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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第二十四章
上杉雄信從打坐中被驚醒,朝外喊了聲,沒聽見回應,伸手從懷裏摸出一把符,他穿著寬大的極像武士和服的睡袍,隨身道具就藏在貼身的地方,隨時可取用。

他正準備甩符請來客現身,聽到外面傳來虛無般的聲音:「在下奉主人之命而來,上杉先生真要客人拒之門外?」

上杉雄信從符紙裡撚出一張符,捏訣一丟,符唰的一下甩粘於牆,他微微挪挪身,發出邀請:「來者是客,請進。」

隨著主人的邀請,一抹虛影飄飄然的飄進室,是個成年人的魂身,長袍飄逸,梳發於頂,朱明皇朝或之前朝代的裝束,臉上還矇著一方面巾,整個就是蒙面大俠。

「閣下主人是哪位?」上杉雄信打量魂客,猜不出鬼齡,以魂客這身打扮論,應是滿清之前面王朝人士,那麼長的鬼齡,其主人必定不是一般人物。

看到魂客現身,他又甩出一張符,將術界封起來,以防有多餘的耳朵偷聽到談話。

蒙面鬼沒有說話,走到上杉雄信面前盤膝坐下,從袖子裏摸出一封書信:「吾主人有封來信,上杉先生看過便知。」

上杉雄信連捏數個訣,以符紙貼手心,接過魂客遞呈來的書信,輕微動指,將信拆開,抽出信紙,展開,以符為紙的信,短短數句話,他看完,微微垂下眉,長久的沉默。

無獨有偶,他在沉默時,冷麵神也在沉默,不同的是上杉雄信坐著沉吟,施大教官正在衛生間,一邊放洗澡水一邊沉默。

他想不通小閨女對於日國陰陽師的到來究竟是什麼心思,前幾天對上杉長鶴,小丫頭直接就下狠手,還說等其哥哥來了一起捉住收拾,結果,上杉雄信來了,小丫頭又沒什麼反應。

想不能,他真的想不通,腦子裏又回想他和小閨女之間的話,看看有無遺漏什麼。

那時,男人抱著小丫頭走出她家,邊走邊告訴她上杉雄信來燕京了,小閨女沒特別表示。

當聽著小丫頭一長串表示譴責的話,冷麵神的內心那叫個無語加無奈,這不是全是廢話麽?

「小閨女-」小丫頭巴啦巴啦的沒完沒了,跟罵街似的,男人頗感無奈,忍不住在小丫頭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他那麼一搗亂,曲小巫女縮了一下脖了,沒完沒了的巴啦聲也嘎然而止,細長好看秀眉一豎,氣呼呼的控訴:「臭大叔,你是屬龍的不是屬狗的,幹麼咬人?總欺負我,我要告訴阿九去。」

「小閨女,我不是咬,明明就是用鼻子碰了碰,不生氣了啊,要不,我給你咬幾口出氣?」小閨女動不動就搬家長,他能怎滴?認慫唄。

「你肉硬,會硌牙。」

「……」男人無語,他想將人送回去,又怕小閨女真告狀讓前輩揍他一頓,或者蘭姨知道了會請他吃鍋鏟,乾脆擰人回自己家,工作什麼的,先擱一邊吧,哄小閨女要緊。

煞星不說話,小巫女也不吭氣兒。

回到家,冷麵神直接上樓,他總結出的經驗就是哪天有事搞不定小閨女,擰回臥室,撲著吻她一頓,吻得她暈頭轉向,再哄哄,她的氣就消了。

回到臥室,男人將小丫頭放下,幫她脫掉鞋子解開背包,正想撲下去,小丫頭一隻手拍著他的臉:「大叔,我還沒洗澡澡,不要就這樣睡啦。」

「小閨女,不生氣了嘛,親親好不好?」男人纏著小不點兒,小丫頭不讓他親,表示還在生氣。

「又想咬我,沒門兒,大叔你起開,我要洗澡澡,洗好澡澡睡覺覺。」曲七月用抵著大叔的下巴,不許他佔便宜,眼睛側斜盯著空中的兩隻小朋友,哼,跑來偷窺,壞小孩子。

金童玉童看到煞星猴急的模樣,得意的呲牙,發覺姐姐丟白眼,立即討好的送上笑臉:「姐姐,揍煞星,他佔你便宜。」

「姐姐,揍他。」

「姐姐,你揍不動他,叫小妖怪。」

「姐姐,要不我們去叫美少年。」

兩小式神為了給姐姐台階下,摩拳擦掌,一副氣憤的樣子。

小馬屁精。

甩去個白眼,曲七月暗是鄙視小可愛,偷看她的熱鬧,還想掩飾,一點也不誠實。

「小閨女,我錯啦,我以後不咬你,不生氣嘛。」小媳婦兒不許靠近,他又不能用強,男人憂傷的偏偏頭,親親小丫頭印自己下巴上的那隻小的手指頭。

「你再嘰嘰歪歪,我回家去睡陪榮榮睡覺。」

「好好,我不嘰嘰歪歪,小閨女等著啊,我去幫小閨女放洗澡水。」小丫頭甩出威脅,冷麵神立即蔫了,就算明知小閨女不一定是真要走,他也不敢賭啊。

小丫頭打個呵欠,沖大叔揮爪子,示意他快點,她想睡覺。

男人無奈的摸摸小丫頭的腦袋,雷厲風行的閃進浴室,幫放洗澡水,心裏有幾分蕩漾,嗯嗯,小丫頭不讓他親,那就一起洗鴛鴦浴。

浴桶有點大,一時半會放不滿,冷麵神守著放水,一邊測試溫度,看水面升高,又揣摸小丫頭對上杉兄弟究竟是啥態度。

回想一番,他就是想不通小閨女究竟是要收拾上杉雄信呢,還先不收拾,讓他們用外交手段來解決。

浴桶裡的水慢慢升高,到一定的高度,男人終於關水籠頭,出去抱小閨女洗澡,他興沖沖的跑出浴室,不禁一愣,臥室空空如也,哪裏還有小閨女的影子?

小閨女偷跑了!

那想法才浮上腦海,他又否定了,小閨女不會偷跑,就算生氣要跑,她也會告訴他一聲,然後故意讓他著急,不是回家告狀,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小閨女有可能跑去找上杉雄信了。

想到那一點,冷麵神一把拍在頭頂,小閨女聲東擊西!她故意支開他,不讓他跟著,她自己再偷跑。

為什麼不讓他跟著?

小閨女不讓他跟著,是嫌他礙手礙腳?還是嫌帶著他麻煩?

又一次被嫌棄的男人,心塞塞的,悶悶不樂的走到床邊坐下去,等小閨女,小丫頭不讓他去,他等著吧,要不然他搞定什麼動靜出來,壞了小丫頭的事兒就不妙了。

這邊施教官獨守空房獨自惆悵,那端,上杉雄信久久沉默,不發一言,魂客也催他,端端正正的坐著,不急不徐,似乎胸有成竹。

良久,上杉雄信動了動,慢慢的將信紙照原本摺疊,還回信封,平平整整的放於地,那信落地,慢慢化為灰塵,再過一會兒煙沒於空氣,連灰也沒留下。

又是一件沉默。

魂客微微的揚眉,仍然不語。

「請回復閣下主人,容鄙人再想想。」沉吟半晌,上杉雄信微微的正身,正容以答。

「如此,吾告辭。」魂客既不問原因,也不逼迫,從容的站起來。

上杉雄信正要送客,外面傳來卟嗵聲,他不由一愣:「什麼事?」

「…有殺…」一聲急語傳來,然而,在人吐出第一個字音時,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砰」的一聲悶響。

聲音很輕,但,上杉雄信卻聽聽清了,那是槍聲,是槍支裝了消音器後發出的聲響。

當外面的人喊出第二個字,那聲悶響之後又是一聲輕微的「啪」,那是子彈擊破目標產生的細微聲。

伴隨著那一聲,屋外的院子一角,一個挨著東廂房屋廊柱子而站的忍者,卟嗵一聲倒下,他的腦袋左側上方露出一個嬰兒手指般大的小洞,右耳上方則現出一個度大了幾倍的血洞。

而西廂的屋簷下,同樣躺著一個忍者,第一聲卟嗵即是他撲地所產生的聲響,他面朝黃土背朝天,後腦杓血流不止。

第二個忍者撲倒於地的當兒,院子裏銀白一閃,小銀馬落地,馬背上端坐的小姑娘飄然落地,小馬兒一甩尾巴,跳上屋頂等候。

「姐姐!」藏在屋簷上的小妖怪,看到姐姐現身,一個飛躍撲到姐姐大人肩膀上,細細的小胳膊抱著一把小手槍,一臉得瑟:「姐姐,怎樣,我的槍法很準吧?」

「要不是姐姐的符,你連人都找不著。」

「不就是幹掉了兩個忍者嘛,你得瑟什麼喲。」

金童玉童強烈鄙視小妖怪,得意個啥?如果不是姐姐的符好用,如果不是姐姐用符破了忍者的隱術,小妖怪再厲害,也找不著忍者的藏身位置好嗎?

哼,他們是魂身,如果他們有肉身,這種兒哪有他小妖怪的份兒。

小式神一人一個白眼,以示對小妖怪得瑟小樣的不屑一顧。

被無情打擊的小妖怪,撇撇小嘴,嫉妒,這是嫉妒他受重用,他理解小童的心情,所以不跟兩小童計較。

曲七月伸手將小巧的槍支收回來,彈指點小妖怪的扁頭:「嗯,身手不錯,下回再接再厲。」

「得令。」小妖怪作個敬禮的動作,一溜兒鑽進姐姐的背包裡藏起來。

小姑娘沒有用暗語,那聲音輕飄飄的飄進了室內,傾聽界外動靜的上杉雄信,騰的站起來,急速掠往外。

魂客也驚異不已,飄起來向外飛。

兩小朋友鄙視小妖怪一頓,跟在姐姐左右。

沒看那倒下的忍者,曲七月轉身,腳下一點地,足踩風火輪般,小身影從原地消失,如一陣風似的施向那扇緊閉的門。

兩小童沖得更快,先一步到門邊,將門推開。

上杉雄信躥到距門不到三步遠,那門「吱嘎」一聲,四平八穩的向內而開,一個人身急疾而來,他一步收住了腳。

魂客速度要比人快,他其實可以比上杉雄信先到門邊,考慮到這不是自己地盤,客隨主便,所以他跟在上杉雄信後面一點,當門開啟,他急速後掠,退開了約一米左右。

門開了,眼前一花之際,那抹人影近在眼前,上杉雄信定睛,面前多了個穿短袖白襯衣,七分牛仔褲的女孩子。

四目相對,男人的瞳孔驟縮,支那軍神身邊的小女孩?!

他沒見過支那小女孩,上杉家收集到的資料裡有小女孩的圖像,依陰陽師的好記憶,不可能記不住她的臉,更何況,小女孩還是他們的敵對營人物,上杉家人員更是將其模樣牢記於心。

他的弟弟就是被支那軍神所擒,四位忍者也是死在支那軍神所帶來的人手裏,能找到他弟弟的人自然是小女孩子的功勞。

他弟弟是因為想見他們妹妹田美子,所以將洪家小孩子給拐走,支那軍人們找人找來,還情有可原,如今,他什麼都沒做,小女孩竟然也找上門來,好狂好囂張!

心中一怒,上杉雄信雙手齊動,一手出符,一手抓向小女孩,小孩子送上門來,若能擒住人,正好可以用來交換弟弟。

「哎喲,一言不發就開撕?」

「我去,當著本小童的面欺負姐姐大人,當我們花瓶?」

金童玉童推開門,再次飄退幾步,跟在姐姐身後飄進來,看到上杉鳥人想對姐姐動武,頓時大怒,特麽的,敢對姐姐動手,他丫的以為他是武士就了不起?

小式神一怒,後果很嚴重。

兩小童怒不可遏,嗖的飄起來,自姐姐肩頭倒栽而出,雙雙拳腳齊出,雙龍戲珠摳人眼,黑虎掏心掏人心,刀劈華山,劈向鳥人胳膊,腳踢南山踹鳥人胸,一個攻上盤,一個攻中盤,配合的天衣無縫。

小童明明是魂體,那殺傷力卻是實打實的厲害。

殺招襲來,上杉雄信被逼得手忙腳亂,連忙格當,用符捏訣,當他打出手印,發現對面的兩小鬼童也打出無數訣印,鬼手印訣之力竟與他不相上下,這下,他神情凝重,不得不全力以赴。

魂客在空中看得真切,也暗自心驚,據他所知,鬼魂們不得生死關頭,從不會正面與陽人們對招,因為,陰難勝陽,魂身本身就是陰,遇見陽人就弱一分,遇上術士,那弱的不是一分,至少先天就是弱勢三分。

然而,兩小童與術士你來我往,分明不懼陰陽師身上的陽氣,也不懼陽人的術法符法,這,不科學。

魂客震驚,上杉雄信更是越打越心顫,兩小鬼童無畏無懼,根本無符可壓製它們。

兩小童和一個大活人打在一起,只見符紙紛飛,手影無數,重重疊疊,人鬼大戰,打得難分難解,熱火朝天。

抹額,拭了把不存在的冷汗,曲七月挪挪腳,移開一些,挨牆而站,以免受魚池之殃,看了一會,知道小童們吃不了虧,揚揚小眉毛:「嗨,我說那位蒙面大俠,他們切蹉得正開心,我們是不是也切蹉切蹉?」

蒙面魂客被抓現形,也沒急,淡淡的搖首:「吾主人感應到有外來客人,所以派吾來詢問貴客何來,吾跟誰都不熟。」

「噢,你跟他不熟呀?行了,你可以走了,要知道符法無眼,萬一本座一會兒一不小心傷到你就不好了。」小姑娘揮揮手,意思就是走吧走吧,別礙眼了。

魂客看看一人二小鬼童,輕飄飄的飄向門口,他飄到門那兒又倒退而回,術界未解,他出不去。

「噫,你怎不走?怕被人說見死不救,還是想與那鳥人結盟,挾持本座,來個挾天子以令諸侯?」小姑娘偏著頭,一臉驚訝。

魂客看著門,聲音微微:「布有術界,我出不去。」不得不承認,小女孩和她的小式神的能力,能在陰陽師的術界裏來去自由,這份實力,至少已是大宗師階。

「哦,這個簡單。」小姑倒背著手抬起來,捏著滿手的符,取出一張出來,往牆上一按:「可以了。」

魂客望向門口,剛才看外面,似乎隔著一層薄薄的透明色的光屏,如今,那層光屏沒了,他身形一飄,輕輕的盪出去。

跟兩小鬼童打得難分你我的上杉雄信,聽到了小女孩和魂客的對話,他什麼也沒說。

蒙面魂客飄出屋,看到外面有兩新魂,他也去理他們,飄身遠去。

等魂客走了,曲七月走到地毯上坐下,支著腮幫子看小朋友打架,看了半晌,拍拍背包:「去幫幫你小夥伴吧,要不然還不知要打到猴年馬月。」

冏!

金童玉童聽到姐姐的言論,表情冏冏的,不是他們不想速戰速決,而是這個上杉鳥人比他弟弟那隻鳥人修為高了一個檔次,陰陽術法手段層出不窮,他們目前暫時能破解他的術法,還沒找到破綻一舉將他放倒。

「好咧。」小妖怪歡呼一聲跳出來,翻到空中,又跑回頭:「姐姐,給件兵器用用唄。」

「就你機靈。」曲七月忍不住用力的按小妖怪的扁腦袋,小妖怪還挺聰明的,知道討要法寶。

小妖怪打蛇隨棒上,抱著姐姐大人的手蹭啊蹭的賣乖賣萌。

小夥伴們太可愛,曲七月也不忍心讓他赤手空拳上陣,摸出小寶劍遞過去,小妖怪抱住劍柄,噌的抽劍身,抱起來疾飛而去。

小妖怪的速度,快得沒法說,那銅色小身板一晃,嗖的撞進人手印鬼手印的重重手印裡,沖著外來客當頭一劍,口中發出炸雷般的喝聲:「鳥人,吃本大爺一劍!」

這隻活寶!

曲七月差點笑岔氣,小朋友們沒事就躲著看電視,一堆異生物超愛西遊記,小妖怪更是齊天大聖的死粉,所以,這打架時也搬出齊天大聖的口氣來呼喝。

看到小妖怪抱姐姐法劍而來,兩小童想吐血,你特麽的小妖怪,有本事你赤手空拳的上啊,每次都搬姐姐的法寶來顯擺,算什麼本事!

心底吐血,兩小朋友還是很配合的發動攻擊。

上杉雄信看到一片法光飛射而來,頓覺不妙,一連加了幾十道印符,一手摸出一隻匕首,去格擋劈來的法劍。

小法劍所經之地,印符之術應光而碎,就那麼叮噹一下砍在上杉雄信的匕首上,那隻繪滿符號,同樣散發著淡色金光的小匕首,光芒一暗,「嚓嘣」,自被小劍劈到的地方崩裂,再之,一截匕首叮噹落地。

上杉雄信下意識的低頭,看到匕首尖落地,跳了一下,軟軟綿綿的倒翻,他的心,如掉冰窖,武士武器斷,凶兆!

就在他一低頭的瞬間,小金童飛躍到他腦後,朝著他後腦「吧吧吧」一連三個吻,吻完,一腳踹他後背心。

那一腳,將人踹得打了個踉蹌。

上杉雄信歪歪倒倒的歪了兩步,剛穩住,一側傳來一股大力,那力量落在他身上,發出嘭的大響,他整個人飛了起來。

小妖怪一腳將鳥人踹飛,興奮的追趕:「這下真的成鳥人嘍!鳥人,再吃本大爺一腳。」

金童烙下三個吻,玉童也不跟人打架了,笑嘻嘻的回首就跑,小金連親三口,親走了鳥人三分之一的陽氣和運氣,那貨要倒大霉了,所以,給小妖怪踹著玩吧,她不玩啦。

送出「霉運之吻」,金童一邊飛快的跑向姐姐,一邊抹嘴,小眉頭擰成麻花,啊嗚,好臭啊,從現在起,他要閉嘴,要不然會臭到姐姐的。

兩小童飄忽著飛回姐姐身邊,站姐姐左右,看小妖怪欺負鳥人。

小妖怪追上鳥人,連踢帶踹,將人踢到空中,又跑過去接著踹,就跟踢健子似的,來來回回,眨眼就是十幾腳。

上杉雄信就那麼一個失識,失去所有失機,再無還手之力,挨了下幾腳,被踹得五臟六肺都快移位,一陣一陣的痙攣。

怕把人給踹死不好交差,小妖怪過了幾把癮,一手擰起鳥人,蹦跳著跳到姐姐面前,將人像扔沙袋似的,砰的扔地上。

丟開鳥人,他自己跳起來,將劍「噌」的還鞘,小身子一跳,又抓住背包帶子,將自己藏進姐姐前包,隻留出一雙眼睛偷窺。

有三隻厲害的小打手,遇事可以當甩手掌櫃的曲七月,幸福的不要不要的,將小法劍塞回背包,結印,丟符,符紙印訣一道道全打上杉雄信身上。

很快,上杉雄信的魂魄出殼,一個二個三個,同樣是三魂七魄分為三份。

小朋友不用吩咐,祭出魂幡,抓住一個上杉雄信的魂身,鑽進魂幡。

曲七月懶得跟上杉鳥人浪費口水,丟出一張噬魂神,焚化鳥人的神識。

上杉雄信的魂身在火焰裡掙扎哀嚎,稍稍一刻,火焰熄滅,魂身也奄奄一息,倒在他的軀體上,一動不動。

過了良久,兩小童鑽出魂幡,收起幡,將上杉雄信的三個魂身合起來,再幫他安身上。

施法,還魂,搞定,曲七月愉快的拍拍屁股,帶著三隻小可愛,慢悠悠的出屋子,到了外面,三隻小朋友紛紛上工,兩小童收魂,小妖怪撿回彈殼,還將子彈給摳了出來,飛快的找到水去洗了洗,然後交還姐姐大人。

處理了痕跡,小妖怪啥也不說,一口一個,將兩忍者含在嘴裏,小身板一跳,衝進茫茫黑暗裏,他去處理屍體去了,棄屍的地方,呃,秘密,不能說。

兩小童收了忍者的魂,化身為黑影,沖向黑暗,去了約七八分鐘,拖回蒙面大俠,將人擰到姐姐面前:「姐姐,這隻小老鼠怎麼處理?」

「你們憑什麼抓我?我說了我跟這裏住的人不熟。」蒙面魂客被死揍了一頓,不服的反抗。

他本來想走,誰知飄出百來米,差點撞上一層封界,那結界,遠看看不出,近了,法力強大,感覺靠近就會灰飛煙滅。

他知道,那是小姑娘設的封地鎖域界,不敢闖界,躲在隔壁一家四合院內,沒想到,兩小童竟然找到了他,一言不發,直接動手將他給擒拿住。

「副總理家族秦家的靈魂,不在你秦家祖祠裡好好獃著,跑來跟島國陰陽師聊天聊人生,你倒是好雅興,你秦家也是好雅興。」

曲七月冷笑一聲:「小夥伴們,不用跟他客氣,收走,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嗷,太好了。」兩小童嚎嚎大叫。

蒙面魂客聽到小姑娘的話,鬼瞳滿是驚駭,小小丫頭如何知道他是秦家人?他還想做垂死掙扎:「我不懂你說什麼,我主人不姓秦……」

「咶噪。與外人勾結,秦家人都不是好貨,該全部打死!」

金童嫌棄的啐了魂人一口,將魂一甩,丟進乾坤鐲子,等以後有空再慢慢收拾。

「姐姐,我們回家覺覺去。」玉童抱住姐姐的胳膊,招來小天馬,扶姐姐坐上去,與金童摟著姐姐,愉快的回家。

冷麵神坐在臥室裡掐著時間算過了幾分幾秒,分分鐘皆是度時如年,等得花兒都謝了,沒見小丫頭回來,等得黃花菜……呃,等得洗澡水涼了,還沒等小丫頭回來。

等啊等,等待好似無邊際,等得他坐臥不寧,等得他頭髮都快白了的時候,臥室裡微微銀光一亮,瞬即多出一匹可愛的銀色小馬兒,馬背上的小人兒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小丫頭?

看到讓自己牽腸掛肚的人回來了,冷麵神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跳起來,呼呼衝過去,伸手抱住小馬背上的小人兒:「小閨女,你終於回來了,有沒傷著?」

落進一個暖暖的懷抱裡,曲七月咧開嘴笑:「大叔,你說的那個島人我搞定了,接下來你們按正規長程序辦事就好。」

「小閨女,為什麼不帶我去?」男人將小人兒摟在懷裏,悶悶不樂,小丫頭總愛獨行,太讓人揪心了。

「帶著你們不方便,有些秘密,你們不能知曉,讓你們知曉不利未來。」曲七月才不管大叔的幽怨,掏出九州鼎,遞給小天馬。

小馬兒銜住小鼎,閃身就沒了影兒。

金童玉童眨眨眼,也趕緊閃人。

男人長嘆一聲,也不再強求,幫小丫頭解開背包,脫去鞋和襪子,抱去洗澡,小閨女不想讓他知曉,他還是別問了,以免讓她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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