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媽媽叫著要跳窗的兒子道，「等一下！」話落轉身出了房間，手裏拿了兩個包子遞給了關智勇道，「這是娘蒸的，可是你們父子倆說個不停……」

關智勇哭笑不得道，「娘，我餓不著的，不缺吃的。」不過依然順手接過冷掉的包子，三兩口下肚，「娘包的包子就是好吃。」末了拍拍肚子道。

「爹、娘，我走了。以後還有機會見面的。照路少這個樣子，每年春秋兩季我都會回來一趟的。」關智勇笑著說道，在二老點頭中，躍身而下。

夫妻倆站在窗前看著兒子消失在夜色中，久久沒有離開。

關長征抿了抿唇道，「放心吧！終有一天小勇會光明正大的站在我們面前的。」

「嗯！」關媽媽的蓄滿眼眶的淚水再也綳不住，如斷了線的珍珠似的，落了來。

關智勇順利的辦完事情，尤其是知道家裏最新的動向，這心情就更是飄飄然了，回到香江後，和賀錚轉道去了一下緬甸，採購了些翡翠原石。當然這些東西悉數交給了顧雅螺。

顧雅螺鬧的跟螞蟻似的，折騰了兩夜一天，才把存貨倉給搬空了。

一直到六月關智勇兩人一直到了上飛機這心情都好的不得了，渾身充滿了幹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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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滴一滴的悄然滑過，六月的香江火辣辣的，即便是傍晚依然熱力不減。

夏日裏天黑的晚，華燈初上之際。陸江舟將車子停在車庫後，手指轉著鑰匙圈，心情頗好的他嘴裏哼著小調。卻突然間卡了殼了。

「瑞希，你怎麼會到這兒來有什麼事嗎？」陸江舟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的漂亮地年輕女孩道。

話還沒說，眼前的瑞希就捂著臉哭的稀裡嘩啦的……

陸江舟看著周圍來往的人，感覺非常的不妙，容易招人誤會，好像自己欺負她似的。

「咱們這邊說話。」陸江舟指了指後巷道。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後巷，她還是哭個不停。

陸江舟踱著腳步。不耐煩地道，「瑞希，你怎麼了。到底什麼事情你說啊！不要哭了。」

又道，「你這個樣子，我會很難堪的，別人會怎麼想呢！」

「對不起。陸叔。」她從包裡拿出手絹抹了抹臉頰道。

結果拿著手絹。捂著臉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瑞希，到底是什麼事情你說，你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會緊張的。」陸江舟不安地說道，黑色的瞳孔左右不停地張望。

「瑞希？」他壓低聲音叫道。

喬瑞希還是哭個不停，急的陸江舟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轉。

「不要哭了，你這樣子我會很尷尬的。」陸江舟看著她小聲地說道。

「陸叔。您要負責任。」喬瑞希止住哭聲，沙啞著嗓音道。

陸江舟嚇得後退一步。腦袋左右轉了一下，還好沒人，「哎！我要負什麼責任？」

「我現在只相信陸叔您，我現在這個樣子，要怎麼活下去。因為您我才變成這個樣子的，所以您要負責。」喬瑞希哭哭啼啼地說道。

「我要知道我到底要負什麼責任，我才能負責啊！」陸江舟火急火燎地問道。

「陸叔，我已經懷孕了。」喬瑞希拿下臉上的手絹哽咽道。

陸江舟瞪大眼睛看著她，哆哆嗦嗦地問道，「誰的孩子？」

「這還用問嗎？」喬瑞希期期艾艾地說道，雙蹙的雙眉，淚水沖洗過清澈的眼神，一切都是那麼的淒美。

嚇得陸江舟一哆嗦，又後退了一步，雙手搓了搓臉頰，「我看我們去一邊說話！這裏不方便說話。」

喬瑞希哭的稀裡嘩啦的，一動不動的，氣的陸江舟推著她出了後巷，「走，快走。」

離開了茶餐廳附近，陸江舟才鬆了口氣，好在一路走來，天色昏暗沒有遇見什麼熟人。

在陸江舟離開後，一抹黑色的小身影，一飛衝天，飛到了天台上，落在了葡萄架子上。

「貝蒂，上哪兒玩去了。」顧雅螺看著貝蒂笑道。

「聽牆角。」貝蒂輕快地說道。

「非禮勿聽，你這小傢夥又落在誰家的窗戶上偷聽了。」顧雅螺招招手讓它過來道。

「不告訴你，這是秘密？」貝蒂神秘兮兮地說道。

「好，秘密你自個兒留著吧！」顧雅螺挑眉輕笑道，這小傢夥最是憋不住，指不定什麼時候自己就出溜出來了。

於是也就沒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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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舟和喬瑞希一前一後走到了碼頭附近，海風一吹，不但沒有吹散他心中的火氣，濕鹹的空氣味道，讓他渾身不舒服。

來回踱著步的他，雙手插著腰，看著哭哭啼啼地喬瑞希，伸出手來，摸了摸鼻子，轉過身看著她道，「你這真是的，孩子是光仔的，你找光仔不就好了，你找我幹什麼？我又不是經手人。」氣的他口不擇言。

「陸叔，這世上只有您一個親人了，發生這樣的事，我不找您找誰啊？」喬瑞希抽泣道。

「可是這麼大的事，你找我……？」陸江舟想說有什麼用，可是看她的樣子又不忍苛責她，才二十來歲，「哎！我不是告訴你光仔他有老婆孩子的嗎？讓你避著點兒的嗎？你們怎麼就做出這麼糊塗的事！即便有，也有的是避開的方法啊！難道你是從無人島來的嗎？你怎麼把事情搞成這個樣子。」

「光哥說他老婆只顧著娘家，已經離婚了，他想要一個我生的孩子。」喬瑞希捂著臉道。

「這男人為了騙你上……？」陸江舟緊急剎住車，又道。「男人為了那啥？他什麼話說不出來，他還說他能飛呢！你也信啊！」陸江舟食指虛空狠狠地點著她道，「你用用腦子好不好。」

「我原來還以為你是聰明人。不會走你媽的老路，不會被他得逞的，原來你不是啊！」陸江舟恨鐵不成鋼道，「真是氣死我了，你媽好歹過了明路，你現在怎麼辦？以後要怎麼辦？」

回答他的除了哭聲就是哭聲，聽的心裏煩躁……

「已經多久了。」陸江舟問道。

喬瑞希抿了抿唇道。「三個月了。」

「確定過了嗎？」陸江舟又問道。

「我已經去過醫院了。」喬瑞希飛快地瞥了他一眼道。

「你這沒腦子的丫頭，你不知道婚姻法重新修訂不準納妾，你……？」陸江舟頹然地放下胳膊。「你來找我，你想要我幫你什麼？」

「對了，光仔知道了嗎？這件事你告訴他了嗎？」冷靜下來的陸江舟問道。

喬瑞希抹了抹眼上的淚水，「陸叔。我今天懷孕的才想著去告訴光哥這個好消息的。結果看著光哥和他老婆在一起。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才來找陸叔的，我抱歉，對不起……」說著這眼淚又落了下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陸江舟頭疼道，「我會把光仔找出來，把這件事告訴他，你們商量。你先回去吧！」

「謝謝你，陸叔。」喬瑞希依然神色不安地說道。

陸江舟率先走到路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送喬瑞希上了計程車，抬眼看了一眼司機，對著喬瑞希道，「你到家給我打個電話，報一聲平安。」

「是！」喬瑞希說道。

陸江舟看著車子消失在眼前，又攔了一輛車子才驅車去了光仔的家。

到達光仔家的樓下，陸江舟在外面的電話亭給樓上的光仔打了個電話。

十分鐘光仔才氣喘籲籲地跑了下來，「我來了。」

「你搞什麼你。」陸江舟一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你知不知道瑞希懷孕了。」

「是嗎！」光仔一聽高興了起來，「真的嗎？太好了，我又要當爸爸了。」

「喂喂！這不是重點，你知不知道她知道你還沒有離婚，你有老婆孩子的。」陸江舟看著他那副傻樣子就氣的手癢癢，想揍他一頓。

「知道啊！這有什麼嗎？」光仔眼眸微閃，在路燈下晦暗不明，「這瑞希也是我的女人，我自是會照顧好的。」

「聽你這意思是打算坐享齊人之福了。」陸江舟氣呼呼地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哧……」光仔撇撇嘴道，「我又不登記？犯什麼法律。」

「你打算金屋藏嬌。」陸江舟想到這個可能臉色陰沉了下來。

「我把瑞希當女兒一樣，你說的話跟畜生一樣，從現在開始說話給我小心一點。」陸江舟指著他道，「你明明知道，她跟我的關係，你背著我追她，居然還讓我再弟妹面前幫你撒謊，你這個混蛋，我要是知道你打她的主意，打死我也不幫你。」

「老哥，走走，咱們喝兩杯去。」光仔扯著他的胳膊道。

「別，上一次跟你去喝酒，就是被你的甜言蜜語給哄的，答應你幫著騙弟妹的。」陸江舟一巴掌拂開他的手道。

「你說過要幫的，前年聖誕節我幫你撒謊，說我和你弟妹兩口子吵架，你勸了我們一夜未歸。」光仔嘀嘀咕咕說道。

提起這件事，陸江舟氣得團團轉道，「我真是腦袋發抽了，才會找你幫忙的。」

那一年聖誕節陸皓兒出了事，臨時為了瞞過父母所以他們夫妻倆才讓光仔幫忙圓著說謊。

可把自己給坑死了。

「你現在打算怎麼做？」陸江舟問道，「弟妹是個好女人，為你生兒育女，操持家務。你知之不知道這樣幫你瞞著，我真是沒臉見弟妹。可你也不應該這樣吧！你這樣害了兩個女人。」

「老哥，走咱們喝兩杯去。」光仔扯著他的胳膊，進了不遠出路邊的大排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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