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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第一百四十五章
五一長假難得,人們愉快的享用假期,在這樣的時刻,去兒子那裏住了長達數月之久的賀老,在四月的最後一天也終於回到燕京。

賀老並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同行的還有一位老者和一位青年,那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苗疆大師諸青山攜同愛徒駱重山。

三人到達軍區大院時已是華燈初上時刻,的士在軍區大院外停車,賀老和一對師徒步行進大院。

穿過了哨卡,進入大院,諸青山的天眼已毀,看不到陰生物,然,他早已是一代宗師,就算無天眼,照樣能望氣觀相看風水等事。

燕京的天氣雖然不及南方那麼溫暖,在這四月之初,也終於春回大地,人們也活躍起來,大院裏的老少也不例外,散步的人很多。

路上的人看到賀老跟他打招呼,寒喧幾句,一來二去,一路走得極緩。

一路走一路看,諸青山越看越心驚,越走腳步越沉重,感覺腳跟灌鉛似的,每一步走得吃力。

差不多四十分鐘後,到了賀老家。

劉夫人早早接到父親將回來的電話,一家三口回了大院,幫打掃屋憶,做了晚飯等候。

夫妻兩人將老父和客人迎進家,熱情的上菜、上水果和乾果。

劉影坐在輪椅裡,表情獃滯。

一對師徒踏進賀老家,給劉家三口相了相面,不動聲色的客隨主便,坐下後目不斜視,並沒有多看劉千金。

歇了會,賀老和一對師徒簡單的洗涮一番,開飯。

晚飯後,諸青山帶上徒兒去轉悠,他謝絕了賀老父女們的陪同建議,師徒單獨行動,賀老猜著諸大師大概想去觀望大院的氣,並沒有堅持。

「爸,他們是?」等師徒倆走得看不見背影,劉夫人才問,之前老父隻說有兩位貴客要來,她並不知是什麼人。

「風水大師,你們記得萬萬不可得罪。」賀老嚴肅的交待女兒和女婿,以免不小心得罪貴客。

他的苗疆之行可謂費盡心力,如果不是因為他曾有恩於大師,只怕這次是無論如何也請不動他的。

自古術師們最講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他有恩於諸大師,諸大師幫他做了三件事,也還清了恩情。

這次,他完全是打人情牌,大師抹不開情面才答應出山。

諸青山師徒出山即去了賀老的兒子家,幫他相看出車禍的長孫有無撞邪,也幫他長子看了住宅風水,之後隨他進京。

很久以前的老人們都知道,可以得罪權貴,絕不要得罪風水師,得罪權貴,或許會被整得很慘,若得罪風水師,被風水師做點手機,很可能禍及滿族。

賀老怕女兒女婿沒眼色力,得罪諸大師師徒,少不得囑咐了又囑咐,讓他們不要說話,不要亂問為什麼。

劉夫人聽說那一老一年青人是風水大師,心中狂喜,父親請來了異術大師,豈不意味著能幫小影看看,說不定小影能好起來。

心中激動,她點頭如雞啄米,連連稱是,劉中將心中亦是激動,夫妻兩恨不得一對師徒早早回來,讓他們有機會獻上自己的誠意。

駱重山陪著師父慢慢的朝大院中央區域移去,夏天即將來臨,燕京的氣溫變暖,蚊子活動的也頻繁,天也比較了,大院裏散步的人大多已各回各家,只有少量人好動,還在院內的活動場運動,也因此,路上基本很少見到人。

諸青山大宗師的靈識還在,路上沒有感應到異生物們的存在,那顆心幾乎沉到水底。

眾所周知,不管哪個地方都免不了有魂生物,畢竟每個死去的人或動物都戀舊,總會回生前住的地方去看看,就連皇城裏歷來領導人辦公的地方也難以倖免,那些地方沒有傳出鬧鬼傳聞,只因那些生物生前也都是重磅級人物,自然不會鬧,而且,有些地方有紫氣鎮壓,魂生物想鬧也鬧不起來。

軍區大院這麼大,即有現役軍官家,也有老一輩軍官家屬和遺孀們,幾十人家,各家家家會有逝去的長輩親人,那些人的魂自然少不得常回來走動,大院裏若見到魂生物滿地飄反而是正常的。

然而,事實上大院沒有亂飄的魂生物,露天的場裡沒有,各戶人家家裏也沒有,奇妙的不可思議。

這樣的奇異之現像證明一個事實:大院中間的那位非常強大,強大到讓其他鬼魂不敢隨意來他的地盤上走動,甚至包括那些大院內各家各戶逝去的祖先親人們的魂也不能隨意來往。

那一點讓諸青山的心情五味俱雜,那顆心沉沉的,這個地方很好,但是,隻適合某些人居住其中,像賀家,若不強求非命中所有,倒也可以安穩一生,若貪心過頭,只會一場空。

越往深處細思,他的心情越沉悶。

諸大師的心不平靜,而駱重山的心情只能用驚駭來形容,他一路上什麼鬼都沒看見!

偌大的大院,連隻鬼魂的影子都找不到,說出去誰信?可不管別人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

第一次遇到如此場在面,駱重山心中隻想到了兩個字:詭異。

他心中驚異,並沒有說出來,有些事不到最後時刻討論太早,等看了中心區域再論不遲。

師徒倆很快到中心一帶地方,路上隻遇到了兩拔人,大家不熟,誰也不認識誰,各自錯過,各不幹撓。

兩人沒有心情欣賞景色,越過亭台,徑自走向中央那邊草坪,人剛到草坪邊沿,駱重山猛的一震,有魂生物出來了!

他看到那邊草坪中間慢慢的現出一個影子,中央區域各路道亮著路燈,燈光能照到草坪,那抹影子站在草坪中間,普通人根本看不見,他沒有實體,也沒有影子,就像空氣一樣虛無。

那個影子是個少年,穿古服戴冠,風流標誌,高雅貴氣,怎麼看都像是天生貴胄的王孫公子。

少年眉目如畫,唇紅面白,懷抱一柄寶劍,遙對他們的方向,綽綽而立,那身清貴的氣質,月下無塵,可遠觀不可褻玩。

駱重山的睛睛瞪得老大,情不自禁的摸向肩上挎著的背包,手伸手包包裡,抓了一把符。

鬼氣。

小鬼冒出地面的那刻,諸青山也準確的找到了鬼氣出現的地方,直直的望向草坪中央。

從鬼修大人府詆出來的小鬼頭,清冷的目光落在一老一青年身上,不言不語,任他們踏進草坪。

諸青山與駱重山緩緩走向草坪中央,當走到距少年小鬼還有十幾米遠時,聽到喝斥:「站住,來者何人?再敢往前者,以擅闖大人府邸論罪。」

師徒倆人收足而站,諸青山捏出法訣手勢,微微抱拳:「麻煩通報,巫族門人來訪此間主人。」

他看不見鬼魂,身為大師,仍然能聽見鬼話。

「大膽!」小鬼頭怒目而視,冷聲斥責:「巫族當代僅有巫族傳人一位弟子,往上追溯上一代僅隻余巫族傳人師父一人,再往上溯其二十代嫡系前輩皆已作古,有弟子存世皆為叛逆之徒,汝等竟敢冒充巫族門人,欺瞞大人,好大的狗膽!限爾半個時辰之內滾出大院,違令者,死!」

「你欺人太甚!」駱重山氣得胸口都快炸開,竟然罵他們是叛徒,豈有此理!

心中大怒,一把摸出符,朝小鬼丟出去。

諸青山本想阻止,一拉之下沒拉住徒兒,他也沒有苛責,那鬼魂實在太氣人,張口就罵人叛徒,讓他受點教訓也好。

被丟出的符紙漫天散開,如蝴蝶般撲向小鬼。

對方一言不合就撒符,小鬼頭氣樂了:「區區符紙也妄想傷害本公子,不自量力!」

以為所有鬼都怕符?

哼哼,他祖上出了一位術士仙人,他幼時即入術道,就算沒能力挽狂淵救家族於水火,他的道行也不差。

小鬼頭揮劍,旋身而動。

諸青山聞聽鬼魂之言,眉心一跳,直覺不好,凝神而望,只見一抹銀光如電,斬向符紙,符紙應光而碎,化為紙屑末紛紛落地。

駱重山看得清楚,小鬼頭揮劍而舞,劍影重重,符紙見光即碎,那小鬼在符紙中起舞弄劍,姿勢優雅,形如跳祭祀舞。

一時間他看呆了,竟忘記了反應。

小鬼頭身如矯龍,揮劍狂劈,他手中的劍沒有出鞘,僅僅隻用劍鞘,眨眼間將幾十張符紙劈成碎末,落了一地,最後隻餘下三兩張,他一手抱劍,一揮寬袖,伸出一隻玉雕的嫩手,輕輕一抓,將飄來的紙紙抓捏在手。

手抓陽人術士的符紙,俊俏的少年嗤笑:「這麼淺的法力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你是欺負本公子無能,還是欺負天下無術士?」

駱重山的臉唰的白若宣紙,還有什麼比這樣的事實更打擊人的?自己的符紙被一隻鬼不費吹灰之力的毀於一旦,甚至一隻鬼還能碰陽人術士的符,豈不證明他法力低得連隻鬼都傷不到半分,如此無能,丟盡了師門顏面。

諸青山的臉色難堪致極,徒弟是他親自教出來的人,貶斥他的徒弟,與貶斥他有何區別?

被人貶低無異是沒臉的事,被一隻鬼貶低,那更是無自尊可言。

此刻,諸青山的自尊受大了天大的打擊,讓他心口發堵,堵得幾乎喘不過來氣,悲愴之下,幾欲吐血!

「上樑不正下樑歪,從徒弟的為人可知師父有多差,祖上是叛徒,後輩一代一不如一代,活該如此。」小鬼頭嗤笑一聲,徒手捏著符紙用力一輾,符紙「哧」的冒出一股火焰,瞬間成灰。

陰……火?

駱重山一張臉漲得幾乎滴出血來,那隻小鬼也是術士,還是個天生懂得用火的高手。

看到一縷白光把符紙焚化成灰,諸青山瞳孔一縮,一口氣沒順過來,嗓子一甜,「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師父!」駱重山羞愧難當之際猛地聽到聲響,扭頭,見師父吐出一道血箭,身形搖搖欲墜,慌亂扶住師父。

他跟隨師父走過了許多的地方,見慣了許許多多的事,從來沒見師父受這般打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就著徒弟攙扶,諸青山站穩腳跟,抹了把嘴角,眼底儘是晦澀,抓緊了徒兒的手:「我們……回去!」

他開口,嘴角又湧出血絲來,駱重山嚇壞了:「是是,師父,我們回去,馬上就回去。」

諸青山與徒弟轉身,蒼涼的背影在燈光裡走遠。

「太不經事兒了。」小鬼頭哼哼兩聲,愉快的回去復命,真的不怪他,是那兩人做賊心虛,心靈脆弱,受不得打擊。

諸青山腳步蹣跚,走出很遠,直到很快就要到賀老家時,他再次緊了緊抓徒弟的手:「重山,你去賀家拿行李,我們立即回苗疆。」

「師父,對不起,我給你丟臉了……」駱重山喉嚨硬咽,泣不成聲。

「不是你的錯,」諸青山滿眼蒼涼:「剛才那裏的主人,我們惹不起,有巫族傳人的地方,無論是這裏還是燕京,又或是…其他地方,迴避吧,…」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巫族傳人,代表不僅是巫族掌門,還代表著巫族在術界至高無上的地位,有巫族傳人的地方,再無他們大放異彩之時。

「師父,我記住了。我們回苗疆。」感受到師父手上傳來的隱忍力道,駱重山四肢僵硬,努力的穩住自己。

諸青山閉了閉眼,任徒弟扶著走路。

一對師徒腳步沉重,走到賀老住外,諸青山站在主幹道上等,駱重山獨自去賀老家提行李。

賀老和劉家夫妻在家等師徒倆歸來,看見青年立即迎上前,當看到青年面色青白,賀老心頭一沉,灼急的問:「小師父,諸大師怎麼沒回來?」

「賀老先生,多謝招待,我們即刻告辭。」駱重山努力維持住平靜的解釋一句,匆匆跑去拿行李包。

賀家三人呆住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愣了幾秒,賀老飛快的向外跑,跑出家,看到主幹道旁路燈下站著個人,他立即向那人跑去。

駱重山飛奔上樓到客房提了背包匆匆下樓,他們連背包裡的東西都沒拿出來,也省了功夫,下樓見一對中年夫妻緊張的望著自己,他無視對方欲言又止的樣子,直接越人而去,他心裏還是有怨氣的,就因為賀家之事,害得他師父失去了天眼,如今又被賀家拿人情磨師父,硬是逼得師父不得來燕京。

風水大師就那麼甩人而去,獨留劉家夫妻傻傻發獃。

諸青山站在路邊,看見賀老家跑出一個人,他一猜就知是誰,心裏說不出是何滋味。

賀老一口氣衝到主幹道上,急切的問:「大師,發生了什麼事,連歇都不歇就要走?」

他說話時就著路燈看到諸大師的臉,那張臉灰敗無神,就好似瞬間老了十歲,憔悴不堪,透著絲絲暮氣。

他震驚得綳直了後脊背,聲線也帶著點顫音:「大師?」

「……」諸青山微微一嘆,眼底儘是頹敗:「賀老先生,在下無能為力,您另請高明罷。」

「大師?」賀老幾乎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諸青山沉默。

蹬蹬的腳步聲驚醒了賀老,他看見青年背著背包而來,渾身無力,眼底也儘是灰暗:「大師不願多留,我送兩位。」

師徒倆沒有拒絕,來時做了登記,出去時有主人送更好些。

師徒兩人隻想早早離去,主人想留無由留,三人的心情分外沉重,一路無話,過了重重監視,到大院門口,賀老親自做了客人離開時間登記,送一對師徒出大院門。

有輛進出大院,三人走一邊,快走到大道旁,諸青山頓下腳步,慢慢的扭頭望著賀老:「賀老先生,留步吧。諸某最後勸告一句『萬般皆是命,命裡無時莫強求,強求,萬復不劫。』,言盡於止,就此別過,願後會無期。」

命裡無時莫強求,莫強求……

賀老不知不覺的定住不動,腦子裏一遍一遍的重複那一句,如魔咒,揮之不去,去了又重來,無空無盡。

諸青山再沒看賀老,轉身走向大道,師徒倆站了會兒,攔到一輛計程車,坐上去,平淡的來,來淡的離去。

計程車走了很久,賀老才如夢初醒,再看,哪還有大師的影子,他怔怔的往回走,滿眼自嘲,命裡無時莫強求,是他強求嗎?

燕京的賀老心情沉鬱,遠在北方某訓練營地的醫生,也是悶悶不樂,為毛夜晚還要訓練?國防生們如此嬌弱,訓了一個白天,晚上還要繼續,會要人命的哪!

醫生坐在訓練場上,看著遠處在昏暗地方摸黑打滾訓練的小媳婦兒,心巨疼巨疼的,大晚上的,萬一有蛇怎麼辦?萬一磕到碰到破相了怎麼辦?萬一內傷了怎麼辦?……

他正暗中碎碎念的埋怨指揮官們太喪心病狂,身邊忽的劃過一抹微光,再之聽到卟嗵一聲巨響,驚得他背皮綳得死緊,寒毛根根豎直,一跳跳出起來,正想扭頭看看怎麼回事,聽到了哇哇痛叫:「哎喲,痛死我了,大叔你個渾蛋,我被你砸扁了,救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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