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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第九十三章 有鬼挑釁
國都燕京,寸步寸金,莫說房價貴得嚇人,墓地也昂貴的嚇死人,普通人死了想在燕京尋個地方安眠也是件相當奢侈的事。

也因土地緊張,每個公墓園十分搶手,最早對外開放的幾個公墓早已趨於飽和狀態。

施教官逝去的長輩們因為出身軍伍,施老爺子曾立有戰功,施教官母親也是軍人並因公犧牲,屬烈士,所以有幸在燕京最著名的烈士公墓園佔得一席之位。

清明祭掃,先公後私,清明節當天,冷麵神陪元道等領導人先祭悼革命烈士,第二天才有時間去祭掃親人墓。

也因怕堵車,曲小巫女和冷麵神、醫生出發的較早,七點多一點兒就從軍區大院出發去公墓。

以曲小巫女那賴床的個性,至少要睡到睡到七點才自然醒,原本冷麵神和醫生也沒準備去叫醒她,由她睡到幾時醒了幾時再吃早餐然後再動身去掃墓,而小姑娘難得的竟沒要人催,自己剛過六點就爬了起來。

小丫頭對掃墓的事那麼上心,冷麵神感動的心堤決堤,滿腔柔情泛濫成災,隻恨不得把小閨女含嘴裡含著,放心裡暖著。

雖說出發較早,然,有道是莫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燕京人民和遊客們同樣早,路上仍然堵了幾回,好在堵得不太嚴重,花了一個半小時趕到烈士公墓園。

來公墓掃墓的人很多,還有些是來懷悼某些先烈的遊人,三三兩兩,絡繹不絕。

出於對前輩和安眠者們的尊敬,各類車輛在陵園外停放,人步行入園,冷麵神也沒搞特殊化,將悍馬停在墓園外的停車場內。

施教官的親人沒有像人說的入土為安,而是火化後只要了一個存放相片為墓的位置,烈士墓園的相片牆和骨灰牆在山上寺廟裡,需要步行很長一段路,他不捨得讓小閨女受累,將自己的背包也讓赫多嘴幫背著,他親自背小閨女步行。

曲七月本來是不樂意的,畢竟來掃墓的人那麼多,她那麼大的人還要背,怎麼說都有點不好意思,說不定會被某些好事者斷章取義拍成視頻丟網上誤導別人引來爭議,可惜,煞大叔堅持要背她,她走了一段距也真心覺得累,半推半就的讓他背了。

煞星俊美不凡,醫生也陽光帥氣,兩人那身高走到哪都是鶴立雞群的那類人,就算兩人都是墨色外套,也相當引人注目,而煞星還背著穿紫色風衣的女孩子,那就更加矚目,所以,無可避免的成為路上的焦點。

兩青年有面對千軍萬馬尚能不眨眼的定力,對於路人們的眼光那是更加不在意,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兩人下車時就戴眼鏡,減低暴光度。

趴大叔背上的曲小巫女,乾脆把臉藏起來,來個眼不見為凈,至於別人在說什麼,她就當自己耳朵不好,沒聽見。

金童玉女鬱悶的想跳腳,你知道別人在說啥嗎?無知的路人說什麼「那個小女孩是癱瘓吧」,「應該是殘疾人」「可能有缺陷」等等。

這世上有長舌婦,也不乏長舌男,那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議論紛紛入耳,兩小童氣得揮小拳頭,他們好想去揍他們一頓,最終,兩小朋友忍聲吞聲的忍了,姐姐說了,今天是來祭掃的,不是來找人乾架的,不管是人還是鬼魂,只要沒有威脅到她們的生命安全,直接無視。

不能揍人,別人說一句,他們默默的回敬:你才是殘廢,你全家殘廢。

再長的路也會有盡頭,何況路段並不是特遠,約半個小時後爬到山上的寺廟前。

寺廟是朱明和滿清皇朝的護國寺,享有極高地位,大氣恢弘,龍華建國之前因戰亂毀了部分,建國後重修,如今氣派堂皇。

寺廟裡仍有寺僧,公墓管裡人員也住居寺廟,

冷麵神在寺外將小閨女放下來,從醫生手裡拿回背包,和赫多嘴將小丫頭護中間,緩緩的步行進寺。

曲七月摘掉眼鏡,放眼一瞧,她想捂眼,知道是啥狀態嗎?——到處都是魂人!

公墓裡安眠著眾多先烈,有些曾名震國內外,也有國際友人,即有近代的名人和烈士,也有曾經最古老的原始居民——龍華共和國以前的朝代安眠於山上的人。

安眠於烈士公墓的人無疑是幸運的,試想每天聽佛鐘暮鼓,聽焚音悠悠,不管生前如何,逝死的靈魂被佛音感染,也是安寧的。

事實也是如此,寺廟內外,到處可見魂人。

並不是說寺廟已被鬼魂們汙染,變成兇惡之地,而是,那些鬼魂長年累月的傾聽佛音,已被洗凈靈魂上的塵垢和惡念,變得和善仁慈,一部分靈魂昄依佛門,成為居士一樣的信徒,一部分則與佛寺成為友鄰,他們被佛寺所接納,可以任意的來往佛寺。

有一些則與活著的人一樣,來禮佛;

還有一部分則是因為在尋找親人,所以在寺廟前徘徊;

另有一部分卻是早已被後輩子孫們遺忘,成為孤魂,他們不願投胎轉世,便在長眠的地方附近遊盪;

更有一些是閑著無聊,跑來看熱鬧。

活人生活千姿百態,魂人們同樣千姿百態,各種各樣的鬼魂們蕩來蕩去,或走來走去,熱熱鬧鬧的。

陰陽陌路,活人的白天為陽,夜晚為陰,鬼魂們巔倒過來,活人的白天是他們的夜晚,現在是白天,原該是鬼魂們的夜晚,因為時值清明,是鬼魂們領受後人孝敬的日子,他們暫時不管白天黑夜,在陽間的白天也同樣活動。

而且,也並不是說鬼魂們在陽間的白天就不能出現,鬼魂之所以要在活人們的夜晚活動,是因為白天陽氣太盛,鬼魂們的魂體屬陰,承受不住太多的陽氣衝擊,在人們休息了,太陽落山的黑夜,陽氣淡,對他們沒損害,更適合他們活動。

因此,只要自身頂得住活人們的陽氣衝擊,鬼魂們在陽人們的白天滿世界亂跑也沒人管,這是指不作亂的情況,如果鬼魂做亂,同樣要挨鬼差們緝拿懲罰。

寺廟附近受佛意籠罩,在佛面前,眾生平等,無論是人還是鬼魂也一樣,鬼魂們不行惡,佛意不會轟殺它們,而當天又沒有太陽,來往的人數量有限,鬼魂們只要不跟陽氣盛的人相撞,傷害不到它們,從而鬼魂們敢大搖大擺的四處遊盪。

但,那是指煞星沒來之前,當煞星一現身,原本在公墓路上的鬼魂們見到他立即避得遠遠的,當他到寺廟前,那些亂盪的阿飄們也呼啦啦的閃開,全部跑得遠遠的。

那些來不及跑遠的,要麼粘在寺廟牆上,柱子上,或樹上,要麼齊唰唰的站成排,而那些想要出寺廟的,立即縮回去,也尋角落自行迴避。

於是,瞬間的,寺廟前空蕩了。

曲七月看著那些之前滿世界飄蕩的鬼人們乖巧老實,默默的撫額,大叔簡直就是一頂呱呱的鎮鬼大神!而且,還是超級好用的那種。

鬼魂朋友們竟然自己讓開了路,曲小巫女也樂得輕鬆,一手倒背於後,趾高氣昂的邁步進寺,有個煞氣衝天的大叔在旁,果然就能牛上天。

進寺廟圍牆,去寺廟大殿給佛敬香,奉送香油錢,出大殿繞往後面,寺廟三重院,相片牆和骨灰牆在第三重院內。

繞過兩重大殿,便進第三重大院,花園式的地方,種植花草樹木,假山噴水池,骨灰牆和相片牆在兩邊。

這是個很好的地方,就像老四合院,一個院住很多人的人,各有各的地盤,有公用花園,大家沒事可以從住的地方飄出來下下棋,賞賞景,散散步,還有佛音洗禮。

來祭拜親人的人們,到各自親人們安居的地方獻花,燒紙錢,上香,煙味與紙燒的火焰味瀰漫滿院,其中又有鮮花的香味。

緬懷親友,難免悲傷,也有悲從中來,輕輕啜泣,或哽咽呼喚。

人間最苦是離別,昔日親人好友,如今陰陽兩隔,你在這一端,他在另一端,自此無論活著的還是長眠的人,對彼此僅有回憶。

若無通靈人,人鬼殊途,相見唯夢中。

縱有通靈人,人鬼殊途,也不能讓一切回到從前。

曲七月的心情本來還算平靜,被情緒所染,也忍不住有點悲戚,人生苦短當珍惜,不管是親人朋友,還是緣份,一旦錯過或許還有尋回的可能,一旦陰陽兩隔,那便是永運的失去。

人生最大的悲哀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陽陽兩隔。

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至少,你活著,你幸福你快樂,所以,我也快樂。

而陽陽兩隔,就算我站在你面前大聲的說愛你你聽不到,也無法回應,於是只能留下活著的人一個人悲傷,後悔沒有早點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心意。

人生苦短,緣份珍貴,若愛,請勇敢的愛,大膽的說出來,不要留下遺撼。

不愛,今生緣淺,請放手,嫉妒太累,報復傷害了別人也同樣傷害了自己,放手,給自己一條生路,也給對方一條生路。

人生苦短,所以,若孝當趁早,趁父母親還健康時不要尋借口,不要拖延,今日拖昨日,拖來拖去拖到父母老去,當子女欲孝親不在,再悔也為時已晚。

耳際聽到有人輕輕的呼喚父母的聲音,曲七月從自己的思緒裡回神,抬眸遠望,只見骨灰牆高聳,花磚砌牆體,粉鉓溫馨,牆頂蓋琉瓦,牆格子裡陳列骨類盒和骨灰罈。

別人能看見的也只是骨灰盒子,而曲小巫女眼裡,大部分盒子和罈子上方有魂人,那些魂人縮小了體型,或坐或站或躺的呆在裝自己骨灰的壇盒之上看人來人往,或因見到親人悵然,或表情木然,或表現厭棄,或不顧一屑,或面帶諷嘲,或憤怒,或氣憤,表情與活人一樣豐富多彩。

這一下倒讓小巫女樂了,世界是隻大染缸,把人染成五顏六色,就算作了鬼,也還保留著人生前的個性,這表情足以譜成百鬼表情譜。

小姑娘的眼神明亮,身邊的兩青年又是氣運加身,骨灰牆上的居民就算沒躲,也沒誰敢飄出來亂逛,呆在自己的地盤上,也留意著他們,當小姑娘的視線望去,幾個鬼魂立即一本正經,一秒變嚴肅臉。

有幾個則相當不服,氣沖沖的回瞪。

兩小童不甘示弱,立即狠瞪回去,還示威式的揮了揮小拳頭,哼哼,敢在他們面瞪他們姐姐,活膩了是不是?

一隻穿民國褂袍子的中年魂人,兇狠的與小童對瞪,大聲的吼了一句:「哪來的小鬼,別在這裡礙眼。」

「那他娘的是誰?本小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怎的?」

「不服過來,單挑!」

金童玉童瞬間炸毛,那隻馬褂鬼以為這裡有寺廟罩著他,他們就不敢動手是不是?特麽的,也不想想他們是誰的小式神,甭說在這個地方,就是在九重天上,誰不服,他們照樣敢跟誰撕。

身為姐姐的小童,丟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丟他們姐姐的面子,歷來只有他們打鬼魂的時候,幾時輪到一隻不到二百年鬼齡的小鬼也敢這麼囂張的吼他們?

兩小童以蔑視的眼神打量馬褂鬼,那麼弱的一隻,大概揍起來也沒啥成就感。

兩小可愛秒速跟人杠上,曲七月無力的嘆氣,樹欲靜風不止,小巫女欲低調,偏偏有鬼不識相,這是沒法低調的節奏啊。

小朋友是她的小式神,凶她的小可愛,那不是等於凶她麽?

所以,曲小巫女是果斷的護短:「小金小玉,那隻什麼的隨你們高興,另忘了把他祖宗十八代做過的事全挖出來。」

「明白!」

兩小隻眉開眼笑,歡快的撫掌,姐姐都不介意他們出手教訓,他們還等什麼?

小朋友歡呼一聲,輕悠悠的盪起來,化為兩束輕風從空中掠過,就那麼興高采烈的撲向馬褂鬼。

馬褂鬼不怕反笑:「噫,還有不怕死的?難道不知爺的威名麽?」

「切,就你這鳥樣還大言不慚。」

「鬼齡不及二百歲,還敢在本小童面前稱爺,死不耐煩了。」

金童玉童被逗了,這隻一定是猴子山下來的逗比,一個小小的民國小鬼也敢提威名,笑死人了。

小朋友要跟鬼打架,曲七月也不走了,讓到不礙人來往的地方,好整以暇的等結果。

小丫頭忽然停下來,冰山教官和醫生不明所以,也沒多嘴,安安靜靜的站在她身邊,將她護在他們的翅翼之下。

兩小童呼溜一下躥至骨灰牆格子外,堵在馬褂鬼住處,兩兩摩摩拳頭:「這次該誰先出手?」

「我忘記了。」

「要不剪刀,石頭布決定?」

「這個好。來,剪刀……」

兩小童視鬼如無物,剪刀石頭布,一輪定勝負。

馬褂鬼氣得鬚髮倒豎,一下子鑽進骨灰盒子裡,瞬間又鑽出來,手裡提一把大砍刀,氣洶洶的向外沖。

他從骨灰盒裡跳出來時,兩小童的拳也有了結果,玉童小朋友贏,她撇撇嘴:「我總有種以強欺弱的感覺。」

「雖然這是事實,但是,你就勉為其難的收拾了他吧。」

「只能這樣了。我先揍小醜去啦,你等我哈。」

玉童眼瞅馬褂鬼跳出來,呲呲牙,揚起小拳頭,騰的飛起來,一拳砸向馬褂鬼的腦門子。

馬褂鬼舞起大刀,兇猛的砍將起來,好似想把小玉童跺為肉醬。

他的大刀舞得虎虎生風,可惜,玉童的小身子見刀消失,下一刻,一隻小拳頭砸到了馬褂鬼面門上。

那一隻小拳頭小小的,那一拳也輕飄飄的,可就是那麼一拳,馬褂鬼「嗷」的鬼嚎一聲,如斷線的風箏,向後一翻從空栽倒。

玉童追上去,小拳頭又一拳,將馬褂鬼給砸得向一處空地飛去,笑咪咪的看他以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姿勢落地,再飄過去,一腳踩他背上:「鳥人……呃,口誤,鬼不能稱為鳥人,只能叫鳥鬼,俗話說的好,雁過留雁聲,人過留人名,鬼過留鬼名,你說說看看姓啥名誰,本小童好給本小童打敗的英雄冊上添加濃墨一筆。」

金童飄到玉童身邊,也給了一腳:「別試圖說謊喲,本小童最討厭滿口扯謊的傢夥。」

「……」馬褂鬼被踩得連掙扎都掙扎不得,他正想張口罵,一隻童鬼風似的沖至,嘴裡連連叫:「腳下留情,請腳下留情!」

呃……

曲七月望望天,唉,又出來一隻!

玉童望了過去,如風似的衝來的是隻十三四歲的男鬼童,長得還挺清秀,留鍋蓋頭,那樣兒一瞅就知是生活在清滿朝代的人氏,而且,觀面相,跟馬褂鬼的長相有點相似。

金童大刺刺的抬下巴,不屑一顧的撇嘴:「怎麼著,打了少的來老的?要打架趕緊兒,別耽誤我們的時間。」

少年鬼童鬼臉變了變,轉眸望幾俏生生站立的小姑娘:「人鬼殊途,我不方便跟小法師理論,我親戚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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