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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第四十八章
陽界的太陽永遠照不到陰界去,所以陰界的天空總是陰灰色的,陰界的太陽也是陰冷的,像從鏡子裏看太陽一樣冷冰冰的,沒有溫度。

這個陰界的白天,並沒有太陽,灰白色的天空更加的壓仰。

等在曠裡的人,密密麻麻的一大群,最前方四平八穩的擺著一具黑漆棺材,後面排站著行行列列的人,披麻帶孝的,抱花圈、扛幡帳的,鑼鼓樂隊,還有純送殯的,有人也有鬼,還有紙人紙馬。

當齊掌門等人自運而近,白幡飄飄的人群裡響起了吟唱吆喝聲,隊伍動了,一列列的人往前,抬起了擺前面的棺材,再之鑼鼓樂響,起棺。

第一具棺材被抬起,扛紙人紙馬的人在前引路,冥錢飄飛,緊跟著後面又抬出兩具棺材,抬棺的人是鬼,披麻帶孝的人護棺,鑼鼓樂等在後。

人和鬼,足有三百有餘,白幡白紙飄飛。

「鬼抬棺,紙人飛,送君黃泉歸。師兄,扎紙門也來了。」看到紙人紙馬在前,鄭青低低的吟一句,也越發的驚疑,究竟是何人這般手筆,將最能招陰邪的門派都集合在了一起,為攔載巫族傳人,也太拚了。

「沒想到,連最低調的民間扎紙門也與鬼門等派同流合汙,巫族掌門究竟破壞了何人的錦繡夢,所以誓要將巫族傳人趕盡殺絕。」禇楠很想抓師侄來問問,巫族傳人之前究竟做了何等驚天動的大事,以至本身累得幾乎散盡元氣,還招來不止不休的截殺。

「師叔,曲小夥伴做的是拯救人類的大功德,大概還阻礙了某人的帝王團謀,所以幕後人容不得小夥伴這塊擋路石。」

候士林摸鼻子:「此事說來話長,等將小夥伴護進京,有時間再向師父和師叔們細細道來。」

「那你記著,有空得給師叔們好好說道說道。」鄭、禇兩人點頭。

「小皮猴,殯宗與扎紙門也在,估計棺材裏還有屍門裏的老殭屍或者鬼門的怪東西,一會兒為師和你師父倆儘力為你開僻出一條道,你不可戀戰,帶你小夥伴先走。」

齊雲道長遙殯陣開來,再次囑咐徒兒。

殯,本意為停柩待葬。

殯宗,表面是就由專司殯葬類的人員所組成,司殯葬人員皆是跟死人之事打交道,懂很多與死人相關的彎彎道道。

自古以來都說人死為大,從古到今,走到哪遇上出殯隊伍,無論是高官富人還是平頭百姓,都會主動繞道或給死者讓道,以示對逝者的尊敬。

遇上出殯隊伍,不與它相撞,是禮貌,同時也避晦,死人伍隊有煞,與殯隊直面相撞,活著的方若氣運強大,能壓住死人隊伍的煞氣自然沒事兒,若氣運比煞氣弱,不當場被煞氣衝到也會走霉運。

齊雲道長等人自然清楚對面一撥人以擺出殯儀陣的目地,他們想以煞沖陽,用殯陣衝散小姑娘的陽氣,那具棺材,即是道具,也是為小姑娘準備的,一旦他們將人搶去,會直接塞棺材。

茅山派幾位不怕殯陣煞氣,李小鬼頭等也不怕煞氣,唯有小姑娘承受不住煞氣,她本身陽氣已不足,又身在陰界,再撞煞,能不能熬得到天亮還是個問題。

「我懂得。」候士林點頭,屍門鬼門、殯宗、扎紙門,四個宗門都是跟死人之類的打交道,陰氣最重,也最邪門,對現在的小夥伴殺傷力能達到五星,有機會,他當然會先帶小夥伴閃人。

齊雲道長一馬當先站在最前方,鄭青禇楠左右立,候士林斷後,四人站在四才陣的主位,氣貫於胸,前後呼應,左右互襯,形成的氣場將鬼臉藏獒護在中間。

李小鬼頭抱劍飄在最最前方,他是鬼術士,當頭陣最是合適。

殯葬陣的鑼鼓吚喱嘩啦的響個不停,冥紙飛舞,吟唱聲此付彼伏,形成前後一波一波的巨湧,殯葬陣前方的陰氣越來越濃鬱。

眼見雙方相距不足半野,遙遠的地方傳來喊聲:「且等等,容老夫先祭柱香哪!」

嘹亮的喝喊,伴著清脆的一聲「叮」音傳來,有如清風拂來,將陰沉窒悶的氣息掃除一半,灰白的天空多出幾許清新明亮感。

那聲叮,如一刀斷水,突兀的切來,讓殯陣的鼓鑼聲響有剎那的啞音,等再次起鼓起號,所形成的氣流比之前的氣場弱了一階,再難與之前相論。

叮叮-

第一聲叮噹之後,清脆的搖鈴之音再次傳來,與殯葬陣的鑼鼓聲相互碰撞,一個凝陰,一個除邪,兩兩相互消長。

伴隨著鈴響,自殯隊的左後方馳來數匹駿馬,馬蹄得得,塵土飛揚,那叮音穿破馬蹄聲,聲聲清揚。

「援軍來了。」齊雲掌門遙遙一望,不由欣然微笑。

「師父,是你請的道友咩?」候士林遙相一望,看著眼生,笑嘻嘻的問。

「不是為師請的盟友,是你小夥伴的後台。」

「小夥伴的後台?難道是九爺派人來接應了?」候士林先是茫然,再之恍然大悟,就說嘛,九爺怎麼可能放任別人欺負他罩著的人。

齊雲道長微笑不語,以九爺的神機必然能算得到巫族傳人有無災禍,不可能不為她做安排,就算九爺不再管俗事,還有靈異協會的眾術士,這不終於來了。

有人來接應,齊雲道長不急,乾脆等著。

殯葬陣沒有停,仍然往前沖,那一陣馬騎比殯葬隊快,眨眼間到了近前,捲起塵煙滾滾,呼嘯著攔在殯葬隊前。

共五匹馬,馬背上的人一色的青色唐裝,面前掛著一隻僧侶們外出化緣常背的褐色布袋,都是中老年的男子,面目慈祥。

到了人前,五人翻身下馬,那五匹高大的陰馬,嘿的一聲嘶鳴,揚蹄遠去,又帶起一片風煙迷霧。

五老者落地之後一字排開,擋住了齊掌門等人,居中的老者最為年青,年似五十不到,目清眉秀,頗具書生斯文秀氣。

擋住了殯陣的煞氣,五老齊唰唰的回身,中間老者朝齊雲道長等人微微一笑:「在下等接大小姐來遲,辛苦茅山派諸道友。」

「不客氣。」齊雲道長將長劍反手背後,單手問訊,從容脫塵:「左護法和四位長老來得及時,再晚來一步,貧道和師弟們就頭痛了。」

「我等接到傳令即出發,奈何路途遙遠,趕至湘南遲了一步,一路追趕,又遇上一拔不長眼的小渣渣,被引偏了路,以至現在現在才趕至,這一路辛苦各位,待護送我家大小姐返京,再請齊掌門幾位喝茶。」

「好說好說。」齊雲道長哈哈一笑,望向緩緩逼近的殯葬隊:「這一撥匯合數個門派,貧道與師弟主負責殭屍,其他的還得仰仗各位道友收拾。」

「甚好。」左護法和四位長老轉身,看著殯葬隊沉緩的步子,左護法跨前一步,從懷中摸出一支手指粗的香,一隻香爐,一臉的悲天憫人:「哎,本老兩甲子未踏足內陸,不曾想屍門屍不死小子竟然已作古,連屍骨都化作了灰,實是遺撼,罷了,人死不能復生,屍門眾小兒節哀順變,本老難得得踏內院,沒想到即遇上屍門屍不死後輩小子們出殯,死者為大,本老好歹也給上柱香,祭奠亡魂早死早投胎,莫在世間禍害人。」

披著麻衣的屍怪,聽到年青的老人嘮嘮叨叨的咒掌門人,氣得想一張毫無血色的臉泛青,他正想衝出去將老人拍飛,那端,年青老者點燃了一柱香丟入小香爐中,剎時,一股火焰「轟」的噴出,化為一個巨大的火球,照著第一具棺材砸去。

呃……

候士林看懵了眼兒,這祭奠方式,他還是有生以來頭一遭兒看見,太特別了。

慈目善眼,法相威嚴的齊雲道長,眼角也跳了跳,這位左護法曾經在江湖上的道兒號「一香倒」,他祭人一柱香,那人離死也就不遠了,聽聞自入靈異協會,隱身百餘年沒有再露面,這一露面兒就給人來了一支超粗的香,殯宗等派這次要倒大霉了。

殯葬隊法師們驟然而,揮舞法器,打向火球。

「別搶別搶,都有份的。」左護法嘴裏慢悠悠的吐出一句,又摸出一把香,往小香爐裡一揚,爐口朝著殯葬隊。

候士林差點沒笑出聲來,這位也是位走二路線的前輩。

那一把長壽香在香爐裡轉了一回,哧哧哧,化作支支火箭,朝著殯葬隊射出,支支兇猛,見風猛長。

殯葬隊法師齊齊湧動,成功攔住了火球,卻沒能攔住所有香支,那些香撞上了紙人紙馬和幡帳,哧的燃了起來。

「啊嗚-」星星點點的火星灑落,抬棺的鬼魂閃不及,沾上一星半點,瞬間化為火團,尖叫不絕,紛紛棄棺。

砰-

法師沒能及時將棺材接到,一具棺材落地,其他護棺人員將另兩具棺材搶在手,和眾法師一邊打落香支和火球,一邊如潮水般的閃開,遠離落地的棺材。

那隻巨大的火球,忽的飛起來,在空中一爆,如煙花炸開,數千點火星化作星雨,紛紛揚揚,飄飄灑灑的往下落。

火星點點,閃閃爍爍,如流星雨,美麗燦爛。

殯葬隊的人沒有半分欣賞的地慾望,抬著棺材快退,那火星戰地約半裡,哪能容人閃避,星火之雨點點滴滴飄落,落在人頭頂,法器上,殯葬道具上,遇物即呼的冒騰起來,火舌呼呼,兇猛如虎。

殯葬陣忙成一團,撲火護棺,手忙腳亂。

「現在該輪到本老活動活動筋骨了。」左護法一招打亂殯葬隊,東南西北四長老仰天打個呵欠,化作幽影飛了出去。

殯葬陣伍飛快的變陣,無數人鬼湧上前,擋住四人,護棺人員護著棺材向後退,重新佈陣中陣。

四長老飛身躥進殯葬隊,如猛虎如羊群,所經之處,三尺以內無人完好,不是被踢飛就是被用術法打中,慘叫連連。

茅山派四人好整以暇的等著靈異協會的人開道,他們覺得,也許大概用不著他們出手了。

靈協四長老們動手,李小鬼頭也不再看戲,抱著寶劍,輕悠悠的盪起來,撲到一具棺材上方,舉劍就劈。

忙著將火撲開,護材法師們看到小鬼童劈來,法器齊舉。

李小鬼頭冷著臉,唰唰幾劍削去,將殯師們的法器盡數削斷,聲音冷如冰:「本公子忘了告訴你們,本公子的劍乃殺器劍,可不是冥兵器,莫說你們拿是冥法器,就是真寶器在本公子法器之下也要弱勢一分。」

殯師們手中冥器被削,不得另擺真法器,就在那短暫的空檔上,李小鬼頭長劍「嚓」的劈在棺材上,一劍將暗紅色棺材蓋上繪刻和符文切斷。

他砍了一劍,抱劍飛走。

咚-

小鬼頭那一劍剁完,棺材裏發出一聲重響,下一刻,棺材重重一震,護棺法師們也抬不動了,棺材砰的砸地。

棺材著地的那刻,又是一聲咚的重響,棺材蓋在「哢嚓」大響裡被撞出一個窟窿,又一聲大響,棺材「嘭」的散了架。

棺材板啪啪爆開,護棺的幾人有幾個閃不及,不是被打得頭破血流就是被撞斷了腿腳,慘叫著倒地翻滾。

在棺材爆開的那一刻,一具殭屍體棺材板底跳了起來,那人臉上長著淺淺的白毛,身上穿著青色舊式上衣白色袍子,頭戴一頂小氈帽。

那種民國初期的富家鄉紳模樣的殭屍,站起來,轉著通紅的眼睛四處張望,再之蹦跳起來,沖向法師群。

殭屍關節僵硬,一般一蹦一跳的走路,那隻殭屍變成了毛僵,跑得特別的快,砰的撞進法師群裡,張牙舞爪的抓到一個法師,張開嘴巴,露出白森林的牙齒,「嗷嗬」一口咬住了人的脖子。

被抓到的法師,雙眼爆凸,劇烈的掙扎,卻怎麼也掙扎不開,被咬斷喉嚨,發出「呃呃」的聲音,四肢一陣抽搐,眨眼就失去了生機。

法師們被那一幕給震得頭昏眼暈,殭屍不是該去抓對方嗎,怎麼會抓自己人?

「叮鈴叮鈴-」屍門眾徒瘋狂的搖舞法鈴,狂念咒語,想控制住殭屍,那隻,他們咒語念得越急,殭屍越兇殘,抓到人不是直接撕了就是咬死。

「……」齊雲道長和師弟們看到殭屍出現,本來是想要行動的,結果,發現它們自相殘殺,驚訝的你望我望你,面面相覷。

左護法抱著香爐,笑咪咪看四長老在殯葬群裡殺來殺去,看殭屍殺自己人,看得那叫個樂呵。

劈壞了殭屍可的棺材,李小鬼頭抱著寶劍,又飛撲到另一具棺材上方,舉劍又劈。

殯師們一湧而上,圍攻李小鬼頭,後者是靈魂生物,又是鬼術士,身在空中,靈活的飄來飄去,任法師們百般手段用盡,也傷不到他分毫。

一位長老殺出包圍,去給小鬼頭解圍,他們雖然不知小鬼頭是誰請來的,竟然在護送大小姐,那就是盟友,當然要相互照應的。

有長老牽製住殯師們,李小鬼頭打退幾個攔路的,照著棺材又是一記漂亮的劈砍,那一劍,將棺材蓋頭的尖角削去。

成功劈中棺材,李小鬼頭抱著劍,高冷的飄走,還不忘向某位長老打個招呼:「歇歇吧,讓他們自己先玩會兒。」

長老一聽,大笑一聲,左右開弓,撈起兩人,將一個砸向法師們,把另一個砸向棺材,自己旋向撤離。

被丟飛的兩法師,一個撞上了人,砸翻了幾個同伴,另一個重重的撞上棺材,腦袋撞在了另一邊的棺材蓋的尖角上,當即腦袋開花,紅的白的塗了黑木棺材一大睡。

法師殼體啪的掉地,與此同時,棺材裏響起一聲慘厲的嬰兒哭嚎聲,尖銳的哭叫令人毛骨悚然。

嚎哭聲一響,棺材也砰的四分五裂,甚至比殭屍出現那刻更加的強大,棺材被震成了碎片,像紙片一樣飄揚。

呼-一團黑影從紙屑裡躥出來。

左護法和齊雲道長等人一瞅,忍不住皺眉:「嬰鬼型天?」

從棺材裏跳出來的是個無頭小嬰兒,約三四歲嬰兒一樣大的軀體,是個男嬰,全身光溜溜的,肚臍一張一合,發出「哇哇」的哭叫,以乳為眼的兩眼還沒睜開,有手臂,卻沒有腳。

那是個還沒完全成型的嬰兒鬼刑天。

嬰鬼刑天破棺而出,哇哇大哭,朝著人和鬼組成的殯師隊跳去,它以腳為腳,就像踩高腳一樣,一蹦一跳的跳走,一個跳躍就跳進殯師隊伍,撞在一個法師的面孔上,小嘴一張,將一個咬得面目全非,並在那法師的痛嚎聲裡,兩手將人破膛,挖心。

看到嬰鬼刑天殘殺自己人,混合在門徒裡的鬼癡指揮著眾鬼去抓嬰鬼刑天,然而,鬼魂們一到嬰鬼刑天四周,不是被嬰鬼刑天抓住塞進嘴巴裡,就是被打殘,鬼門眾徒也徹底的慌了神。

所有手段失效,鬼癡情知不妙,放棄收回鬼門邪物之心,混進人群,退到最後,遁身而去。

鬼癡一走,還在拚命想控制屍門供養殭屍的屍怪,隱身進法師群中,尋著空子退到最末尾,棄眾人而去。

齊雲道長看到一前一後兩人棄眾而逃,爆出一聲大喝:「屍門鬼門的長老已棄陣而逃,你等還要當棋子到何時?還不速速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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