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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易做王妃難當》第31章 查案1
兩人唇槍舌劍,褚瑞宏不出面製止,反倒覺著十分精彩,韓子簫在一旁默默喝酒吃菜。

宮宴結束,褚慕卿與韓子簫一同回府。

馬車裏,兩人各端坐一邊,褚慕卿閉著眼睛眼神,韓子簫挑開簾子往外看,外頭的天已黑,街上稀稀拉拉幾個人走著。

韓子簫放下簾子,看了看褚慕卿,試探性地道:「王爺與陵王似乎不和。」

褚慕卿淡淡道:「有麽?」

「陵王處處與王爺針鋒相對,即便不是不和,也定不是兄弟情深。」

褚慕卿沉吟半響,「自古皇室便是血雨腥風之地,以誠待人以德報怨只會換來死無葬身,步步為營,處心積慮才是生存之道,兄弟之間反目成仇不過是常事。」

韓子簫心有體會,當初在褚瑞宏身邊當伴讀時,便領略過后宮爭寵的心狠手辣以及皇子爭儲的明爭暗鬥。確實是步步驚心。

韓子簫輕嘆一聲,「下官以為王爺與陵王同母所出,會有所不同。」

「那是你想多了。」

韓子簫還是想不明白,這麼多年過去,龍椅上的人已經換過一代,陵王為何還要暗殺褚慕卿?難道,還有別的恩怨?

韓子簫看了看褚慕卿,再試探道:「即便當初諸多恩怨,但如今過去這麼多年,他竟還處處針對王爺,實在不應當。」

褚慕卿不接他的話,反道:「說起來,你似乎也喜歡今日宮宴上的舞姬?」

被這麼突兀地一問,韓子簫臉上神色僵了僵,「哪敢。」

「那這麼說,你是喜歡,但只是不敢?」褚慕卿挑起眉看著他。

韓子簫呵呵地笑,「不喜歡,也不敢。」

「那你方才在宴上看得那般入迷,在看什麼?」

韓子簫簡單答道:「只是純粹地欣賞舞姿。」

褚慕卿好看的鳳目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韓子簫見他不說話,便繼續轉身看著外頭的街道。秋末冬初的夜晚寒風習習,一股涼氣從窗口灌進來,韓子簫打了一個寒戰,忙將簾子放下。

褚慕卿看了看他,淡淡道:「坐過來。」

「哦。」韓子簫往他身邊移了移。

褚慕卿伸手搭在他的手臂處,輕輕一摟,便將韓子簫攬入自己懷裏。雖然靠在他身上十分溫暖,但這絕對是韓子簫最討厭的一個姿勢,沒有之一!

每當褚慕卿這樣摟著他,他堂堂七尺男兒的威武形象就會毀於一旦!韓子簫心裏憋屈,他是個男人,絕對不能總讓褚慕卿這樣摟著,必須跟他說清楚。

「王爺。」韓子簫開口道。

「嗯?」

韓子簫本想說您日後可否不要摟著下官,下官彆扭得很,但一說出口便成了,「下官餓了。」

褚慕卿:「……」

過了會,褚慕卿道:「很快就到府上。」

韓子簫嗯了一聲,心裏鄙視自己千百遍,他分明不是想說這句話的!

到了後,韓子簫嗖一聲跳下了馬車,吩咐宋伯送點心和熱茶到書房,一邊喝著熱茶吃著點心,一邊想著成親那晚褚慕卿在自己身下喘息的模樣,心裏瞬時平衡許多。

前些日,韓子簫與劉慶和一同查的受賄案終於有了眉目。刑部郎中魏浩天,剛從主事升上來不久,但卻憑藉職務之便受人賄賂,假公濟私。

魏浩天不對外露財,甚至連平日裏穿的衣裳都是上補丁的。明察暗訪,平時他的府上門可羅雀,也不見有甚富貴人家上門賄賂。劉慶和查來查去沒抓著他的把柄,但近日聽聞魏浩天喜好隔一段日子去一趟青樓。

劉慶和猜想魏浩天去青樓,正是要見行賄者,所以便想尾隨他去青樓一探究竟。

韓子簫欲與劉慶和一同去。

但立即被劉慶和製止,「韓大人,你雖是禦史台的禦史中丞,但也是攝政王妃,要是去青樓被人瞧見,毀的可就不止你的名聲,王爺也要一併牽連。所以,依我看,你還是不去的罷。」

韓子簫湊近劉慶和的耳邊道:「你我明目張膽同去青樓,定會打草驚蛇,須得喬裝打扮,一喬裝打扮,誰也認不出,所以劉大人不必擔心。」

劉慶和笑了笑,「韓大人若是不擔心,我自然也是不擔心的。」

換裝這事韓子簫並不是第一次,當初在雲州便扮過馬員外與張勉洽談,後來似乎一直沒被認出來。

韓子簫在鼻樑下貼了一抹鬍子,換一身寶藍色長袍,握一支玉笛,便像是換了一個人。而劉慶和年紀大些,再怎麼喬裝也喬裝不出個什麼,隻得帶個頭紗帽。

青樓裏頭眉目含情的花娘抱著琵琶唱著一首《須盡歡》,喝得爛醉的富家公子拉著花娘的小手信誓旦旦地說要八抬大轎迎娶她,那頭塗了一張紅唇的老鴇扭著腰肢過來,大冷天搖著一把團扇,「喲,兩位公子好面生,還是第一次來百花樓罷。」

韓子簫握著玉笛笑了笑,「來京城辦點事,剛巧路過便進來瞧瞧。」

老鴇團扇半掩面,眯起眼睛後眼角滿是皺紋,「今個兒兩位公子可算是來對地方了,媽媽樓子裏頭的姑娘個個水靈,特會服侍人,包您日後還想著來。」

韓子簫從容鎮定,滿面春風道:「初來乍到,還勞媽媽多照顧。」

「一定一定,媽媽今晚就挑幾個好的伺候兩位公子!」說著,老鴇拉長聲音對著樓上喊:「流花,水月,快下來接客!」

劉慶和湊近韓子簫的耳邊,低聲道:「韓大人似乎經驗豐富。」

韓子簫嘴角扯了扯,「實不相瞞,這還是我第二次踏入煙花之地,上一次還是好幾年前。」而那一次是被韓雲殷揪著耳朵抓回去的。

韓子簫上下瞧了瞧劉慶和,「莫非劉大人還未涉足過?」

劉慶和笑了笑,「家有妻女,哪敢放肆。」

不久,兩名畫著濃妝的女子款款而來,手上揮著軟帕,扶著韓子簫的手臂,「喲,公子長得好生俊俏。」

韓子簫被俊俏兩個字說的心花怒放,上一次被陵王拐彎抹角地罵長得不好看,這回總算在心靈上有個安慰。

兩名花娘扶著韓子簫與劉慶和上樓,上了樓後,劉慶和湊近韓子簫的耳邊,低聲道:「他來了。」

韓子簫立即會意,小聲回道:「看他往哪走。」

流花十分不滿兩位客人在樓梯口上磨磨蹭蹭,嬌聲道:「公子,站在這裏做什麼,進房去,房裏暖和著呢。」

韓子簫推開手臂上的手,含笑道:「你們先去房裏等著,小爺我等會就來。」

「那奴家就等公子過來。」

此時,從樓梯上走上來一名中年男子,見了韓子簫,便一臉驚訝地指著他,「韓,韓……」

韓子簫心裏喊不妙,看來是被認出來了,擔心他喊出口,立即上前捂住他的嘴巴,將他拐到了一邊的過道隱藏起來。韓子簫怕他再出聲,便道:「待會我鬆開,你莫要吵鬧。」

被捂住嘴的人使勁點頭,韓子簫鬆開他,他便大口大口呼吸。過了片刻,對韓子簫拱手,「下官工部大使徐和青見過韓大人。」

工部大使,只是個九品芝麻官,韓子簫對他沒甚印象,但這人卻一眼看出他來,還真是不簡單。韓子簫拉過他的肩膀,道:「今日你在這裏看到本官之事就當沒發生過。」

「是是是,下官什麼都沒看見。」

韓子簫鬆開他,也不好擾了他的興緻,「既然你什麼都沒看見,該做什麼便去做罷。」

「下官告辭。」

劉慶和挑開紗帽看了看韓子簫,疑惑道:「你喬裝得還算過得去,怎的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韓子簫苦笑,「我也不曉得。」

劉慶和道:「看來還是小心為妙。」

「嗯。」韓子簫看向樓梯口,魏浩天正好上來。韓子簫給了劉慶和一個眼神,兩人立即進了房,合上門,在門窗上戳了洞往外看,正見魏浩天進了斜對面的一間房。

「他進了房,在這看不清聽不到,如何是好?」

韓子簫道:「容我想想。」

「兩位公子可總算來了,奴家等得好生焦急。」身後的花娘嬌聲道。

韓子簫轉身,兩位在房裏等著的花娘拉著他們過去桌旁坐下。流花倒了一杯酒,傾身過來,「公子,來,奴家敬你一杯。」

韓子簫端起桌上的一杯酒,與流花幹了一杯喝下。比起韓子簫,劉慶和則死板的很,若不是韓子簫來了,恐怕他還把持不住。

韓子簫從袖子裏摸出幾錠銀子放在桌子上,流花和水月看著桌上的銀子,以為是賞賜,立即伸手去碰。

韓子簫手上的玉笛橫在她們的雙手之間,道:「幫我做一件事,這銀子就歸你們,如何?」

流花和水月看著桌上白花花的銀子,滿臉笑容,「公子客氣什麼,隻管說就是,能做的,陸奴家一定儘力而為。」

韓子簫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們湊近,兩名花娘豎著耳朵傾聽,韓子簫將事情跟她們大致說了說。兩名花娘明了,正要收銀子,韓子簫摸出了兩錠,道:「剩下的這兩錠,待你兩辦好了事回來再領不遲。」

流花水月收起手上的銀子,站起來,軟帕半遮面,「那公子便在這等著,陸家辦事包公子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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