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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易做王妃難當》第34章 相處2
說罷,陵王先出手,兩人在擂台上打了起來。吳澤成連續比了三場,體力有些不支,加上他的武功多半靠蠻力,而陵王的招式變幻莫測,十招之內,吳澤成便被打下了擂台。

褚瑞宏見威武將軍被陵王輕鬆打下了擂台,眉頭蹙起。陵王在擂台上氣焰更加囂張,對著擂台下的諸位武官道:「還有誰要來跟本王切磋的?」

擂台下的武官個個面面相覷,陵王訕笑道:「怎麼,都不敢了?」

此時,鎮遠將軍李賀握著劍跳上擂台,抱拳道:「下官李賀,想向王爺討教。」

「既是討教,本王當然奉陪!」說罷,陵王從旁側的兵器架取下一把劍,取下劍鞘扔下擂台,劍指李賀,「刀劍無情,李將軍可要小心了。」

說罷,陵王提劍上前,與李賀打起來。

陵王與李賀比劍,陵王佔的上風,陵王攻勢迅猛,李賀有些招架不住,出了幾身冷汗。不到一刻鐘,陵王的劍穿過李賀的腹部,血流擂台。

陵王從他腹中抽出劍,看著血流不止的李賀,道:「實在對不住,劍一出去就收不回來了。」

台下的武將大驚,褚瑞宏氣急,這陵王也太過囂張了!

李賀被抬了下去救治,在竟武會上,百多年來,命喪擂台有之,半身不遂的有之,雙目失明的有之。刀劍本就無情,所以武帝曾立下規矩,在竟武會上殺人不需償命。即便李賀死了,陵王也無需負擔責任。

陵王用帕子擦拭著沾滿鮮血的劍,對台下道:「可還有人要與本王切磋的。」

陵王武功了得,且下手太狠,台下的武將個個心有餘悸,不敢上台。過了好一會,依舊無人敢上台挑戰,陵王趾高氣昂,「既然無人上台,那本王可就領那三百兩黃金的賞金了。」

此時,國舅范有誠望向褚慕卿,道:「早聽聞攝政王武功絕世,下官還未有幸一睹英姿,難得陵王千裡而來,不如就讓攝政王與陵王切磋切磋,如何?」

韓子簫斜著眼看了看旁邊的褚慕卿,褚慕卿面色恬靜,褚瑞宏應和道:「不單是國舅爺未見過攝政王的英姿,就連朕也沒見過,實在好奇得很。」

陵王看向褚慕卿,滿臉的不屑,「王弟不做應答便是不敢,恐怕皇上今日是看不到王弟的英姿了。」

霎時間,一道紫色的影子飛向擂台,韓子簫偏頭,旁邊的座位已經空了。而褚慕卿,已經在擂台上。

攝政王上了擂台,台下一片歡呼,高聲喊著:「攝政王,攝政王!」

陵王看著褚慕卿,「本王還以為王弟怕了,要做縮頭烏龜。」

褚慕卿勾起唇角,「那只是王兄自以為是罷了。」

陵王握著劍,眸子裏泛著殺氣,「本王可事先說明,刀劍不長眼,還望待會王弟自己留心點,否則誤傷了,那可就別怪本王。」

「本王手上的劍也不見得有眼睛。」

陵王提起劍,眼神銳利,褚慕卿握劍,不動如松,待陵王靠近,他才有了動作,抬起劍擋住他的劍,側身一閃,抽出劍,繞到了陵王身後。

擂台上刀光劍影,打得十分激烈,兵器碰撞發出火花,一分一合,互不退讓。

褚瑞宏看著台上互鬥的兩人,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他將陵王請來京城就是想看他們兄弟自相殘殺,如今這個局面,正是他想要的。

他們這一切磋,估計誰都不願服輸,總有一人會被抬著下去。

韓子簫盯著台上比劍的兩人,再看了看龍椅上露出得逞笑容的褚瑞宏,雖然他與褚瑞宏在同一戰線,但他私心裏還是希望褚慕卿能贏。

台上切磋了兩刻鐘,勝負還未分,陵王面色兇狠,如修羅場的閻羅王,而褚慕卿面如常色,不見半點波瀾。顯然,時間拖得越久,褚慕卿已逐漸搶得上風。

褚慕卿躲過陵王刺過來的劍,就地旋身飛起,踢中陵王握劍的手,陵王急退三步,差點要掉落擂台。褚慕卿緊追不捨,手中的劍就要往陵王刺去,陵王一咬牙關,按動了腰帶上的某個機關,從腰帶上發出了幾根銀針飛向迎面而來的褚慕卿。

褚慕卿閃躲不及,幾根銀針全數沒入他的腹部,攻勢驟然而止。陵王面上獰笑,開始展開攻勢,褚慕卿中了銀針,稍微一動便奇痛無比,秋末冬初的天氣,額間硬是疼出了一層冷汗。

陵王來勢洶洶,褚慕卿忍著劇痛閃躲,但動作顯然不比先前利索。

韓子簫並不曉得褚慕卿被陵王暗算,不明白他為何突然由攻變守,看著他被陵王逼得步步後退,怕他會輸,連心都提了起來。

陵王連連攻擊,出了滿身的汗,褚慕卿見他攻勢變弱,自己逐漸適應腹部的劇痛,便再次展開攻勢。手中的劍往陵王胸口刺過去,陵王閃躲不夠快,肩膀被劍刃隔開一道口子。褚慕卿飛身而起,旋身踢中陵王的頭部,將他踢倒在擂台上。

陵王倒地,台下一片歡呼,高聲呼喊「攝政王!攝政王!」韓子簫心裏鬆了一口氣。

陵王不服氣,站起來握著劍往褚慕卿身上亂揮,褚慕卿見他像瘋狗一般,也不跟他多糾纏,手上的劍就要指上他的喉嚨,但距離還有不到一公分時,他的劍並沒有下去,而是抬腳一踢,將陵王踢下了擂台。

陵王重重摔下擂台,吐出一口鮮血,台下歡呼聲更甚。

褚慕卿在台上握著劍拱手對倒在地上的陵王道:「承讓。」

陵王的幾個親信立即過來將主子帶走醫治,按照竟武會的規矩,褚慕卿贏了陵王還不能下場,對著台下的人道:「不知還有誰願上來切磋?」

台下一片呼聲,「攝政王威武!攝政王威武!」

褚瑞宏見了這個局面,心裏不悅,雖然陵王被教訓了,但是攝政王的呼聲又更高,對他來說有喜有悲。

這一年的竟武會,褚慕卿奪魁,獲得三百兩的賞金。

韓子簫帶著那三百兩黃金和褚慕卿上了王府的馬車。韓子簫想,王府入了三百兩黃金,是不是該為自己多爭取一點零用?一個月三十兩銀子對他來說,實在是經不起花。

韓子簫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拍馬屁,「王爺武功高強,劍法入神,與陵王比武時英姿颯爽,下官佩服得五體投地。」

褚慕卿腹部銀針未取出,劇痛不止,臉色早已蒼白,卻依舊保持常色,「本王面前,少溜須拍馬。」

「下官不過是說事實。」韓子簫的視線落在一旁的箱子上,裏頭是金燦燦的三百兩黃金,「王爺,這次您奪魁得了三百兩黃金,王府府庫充裕,可否考慮給下官加點零用?」

「你吃住都在王府,一月三十兩銀子還不夠?」

韓子簫道:「有時在外頭辦公,身上沒點銀子,總是不大方便。」

「你要覺著不夠用,跟宋伯說一聲便是,不過,你須得記住,現下你是王府的人,王府可不比你蘇州韓府家財萬貫。」褚慕卿手覆在腹部,說話是牽動腹部肌肉,疼痛加劇。

韓子簫笑道:「下官明白,王爺放心,下官有分寸,定不會胡亂揮霍。」

韓子簫剛說完,肩膀上一重,偏頭一看是褚慕卿靠了過來。韓子簫見褚慕卿的臉色不對,忙問:「王爺,你怎了?」

褚慕卿滿額頭的汗,低聲道:「比武時,本王中了陵王的暗器。」

韓子簫詫異,他一直看著他們比武,陵王到底什麼時候發了暗器?他竟然沒看到。

褚慕卿臉色蒼白地靠在他的肩頭,韓子簫也不知如何是好,便從懷裏掏出一張帕子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他的樣子,似乎疼得厲害。

「王爺再忍忍,很快就到府上。」

「嗯。」褚慕卿靠在他的肩頭,呼吸撲在他的脖頸處,韓子簫癢酥酥的,不禁想起那時在江南他們共患難的時候,褚慕卿動彈不得,也是這般依靠著他。

到了府上,韓子簫扶著褚慕卿進門,宋伯過來看到褚慕卿臉色蒼白,忙問:「王爺,您這是怎麼了?」

韓子簫對宋伯道:「王爺受了傷,快去請大夫。」

「不必。」褚慕卿製止道,轉頭對韓子簫道:「你來幫本王。」

韓子簫懵了懵,「下官不懂醫術,還是……」

「你扶本王進去,本王教你。」

韓子簫:「……」

宋伯一臉擔憂,「王妃,還是聽王爺的話,先把王爺扶進去。」

韓子簫把褚慕卿的手臂架在自己肩膀上,扶著他進了寢房,讓他坐在床上。褚慕卿從容道:「替本王寬衣,取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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