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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易做王妃難當》第67章 番外·安之若素
一年後。

韓子簫賣了雲州的兩間絲綢鋪,把所有生意都移到蓉城,經營一年,又籌備著開蓉城的第二間分鋪。

韓子簫近日為了籌備開分鋪的事情早出晚歸,臨出門時,褚慕卿手上挽著一件狐裘趕到門口,「等會。」

韓子簫轉身,看著褚慕卿,「怎了?」

褚慕卿提步過去,把手上的狐裘披在他身上,「外頭天寒地凍,出門也不多穿點。」一邊給他系好狐裘上的軟帶。

韓子簫唇邊浮起一絲笑,握住他的手,「別說我,你的手也涼的很。」

「怎麼,你還要跟我比這個不成?」

韓子簫道:「只是想提醒你,將近年關,你也要多注意身子。」

「我自有分寸。」褚慕卿看了看他,道:「今天過小年,你早些回來。」

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過小年還是大年,對於褚慕卿而言都無所謂,但有了一個完整的家室,便開始在意這些節日。

韓子簫踮起腳尖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今天一定早點回來。」

韓子簫在蓉城的第二間分鋪鋪面較大,裝潢也是極為精細,打算趕明年開春的時候開張。開分鋪的事韓子簫事事都要親力親為,傾注了許多心血。

褚慕卿在這蜀地做藩王做得兩袖清風,時常還要從府庫拿出點銀子救濟災民,韓子簫只能把生意做大才能讓王府上下錦衣玉食。

不過也就再忙個一兩天,等過些日過除夕,手下的夥計都要回到家裡與家人團聚,自然要給幾日假,剩下韓子簫一個人也忙不起來。

傍晚回府的時候,韓子簫順道在街上買了一個泥人,打算帶回去給褚珺逸。

進了府門,韓子簫碰上迎面而來的宋伯,問了聲小世子在哪,宋伯一指褚慕卿的書房,說王爺在書房教小世子讀書寫字。

韓子簫攜著小泥人去了褚慕卿的書房,敲門進了去,果然看到褚珺逸坐在褚慕卿的腿上,小手握著毛筆在寫字。

韓子簫想自己三歲多的時候在幹什麼來著?似乎已經想不起來,總之他直到七歲都沒抓過毛筆。

褚珺逸看到韓子簫進來,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他,糯糯地聲音喊:「爹爹。」

韓子簫展開雙手,道:「逸兒來爹爹這抱。」

褚珺逸二話不說就滑下了褚慕卿的大腿,蹬著小腿跑到韓子簫懷裡。韓子簫抱起他,把手上的泥人遞到他跟前,「爹爹給你買了這個,喜不喜歡。」

「喜歡。」褚珺逸歡喜地接過泥人。

褚慕卿道:「你就盡給他買些沒用的東西。」

「這些東西看著沒用,但小孩都喜歡。」韓子簫道:「你要做嚴父每天要他讀書習字,我自然就得做一做慈父,教他吃喝玩樂。」

褚慕卿挑起眉,「你敢教他吃喝玩樂試一試?」

韓子簫咧嘴一笑,「逸兒還小,待他太嚴他也會不喜歡。」說著,韓子簫逗著懷裡的褚珺逸問:「逸兒是喜歡父王還是喜歡爹爹?」

褚珺逸想都不想就答:「喜歡爹爹!」

韓子簫得意地道:「你看,逸兒都這麼說了。」

褚慕卿看著這兩人,欲言又止。韓子簫抱著褚珺逸走到褚慕卿旁邊,哄著褚珺逸道:「來,逸兒,把泥人給你父王玩一會。」

褚慕卿看著韓子簫:「……」

褚珺逸還沒玩膩,依依不捨地把手上的泥人給褚慕卿,「父王,給。」

褚慕卿看了看褚珺逸,道:「逸兒自己玩。」

褚珺逸收起了泥人,韓子簫笑了笑,對他道:「方才我回來時,外頭在下雪,逸兒想不想看下雪?」

褚珺逸點頭,「想。」

韓子簫一手抱著褚珺逸,另外一隻手自然而然地牽起褚慕卿,「那我們去外面看雪。」

褚慕卿任他牽著出去,一家三口站在屋簷底下看著柳絮一般的雪花飄落,在地上鋪了薄薄的一層。

韓子簫把褚珺逸放了下來,蹲著身子跟他一塊伸出手去接飄落的雪,褚珺逸樂呵呵地伸著小手,接到一片便喜滋滋地要給韓子簫看,「爹爹,你看。」

不過,雪花在小手上轉瞬即逝,褚珺逸扁著嘴說:「怎麼不見了。」

韓子簫道:「逸兒知道為什麼雪花會不見麽?」

「為什麼?」

「因為雪花是水做的,碰到逸兒的手就會融化成水,所以就看不到了。」

褚珺逸指著地上的雪,「可是,地上的為什麼還在?」

「因為地上是涼的,逸兒的手是暖的,雪花要碰到暖的東西才會融化。」

褚珺逸點了點頭。

褚慕卿看著他們父子兩,唇邊不覺意間浮起一抹笑。

晚上臨睡前,褚慕卿與韓子簫兩夫夫躺在床上談起了話。

「你說逸兒若是長大了,知道自己的身世,會不會恨你和我?」韓子簫道。

「怎麼會這麼想?」

「他畢竟是陵王的親骨肉,而陵王的死與你我都脫不開乾係,我怕他知道後會有復仇之心。」

「這世上知道他身世的人不多,若是你不說,便沒人會知道。」

「就怕萬一……」

褚慕卿摟著他的肩膀,讓他枕在手臂上,「這個你不必擔心,逸兒雖是陵王的骨肉,但也是我的親侄兒。再說,陵王圖謀不軌才落得斬首的下場,這與你我都沒有乾係。」

「嗯。」韓子簫也知道自己多慮了,「說實話,逸兒天性善良,我是打心底裡喜歡。」

「你待他的好他總會記著,即便等他大點明白不是親生,你於他有撫育之恩,他定不會虧待你。」

韓子簫正經道:「我倒不盼著他日後孝敬我,趁著現在生意還算紅火,我多攢點銀子,足夠你我頤養天年。」

褚慕卿笑了笑,「你才二十有五,就想那麼遠的事。」

「居安思危。」

「我好歹也是個藩王,再怎麼潦倒也淪落不到連養你的銀子都拿不出來。」

「靠著你只能過點清苦的日子,倒不如我自己賺錢,給你錦衣玉食。」

大年三十,褚慕卿和韓子簫起了個大早。早上主要是清掃貼點窗花對聯,對聯是要現成寫的,宋伯早已經準備好了文房四寶,就等著褚慕卿大展身手。

褚慕卿提起筆要寫,韓子簫湊過來道:「不如待會順道寫兩道生意興隆的對聯,我待會讓人貼裕景坊的門上。」

褚慕卿輕飄飄地看他一眼,「你這做老闆的怎麼不寫?」

「字跡難看,貼上去肯定會讓人笑話。」

褚慕卿抿唇笑了笑,「待會我教你。」

「哦。」

褚慕卿寫好了一對,宋伯小心翼翼地攤到竹竿上先晾一晾,韓子簫那邊已經鋪好了兩張紅紙,墨都磨好了。

褚慕卿過來,「提筆。」

韓子簫聽話地提起筆,褚慕卿站在他背後,握住他的手,微微彎下腰,胸膛抵著他的背,手把手地教他寫對聯。

寫好了對聯,韓子簫命葉青晾著,等幹了就去鋪子貼上。轉過頭來看著褚慕卿,韓子簫一臉壞笑,湊過去低聲道:「還好我自製力強,不然以你剛才的舉動,是個男人都要起反應了。」

褚慕卿瞥了他一眼,「我倒是有個辦法讓你永遠都起不了反應。」

韓子簫突覺氣氛不對,忙道:「我去看看逸兒起來沒有。」

韓子簫一溜煙溜走,走到迴廊便看到褚珺逸由一個丫鬟牽著,身上穿著一身紅衣裳,很是喜慶。

韓子簫過去抱起他,「逸兒怎的今個兒起這麼早?」

「奶娘說今天過年,要早起。」褚珺逸道。

韓子簫抱著褚珺逸往褚慕卿那邊走,「你父王在寫對聯,我帶你過去瞧瞧。」

寫好了對聯,韓子簫親自來貼,褚慕卿在一旁打下手。貼好了對聯,韓子簫又忙著掛燈籠,忙活了一早上才把府上裝點出了年味。

除夕的中飯向來吃得同平常沒甚差別,只有晚飯才會豐盛。

府上一半的人都在忙著殺雞殺鴨,剛吃了中飯歇息一會便忙著晚飯。晚飯做的菜色與素日裡吃得有所不同,有些菜要蒸煮個把時辰才能吃。

韓子簫閑得無事,跟著廚房的大娘學著包餃子,失敗了十幾個最終總算包出了餃子模樣。

傍晚,劈裡啪啦的鞭炮聲響過,年夜飯就要正式開始。韓子簫讓人端上他做的餃子,一共三碗。

褚慕卿舀了一個嘗,韓子簫伸長脖子看著他吃,迫不及待地問:「味道可還好?」

褚慕卿咽下嘴裡的餃子,看了他一眼,「還能吃。」

韓子簫以為褚慕卿這麼說就是好吃的意思,於是一臉笑意,「那就多吃點。」

一旁的褚珺逸吃過一隻餃子後,扁起嘴,「父王,逸兒不吃這個,不好吃。」

韓子簫臉上的笑僵住,褚慕卿把褚珺逸那碗餃子端到自己面前,再給褚珺逸夾了點別的,「逸兒吃這個。」

韓子簫默默低頭吃了一口自己做的餃子,比起廚房大娘做的味道差了很遠,就如褚慕卿所說還能吃。

褚慕卿把自己碗裡的餃子吃完後,便接著吃褚珺逸碗裡的,韓子簫道:「餃子味道不好,別吃了,多吃點其他的。」

褚慕卿淡淡道:「扔了可惜了。」

桌上那麼多菜,哪一樣都比這餃子要值錢,平日裡吃不完倒了也不見褚慕卿說這話。韓子簫心裡暖暖的,「這一次臨時學的,味道不好,下一次我再做好一點。」

褚慕卿抿唇一笑,「再說話菜就要涼了。」

韓子簫放下筷子,給褚慕卿盛了一碗老火湯,「這湯味道好,你喝點。」

褚珺逸嚷著,「爹爹,逸兒也要喝湯。」

「好,爹爹給你盛。」韓子簫又給褚珺逸盛了一碗,再給自己盛了一碗。

吃了年夜飯,韓子簫把一早準備的壓歲錢給褚珺逸,隨後又召集了府上的下人,每人發了三兩銀子的壓歲錢。這要是換到別的府上,家主哪會這麼大方。

發了銀子,葉青和一個小廝把一箱煙火抬了出來,每人拿一點在院子裡玩的不亦樂乎。褚慕卿拉著褚珺逸在旁邊看,韓子簫點燃一根煙火交到褚珺逸手上,褚珺逸樂呵呵地笑得嘴都合不攏。

放了煙火,府上的下人們圍在一團說要守歲,褚珺逸早早睡下,韓子簫和褚慕卿兩人洗了個熱水澡便回了房。

韓子簫進門時,褚慕卿披著頭髮,握著一卷書在看。韓子簫轉身關了門,繞到他身後,摟住他,「今個兒是除夕,民間有習俗要守歲,不如你我也試試?」

「今日累了一天,你就不乏?」

「事是多了點,但樂在其中便也不覺著累。」

褚慕卿放下手上的書,「你要守歲我可不攔著,明日還要早起,我要先歇息了。」

韓子簫跟著褚慕卿來到榻上,褚慕卿剛躺下韓子簫就壓了上去,壞笑著道:「要不,你讓我再累一點,不然我可睡不著。」

褚慕卿道:「你怎的滿腦子都想著這事?」

「還不是因為你,對著別人我可從不想這事。」韓子簫在他身上動了動,「嗯?給不給?」

褚慕卿:「……」

韓子簫嘿嘿一笑,「我就當你默認了。」

說罷,韓子簫吻上他的唇,火熱纏綿的吻難捨難分,褚慕卿的雙手環上他的背,把他身上的衣裳順著肩膀推下去。

韓子簫三兩下把褚慕卿的衣裳除光,用自己的身體摩挲著他的,欲火漸漸燒起來,兩具身子如兩條蛇一般纏綿在一起,誰也放不開誰。

事後,韓子簫半摟著褚慕卿,一本正經地道:「最近總覺著你那越來越緊了,還是說,我那裡越來越大了。」

聽了他說這般露骨得話,褚慕卿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韓子簫,你還知不知道羞字怎麼寫了?」

韓子簫壞壞地笑,「都老夫老妻了,床笫之間什麼事沒做過,還談什麼羞不羞?」

褚慕卿又好氣又好笑,「你這張臉皮可真是越來越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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