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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第804章 您這麼開放?
「你們相處了這麼久,就沒有什麼想跟媽媽說的。」朱翠筠有些低聲下氣地說道。

「媽!」

「說出來吧!有什麼不能說的。」朱翠筠追著問道。

「您是不是想跟別人說啊!」陸皓兒板著臉道,「是不是想告訴,嬸嬸,姑姑、奶奶她們。」

「說不說反正她們都知道了。」朱翠筠一臉的無所謂道,「這有什麼啊!」

「剛開始怎麼怎麼樣,後來因為什麼怎麼樣了?再後來我又怎麼樣了?您不就是想知道這些,然後好說出去。」陸皓兒沉著臉道,「我最討厭別人拿我的事嚼舌根了。」

「都是家裏人,都是親戚。」朱翠筠撇撇嘴道。

「不管誰都一樣,不管是誰我都不要。」陸皓兒態度強硬道。

「你有多奇怪,你自己都不知道吧!」朱翠筠瞅著她道。

「奇怪的人是媽媽。」陸皓兒拉長聲音道。

「聽我說皓兒。」朱翠筠耐著性子說道,「咱先進一步相處相處,你懂我的意思吧!兩人都熟悉了,你們可以……可以……」兩個小手指先是拉拉勾,然後拇指對著碰碰,然後又勾纏著。

「咳咳……」陸皓兒嗔怪道。

「媽,您這是讓他們有親密的舉止嗎?原來媽您這麼開放。」陸露突然說道。

朱翠筠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誤忘記了最小的女兒還在。

朱翠筠猶豫了一下道,「陸露,你絕對不能有那種行為,不結婚不準有,聽見了沒。」

「知道了。」陸露應道,「我沒您那麼開放。」

「我開放,我這還不是被你姐給逼的。」朱翠筠苦笑一聲道。

陸皓思走進來道,「我看二姐您還是結婚吧!你又不會去尼姑庵或者是修道院住,你以為媽媽就會為此放棄啊!她會一直磨你的,直到你結婚為止,看把媽媽都逼瘋了。」

「那當然了。」朱翠筠重重地點頭道。

「估計到了四五十歲,媽媽也不可能放棄的。」陸皓思繼續說道,「是吧!媽媽。」

「嗯!除非我死了。」朱翠筠重重地點頭道。

終於有一個人說到她的心坎兒裡了,對於皓兒的異性恐懼症的毛病,如果沒有希望,那麼也就無所謂了。可是看到了希望,有這樣一個鍥而不捨的小夥子,怎麼不讓她心動又行動呢!

至於異性恐懼症,經過努力皓兒都能接受家人的擁抱了,再努一把力,接受那個小夥子,也是指日可待的。

「這樣被媽媽念經似的嘮叨著,要是我乾脆結婚算了。」陸皓思積極地遊說道。

「媽媽嘮叨也就這兩三年。」陸皓兒充分準備道,「獨身女人,一上了三十,家裏就開始慢慢泄氣,到了四十,就乾脆不說了。反倒是出去和朋友吵架,你女兒是沒能力才嫁人的,我女兒是不屑於嫁人,自己一個人多瀟灑。」

「那些媽媽們吵完架,還睡的著嗎?」朱翠筠輕飄飄地說道,接著生氣道,「你這個冤家,冤家。」

陸露加入遊說地行列道,「我覺得洪先生還可以,趁著有人要的時候,趕緊嫁吧!」接著又道,「說不定結了婚,你會感覺非常好!甚至說:早知道結婚這麼好,我早結婚了。而且老實說,像你這麼古怪的脾氣,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

陸皓兒抬眼看著她道,「你說我脾氣古怪?」

「連女權運動家都要結婚過日子,你又不是載入名冊的偉人。」陸露奚落她道。

「這句話深得我心,說的太對了。」朱翠筠都想放下筷子熱烈鼓掌。

「你們還讓我吃不吃飯了。」陸皓兒逼急了說道。

「不說了,不說了,我們吃飯。」朱翠筠一見情勢不對,趕緊說道,「別忘了吃完飯,奶奶找你。」

「知道了。」陸皓兒應道,快速的扒拉扒拉碗裏的飯,放下碗筷,起身離開,敲開江惠芬房間的門。

「進來。」江惠芬坐在床邊看著進來的陸皓兒,指著床邊的椅子道,「坐。」

陸皓兒乖乖地坐下打趣道,「奶奶,我剛剛接受了媽媽和皓思她們的疲勞轟炸。」

「怎麼,隻許你們對我用車輪戰術,不許我說你兩句。」江惠芬挑眉道。

「說,您說吧!我聽著呢?」陸皓兒乖巧地說道。

江惠芬緩緩地說道,「物質上滿足父母是孝順,事業成功,讓父母自豪也是孝順。孝順的方法有很多種,不過孝順中最大的孝順就是,不讓父母為我操心,不讓父母為了我的事傷腦筋,這是孝順中最大的孝順。嗯!」頓了一下接著又道,「我呢?我讀的書沒你那麼多,也沒你那麼聰明,一部電影票房賣了上千萬,更沒你會賺錢。不過我也不認為婚是必須要結的,想結就結,不結也沒什麼打不了的,不管結沒結,只要能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而且因此而滿足,因此而幸福,這樣也就可以了。」

陸皓兒聞言立馬說道,「奶奶您說的太對了,我現在很滿足,現在也非常的幸福。」

「不要打岔,我還沒說完呢?」江惠芬話鋒一轉道,「可是以上那些只是想法而已,不管怎麼樣,把你扔著這麼不管,於心不忍啊!心裏很不踏實,就好比把你一個人扔到老虎出沒的荒郊野外,沒有圍牆,沒有大門的小破房子裏一樣啊!我都這樣,你媽就更別提了,你是孤兒嗎?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嗎?」頓了一下又道,「而且你還可以這麼想,這世界上所有的動物啊!哪有不成雙結對的動物啊!分成雌的和雄的,是老天爺的安排,時機一到就成雙結對的繁衍後代,這是老天爺的意思。」

「呵呵……人也是動物的一種啊!」江惠芬指指自己的腦袋道,「是動物中,這兒最發達的動物而已呀!你要是知道有不成雙結對的動物,你就說出來看看。啊!你那麼聰明,怎麼連這個都不懂啊!這是自然的原理,是天經地義的事。理當結伴過日子,才是真正的活法,沒伴怎麼說都不是個完整的,一個人再怎麼掙扎都不可能成為完整的整體,你要是一輩子這麼過,這麼死去了,你能知道什麼?能知道有子女是怎麼回事?當父母是怎麼回事?還有男人是怎麼回事嗎?啊?」聲音提高道,「你不知道的很多,要學習的也很多,」

輕輕嘆了口氣,看著她繼續道,「哎呀!真是不能理解啊!雌的必然要尋找雄的,雄的也必然要尋找雌的。」傾身上前小聲地說道,「你跟奶奶去一趟醫院吧!」

「啊!」陸皓兒瞬間瞪大雙眼看著老人家道,「奶奶。」接著哭笑不得道,「奶奶,您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我沒病。」

「沒病你怎麼不像個正常的女人啊!」江惠芬隨即回擊道。

「奶奶,您現在好有學問啊!」陸皓兒打趣道,聲音嬌滴滴的。

「少給我顧左右而言他,你給我準確的時間,別等我們沒了,你還沒嫁出去。」江惠芬下達最後通牒道。

「奶奶,恕孫女不孝了,您別逼我好不好。」陸皓兒眼裏佈滿水汽哭訴道。

「好好,不逼你。」江惠芬看著孫女落淚,於心不忍道。

「對不起,奶奶。」陸皓兒抹著眼淚出了老人家的房間。

留下江惠芬一個人坐在床上長籲短嘆的。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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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飯,在家裏獃著憋悶的慌,朱翠筠去了陳安妮的家。

開門的是厲秋萍,「大伯母,請進。吃飯了嗎?」

「吃了。」朱翠筠換著鞋問道,「你媽呢?」

「正在做瑜伽呢?」厲秋萍說道。

「她這日子過的可真滋潤。」朱翠筠笑著進了客廳,只見客廳內,一身運動服的陳安妮坐在地毯上,跟著電視做瑜伽呢!

「大嫂,你來了。」陳安妮飛快地瞥了她一眼道,「等會兒,馬上就完了。」

大約三分鐘後,陳安妮做完運動,拿起毛巾擦了擦汗!

「媽,喝水。大伯母喝茶。」厲秋萍端了一杯溫水和一杯茶過來道。

「嗯!你忙你的去吧!」陳安妮揮手讓她離開。

「媽和大伯母慢慢聊。」厲秋萍笑著退了下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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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翠筠端起茶杯道,「你怎麼對我的事這麼漠不關心啊!」

咕咚咕咚灌著水的陳安妮放下玻璃杯無辜地說道,「我怎麼了。」

「你都不想知道皓兒怎麼樣了?」朱翠筠提醒她道。

「哦!對了,皓兒怎麼樣了,真的就那麼結束了。」陳安妮趕緊問道,「我本來想去你們的家的,可是皓兒在,我也不好意思問。」

「是啊!我都快愁死了。」朱翠筠眉頭皺成了川字。

「還是不行啊!她沒說什麼?」陳安妮好奇地問道。

「說什麼?人家說這是自己的私生活不讓我們干涉。把人家小夥子給甩了,她自己睡的心安理得的。」朱翠筠心裏那個愁啊!「她那個古怪的脾氣真想狠狠地揍她一頓,真是氣死我了。」

「啊!打吧!這孩子欠揍,打她一頓,她有什麼了不起的,那麼自以為是,她怎不上天呢?」陳安妮順著她的話狠狠地說道。

朱翠筠頓時不樂意了,陳安妮興緻高昂地繼續說道,「是不是以為別人都不如她才結婚的。她絕對有問題,你是因為自己的孩子,才察覺不出來,她有什麼啊?憑什麼那麼傲慢。不婚主義!」

「哎!」朱翠筠出聲企圖打斷陳安妮的喋喋不休。

「又不是學習特別好,又沒有再耶魯、哈弗、斯坦福等八大名校,取得過博士學位。」陳安妮撇撇嘴道,「又不是正式登上文壇的作家,只不過是三流小編劇而已,不婚主義,別人會笑話的。」

「文壇名家,三流小編劇而已?」朱翠筠再也壓不住自己的火氣道,「又不是別人,自己侄女的事,怎麼說的比別人的孩子還難聽啊!我女兒寫的是中文小說,用得著去美國學中文嗎?我女兒寫的劇本無論是電影還是電視劇,哪一部不是大賣特賣的。剛剛那部電影可是賣出了最高的票房,一千萬,這哈弗、耶魯畢業的,有這麼高票房的編劇嗎?」

朱翠筠如機關槍似的,突突突……一通掃射,說的陳安妮瞠目結舌的。

好半天緩過勁兒來的陳安妮道,「我算是知道為什麼大侄女不婚了,原來根源在你這兒呢?都是你慣得。」

朱翠筠聞言生氣道,「管她用電線杆子剔牙,還是用鐵鏈子扎肉烤,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不婚主義還有具體的資格標準嗎?」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陳安妮慌亂地擺手道,「我這不是替你出氣嗎?」

「替我出氣,也用不著貶低我的女兒吧!」朱翠筠沒好氣地說道,「本來這心裏就亂糟糟的,想到你這兒坐坐?你居然說這種話,煽風點火的。」

「大嫂。」陳安妮趕緊否認道,「不是那樣的,不是。」

坐在餐廳的厲秋萍聽見客廳內亂糟糟的,聲音不對立馬跑出來道,「怎麼了,怎麼了。」

「沒事,沒事!」妯娌倆立馬擺手說道,「你忙你的去吧!」

「哦!」厲秋萍重新回到餐廳。

「孩子要聽見了,你怎麼?」陳安妮埋怨道。

朱翠筠瞪著她,咬了咬嘴唇,陳安妮趕緊又道,「孩子聽見了,我們小點兒聲。小點兒聲先聽我說。」

「沒什麼小點兒聲,大點兒聲的。」話落朱翠筠騰的一下起身道,「我走了。」

陳安妮跟著起身道,「大嫂,大嫂。」

走了兩步回過身的朱翠筠氣憤地說道,「三流小編劇,給你錢,你也給我寫個劇本看看。你知道她有多忙嗎?忙的沒日沒夜的都沒空休息。」

自覺理虧地陳安妮不好意思道,「這個我也知道。」

「真是的,什麼臭德行。」留下一句難聽的話,朱翠筠踱著重重地腳步離開了。

「臭德行?」陳安妮聞言頓時不依道,「說了幾句實話而已,就說我是臭德行。」她指指自己,瞠目結舌地看著大門,徹底的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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