婷婷玉立,燈光淡淡,寧靜小樓也亮著燈,燈光透過窗,微微光芒溫暖夜歸的人的心靈。

悍馬穩穩的停妥,小樓的厚重木門「吱嘎」一聲由內拉開,女性清亮的聲音響起來:「小榕、朝海,回來啦?」

聲音才起,人也快步向外跑,就著燈光能看清她的長相,瘦高個兒,五六十歲,留短碎發,額寬臉圓,襯衣黑褲,幹練健實,唯一令人驚訝的是她走路腳有點跛,卻毫不影響她的行動,卟卟幾下躥下台階,跑向悍馬。

「媽。」

才幾步飛躥著繞過車頭的狄朝海,沖自家老媽喊一聲飛跑去幫首長開門。

饒他平日人冷硬的像塊鋼板,聲音硬如鐵,在自家老媽面前也自然而然的露出柔情,聲音溫和,語氣輕柔。

「小榕,你縮著半天沒動,是不是把小閨女給拐回來了?」蘭姨無視自個孩子,樂巔巔的伸長脖子等著。

車門拉開,一雙長腿落地,再之一個人小心的鑽出車,車門被掩上,高大威猛的俊男沐燈光而站。

「蘭姨。」低低的一聲,語氣含著幾縷暖意。

「哎喲,真把小閨女拐回來啦,快進去,可不能讓小閨女陪著你個大老粗吹風。」蘭姨一見青年懷裏抱著個人,喜得眉飛色舞。

施華榕輕輕的用力攬緊小傢夥,不急不緩的走向小樓,蘭姨重女輕男,還沒見正式見小閨女的面兒就嫌棄他是大老粗,等跟小丫頭相處幾天,琢磨著會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蘭姨,這不是拐,是順路捎帶回來的。」

他一邊走還不忘給自己辯駁一句,這真不叫拐,明明是順路捎回來的嘛,再想想,腦袋微微發疼,小傢夥明天醒來發現被他帶回軍區大院,還不知會鬧成啥樣。

「哄誰呢,不是拐的話,你認為小閨女會老老實實的跟你回來?」蘭姨深度鄙視施教官,小榕幹了壞事還不承認,不是好孩子。

被戳中痛處,冷麵神不吭氣了,若小丫頭醒著肯定不會乖乖的跟他回他的住處,必定會鬧著回燕大的,說來說去還真的謝謝睡神,小東西被睡神光顧,所以才任由他順路給捎回家。

狄朝海提著三大包行李,嘴角抽動了好幾下,小姑娘這兩天特嗜睡,坐著坐著能睡過去,都沒什麼正確的作息時間,白天做完法事在離開小村沒多久便睡著了,睡至餓醒,吃飽再睡,在飛機上沒玩個半小時又呼呼大睡,到現在也沒醒,好似雷打不醒的好睡眠讓他們大大的嫉妒了一把。

蘭姨也沒幫兒子擰行李,跟在施教官身邊,頻頻望向小姑娘,小女生窩在男人懷裏,看不見臉兒。

三人進屋,小樓比楊家住的樓略小,一樓二廳一衛,一廚一臥室,二面採光,傢具全是木製,簡單、簡樸。

蘭姨是個能幹樸實的人,幫著把家照顧得很好,收拾的一塵不染,弄了幾盆盆裁,佈置得溫馨而溫暖。

狄朝海扔下背包再折去搬物品,蘭姨風風火火的拿冰水,拿水果,坐下探頭探腦的望向冷麵神懷裏的人兒,興緻勃勃的打量,當人坐下,小姑娘的面孔露了出來,小女娃秀眉微顰,小臉糾得緊緊的,好似睡得不爽。

回到溫暖的地方,冷麵神的冰山臉自然緩和,坐在紅木沙發椅上,輕擁著懷裏的嬌小孩子,騰出一隻手喝飲料,吃水果解渴。

「小閨女的包怎麼不給解下來?」張望幾眼,蘭姨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小閨女的臉,小傢夥的臉很白,像貧血的癥狀,摸起來滑滑的,很嫩。

「小丫頭不許。」施華榕的眸子裏露出一絲無奈,小丫頭一直抱著包包,誰去動立即揮拳頭,哪怕睡著了也一樣。

「真的?」

蘭姨驚奇的不得了,輕輕的伸手,去動小閨女的胸前的背包。

她才挪動了一下,睡著的小姑娘一條胳膊收緊,緊緊的摟著包,另一隻手不客氣的亂揮,嗌出聲聲囈語:「不許搶,不許搶,誰搶揍誰,揍揍揍。」

小嘴裏嘀咕不停,小胳膊亂揮亂拍,「啪」的拍在煞星脖子上,打了一巴掌,手也擱著不動了。

無辜挨了一巴掌的冷麵神,小心翼翼的伸手將擱自己頸項的小手給拿下來放好,無比幽怨的望蘭姨,滿眼委屈,瞧吧瞧吧,蘭姨,你逗她,我挨打!

「噗哈哈-」

在小姑娘揮拳揮胳膊時眼疾手快收回手的蘭姨,忍俊不住爆笑,笑得眼角魚紋舒開,如花兒綻放。

狄朝海搬進一隻大箱,聽到母親的笑聲,無聲的抽嘴,老娘見了小姑娘,把兒子丟過了牆,將來娶媳婦一定要生閨女!

「蘭姨,你不厚道。」施華榕嫉妒得不得了,蘭姨剛才摸了小丫頭的臉!他也想摸摸,可是不太敢下手,怕小傢夥發怒,小東西不肯理他,再惹她炸毛,沒準她會直接逃走。

「小榕,把小閨女送我房裏,我和小閨女睡覺去。」什麼叫不厚道?她教了小榕那麼多的哄女孩子的招兒,現在小榕把小姑娘的毛捋順了卻說她不厚道,沒良心。

「小丫頭睡覺不老實,會踹人,還是我帶著。」聽到蘭姨要拐小丫頭,施華榕頓覺不舍,非常不舍,立即否決提議。

抱著小閨女睡覺的感覺很好,他還沒享受夠,才不能就這麼讓蘭姨搶去,起碼得等他跟小丫頭關係和睦,相處得很熟很熟,待小東西不怕他,才能讓蘭姨拐去當閨女疼。

「什麼?!」

一對母子嚇了一大跳。

首長要帶小妹妹睡一個房間?醫生快來啊,教官發燒了!

狄朝海直覺以為首長被燒壞了腦子,在說糊話。

小榕要帶小閨女一起睡?

蘭姨愣了愣神,搖頭搖得像波浪鼓:「不行,小榕,小閨女是女孩子,你一個大男人帶著女孩子睡一個房間像什麼樣子,傳出去不好聽。」

「什麼不好聽?小丫頭才多大的豆丁兒,誰愛說讓誰說去。明天在我房裏添張小床,小丫頭睡覺太不老實,得慢慢把她的壞毛病糾正過來。」

冷麵神不爽,非常不爽,他帶小丫頭睡又怎的?誰嘰嘰歪歪,拍死!

煞星心頭不爽,冷氣肆虐。

一對母子面面相覷。

「行行行,你帶著吧,別動不動噴冷風,沒得嚇壞小閨女。」蘭姨妥協,不妥協行嗎?誰敢撞小榕的槍口誰倒霉。

小丫頭有沒嚇到?

驚覺不小心失態,施華榕飛快的收斂氣場,觀察懷裏的小丫頭,見她小臉糾得更緊,緊張的伸手揉她的腦袋:「乖,沒事沒事,安心睡覺。」

唉喲,小榕果然遇上剋星了。

蘭姨無比振奮,喜滋滋的,太不容易了,世界這麼大,那麼多的人都沒能讓小榕破例,這憑空冒出的小丫頭卻讓小榕破例一次又一次,一物降一物,小榕降住了軍部那些猛虎,然後被小閨女降住,這很公平。

有人降得住,有剋星就好哇。

滿心歡喜,蘭姨伸指又去戳小閨女的臉蛋,惹得小姑娘嫌棄的撇嘴,拱拱身,把臉藏進冷麵神懷裏。

她戳不到臉,去動小姑娘的包包,扯動幾下飛快的藏好手,小姑娘護包包,揮胳膊亂打,每次都拍在施教官身上,不是拍中手臂就是拍脖子,要麼捶擊在他下巴上。

蘭姨逗得不亦樂乎,冷麵神白白挨打。

狄朝海無力的看著老娘,他家老娘最愛逗孩子,這是拿小姑娘當小娃娃逗著玩兒,還玩上了癮。

挨了好幾次打,施華榕見蘭姨興緻高昂,怕弄醒小傢夥,趕緊抱起小丫頭上樓。

沒得小閨女逗,蘭姨一口氣狂喝一杯白開水,揉了揉笑得抽筋的肚皮;「朝海,小閨女包包裡藏著什麼好東西,她護得這麼緊?」

好久沒這麼開心了,小閨女護包包的行為好有趣兒。

「回來前做了場法事,她拿了米,九個蘋果,長壽香,還有十三個紅包,大概有一萬三千左右,小姑娘前兩天『賣』相片賣了三千六,共一萬五六的現金,還有些巫師專用工具,大概就那樣吧。」

狄大警衛如數家珍似的數了些東西出來,他不知道,他真的差不多將小姑娘背包裡的東西給全猜對了。

「你是說,包裡有錢?」唉喲,小閨女有多愛錢呀,連睡著了都防著人搶?

「嗯。」

「有趣有趣,明天繼續逗小閨女。」

「媽,你可別太過分,小妹妹不好哄。」

「去,你當我是你們這些大老粗不懂憐香惜玉麽,我有分寸,保管給你們把小閨女照顧的得妥妥的。」

「媽,明天早上給小妹妹煮土雞蛋,從巴東來的最純正的土雞蛋,還有幾個野雞蛋,一次煮三個。」

「噫,三個?一次吃三個?一天吃一個才是最好的嘛。」

「小妹妹一餐吃一個,另二個,呃,不知道給了誰。」小姑娘說給了小夥伴,他們不知道她的小夥伴是誰。

「哦,我省得。你把要留意的東西清點出來,我也好心裏有數,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存備品,琢磨一下明天做什麼早餐。哎喲,小閨女第一天來家,我整點什麼招待好……」

蘭姨絮絮叨叨的叨念著去廚房,狄朝海抹汗,老娘的嘮叨毛病又犯了,但願小姑娘不要嫌棄才好。

燕京的夜晚,當喧嘩過後已是凌晨,凌晨的黑暗無聲消逝,轉眼即是天明。

軍區大院裏的軍人們起得極早極早,早早煆練。

冷麵神和狄警衛也爬起來練習,腳上綁著鐵條,跑在軍區大道上仍健步如飛,身姿矯健如遊龍,看得其他人好生眼羨。

「施教官。」

跑著跑著,一段路上的一位老者停下,笑吟吟的等著兩青年。

「賀老,早。」

有人特意等著自己,冷麵神也不好越人而去,慢跑幾步跑近,向老人問好。

賀老曾統領三軍,現退任頤養天年,虎威仍在。

「昨晚才回吧?」賀老伸出大掌用力拍在施教官肩上,笑聲爽朗:「巴東新聞我看到了,好小子,有你的,馬到功成。」

「賀老此言不敢當,我親眼見一位武警在我眼前殞落而無能為力,能這麼快擺平歸來功不在我,也不在軍人們身上,不敢居功。巴東新聞所播不過是皮毛,賀老若有興趣的話不妨去軍部走走,我帶回的東西今天會在內部公佈,三軍與內衛部等首腦和政辦秘書一起參與會議。」

「好,我這把老骨頭也正好走走,散散心。」

「賀老,上午見。」

「去吧去吧。」

兩健壯青年騰步躍走,賀老看著那清長的瀟灑背影,眼底思緒紛雜,施教官的態度很明顯,功不在軍人,意思是派去的軍人沒資格論功,若純屬無功尚好,最怕的是無功有錯,錯在何人,必不會輕易揭過。

冷麵神辭了賀老,馬不停蹄的繼續跑,一路跟好多個軍部大佬碰了面,皆打個招呼即過,跑一圈回到住處。

曲七月的作息一慣有序,每天五點半左右醒,最近生物鐘卻出現混亂,推遲了時間,幾乎天天要六點才醒。

仍如往常,睜開眼後看到的是天花板,盯著看了一會兒,意識才回籠,發現有點不太對,這個,好像不是宿舍?!

燕大燕京的天花板沒這麼寬,躺著視線微微一斜可以見對面牆上的空調機,現在看到的是一片牆,還隔著很遠,還有好像是衣櫃的東西。

「哪呢哪呢?」再看,也不像是飛機上的樣子,頓時就懞了。

金童玉童正窩在一邊傷心,聽到聲音一把撲了下去:「姐姐,姐姐!」

苦!

兩小童心裏苦死了,從燕京到巴東,跟著姐姐坐車坐飛機,姐姐一直被煞星佔著,害得他們根本沒法近身,等好不容易回燕京以為終於可以親近姐姐了,誰知那瘟神竟沒送姐姐回燕大,反而拐著姐姐回他的住處。

靠之,瘟神是想金屋藏嬌咩?

小式神很鬱悶,只能睜睜睜的看著瘟神攜姐姐回軍區大院,眼睜睜的看著他摟著姐姐睡覺覺,他們不得不閃得遠遠的。

兩小朋友一左一右的抱著姐姐的胳膊,使勁兒的蹭臉。

「萌噠噠的小金小玉,這是哪?」

甭告訴她飛機半途停了,臨時住旅館,若煞星敢讓小巫女住這種老式的旅館報復她當初讓他住老旅館的事,啥也不說,帶小式神去打爆他的頭。

「姐姐,這是軍區大院,煞星的狼窩。」小童弱弱的哼哼。

什…什麼?

腦子裏咣的一響,曲七月嚇了一大跳,一個骨碌爬起來:「你們剛才說什麼?這是大叔的窩?」

「對的。姐姐,昨晚煞星把姐姐帶回他家來了。」小朋友弱弱的對手指,姐姐,咱們回家吧,不要挨瘟神的窩,煞星家一點也不好玩!

要死了,煞大叔把她擰回他的窩來了?

不是真的,肯定聽錯了。

搖頭,曲小巫女狠狠的搖頭,堅決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努力的睜大了一雙鈦合金狗眼張望。

房間挺寬,床頭靠著牆,床的一邊擺著電腦桌,另一邊有床頭小櫃子;對面一側立著大衣櫃,一邊側是通向衛生間的門。

另兩個方位是門和窗,一邊通向陽台,一邊是進出的門,挨門口有燈的開關。

東西少,房間顯得很寬。

東張西望一陣,曲七月傻了眼兒,確實是煞星的房間,滿屋子都是男人味兒,鞋架上放著大碼鞋,掛衣架上掛著一件迷彩服。

天喲,煞大叔想幹嗎?

數秒過後,曲小巫女驚悚了,煞星把她擰回窩,絕對沒好事,難道還想繼續壓榨勞動力?

嗷呼,誰來救救曲小巫女?

越想越不開心,一時欲哭無淚,自打遇上煞星開始,小巫女一直處於被坑被騙被擰著乾白工的悲慘生活中,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姐姐,怎麼辦?」

小傢夥們見姐姐大人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緊張的不得了,姐姐有傷,不宜生氣。

怎麼辦?

涼抖!

內心悲催的曲七月,以下垂十五度的角度打量地面,爬起來找到鞋子穿上,頂著幽怨進衛生間梳頭髮洗臉涮牙。

衛生間比燕大宿舍的那間寬得多,有一隻木製的漂亮大沐桶,看著特想跳進去泡一泡。

把自己收拾整齊,找主人去。

兩小童毛隧自薦的帶路。

樓房是*十年代的老式樓,有點舊,透著古樸的韻味,外面是走廊,經改建安裝玻璃,沙窗,共只有三間房間。

沿梯而下,涼鞋落地發出的聲音很清晰。

樓下等著一女二男,聽到聲音忙忙抬頭。

「小閨女醒來了!」

蘭姨喜得如踩風火輪,呼呼跑到樓梯口向上張望,還沒喘順氣,見一個小身影走下來,休閑衣衫,白褲裙,戴著副眼鏡,鏡後的眼睛明亮,眼珠漆黑,小臉清瘦,兩細胳膊抱著包包,小女娃清清爽爽,乾乾淨淨。

想到昨晚小閨女護包包的有趣相,喜悅叢生,忍不住笑了起來:「小閨女,早喲!」

清朗明和的聲音,帶著女性特有的母性的慈愛。

那聲音如耳,曲七月身子一震,低頭,看見樓梯盡頭的人,中老婦女階段的婦女很高,足有一米七四左右,眼角微微眯起,笑容明亮,真誠。

看了幾秒,恍然明悟:「我知道了,你是狄大叔的媽媽,蘭媽媽,早上好喲!」

狄大警衛跟他媽媽臉型不像,眼形和眉形極像,狄警衛的眉毛濃粗些。



冷麵神無力的伸手揉太陽穴,小丫頭叫蘭姨蘭媽媽?這還了得,蘭姨還不得高興壞?

「唉喲,小閨女,你剛才叫我啥?」蘭姨急三火四的往樓上跑,邊跑邊問,眼神閃閃發光,像看到金子似的。

看到躥上來的身影,曲七月心頭一緊,蘭媽媽腳不方便?幾乎沒任何遲疑,快快往下走,心裏熱烘烘的。

「叫你蘭媽媽呀,我叫狄大叔『大叔』,本來該叫你蘭奶奶的,可是,你看起來很年青,不想叫奶奶。」

一個上一個下,兩人一下子碰頭。

蘭姨一把抓住小姑娘的手,樂得眼睛眯成一條線,一隻大手摸向小姑娘的臉蛋:「哎呀,就說小閨女貼心吧,瞧瞧,小丫頭多乖巧,誰說小閨女淘氣?哪有淘氣嘛,分明比淑女還要溫和可愛。」

一隻大手摸在臉上癢癢的,曲七月縮脖子:「蘭媽媽,人家本來就是小淑女,溫柔端莊,純潔善良,活潑可愛,美麗大方,心懷寬廣,不說能容天下好歹也有容人之量,誰說我淘氣的都是壞人,壞人該丟太平洋餵魚,蘭媽媽,別撓我癢癢,不要啊,癢,哈-」

小姑娘自吹自擂,臉不紅氣不喘,卻被撓到癢癢,「哈」的笑了一聲一下子靠在蘭姨肩膀上,咯咯直笑,笑得花枝亂顫,直不起腰來。

蘭姨一陣撓,撓了小姑娘的頸子和腋窩,把小姑娘撓得笑紅了臉兒,自己也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樂此不疲的繼續撓人癢癢兒。

坐著的兩硬漢子,看著在樓梯上玩成團的一老一少狂瞪眼兒。

狄朝海鬱悶的不得了,果然女兒才是媽媽的小棉襖!如果娶媳婦兒生了小閨女,成了媽媽的小棉襖,當爸的好像還是沒啥好處,這個,究竟是生男娃還是女娃?

「好了,小閨女,不撓你了,下樓吃早點去。」大大過了把逗小閨女的癮,蘭姨拍拍小姑娘的臉,牽著一隻手下樓。

曲七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腰也酸酸的,邊走邊揉臉,蘭媽媽太壞,專撓她癢癢,而且力道不輕不重,撓得好癢好癢,跟拿羽毛拂過,麻麻的,酥酥的,癢意襲心,想停都停不下來。

蘭姨有個可以逗的小閨女,喜不自勝,拖著小姑娘下樓,拉著去吃早餐。

兩大被徹底無視了的男人,憂傷的自個移動大駕,移到餐廳,冷麵神佔住小姑娘右手邊的位置。

狄朝海幫老娘打下手,蘭姨對兒子可沒啥好聲氣,直接用吼似的聲音下達命令,嚴加告誡要輕手輕腳。

母子倆把餐點擺上,擺了滿滿一桌子,八個開胃小菜,餃子、包子、湯圓,小餅子、粥,鹹的甜的俱全,粥有四種,小米粥,八寶粥,南瓜白米粥,皮蛋粥,縈素兩全,還有兩碟雞蛋,各裝三個圓滾滾的雞蛋。

「蘭媽媽,這些都是你做的?」曲七月看直了眼,這是早餐咩?

「對,我沒什麼特長,就做吃的還拿得出手,嘗嘗看喜歡哪樣口味,有想吃的也可以說,我做給你吃。」

蘭姨坐到小姑娘左手那邊。

曲小巫女興奮的滿眼放光,伸手抱住身邊的人,湊過去「吧唧」一下在蘭姨臉上啄了一口,樂得口角泛濕:「蘭媽媽,我愛你!」

?!

冷麵神鳳眸瞪大,小丫頭親蘭姨?他對小傢夥那麼好,疼她護她,給她好吃的,不讓她受委屈,怎麼不見小丫頭親近自己?

不親近就算了,還甩他白眼,不理他,不跟他說話?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人心是偏著長的,小丫頭的心一定是完完全的偏到了左心腔,所以偏心偏得這麼厲害,蘭姨隻做了一頓吃的就把她給收買了。

購食材的錢是他出的哪,蘭姨辛苦一陣,就成功的得到小丫頭的親近,他辛辛苦苦的掙錢養家,竟然還遭嫌棄,這是什麼理兒?

施華榕第一次領教到了什麼叫「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在小丫頭和蘭姨面前,他是秀才,說理是說不通的,反正橫豎都是她們有理,她們想怎的就怎的,心情不好想凶他就凶他,他還不能凶回去,凶回去的話後果很嚴重。

狄朝海默默的圍觀,以前老娘嫌棄他這不好那不好,現在終於輪到首長也被冷落了,唔,這很公平!

疼吧,娘喲,你儘管疼小妹妹,俺不會嫉妒的。

狄警衛心情倍好。

「乖閨女,蘭媽媽也愛你。」蘭媽媽得到了一個香吻,足足有三秒沒反應,待反應過來,歡天喜地的捏了小閨女的小臉一把,快快的把一碟雞蛋移來。

冷麵神大手一伸,想去拿雞蛋,誰知還沒拿到,蘭姨眼疾手快,一把捂住碟子:「這是小閨女的,小榕,你的在那邊。」

說話時還不客氣的丟白眼,想搶小閨女的土雞蛋?大老粗就是大老粗,一點也不懂心疼小姑娘,有她在,想欺負小姑娘,沒門兒!

「我給小丫頭剝雞蛋殼。」

第一次被嫌棄的施華榕,憂憤的想撞牆,以前蘭姨從來不凶他的,只會凶朝海,現在他也沒地位了。

小丫頭嫌棄他,蘭姨也嫌棄他,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哪。

委屈啊,冷麵神倍感委屈,看來過不了幾天,他就得和朝海兩成為難兄難弟,小丫頭會反客為主成為最受寵的主人。

「這還差不多。」

蘭姨還算滿意,成全冷麵冰山對小姑娘的愛護之心,她自個幫小閨女盛上小半碗雞湯。

冷麵神剝好雞蛋,放在小碟子裏,伸手摸小傢夥的腦袋:「丫頭,快吃,別傻看著。」

看著美食流口水的曲七月,撇過頭,不理煞星,手卻不客氣的動起來,端住小碗喝湯。

「小榕,吃你的飯,別嚇著我的小閨女。」

「……」

施華榕默默的嘆氣,蘭姨,明明是我把小丫頭捎回來的,怎麼就成你的了?小閨女進了家,扔他過了牆,這樣好麽?

蘭姨才不管施教官和自個兒子怎麼樣,把所有的熱情全給小姑娘,愛吃的喜歡吃的先緊著小閨女,兩青年哪涼快哪邊去。

雖然被嫌棄,冷麵神也吃得十分快樂,小丫頭沒鬧,沒鬧著回燕大,也沒因不經她同意就把她給擰來了軍區大院,只要小東西不生氣,哪怕不肯跟他說話也沒什麼。

施教官家在其樂融融的吃早餐,軍醫院的一間病房裏,同樣在吃早點的人顯得格外冷清沉默。

劉夫人陪著女兒在醫院用餐,母女擺張專放床上桌上的小塑料桌子,擺上早餐,皆是有利傷口恢復的營養早餐。

劉影右手纏著紗布,左肩打著石膏,左手還能用,左手拿杓子吃東西,因肩部石膏作用,動作笨掘,吃得很緩。

劉夫人想喂女兒吃,劉影不同意,堅持自己吃。

「小影,多喝點魚湯,醫生說魚湯利於傷勢恢復。」劉夫人細心的照料著獨女,幫挑魚刺。

「媽,教官回來了?」

「嗯,今早你外公遇見了他,說了幾句話。」

「他……有沒說什麼?」劉影心裏莫明的忐忑不安,想問施教官有沒向外公問起她的傷,有沒關心她,卻怎麼也不敢問出口。

「施教官邀請你外公去軍部坐坐,說有些東西會在內部公佈。」

「哦。」

劉影失望的垂下眸子,教官仍沒問她的傷勢情況,小黃昨天已返隊,他走時彙報時已將各項情況上報,施教官當時沒什麼任何指示,昨天某副隊長也來了醫院,也隻字沒提施教官是否有關心她。

死小狐狸精!

想到施教官回京後仍然會繼續去燕大訓練新生,心裏恨得緊,教官去燕大的目的肯定是為訓練小狐狸精,總有一天,她會把小狐狸精的手指一根一根全剁掉,讓她為自己的手指陪葬!

劉隊長心裏發狠,面目獰猙,拿杓子的手收緊,湯撒了一桌。

「小影,又在想什麼?」劉夫人驚了一下,小影這兩天常常露出兇狠的表情,她怕女兒做傻事。

「沒想什麼,手臂疼了一下。」劉影驚覺在母親面前露出心思,瞬間鎮定自若的再次杓湯。

曲小巫女不知自個無端的招了人嫉妨,美美的吃完早餐,和幾人一起坐著消食,滿足的摸著圓滾滾的小肚皮,懶洋洋的問:「蘭姨,一會兒誰送我回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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