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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第九十三章
外面空氣悶熱,按理,紀念館內應該更悶更熱,然而偏偏冷森森的,極像走進地下皇陵般的感覺。

冷麵神一身陽氣衝天,隻感覺有點微涼,醫生和猴哥頓覺後脖子嗖嗖冒涼風,窩大叔懷裡的小姑娘也被冷得縮脖子。

猴哥是專業人士,就算不知風魔子在哪,他依著鬼氣與邪氣也能找到方位,更何況他還有兩鬼使。

沿長廊繞了好幾個廳,四人走進萬人坑現場,醫生也莫明的打了寒顫,身上起了層雞皮疙瘩,好冷!

白羽在施教官等人進館時報告給自家少爺,風魔子眼巴巴的等著,當看小夥伴來了,一蹦三尺高:「小夥伴,你總算來了,我快冷成冰棍子了。」

剛進大廳的猴哥斜風哥一眼,滿眼鄙視,這隻二貨為博寵,連裝弱都用上了,節操呢?

「要不,你出去曬曬月亮?」曲七月窩在煞星懷裡,笑得一雙重瞳流光溢彩。

「不用不用,我給小夥伴當護法。」風魔子跳腳,他還想跟著聖巫大人長見識,受提點,才不要跑出去曬月亮。

曲七月拍拍大叔的手,示意他放他下去,當雙足著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一步三搖的走向風二貨,從他手中拿過鬼王印:「風二貨,收回寶劍。」

冷麵神和醫生站小閨女背後,猴哥和站小姑娘左手邊。

「是!」風魔子歡呼一聲,腳踩七星步,手捏訣法,一把拔出寶劍,飛快的退回聖巫大人右手側。

當法劍離位,那地面「哧」的噴出一股黑煙,一片巨大的黑色樹葉飄出來,葉子上一張人形面孔獰厲扭曲,嘴裡長長的舌頭橫掃向眾人。

猴哥驟然變色:「人面樹?」

候士林做夢都沒想到竟然是人面樹,那種東西應該被封印在某地,為什麼會破土而出,還是出現在京南都市?

人……面樹?

醫生心臟打了個突,他記得元宵節小閨女提及過人面樹那破玩意兒,它……它竟然出現了?今年竟然怎麼回事兒,為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外冒,好像趕集似的。

冷麵神俊容結冰,前幾天蜀都冒出猴人胄的靈魂,現在又冒出人面樹,他敢說這些肯定跟那個用血解開封印虛無界凶獸封印的人有關。

其理由,用腳趾頭也能猜得出來,必定想破壞國慶典禮,心中怒氣翻江倒海,男人表面不露聲色,唯有一雙鳳目煞氣濃烈。

「好醜。」

風魔子看到那張人面,無比嫌棄的吐口水,長得醜不是他的錯,那麼醜還出來跑,那就是他的不對了。

人面躲在地面許久,發覺讓自己忌憚的力量消失,從而躥出地層,揮卷長舌卷向幾個活人,還沒把人吃到,眼睛與一雙陰寒的鳳目相遇,它的長舌猛的頓了頓,那人好濃的殺氣!

幾乎在瞬間,它放棄報復,長舌與面孔急驟回收,再次鑽進地層藏起來。

黑霧入地,好像從沒出現過一樣,唯有陰森之寒氣猶未散。

「泥瑪,他又躲起來了,膽小鬼。」風魔子跳腳大罵,他追到的時候它躲起來,如今剛冒出個頭,又躲起來了。

「它還是挺聰明的,知曉我們當中有它惹不起的人。」候士林撫下巴淺笑,他以為會有一番苦戰,沒想到人面樹畏懼小夥伴,這下不怕了。

他有自知之明,不以為他能讓人面樹感到害怕,這裡能鎮得住場的人唯有巫族傳人。

「要不要追去打死它?」醫生興奮的搓手。

「醫生,你去吧,我們支持你。」風魔子和候士林異口同聲的喊出一句,兩哥兒驚覺神同步,相視而笑。

「別別別,我只會打人,不會打鬼啊。」醫生向後跳開一步,開什麼玩笑,他就是一打醬油的,讓他追去,等於給它送點心。

冷麵神不理醫生,赫多嘴跟來就是給小閨女解悶的,誰指望他當頂樑柱。

「小夥伴,怎麼辦?」那玩意躲起來了,他們也找不著,兩哥兒問小夥伴。

「追殺。」小姑娘笑咪咪的吐出兩個字。

「好耶好耶!」醫生第一個表示贊同,看小閨女們打怪最有趣了。

猴哥和風魔子暗中丟醫生一個白眼,這隻醫生還真是天生牛犢不虎,什麼事都想跑去圍觀,為圍觀,連生命安全都可忽略,人中奇才啊。

冷麵神本來想一腳把赫多嘴送出紀念館的,想想算了,這地方這麼冷清,需要個人活躍氣氛,增添人氣,看在赫多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情況下,饒他一回吧。

曲七月不慌不忙的從背包摸出小鼎抱左手裡,再摸出幾顆指頭大的印,朝天丟去,四枚印章飛到天空,擺成四象陣,發出璀璨金光,光芒先是聚在一起,再之凝成一束,射向地面。

金光所照之地,原本所鋪的淺白色地板磚慢慢被黑色淹沒,黑色呈圓形向外擴散,越擴越大,形成一個約一丈寬的圓,圓之內黑幽幽的,看起來它極像太空裡的黑洞。

「走。」曲七月左手拿鬼王印,半抱小鼎,右手夾著符紙,手指捏成訣,帶四人走向黑色圓洞。

走到黑洞邊緣,冷麵神和醫生髮現黑洞裡有台階,台階就在他們腳旁,它一直向下向下,另一端就是黑暗。

小姑娘抬腳,一腳邁進黑洞,踏上台階,猴哥幾個忙忙跟上,當腳踏黑洞裡的台階,他們發現原本看起來好像很窄的台階,竟然極寬極寬,他們站成一排走,兩邊還空蕩蕩的。

沿階而下,當五人的頭全部低於地面,四顆小印向下一跳,紛紛落進小姑娘伸出的手掌裡,玉印上分別刻著天、地、人、和。

四顆小印落下,黑洞向中間合攏,地面又得新恢復成原本的樣子。

踏進黑洞裡的五人,背後則是黑漆漆的,前面也是昏昏黑黑,能看見台階,卻又不太清晰。

醫生興奮的東張西望,冷麵神一隻手緊貼小閨女腰,猴哥和風魔子分別走最外側,將醫生和施教官夾在他們和小夥伴這間,免得兩位不懂術法的人被亂七八糟的東西偷襲。

沒人知曉台階有多長,感覺一直在向下延伸,好像通往地心深處似的,沒完沒了,腳踩台階如踩棉花,沒有聲音。

走了好久好久,台階終於到頭,同時,黑乎乎的再也看不清,小姑娘拿出夜明珠,前面是一段長長的通道,方形石頭成的牆,刻滿奇怪的壁畫。

冏!

猴哥和風魔子冏冏的,竟然跑古墓裡來了。

醫生想問問是不是進陵墓了,又因為怕亂說話會惹亂子,管住自己的好奇心,沒嚷嚷。

通道很窄,大概能容一輛馬車通行,五人仍能並排走。

夜明珠柔和的光照在壁面上,刻出畫的東西好像活了起來,栩栩如生,一個壁面猶如一座城市,包羅萬象。

當然,冷麵神和醫生看不懂,他們隻覺得光影重重,看不出壁面上究竟是什麼,猴哥和風魔子有陰陽眼,能看到些東西,卻看不透徹,有如霧中看花,水中望月。

越往前走,陰森之氣越濃。

走了很長一段路,前面現出一扇門,門面上似有光。

醫生兩眼冒出綠油油的光,有門啊,肯定是很老很老的古墓,寶貝一定很多很多。

想到奇珍異寶,醫生暗中流口水,他不貪心,不一定非要像小閨女上次那樣弄得一屋子寶貝,他呀有十七八件就滿足了。

五人走近,門很高大,完整的一扇門,不能推,也沒有門環可拉,門與門兩邊的石壁上也刻滿圖案,門頁上刻著符字,卻幾乎沒了法力,一片巴掌大的葉子卡在一個符字裡,頗似古代射飛鏢暗器給把它釘在石門上。

墨綠色的葉子,跟真樹葉一模一樣。

風魔子和猴哥眼角驟跳,那片葉子就是人面樹葉,不過已經沒有人臉,人面樹放棄了那片葉子。

樹葉在門半中腰,曲七月瞅一眼,喚一聲:「風二貨,將樹葉燒了。」

「哎!」聽到聖巫大人喚自己,風魔子飛快的回應,張口吐出三昧真火,三昧真火飛到樹葉那兒,哧的將樹葉焚得連灰渣都沒留下。

風二貨燒了葉子,曲小巫女一揚手,指間的符唰唰飛散,呼呼飛到門頁上,落在不同的地方,牢牢的粘住,那扇門上暗淡的符紋又發出微弱的光。

小姑娘盤膝坐下,慢騰騰的整自己的背包。



四位雄性生物腦子裡冒出一串問號,正想問問,小姑娘摸出一把符,不停的從符紙裡理出一二張,夾左手指間,

四男士不敢去打撓她,站著欣賞,小姑娘理出一大把符紙,把一紮一紮的符紙又塞回背包,轉而從小鼎裡摸出一顆亮光閃閃的小樹。

小樹約一尺來高,根系盤繞在一起,枝條向上攏,葉片閃著光。

蘭芝玉樹?

冷麵神和醫生認得蘭芝玉樹,滿心奇怪,小閨女怎麼把她的搖錢樹給搬出來了?

猴哥和風魔子也震驚不已,我的個天,小夥伴連蘭芝玉樹都抱來了,真是下了血本啊。

曲小巫女搬出玉樹,揚手丟符,一大把符紙飛起來,在空中一陣飛舞,排一個奇怪的陣形,她再一揚手,把小玉樹也給丟起來。

蘭芝玉樹飛進符陣裡,符陣化做一陣金光,嗖的飛向高大的石門,金光撞到石門上,似石門如無物,穿門而過。

金光隱去,門還是門。

「大叔,坐下來給我當靠枕,坐著太累,腰都酸了。」將玉樹丟出去,曲七月揉揉腰,嘟著唇喊累。

終於有英雄用武之地,冷麵神飛快蹲下身,坐到小丫頭身後,將小閨女抱起來,放在懷裡,自己給她當板凳,免得地板太冷令她受涼。

醫生也席地而坐,風魔子和猴哥估摸著大概要等一段時間,也坐著當石像。

「小閨女,為什麼我們還不進去?」醫生坐了會閑不住,眼巴巴的求解釋。

「我不想給人面樹當點心。」人面樹那麼強大,就這麼闖進去,估計打到明天早上她們也搞不定它,她腦子又沒進水,不蠻幹。

「人面樹就在這個門後面?」醫生縮縮脖子,嗚,他還以打開門就是打開了寶藏的大門呢。

「嗯。」

「小閨女,人面樹有多大?」嗚,醫生心在滴血,他的寶貝啊,完了!

「大概有百來丈高。」她所見的人面樹高約有百丈有餘,上頭掛滿無數葉片,一葉一人面,令人毛骨悚然。

「百丈高……三百米?」醫生抱頭,嗷嗚,三百丈的人面樹,好可怕!

風魔子和猴哥也打了個寒顫,試想,一顆參天大樹掛滿人面孔,無數人面向你撲來,那情形多麼的恐怖!

嘻嘻,又嚇到赫大叔了。

讓醫生大叔受驚,曲七月心情大好,伸出小爪子摸摸赫大叔的頭:「乖,赫大叔不怕,小閨女在,小閨女會保護你的。」

「嚶嚶嚶,小閨女最好!」有小閨女的安撫,醫生那顆玻璃心總算得到些許安慰,寶貝沒了沒關係,只要有小閨女,以後會有寶貝的。

小閨女摸醫生的腦袋,沒摸自己,冷麵神嫉妒得冒酸味,看赫多嘴一副享受的樣子,他趕緊將小閨女的手拿開,放在自己手裡捧著幫她暖手。

「小閨女,你把搖錢樹丟進去有什麼用?」為不被小閨女發覺他善妒的行為,他不動聲色的轉移注意力。

「我的寶樹可以吞人面樹的生機,把人面樹的生機吞掉一些,等人面樹元氣不足,我們再去打落水狗。」

「……」風魔子和猴哥冏冏有神,小夥伴,你這樣黑心真好嗎?

醫生和冷麵神:「……」感覺誰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小閨女,惹她炸毛,她一生氣丟出小樹吸人生機,誰就有可能變成人肉干的樣子。

四位雄性生物在這邊心思百轉,一門之隔的地方正在進行生死較量。

門後是片很寬很寬的空間,中間長著棵參天巨樹,樹粗如山,頂端好似沒進無盡黑暗,樹上掛滿巨大的葉片,每片約有簸箕寬大,每一片葉子上面呈出一張人臉,每張臉都不同。

蘭芝玉樹鑽進門,和金光一起落地。

玉樹剛落地,巨大的樹葉嘩嘩嘩的搖響,無數枝條伸長,向著金光捲去,人面樹的枝條拉出長長的軌跡,一下子把金色符陣裹住,抱起一團金光往回收。

樹枝收到巨樹身邊,金光被抱在枝條間,無數人面葉子湧向金光,分食符法力量。

當把金光分裂,蘭芝玉樹爆發出萬道毫光,璀璨光輝照亮整片空間。

與此同時,巨樹的生機瘋狂的湧向蘭芝玉樹。

生機流失,人面樹驚恐的抖動枝葉,無數人面噴出陰氣,消除玉樹的光華,那些陰濁之氣碰到玉樹光華,無聲無息的消散,無法阻擋生機流向玉樹。

巨樹搖晃,想將玉樹甩飛,然而,不知何時,玉樹似生了根般的釘在巨樹軀桿上,無論巨樹怎麼甩也甩不掉。

巨樹伸出枝條去掰,枝條還沒纏到玉樹,人面樹枝先被分解,巨樹驚得渾身顫抖,為保主桿,枝條不怕犧,前仆後繼的纏往玉樹,在犧牲了無數枝條後,終於成功將玉樹纏繞成團。

用枝條將粘身上的玉樹裹住,最裡層的被吞噬,外面再次補充,一層一層無休無止的纏繞住玉樹不讓玉樹光外現,巨樹用力的掰扯,想將它掰掉,哪怕它使儘力氣拉扯玉樹,仍然無法撼動它分厘。

巨樹指揮人面,大吐邪氣,排山倒海的邪氣,噴向玉樹,被人面樹纏繞住的玉樹被淹沒在邪風陰氣裡。

過了很久,巨樹感應到生機終於不再流失,用力的甩玉樹,當它用儘力氣甩了一下,玉樹還鑽在身上,隨之,它感覺軀幹劇烈的一痛,有什麼東西鑽進了主桿,下一刻,藏在主桿軀裡流動的生機似潮水向外湧。

「嗚-」巨樹疼得發出尖叫聲,萬千人面一齊嗷了起來,整個空間都是淒厲的嗚鳴。

巨樹劇烈的震抖幾下,大樹嘩的一下,從玉樹著的地方之下約一丈處斷開,向上半截向地面倒去。

巨樹忍痛自斷其尾,以求自保。

當半截樹身傾倒,倒下去的一截樹身上的葉片飛起來,飛向上身截斷面,一層層的疊起來,將斷面蓋住。

玉樹粘在倒下去的一截樹桿上,它的根伸長,伸到斷截面正中心,紮根進樹裡吸收生機營養。

巨樹太高,倒下的一截好久才轟然倒地,那些葉片則脫離樹枝,飛往另一截樹身,把半殘留的半截巨樹保護起來。

玉樹不停的吸取倒下一截人面樹的生機,很快將生機吞光,那一截樹慢慢枯敗,先是枝條腐爛,化為一灘似肉泥似的糊糊,然後一點一點的消失。

枝條腐化之後,巨樹從尾尖向根腐爛,樹肉一圈一圈的剝落,化為泥糊糊,消失。

玉樹進補到生機,光華更加耀眼,它的枝條和根系伸展,拉長拉長,無限拉長,化為細絲,飛快的擊向巨樹。

巨樹再也不敢讓玉樹靠近,伸出枝條阻攔。

兩棵枝的枝條在空間裡你來我往,相互拍、抽、掃、卷、纏,兩小孩子打架似的糾纏在一起,纏繞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玉樹枝條和根系有限,巨枝仗著樹枝多,以多對一,不怕犧牲,堅決的阻擋玉樹枝條。

玉樹枝條吞噬掉一批一批人面樹枝和樹葉,將它的生機佔為己有,一點點,一分分的欺近。

玉樹的光能剋製巨樹,巨樹節節敗退,無數人面葉子被粉碎,在疲憊之際,再次被玉樹的一根細根鑽進樹桿,生機被一波一波的抽走。

巨樹斷尾一次,再不能斷第二次,悲涼的成為玉樹的養分。

玉樹貪婪的吸收營養,將巨樹成千上萬年的生機抽盡,滿足的收回枝葉和根系,枝葉向上攏,根系盤摻在一起,變為安安靜靜的一棵小樹。

被吸乾生機,巨樹沒有腐爛,只是沒了精神,枝條無精打採的低垂,葉片的人面也好像睡著了,個個暑著眼睛,不再張牙舞爪。

空間裡的生死博鬥,結束。

依在大叔懷裡的小巫女,隔段時間望望門,望了N次,看到玉樹不負所望,成功搞定巨樹,喜得眉眼飛揚:「好啦,咱們打落水狗去。」

「可以啦?」

醫生和兩青年哥兒歡喜的跳起來。

小閨女要開工,冷麵神戀戀不捨的將小傢夥放下地,自己先站起來準備跟著跑路。

「嗯嗯。猴哥和風二貨準備收拾殘兵敗將。」曲小巫女抱起自己的小鼎,拿起鬼王印,叮叮咚咚的走到巨大的石門前,以口水畫符。

畫上幾個字元,石門發出灼灼亮光。

小姑娘一頭扎進光裡,四位男士也步趨步跟,一個眼花,人穿門而過,眼前一片空蕩,遠遠的地方有一棵巨樹高聳。

漂亮玉樹的光照亮了空間,然而,人卻如進冰窖,陰寒逼人,冷意透骨。

醫生:「……」嗚,打個醬油還要受這種罪,以後再也不好奇了,還是呆在家抱小媳婦兒吧。

呼呼-

五人踏進空間,無數鬼魂湧向五人,帶著撲天蓋地的恨。

人面樹沒了生機,人面樹葉上的冤魂們還在,他們失去賴以依靠的宿體,把所有的怨氣發泄在闖進地界的五人身上,恨要食其肉,噬其魂。

「道爺早就想鬆鬆筋骨了。」候士林手夾符紙,吐出三昧真火,嗖嗖丟向陰魂。

「嗯嗯,現在該我們上場了。」風魔子抱了羅盤,往陰魂跑去。

兩青年豪情萬丈,三昧真火噴出,與符紙化成一片巨大的火海,將撲來的陰魂燒成空氣。

兩小夥伴衝出去了,曲七月將鬼王印和一把紙紙往空中一丟,符光乍現,鬼王印高懸,血色紅光散開,與蘭芝玉樹的光一起灑遍每個地方。

陰魂在鬼王印威力之下,瑟瑟發抖。

猴哥和風魔子愉快的收割陰魂,鬼魂們被血光照得久一點,怨氣一點一點的消散,很多鬼魂們化成一縷血光,被鬼王印吸引。

原本冷麵神和醫生是沒見鬼魂的,當鬼王令浮空,他們也看見了,兩人站在小閨女身後,看兩青年燒掉一批又一批的鬼魂,內心特別的無力,他們真的是來當吃瓜群眾的。

小巫女淡定的看小夥伴殺敵,看了陣子,囑咐兩大叔別動,自己將小鼎塞回背飲,蹦蹦跳跳的抱向蘭芝玉樹。

兩俊青年盯著小閨女,發現他們明明提到他們這裡離蘭芝玉樹屬著好遠好遠,至少不是在一個方位,小閨女跑幾下竟然就到了,他們視野裡,小閨女是剛從這裡抬腳,人就動了幾十米遠的地方。

曲七月跑到玉樹旁,手中夾符,捏訣,將玉樹抱來,又蹦蹦跳跳的往回跑,幾跳跳回原位,站在兩大叔面前,一手抱玉樹,笑得特別的囂張。

冷麵神看到小閨女手指不停的捏出奇怪的訣法,然後摸出一把符丟開,那符紙化為一個奇怪的字,輕盈的飛往那顆巨大的樹。

符字飛到巨樹一根枝幹上,哧的冒出火焰,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漫延,傾刻間燒到樹身,再散向四面八方,不到兩個呼息,整顆樹化為火樹。

人面樹被燒,被鬼王印壓得喘不過氣的陰魂們悲不欲生,紛紛跑向巨樹,投身火海。

「以身殉死,勇氣可嘉。」

兩青年術士表示同情,去吧去吧,全部自己跳進去更好,幫他們節省符紙和力氣,何樂不為。

轉而,哥倆又無比悲憤,小夥伴的是術火,他們的也是術火啊,為毛陰魂們自己像飛蛾撲火一樣撲的小夥伴的術火,不撲向他們的火?

人比人,氣死人,小夥伴人緣好,他們……唉,不說了,還是趕緊收拾殘兵敗將吧。

心中憂傷,兩哥兒殺得特別的狠,如狂風過鏡,一片一片的掃蕩陰魂,將陰魂屠盡,兩人跑回小夥伴身邊。

巨樹燒了足足約半小時,火焰熄滅,那兒隻留下一顆約有足球那麼大的、圓溜溜的、黑不溜秋的圓粒子。

「小閨女,那是什麼東東?」醫生求知慾強,虛心求教。

「那是人面樹的種子,怨氣根源。」猴哥好心的幫他解說:「這東西不死不滅,除非天下再無怨氣。」

「那,現在怎麼辦?」

「讓它在這裡繼續呆著,只要沒人帶出去,三五百年內不可能發芽。」

「……」醫生默,萬一有人帶它出去怎麼辦?可那話他是不敢說的。

「可以收工嘍。」曲小巫女將玉樹塞回小鼎裡,收回鬼王印,讓小夥伴帶兩大叔先出去。

猴哥和風魔子依言護兩俊美青年先離開,四人走出石門,站在門外等。

等小夥伴和大叔們出去了,曲小巫女拿出一把符,擺出大陣,符紙慢慢沒進地面,四面八方亮起符光。

修補好封印,小姑娘背著背包一溜兒衝出空間,回頭,在門上再次畫符,將門封印。

「回家,回家,回家還能睡個回籠覺。」猴哥和風哥兒開開心心的催小夥伴。

兩青年:「……」他們來就是湊數的。

曲小巫女才沒空研究大叔們的心情,和小夥伴們帶兩隻大叔沿通道往回走,又登台階,爬了好久,終於爬出黑洞。

猴哥和風魔子的鬼使守在外面,見到主人,撲到主人身邊撒嬌。

再次把黑洞封印,曲小巫女趴大叔背上,吆喝著回家,至於那位被人面樹吃掉的工作人員該如何向家屬解釋,那是某些部門要頭痛的事,與小巫女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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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們,某貨快要碼大局啦,跟編說了,碼大局請假,所以,如果明天沒更新的話,某隻就是碼大結局去鳥,大家別擔心,偶不是失蹤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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