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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第四十三章
護送狄朝海回燕京的飛機在九點多鐘抵達京都機場,早得到消息的醫生帶著助手在機場等候,將狄木頭運上醫務車,他做了初步檢查,趕回總院,做一系列的掃描檢查,整個過程由醫生和助手全程負責。

狄木頭全身多處受重物撞擊出現骨裂,大腿骨折斷,之所以昏迷不醒則是因頭部受到撞擊,有血塊。

醫生果斷的進行開顱手術,取狄木頭顱裡的血塊,他的助手則主刀接骨手術,一場手術從十點半左右開始,一直持續到臨近天亮才結束。

站了數小時,助手們幾乎累癱,赫大醫生先主刀顱手術,後又接手接骨手術的最重要部分,仍然穩如泰山,他讓助手們去休息,自己和從基地趕來的徐參帶天狼的兄弟將錘狄木頭送去特護病房。

外面有兄弟守護,醫生才終於詢問原因:「木頭怎會受這麼重的傷?發生了什麼事?」

「具體情況不知。」隨機回來的青年漢子,同樣是一臉的不敢置信似的表情:「昨天早上小國師趕至,帶教官和狄哥去尋找令南方瀑雨不斷的源頭,等教官聯繫我們,我們趕到時就只找到教官和狄哥,教官吩咐立即送狄哥回燕京,叫我們尋找小國師,其他的話什麼都沒來得及交待就暈過去了。」

「小閨女呢?」醫生一下子抓到重點,小榕暈迷了,狄木頭重傷,那麼,小閨女呢?

「不知道。」徐參拍拍醫生的肩:「小榕也有多處骨頭有裂痕,還斷了一根肋骨,半夜在手術進行中時就醒來,打上石膏爬下病床就去找小閨女,我也調了一批人出去暗中尋找,希望儘快尋找到小國師的蹤跡,你先在醫院住一二天,萬一回去一不小心讓蘭姨和大家知道了難免跟著擔心。」

狄警衛和教官同時受重傷,小閨女失蹤,那消息當然要瞞著蘭姨,要不然讓蘭姨和小閨女奶奶和弟弟知道了,也不知會擔心成什麼樣子。

「赫多嘴,你家老爺子不是跟知緣大師很投緣,請老爺子走一趟靈泉寶剎,求個簽,不求能確定人在哪,哪怕有個大致方向也好,我們排查起來也快些。」

「我懂,天亮後我就打話。」醫生頓悟,這種事,不宜張揚,越密秘越好。

九爺返回香江城,阿金阿土便承擔起監督曲小包子學習的重任,到了點兒,去把小包子叫起來晨練。

曲子榮小包子很老實,爬起來自己穿上練功服,洗把臉,跟阿金下樓做早課,打拳扎馬步一樣不落。

蘭姨和羅奶奶等人在中午吃飯不見美少女,才知前輩有事回家去了,大家也沒多問。

李千金的手術沒花多少時間,她醒時外面天色微亮,病房燈光一片刺白,李玉娉盯著掛在空中的藥瓶,發獃了好一陣才慢慢的伸手摸肚子,以前微凸的小腹平平的,她的手無力滑下。

她從來沒想過懷孕,發覺時已有二個多月,她在留與不留之間徬徨,最終還是沒有去流產,原以為孩子能讓她和秦宏德的冷淡關係得到改善,沒想到……

想到秦宏德的狠,李玉娉眼角滾出淚珠。

病房外,秦宏德坐在長廊上的家屬休息坐椅上,眉心緊蹙,他還沒想好怎麼跟李家解釋。

秦孝夏早上打坐完畢,洗手點香,起卦,算了三卦,眉心緊蹙,等秦二爺等人過來請問,他讓眾人進上房,等後輩們請安後,劈頭就問:「秦家嫡長孫何在?」

秦二爺立即躬身:「回老祖話的話,昨夜送祖先之後,孫輩們為免人多喧嘩,讓不守值的孩子們先回去休息,小輩們各自歸各小家去了,長孫秦宏德亦在內,老祖宗有事請吩咐,孫兒們即刻召人回來。」

秦孝夏的心頭劃過一絲浮燥,語氣微微的加重:「你問問他,他準媳婦兒在哪?讓他好生保護好他準媳婦兒肚子裏的秦家重孫。」

秦家重孫?!

秦三爺秦八爺等人幾乎失態,老祖宗的意思是李家千金懷孕了?幾人你望我望你,一臉求證狀。

秦二爺愣了愣神,也不迴避,立即當著老祖宗的面拿出電話,火速打電話給兒子,老祖宗親自詢問的孩子,必然有重要意義,絕對不能馬虎。

秦宏德正在思索著自己向李家說李玉娉流產的事兒,聽到電話響,下意識的摸出手機,發現是自己父親忙接通,聽到的第一句就是「宏德,你媳婦兒懷著秦家重孫,老祖宗有令,你好生護著秦家重孫,對了,你媳婦兒在哪?……」

秦宏德當即就呆了,老祖宗知道李玉娉懷著秦家重孫?可是…這個嫡重孫被他弄沒了……

唰,秦少滲出一背冷汗來,他太衝動了,這可如何是好?

聽著父親那邊連連催促問他李千金在哪,秦宏德緊張的壓低聲音:「爸,李玉娉她…昨晚流產了,孩子沒保住……」

「你說什麼,流產了?怎麼會流產?」秦二爺那臉當即就白了,也不顧得問原因,冷汗泠泠的伏下去:「老祖宗,秦二教子無方,秦宏德護子無力,沒能保住秦家重孫,李家千金懷的孩子昨晚流產了……」

秦三爺等人也聽到了秦二爺那聲大吼,個個驚駭不已,聽聞秦家第一嫡重孫竟然沒了,也紛紛伏地不起。

秦宏德聽到父親喊出「老祖宗」,便知父親正在老祖宗身邊,那張臉煞白煞白的,緊張的忘記了呼吸。

「天意啊,」秦孝夏面色如水,忍不住悲嘆:「秦家子孫們盡心求福,好不容易求來福兆,如今,這吉兆還沒出世即沒了,罷了,事到如今再說什麼亦無用,只能為那個孩子辦道場做法事送他往生,以消其怨恨,免得報復秦家。秦三,將秦家其他嫡孫的生辰八字拿來,另立繼承人,秦家長孫從此也不必再來見我,讓他每日清晨向祖宗磕頭請罪。」

秦二爺幾乎要暈過去,人在醫院的秦宏德,整個人都僵了,完了,他的一生都完了!

秦三爺和秦八爺也大驚失色,秦三爺頂著壓力,爬行一步,伏地不起:「老祖宗,秦家長孫是孫輩們認同的繼承人,三十幾年來為家族興旺盡心儘力,雖然有些事做不到盡善盡美,卻也未負家族所望,這次雖然護子無力,讓秦家痛失重孫,想必也非他所願見的,請老祖宗再給他一次機會,孫輩們必定監督長孫彌補過失,以功折罪。」

秦八爺和五爺也跟著三爺求情,秦家長孫是從小按家族繼承人要求培養,其他人雖然出色,在某些方面確是不及長孫,想另培植出一個新繼承人,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秦家重孫,就是死在秦家長孫手裏,讓他好懺悔,若他能在七天內求得那個死嬰的原諒,我便再給他一次機會。」

秦三爺等人驚出身冷汗,秦家長孫親手弄死了秦家重孫,怎麼可能?心裏再震驚,也不敢懷疑老祖宗的話。

秦孝夏盯著秦二爺,目光透過他,看到了遠方,看到了在醫院的秦家長孫,看到了秦家長孫後面浮出的怨嬰,那個死去的嬰兒的魂魄,恨毒了害死他的人,所以陰魂不散,跟著兇手。

盯著看幾眼,他緩緩的合上眼:「秦二,掛了電話吧,秦家重孫的怨靈,跟在秦家長孫身邊,求不得他的原諒,秦家長孫要遭報復,整個秦家也要受牽連。」

秦二爺雙手發抖,顫顫的摁斷電話。

秦三爺等人也不敢再說什麼,讓秦二爺先退下,他們侍候老祖宗用膳。

赫老早上大清早的爬起來,洗臉的時候聽到電話響,是他寶貝孫子打來的,當然二話不說就接了,等聽完是什麼回事,也不去蹭飯,跑去捉了陳翰之當司機,送他去靈泉寶剎。

陳小帥哥不知老爺子有啥事,心裏奇怪,也沒當著大家的面問,很溫順的去開車。

他們出發的早,還沒到上班高峰期,不堵車,暢通無阻的到達寺院,赫老爺子風風火火的去找知緣大師。

知緣大師早上做完功課,再用齋飯,剛用齋不久,聽聞赫老來了,他讓小和尚請人進他的小佛堂。

赫老急三火四的衝進院子,三步作兩步進佛堂,先向佛主行了禮,再向大師雙掌合十:「大師,快請幫算卦。」

「老施主先請坐。」知緣大師不慌不忙的還一禮,慢慢的去拿了簽筒,緩緩的搖,簽筒裡的簽掉了一根出來。

赫老盯著大師,看大師拾起簽不言不語,莫明的緊張起來。

慈目善眼的知緣大師拿著手裏的簽,伸指掐算幾下,面容平靜:「老施主是為施教官身邊的小檀越而來吧?」

「是是是!」赫老一連說了三個字,急切的看著大師:「大師,小閨女失蹤了,求大師給個指點。」

「老施主,老衲適才所得的簽是這支,」知緣大師將手裏的空白簽展示給赫老看看,念了聲佛號:「實話對赫老施老主說,那位小檀越的事,天下無人能算她生死,老衲也無法推測出吉凶,唯一能給與的建議是往事發地的東南向找,或許會有所幫助。」

空白簽,千次難出其一,知緣大師解簽無數次,只見過二次,一次,是因為求籤之已魂歸西天,所以空白,一次則因求籤之人即將歸西,其人亦正亦邪,一生功過相抵,善惡相平,是以無功無過,來去不留痕。

這第三次則因小姑娘乃無命人,無命人,生死不由人,他也解不出。

「老衲觀老施主面相,近期無大悲之痛,由此可知小檀越理當性命無憂,老施主也可寬心。」算不出無命人的生死吉凶,算赫老有悲喜之事還是不費之力的。

赫老聽到大師前的話,那叫個迷惑不解,聽到後一句,頓時滿心陰鬱盡散,小閨女沒性命之憂,說明是平安的,哪怕暫時沒找著也沒事,只要人平安就好。

老爺子得到答案,也不打撓大師清修,趕緊告辭,回到車上,給孫子打電話,報告一下結果。

徐參還在等消息,他從醫生那得到大師的指點,立即傳給教官。

冷麵神帶著天狼的漢子,沿昨日山崩的那條江順流而下,尋找小丫頭的蹤跡,他昨晚醒過來時看到的是頭頂的無影燈,耐著性子等醫生幫他接上肋骨,打上石膏,沒聽任何的勸,裹著一圈石膏,強硬的爬下病床,親自跑去找人。

施教官乃抗洪指揮部的最高指揮官,原本是離不開第一線的,如今,瀑雨已停,母親江的水位也得到緩解,危機過去,他也放心,心心念念的只有他的小閨女,其他的事全丟給其他人處理。

天狼團的漢子們沒人能擋住教官,隻好全員出動,跟著教官,乘直升機夜奔山嶺,第一撥進山的人還在山裏,兩撥人合到一起,又是找了半夜。

青年們有攜帶接收衛星信號的工具,就算信號不是穩定,至少能及時與外界聯繫,當收到徐參從知緣大師來求來的指點,漢子們立即攤開地圖,往東南,全是山啊,難不成要搜山?

冷麵神盯著地圖良久,隻說了一句:「回上遊。」

狼漢子們利索的收拾好地圖和工具,回上遊,教官說回去,當然回去,搜山就搜山,只要人還在山裏,哪怕將所有山搜一遍也是值得的。

新一天來臨,也即是8月16日,對於大多人來說,又是普通的一天,若說不普通,當然又是周五,馬上可以休息。

這一天,也是國防生們入學期。

去年,國防新生們提前一個月入學,今年倒比較正常,隻提前半個月,16、17日是入學期,18集合,19日正式軍訓。

項二貨和婃,兩人雖然半年前被召入國防生行列,卻是要跟九月新生們一起訓練,所以,她們也要去學校。

婃早上從家裏坐地鐵進京,十點多鐘就到,打的到星月莊還不到十一點,項二貨和小帥哥們致以熱烈的歡迎。

婃幫小夥伴帶來了些土特產,蘭姨笑咪咪的全收藏起來,等小閨女回來做給小閨女吃,只有幾樣點心不宜久放,她忍痛拿出來讓小帥哥們分享。

兩姑娘是新生也是老生,18日集合時到就行,因此,姑娘們決定明天下午回燕大。

婃沒看見美少女,就跟發現新大陸似的,後來聽說美少女前輩有事回家去了,也就愉快的跟小夥伴玩耍去了。

冷麵神帶著兄弟們,回到山塌的地方,懷揣著無比虔誠的心,向東南方向搜尋小丫頭的蹤跡,真的是逢山搜山,逢洞探洞,連搜得特別特別的仔細。

瀑雨停歇,江水回落,卻不等於完全消褪,母親江的水還是渾濁的,從上遊下遊和中遊上遊而下的洪水,常常挾裹著樹木殘枝,巨石泥沙,轟轟烈烈的穿縣過鄉,隨波逐流。

日近傍晚,湘南雲夢湖迎來了母親江四口之一的太平洪道的一波洪水,一大坨樹枝雜草隨水卷進湖中,那一大團的雜物,在湖中飄蕩,慢慢的盪到了就算是旅遊旺季也是人跡罕至的一片山下的邊緣,緩緩靠邊。

它停靠的岸邊,長滿了青草,再不遠就是山嶺,山青如畫。

一大叢雜枝雜草挨著岸邊,竟開始的慢慢升高,很快,樹枝雜草之類的東西全被掀開,露出一隻巨龜。

那隻龜好大好大,人說磨盤大的龜是千年老龜,它比磨盤還要大兩倍,龜甲烏黑如墨染,格塊分明,四肢粗如鐵柱,頭大如小臉盆,眼睛也有小茶杯那麼大,那眼睛像兩團電光,晃亮晃亮的。

巨龜背上負著一個人,是個女孩子,她仰面而臥,大龜以頭托著女孩子的頭,不讓她沒水。

「你把我家姐姐弄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讓我們怎麼回去?」小妖怪掀掉遮蓋在大龜背上的雜樹雜草,扶姐姐坐起來,不滿的抱怨。

不能不怨啊,姐姐被捲走的那刻,他跳進水裏尋找,找了幾裡路才找到人,那時他才發現姐姐哪是自己被樹卷進河裏的,分明是被一隻大龜給弄走的。

那隻龜修行不低於二千年,已得道,大龜將他們姐姐背在背上,順水而行,他想將姐姐帶走,可是,老傢夥央求他請姐姐助他一次。

老龜在小溪上遊一個水下山洞修行千餘年,終得正道,原本他是想另等時機再去下遊,早上感應到術士在附近,他一直潛藏等候,在山崩的那刻,他棄洞而出,直奔小法師,本想求助,小姑娘暈迷不醒,他隻好將人帶走。

就算他修得正道,一旦他出山,必將電閃雷鳴,瀑雨不斷,為了不造殺孽,他才想借小姑娘之身庇護。

大道艱難,有時修得正果,也有可能因雷劫之道而折損,小妖怪也是妖,懂得修道的艱難,最後實在架不住老龜的懇求,答應老龜由他背著姐姐去下遊。

這一走就是一天一夜,簡直不是人能受得了的,好在老龜還有良心,一路沒讓姐姐泡水,姐姐人沒事,小妖怪就算不爽,也沒搞破壞,要不然,不管是不是同類,他早翻臉了。

老龜朝背上的小妖怪和小姑娘眨眨眼睛,點點頭,當小妖怪帶著小姑娘離開的那一瞬間,他低頭,傾刻間將身沒入湖水。

就算他動作很快很快,高高的天空中那團跟著的烏雲仍然炸出「辟啪」巨響,一道銀電閃電,以無與倫比的速度照著巨龜劈打。

雷電轟的擊打在水面,劈起一片巨浪。

水下,老龜急速下沉,向湖底潛行。

雷電沒有劈到老龜,卻不等於就那麼算了,又一道一道的往下打,劈啪劈啪的炸響一聲接一聲,電光閃閃,亮光嚇人。

小妖怪挾抱姐姐飛上岸,聽到電閃雷鳴,回頭一望,媽呀,好嚇人!

他嚇得帶著姐姐又飛得遠遠的,再站著看,看雷電入水,小眼睛一片後怕,也無比鄙視老龜,特麽的,那隻傢夥簡直太聰明了,竟然知道借他們姐姐大人避難,有姐姐大人在,就算那雷電跟了一路,從沒劈一道,等姐姐前腳離開,雷電後腳就打下來了,好玄哪。

他覺得,如果沒有姐姐大人庇護,就算老龜有個堅硬的殼,長路漫漫,也抵不住雷電的不停轟打,大概會被劈得七零八落。

見雷電沒完沒了的轟炸湖面,小妖怪也不看熱鬧了,帶著姐姐往山上跑,到山轉悠一圈,在一座山的半山腰找到了一個乾燥又安全的小山洞,把它當作臨時休息地。

雷電劈了一陣,也就不了不了,那朵烏雲也慢慢散開。

也幸好因為洪水,沒有人到雲夢湖遊玩,要不然,那雷電狂劈湖面,只打雷不下雨的異像肯定引起轟動,現在麽,因老龜選的地方很偏僻,就算遠遠的人村有人看到遠方的雷電,也不會跑去圍觀。

小妖怪將姐姐放在山洞裏,檢查沒有什麼潛在的危險,從姐姐背包裡拿出衣服,姐姐裝衣服的是防水袋子,在水裏浸那麼久,也有滲水跡像,好在隻浸濕幾個地方,沒有全濕。

小玉童不在,他硬著頭皮幫姐姐換衣服,沒敢偷看,躲在姐姐背後幫換的,他怕等回家被美大人和小式神們知道他看了不該看的,從而狂扁他。

幫姐姐換上乾淨衣服,再跑到附近去拾柴,他不敢跑太遠,怕被遊魂野鬼乘虛而入去搶戰姐姐的身體,隻敢在附近的樹木裡掰乾枝,撿回一堆,又把冬天飄進山洞的樹葉和乾苔蘚攏一把引火。

打火機也泡了水,報廢了,小妖怪默默的去找來樹枝,發揚人類老古人的聰明才智,鑽木取火。

說起來很容易,做起來很難,還不是一般的難,就算他是金屬體,搓木杆搓得手掌發熱了也沒弄火星,有好幾時次,他覺得自己拿石頭撞擊自己弄向個火星的方式可能比鑽木取火更靠譜,當然,他隻敢想,沒那麼做,最好,搓斷了五根木條,搓得雙手發燙才鑽出幾個火星,將枯葉引燃,總體來說,鑽木取火成功。

將火生起來,將姐姐移到火堆附近,小妖怪幫姐姐燒衣服,等燒出一堆灰燼,一時半會熄不了,他又去撿柴,撿回一大堆,折斷堆在一邊,見姐姐還不醒,拿她的手機,折開蓋子,甩開水跡,烤一陣,再開機,好吧,手機沒應,也報廢了。

打不通電話,小妖怪默默的幫姐姐整理背包,把浸水的東西烘乾,連衣服也全烘開了,給姐姐蓋身上當被子。

天慢慢黑了下來,火堆的火苗一閃一閃的,小妖怪選的山洞被樹擋住了,就算有人從湖裏經過,也看不見火苗。

有火光,蚊子前仆後繼的湧來,還有幾隻蝙蝠也飛進洞內覓食。

小妖怪拿件衣服幫姐姐趕蚊子,趕著趕著,惱了,揮著小爪子拍,來一隻拍死一隻,來兩隻拍死一雙。

他拍得正開心,躺地的小姑娘動了動,唇齒間嗌出「嗯」的哼哼。

「姐姐,姐姐-」小妖怪先是頓了頓,再之一跳跳到姐姐肩上,用力的喊。

曲七月迷迷糊糊的聽到人喊自己,睜開眼睛看看,又合上,再睜開,反反覆復幾次,眼睛才能視物,看到閃閃爍爍的光,也感覺身上冷冰冰的,眨著眼睛望了望,看到了晶光閃閃的一塊銅,盯著他猛瞅。

「姐姐,你……你不會不認識我了吧?」小妖怪被盯著,被盯得湧上毛骨悚然的感覺,雖然他沒有毛。

「你誰呀?」曲七月眨眼,慢吞吞的爬起來,揉腿,腿好酸,腿也是酸的,媽喲,全身酸痛,連骨子裏也是冰涼冰涼的。

「嗚,姐姐,我是你的小鎖怪啊,幫你守門的小鎖怪,你不記得我了嗎?」小妖怪快哭了,撲到姐姐肩頭,趴著嗚嗚的喊,姐姐腫麽可以忘記他?

「逗你玩兒,你還哭上了,話說,小妖怪你是金屬,有眼淚嗎?」把小妖怪給嚇得慘然變色,曲七月忍俊不住,笑得花枝亂顫。

小妖怪噌的跳起來,興高采烈的在空中翻跟鬥:「嘻嘻,姐姐還記得我啊,我還以為姐姐失憶了,嚇死我了。」

「哪有那麼容易失憶的。小妖怪,這是哪裏?大叔和狄大叔沒在這裏?」打量一下,曲七月往火堆邊挪,吸取火的溫暖。

「這裏是雲夢湖湖邊,昨天山塌地裂,洪水肆虐,我把煞星和狄大頭扔在安全的地方,我跟著姐姐,姐姐落水,是被一隻老龜帶到這裏來的。」

滿空翻跟鬥的小妖怪,蹦跳著落地,心裏忐忑不安,老龜是主犯,他是從犯,也不知姐姐會不會生氣。

「哦,是山裏那隻老龜啊,他倒滿機靈的,竟然懂得挾術士出山,免遭雷打之劫。」

「姐姐知道那隻老龜?」小妖怪眼睛亮晶晶的發光,姐姐的意思是不怪罪老龜挾天子以令諸侯般的行為了吧?

「知道啊,老龜修得正果,已經足以成某一方湖泊之主,來了這裏,這個湖以後由他主管,他算是水府的小仙。竟然是他管這裏,小妖怪,咱們有口福了,你去打獵去,獵點魚蝦來,我們做烤魚烤蝦吃。」

做吃的?

小妖怪咽咽口水,跳起來就跑:「姐姐你等我哈,我很快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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