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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第一百五十一章
赫老爺子終於找到了棋逢敵手……呃,不對,是終於嘗到被虐的滋味,想他棋藝曾經在前輩與同輩到現在在晚輩當中也是業餘棋手之中數一數二的那種存在,結果,到了前任國師授業恩師手裏,他就成了一個渣。

被人虐,是件相當丟臉的事,尤其是在自己最擅長的圍棋上被虐,更讓老爺子心裏特不是滋味。

講真,他不知道漂亮少女棋藝那麼高,他原本想著北宮國師曾經懂棋,國師的授業恩師想來也懂一二,所以,閑著無事,他老人家便邀請漂亮少女走上一盤,暗中還想著如果少女棋藝一般的話,他如何讓子才不致於讓少女不會輸得太慘丟面子,畢竟,漂亮少女是前任國師的恩師,這輩份挺高,讓她沒面子怎麼也說不過去。

結果,一開局,人家少女「嚓嚓」一陣落子,就把他給秒了。

沒錯兒,就是秒了,他被漂亮少女給秒了。

赫老爺子第一次還覺得是自己分神了,所以不明不白的就輸了,再來唄,再來一盤,啪啪一陣棋子敲板聲,他又輸了。

再來,再輸,再來,再輸,一連數盤,老爺子皆以輸告終,還是妥妥的慘敗收場。

被打擊得不要不要的赫老爺子,鬱悶的揍著兒子遞來的白開水,連喝了幾口,他需要壓壓驚。

受驚太嚴重,喝了半杯水也沒壓住驚,老爺子幽怨的盯著棋盤,目光恨不得把它戳出幾個洞來,他是不敢直視美少女的,漂亮少女就是那種越看越美的人,美得驚心動魄,直視少女,常常感覺自己無法思考。

心裏鬱悶不過,老人家賭氣的哼哼:「等臭小子們回來,讓兩小子跟閣下殺幾盤。」

等他孫子和臭小榕回來了,讓兩小子上,他孫子跟他的實力在伯仲之間,施小子天生多才多藝,他在施小子手上從沒討到好,讓臭小榕跟漂亮少女大戰三百回,殺少女個片甲不留,幫他報仇。

「你想找那個高得如電線桿一樣的冰山臉青年和你家嬉皮笑臉桃花眼小子來幫你復仇?」九宸不禁莞爾:「你確定他們比你更厲害?」

「當然當然,」赫老爺子驕傲的跟孔雀似的:「我家臭小子受我熏陶,從小學棋,青出於藍勝於藍,施小子天生鬼才,一定能殺得你片甲不留。」

赫爸默默的撇開臉,老爹啊,你吹牛也要有限度,咱家臭小子被你罵臭棋簍子N年,何時青出於藍來著?還有小榕,棋藝雖然不錯,可未必能勝過前輩,你這麼誇海口說小榕一定能羸,萬一輸了,你老臉往哪擱?

九宸微微一笑,如冰山雪蓮,高不可攀,冷艷聖潔,說出的話溫柔如春水:「就那冷臉小子,無論武力還是棋藝,本座同樣秒殺無疑。」

想他活了三百多年,平日無事只有自己跟自己下棋打發時光,暗中也找遍國手們切蹉,三百餘年來世事變幻,棋界變遷,如今的棋手們比之於前簡直小巫見大巫,冷臉小子想吊打他,除非那小子早生三百年。

漂亮少女那話囂張至極,赫老爺子被噎住了,愣是找不著啥話兒來反擊,不服氣,又無可奈何,那叫個惱啊。

小腦袋搭美少年腿上枕著的小老虎,向赫老爺子投去鄙視一瞥,哼哼,煞星跟美大人比,弱爆了,美大人無敵,美大人威武……

蘭姨從廚房出來,感覺氣氛略有點怪,瞅瞅漂亮少女,再瞅瞅赫家父子,滿腹疑問,究竟怎啦?

該不會赫老爺子又悔棋惹漂亮少女不高興了吧?

感覺自己猜到真相,蘭姨直接無視那怪怪的氣氛,自言自語:「飯菜快好了,我小閨女還沒回來啊。」

「天已黑了,估摸著很快就會回來。」九宸淡定的收拾棋子。

蘭姨望過去,看到美少女收棋子的動作優雅到優美,一舉一動賞心悅目,心裏禁不住嘀咕,美人就是美人啊,連個動作都這麼美。

她正想又奔廚房,猛不叮的聽到樓上傳來「砰」的震響,下意識的抬頭:「地震?」

赫家父子也條件反射般的抬頭。

「小東西回來了吧。」美少年連眼皮都沒抬,頭頂的地方對應的也是二樓的小客廳,小東西落腳的地方就是客廳。

「哎喲,我小閨女回來了?準備準備就可以開飯嘍。」蘭姨歡天喜地的丟下眾人去廚房。

赫家父子:「……」還是小閨女面子大啊。

樓上客廳

冷麵神趴地上,疼得暗中呲牙,小閨女的小馬兒又丟他,把他從馬背上拋下地就算了,就在落地的那刻,那匹小馬兒還一記飛腿踹踹他後背上,愣是把他給踩得來了個面朝地板背朝天。

被小馬那麼一踹,全身一片麻木,男人竟沒法在第一時間飛身爬起,只能趴著地面吸吸地氣。

聽到重物落地聲,醫生扭頭,看見冰山發小竟然趴在地上,一張嘴張成了「O」,小榕是怎麼掉下去的?

他們回來的時候,小丫頭說什麼也不願帶冰山青年,煞星好說歹說,十八般好話說盡,就差抱住小丫頭大腿耍賴撒潑了,小丫頭才肯捎他一起燕京,當然,沒以前那麼好的待遇,把他丟在最後面,醫生得了便宜,坐中間。

冷麵神雖然很鬱悶,很憋屈,很委屈,還是言聽計從,老老實實的坐醫生後面,卻沒想小馬兒還記恨他,駝了他回燕京,到地頭兒還是給他苦頭吃,把人當垃圾一樣丟下地,還賞他一記蹄子。

醫生不知道小馬還飛了冰山一腳,看到他趴地不起,以為他是裝弱想博同情,所以,暗中鄙視不已,自己爬下馬背,再從小閨女手中接過一隻鼓鼓的背包放地上,最後才伸手將小閨女抱下來。

「哎呦,大叔,你這個狗趴式的落地姿勢很不錯。」雙腳落地,曲七月看到大叔那四肢撲地的姿勢,眼睛大亮,小乖乖甩人的手段真高哇,瞧瞧,把人拋下地還擺成這麼漂亮的姿勢,好了不起。

敢當著他小夥伴的面耍流氓,活該被小乖乖嫌棄,小乖乖還讓他搭了順風車,就已很給他面子,被甩得趴地,這是小小意思,大叔該感謝小乖乖沒有半路把它丟了,或者把他丟誰家把茅坑裏去。

就算小乖乖把大叔丟農民伯伯家的茅坑裏去了,小巫女也不會說小乖乖不對的,對於精蟲上腦的傢夥,就該好好整治整治。

小夥伴幫自己出了氣,小巫女心情大好,回身「吧」的給了小馬兒一個響亮的香吻:「小乖乖,幹得好!」

自己嫌棄煞星,還得一個香吻,小天馬得意的呲牙,嗯哼,敢對主人姐姐耍流氓,分分鐘踢死那傢夥無壓力。

金童玉童悄悄的朝小天馬打個讚美的手勢,小乖乖敢給未來姐夫沒臉,好牛叉!他們不敢,沒法辦法,誰叫他們現在是魂狀生物,小乖乖則是神魂狀態,收拾煞星小事一樁。

「小榕,你還想躺多久?」發小的臉色沉鬱,醫生看著覺得有點不對,朝他伸出一隻手。

冷麵神後腰以下還麻木無知覺,手能動一動,抓著醫生的手,被拉起來,瞟瞟小馬,敢怒不敢言,他不過就是一時情難自禁,小馬兒怎麼這麼記仇?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小閨女睚眥必報,她的小馬兒也小心眼。

大叔臉色不好,曲七月當沒看見,大叔心情不好關小巫女毛線事?

小巫女一點也不心疼大叔,她捧抱著面前的背包,留給人一個背影:「我去洗洗,你們把魚提下去,不用等我。」

小天馬用屁股朝著冷臉青年扭了扭,和小式神一起歡快的跟上姐姐大人的腳步。

等小丫頭出了客廳,醫生鬆開抓著發小的手:「小榕,你舊傷發作了?」

「沒有。」板著冰臉的男人搖頭。

「沒有的話,怎麼會全身麻痹,氣血淤阻?」哼,不說真話,忘記他是神醫了,摸脈就能診出身體情況。

「小閨女的小馬兒踩了我一腳,應該正好踩到麻穴,引起全身麻木。」那事兒,難以啟齒,對發小又不好隱瞞,只能實說。

「你得罪小馬兒了,自求多福吧。」醫生先是一愣,再之萬分同情的拍拍冰山肩膀,得罪小閨女,小閨女頂多發頓脾氣,鬧一陣子,氣消了就沒事,得罪小閨女的小馬兒,呃,真是件不幸的事!

他終於明白為何小閨女不肯載冰山回燕京,是這傢夥作死的得罪了她的乖乖坐騎,難怪被嫌棄。

冷麵神有苦說不出,惱羞成怒,瞪醫生一眼,黑著臉自己挪步下樓。

因腿腳還有些麻,他走得比較緩,醫生難得見到冰山如此窩囊的一面,提著裝了野生魚的背包跟在後面,暗中幸災樂禍的樂。

赫家父子坐等小閨女下樓,等啊等,聽到樓梯響,以為人下來了,結果,看到兩小子。

兩青年走到三位長輩前,先向美少女前輩問好,然後才向赫老問好。

「你們兩小子,明早自己過來,本座好好指點指點你們幾招。」九宸眉峰一挑,丟出一句。

被那重磅級的話一炸,醫生被炸得內心支離破碎,說什麼指點,前輩分明是想虐他們啊。

「前輩,小閨女難得有假陪您說說話兒,小的不敢耽誤您寶貴時間,換個時間再勞您大駕指點。」

識時務者為俊傑,醫生覺得節操什麼的都是浮雲,先避過這一劫再說。

「桃花眼小子,你心虛?」九宸秀氣的眉毛輕輕一蹙,不怒而威。

赫家父子為自家臭小子捏了把冷汗。

「沒有,前輩,小的沒做什麼虧心事,不心虛。」被賜於桃花眼小子的叫法,醫生連點意見都不敢提,美少女連冰山也照揍不誤,何況他,惹毛冰山,還可以找小閨女求救,惹毛美少女,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沒有就好,」九宸漂亮的美目一轉,斜瞟另一個冰塊臉:「冷臉小子,自己去一邊做五千俯臥撐。」

冰山青年默默的點頭,解開背包扔一邊,轉身走向客廳裡空著的地方,眾目睽睽之下趴地,有板有眼的做俯臥撐。

「……」赫家父子目瞪口呆,施小子竟然這麼乖?想當初,他們各種挑剔,各種語言打擊,那小子無動於衷,漂亮少女前輩一句話就讓他乖乖的照做了,這簡直……簡直不科學。

醫生桃花小眼眨呀眨,眨了N下,一臉虛心求教:「前輩,為什麼以罰小榕做俯臥撐?他犯的什麼錯?」

赫老和赫爸也是副洗耳恭聽狀。

「欺負本座的小東西,難道不是錯?」美少年冷冷的瞟一眼桃花眼青年,就一個意思:你該慶幸沒你份。



赫爸赫老一臉迷茫。

冷麵神的內心是黑暗的,前輩怎麼知道他惹小閨女生氣了?

「這,怎麼說?」醫生就是好奇寶寶,凡事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

「本座耳朵沒聾,剛才那麼大一聲響,不用猜必是你們兩之中有人被丟下地,以你們兩個的體重來測,能造成那種程度的震動,必定是冷臉小子無疑。本座小東西的坐騎跟本座一樣護短,誰欺負小東西跟誰急,冷臉小子被丟,說明他欺負小東西,惹得小東西的坐騎不高興。」

醫生冏了,前輩,你沒有看見,為毛知道得這麼清楚?

赫老赫爸萬分同情冰山小榕,嗯嗯,小榕也有今天,活該!

冷麵神默默的做俯臥撐,沒有為自己辯解,也沒有喊冤,心空暗無天日,以前只有他罰別人做俯臥撐的份,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被罰,這就是人說的「不是不報,時機未到」吧。

羞恥感,只有一點點,更多的是擔憂,被前輩知道他惹小閨女不開心,大概會三五不時「指點」他一頓,他的苦難要何時才能到頭?

想想,美教官有種末日來臨的感覺,小閨女還沒變成小媳婦兒,就遭到了前輩罰,這路,只怕很坎坷。

曲小巫女帶著小夥伴們回臥室,將背包丟下,去洗澡洗頭,白天從古墓裡鑽出來,感覺特不舒服,回到營練營後並沒有洗澡,因為為培養兵哥體質,大家都洗冷水,她不敢洗。

怕姐姐傷口沾水,玉童跟著姐姐幫忙。

玉童和小妖怪幫姐姐把小鼎從背包裡提溜出,把裏面的東西全倒出來,小天馬撒歡似的跳小鼎裡去睡大覺。

洗了個澡,全身清爽,曲七月心情也好了,吹乾頭髮,紮成馬尾,提背包下樓。

她晃到客廳,見一幫人看著自己,眼神很古怪,乾脆當沒看見,跳到美少年身邊坐下;「阿九阿九,那邊那只是誰?」

眾人順著小丫頭的手指方向望去,沒看見啥。

冷麵神也鬆了口氣,好在他體力好,完成五千俯臥撐,要不然讓小閨女看到,也有樣學樣,動不動就讓他趴地做俯臥撐,他的日子會過得很「精彩」。

九宸看看小東西指著的的那座福壽祿山,眼睛微彎:「你這房子缺個看家的小童子,我幫你請了個,小東西喜歡不?不喜歡,換一個。」

這下,赫家祖孫三和冰山青年都明白美少女說的小童子是指屋簷童子,小閨女看見有個不認識的小生物在家裏,所以好奇。

「姐姐,不要換,我很乖哦。」趴福壽祿山上玩耍的小屋簷童子,爬起來,一蹦一跳的跑向主人。

小童子頂多二三歲,頭梳三個角,額心點一顆殷紅的硃砂,沒穿其他衣服,就隻一件紅肚兜,小手小腳上戴著鑲有寶石的鏤金鐲子,胖乎乎,白嫩嫩,可愛的不得了。

看到胖乎乎的萌萌小童子,曲七月樂得咧開嘴:「好可愛!過來給姐姐捏捏臉蛋。」

小老虎剛從美少年腿上爬過,擠進姐姐懷裏,姐姐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委屈的嗚嗚鬧意見。

「小金子乖,晚上帶你出去玩。」曲七月摸摸撒嬌賣萌的小金子,安撫他。

小老虎受傷的心靈瞬間被治癒,愉快的霸佔住姐姐的懷抱,不讓別人來搶他的專屬位置。

穿紅肚兜兜的奶娃小童子,蹦蹦跳跳的跳到屋主面前,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姐姐,我個子小,本事不少,你收下我吧,我會幫你看好房子。」

曲七月對粉粉嫩嫩的孩子最沒抵抗力,伸出爪子,捏小童子的臉蛋,手感很不錯,與捏弟弟榮榮的臉蛋差不多。

「你經常讓我捏臉蛋的話,我就同意。」每天能有個可愛小童子讓捏捏臉蛋,人生簡直不能再美好。

「可以捏,不可吃肉。」奶娃娃小童子奶聲奶氣的答。

「我不喜歡吃人肉。等挑個吉日,幫你安位置,你去跟新小夥伴認識認識。」

屋簷童子是不需要主人操心的,他們自己會因為跟哪座房子有緣份就去守那座房子,而小巫女住的房子情況例外,以前北宮國師在建房前圈劃出了私人禁地,謝絕屋簷童子來往。

所以,現在小童子要想成為房子的守護者,需要得到術士同意,沒有得到術士認可的屋簷童子,有太多的不確定性,得到術士認可的屋簷童子,等同於簽訂合同,安全有保障。

曲七月當然知道其中的重要性,不會讓自己家的屋簷童子幫自己守著家還要擔驚受怕。

奶娃娃小童子歡天喜的跑向福壽祿山,他跟新主人說了幾句話的當兒,小式神和小妖怪偷偷的先去佔了地方。

四隻小朋友湊到一塊,相互熟悉。

小東西對小屋簷童子沒意見,九宸也放心,小童子看起來雖小,卻是目前屋簷童子當中資格最老的一位,有個老成精的屋簷童子守屋,他和小東西不在家,也不用擔心異生物來打探情報。

「小東西,怎麼把自己弄得受了傷?」看著粘在自己身邊的孩子,美少年將人抱過來放腿上,溫柔的語氣裏帶著一絲責備。

「阿九,人家就受了那麼一點點的小傷,包紮好了,不礙事兒。」某隻小巫女討好的抱住美少年的一條手臂。

「小臉白得沒點血,還敢說不礙事,嗯?」

聽到美少年拖長尾音的一個「嗯」字,曲七月打個冷戰,九宸生氣了,九宸生氣後果很嚴重!

為了未來幾天不被當成殘廢養,趕緊抱著少年的胳膊撒嬌:「阿九,人家錯了,不要凶人家嘛,人家是傷號員,需要愛護。」

赫老等人眼珠子都快掉地了,他們從沒見過如此……如此弱的小閨女好嗎?小閨女從來都是得意洋洋,意氣風發,從來都是小閨女凶別人,誰敢凶她呀。

這一幕,傾覆了大家的認識,讓幾人接受無能,尤其是冷麵神,心頭那叫個黑暗,小閨女從來對他呼三喝四,幾時也能這麼對他,他一定幸福的暈過去。

「小東西去了哪,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小傢夥一臉討好的表情,眼睛水濛濛的,讓九宸心軟了下去,再也捨不得大聲說她。

「阿九阿九,我跟你說,我昨天夜裏從一個喪心病狂的傢夥手裏救了幾十條人命,追著罪犯跑了三四個省,最後還出了趟國,跑一個老傢夥的陰宅去遊玩了一圈,然後就回來了。」

曲七月興奮的眼睛發亮:「阿九,我告訴你啊,那個老傢夥太陰險了,宅子外布了九方君王陣,陣外又是九曲黃河陣,差點累死我家小朋友,我們回來的時候過九方君王陣被察覺,挨了一記暗箭。」

冷麵神和醫生,終於知道小閨女失蹤的一夜和半天幹了什麼,心情五味俱雜,如果,他們沒料錯,小閨女說的救下幾十條人命,一定跟國防生有關!

訓練營那邊每個地方都在掌控中,甭說走進一個人,就是從外面走進一隻野獸都逃不過他們安排在外圍的兵力偵察,然後,卻仍然有人暗中對國防生們下手,那人,只能是不走尋常路的術士。

對無辜的學生下黑手,何止是喪心病狂,簡直泯滅人性。

兩青年的心情很沉重。

「你順走了什麼東西?」看著小東西閃閃發光的眼睛,九宸哭笑不得,他敢賭,小東西必定搬走了墓主的東西,所以驚動君王陣裡的某些守護,否則,就憑小東西特殊的本命和兩隻小童的能力,來去自如,誰也別想留下她們。

「阿九,說到這個人家心好痛,老傢夥好多好多的財寶啊,金銀玉器堆成山,古玩字畫,歷朝歷代的珍寶樣樣齊全,人家就只能飽飽眼福,嗚,心好痛好痛!」

「……」九宸的心,是無力的,這孩子,如果真的什麼都沒順帶到手,她肯走才怪。

「不難過,我那邊有,你去把我家的搬來玩耍。」

「嚶嚶嚶,阿九最好,阿九最疼我。」

赫家祖孫三人和美教官齊齊想暈倒,美少女前輩疼愛小丫頭疼到天上去了,什麼都給她當玩具,所以,小丫頭被寵壞了,對他們的東西看不上眼兒,讓他們想逗小丫頭開心都沒門路。

簡直是不給他們活路啊。

「就你淘氣,以後還是盡量別往地宮跑,遇著九方君王陣還好,萬一撞上九轉陰陽乾坤十方滅神陣,有你哭的。」

「人家運氣才不會那麼差。」曲七月吐吐舌頭,滅神陣,那是上古神魔時代才有的陣,除非跑去神魔時代的神墓才有可能會窺到冰山一角,當然,遇上了也沒啥,反正人類接近不了。

「好,我小東西運氣最好,既然運氣好,看看你帶回來什麼好東西。」

「嗯嗯,這個可以。」

曲七月拖過背包,一屁股坐地,笑容燦爛。

美少年拿眼看桃花小眼和冷臉小子,再看看四方桌幾,兩青年領會意思,趕緊的將桌幾抬開,將地毯擺正。

赫家父子倆滿懷期待的看著小閨女,想知道她會抖出些什麼奇珍奇寶,小丫頭將背包放地毯上,拉開拉鏈,倒提底角,將背包裡的東西往外倒。

看她樣子,眾人的心跟著一顫一顫的,輕點輕點啊,萬一碰了砸了,可就來不及了。

等東西一點一點的抖出來,老少爺們眼睛瞪得溜圓,最先滾出來的是幾件玉器和青銅器,有像酒樽的,有玉璧、長柄銅杓子,還有把玉梳子。

再之,露出像畫卷的軸和大型器皿的邊端,等它們被抖出來,亂七八糟的散開,畫軸卷幅,銅器、銀器、瓷器、玉器,各式各樣,相對而言都是小件,因為背包就那麼大。

「十二生肖龍形青銅獸頭?」赫老爺子發現露出一角的東西,激動的蹲下身,將那被遮蓋的物件扒出來,捧在手裏,手不禁直哆嗦。

赫爸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去,看到那沒有被蝕化痕跡的獸頭,也驚訝的不得了,小閨女究竟去誰家走了一趟,找回一件國寶級文物?

醫生和冰山教官對視一眼,滿眼震驚。

「晉朝《女史箴圖》,嗯,不錯。」九宸拾起一捲軸,抖開,裱糊好的畫軸完好無缺,色彩鮮艷,印章也沒有殘缺。

「什麼?」赫老差點以為聽錯了,晉朝《女史箴圖》流失在國外,是書畫界人士的痛,也是全國人民心中的痛。

「呶,給你瞅瞅。」美少年大方的將畫軸塞給赫老爺子,自己去找其他的看看。

冷麵神和醫生自認心裏承受力很強,也不禁苦笑,這一樣二樣的都是稀世國家,小閨女卻當大眾從背包裡抖了出來,若傳出去被老古懂們知道,估計他們也會被口水噴死,那些人肯定會把手指戳他們鼻尖上說:小丫頭年少不識國寶珍貴,難不成你們也不知道?

赫老爺子捨不得丟開青銅獸首,也坐地板上,將獸頭塞自己懷裏護著,研究畫軸,

赫爸也是文雅人士,陪老爺子一起欣賞,父子倆看癡了,忘了在賞寶,對著畫品頭論足,嘖嘖稱讚不絕。

「你們在幹嗎?」蘭姨從廚房出來,想叫人去吃飯,發現人都坐毯上。

「我們在賞寶,蘭姨,先不急吃飯。」醫生手中抱著一隻青銅器,頭也沒抬。

蘭姨想了想,立即朝廚房喊了一聲,自己走向賞寶的眾人。

赫媽媽和阿土廚房聽到喊話,也丟開工作,湧到客廳,三人先後跑到眾人身邊,尋個地方蹲著賞寶,每個人眼睛亮閃閃的閃著光。

「我不懂古懂,我就覺這個好。」蘭姨捧住一隻高足銀碗,喜愛得不得了,這玩意兒好,可以當碗,可以當碟子,可以當水果拚盤,用途多多。

「蘭媽媽喜歡就拿著玩兒。」曲七月看到蘭媽媽跟自己眼光相同,有酒逢知己之感。

「行,這個我喜歡。」蘭姨開心的不得了,這個是銀做的,銀子能試出有無毒,拿來給小閨女做湯,安全放心。

除了美少年和小姑娘,其他人都不是專業考古專家,對古懂了解的並不全,大多數東西不知道它的用途,每個人的眼光也不一樣,所認為最有價值的東西也不一樣。

看著大家挑挑揀揀的評價價值最高的,獨留幾件不受青睞,曲七月默默的把它放自己面前,大嘆,知識不足不可怕,就怕文化人不識貨啊。

「他們不識貨,小東西不理他們。」九宸拿起並不起眼的黑灰色梳子,卡在自己頭頂,他幫溫卷幾天,再給小東西梳頭最合適。

被鄙視的男女齊齊望向美少女和小閨女,赫老不甘的嚷嚷:「誰說我不識貨的,我明明一挑就挑出了青銅獸頭。」

「青銅獸頭固然珍貴,卻不是獨一無二的,有些東西卻再難有同類。」

美少年指上頭頂:「比如本座頭頂這把梳子,看似普通,實則為大周文王所製焦尾琴中的一小片殘片,你等誰敢說能尋到另一片焦尾琴的殘片?又如小東西面前的那枚圓形物,它是殷商用的錢幣中的貝幣,那塊缺殘的似銅璧一樣的東西,則為甲骨文,上面刻著祭祀符文,僅此一片,足以購買一座城。」

「赫老,下次你還是別玩古玩了,你眼神實在讓人著急。」蘭姨笑得快直不起腰,不客氣的打擊赫老,叫老傢夥總想著跟她搶小閨女,哼哼,活該。

赫老:「……」丟臉丟到家了有沒有?

赫爸赫媽也不怕自家老父害羞,笑得見眉不見眼。

阿土超無語,九爺啊,您口下留情吧,萬一說重了把老人家給羞得無地自容,那些小青年還得過來鬧大小姐,跟你搶大小姐。

醫生也不幫爺爺,嘿嘿偷樂。

「小閨女,我有沒份?」冷麵神摸著一隻青銅酒樽,愛不釋手。

「沒有你們的份。」曲七月瞪眼:「你手裏的那隻爵,一共有四隻,剛好成套,是我自己留著玩兒的。」

爵,即裝容的容器,也叫樽,現在叫杯子。

那四隻酒樽,再加一隻青銅卣,正好湊成套,小朋友們說喜歡,她預留著給小朋友們用來喝酒玩耍,誰也甭想搶。

冷麵神默默的垂下眼,小閨女偏心,給蘭姨古懂,就是不給他。

「好啦好啦,看也看夠了,收拾收拾,趕緊吃飯,不是說一會兒還要去參加誰誰的宴會嗎。」

蘭姨看大家癡迷於寶貝,趕緊催,寶貝都是她小閨女的,一個個眼冒綠光算什麼回事兒。

赫老等人雖然萬般不舍,也要忍痛割愛的將寶貝還給小閨女。

小姑娘抓起獸頭,朝煞星砸去:「這個你送去團裡收藏,暫時不要讓它被別人知道,還不到出世的時候。」

小丫頭忽然扔東西,把大夥兒嚇了一大跳,冷麵神反應靈敏,出手如爪,一把將丟來的東西抓在手。

「小閨女,你要將它捐贈給國家啊?」赫老看到小閨女連眼都沒眨的就把龍形獸頭給了國家,再次為小閨女那強烈的民族情懷感動得心潮迭起。

「這是屬於全民族的,不該由個人收藏。」曲七月隨手又拿東西往大叔和醫生大叔身上砸:「這個,這個,這個,你們也搬回去,記得要保管好,別被宵小毀了,但凡有一天被我知道被誰給毀了,我詛咒他全族。」

小丫頭敢亂扔古懂,其他人看得心臟都快跳出嗓眼去,小閨女小祖宗,這是國寶啊,不是破銅爛鐵!

兩青年心中爆汗,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恐一錯眼兒有東西落地給砸成碎片,兩人四手空中交錯,將拋來的東西一一接住。

等靜下來,發現是字畫類的和幾件青銅器,仍心餘悸。

「還有,這兩件瓷器也搬走,對研究宋、元初時代國情有幫助,至於甲骨文骨片,你們甭想,這是我的寶貝。」

兩青年聽到「還有」,還以為又有東西要飛過來了,神經拉得筆直,聽到說是瓷器鬆了口氣,小丫頭捨不得扔瓷器。

兩青年將一隻青花深碟和一隻白玉瓶小心的移走,他們怕小閨女嫌他們動作太慢拿起來丟他們。

蘭姨和赫媽媽被兩青年那大汗淋漓的樣子給逗得開懷大笑,讓大家趕緊收拾好,她們先去搬菜上桌。

冷麵神和醫生不敢怠慢,去找來一隻裝牛奶的箱子,將小閨女送出去的古懂小心的裝進去,放在安全的地方。

九宸笑著幫小東西把她的寶貝收攏,讓小朋友們一會兒幫運上樓去收藏。

收拾好,一起移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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