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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第379章 推演
文老太太緊張地說道,「我兒子在電影院從頭到尾一直抱著孫子來著。」

「為了保護你的孩子,老人家什麼都願意做嗎?」顧雅螺扭頭看著文老太太說道。

文老太太聞言大怒道,「你給我出去,你不是來幫助我兒子的,你跟那個姓凌的檢控官是一路的貨色,都想我兒子死。我給你說我兒子沒有殺人,如果我要是撒謊,天打雷劈。天打雷劈……」老人家拍著大腿嗚嗚地哭了起來。

文平嚇得緊緊地抓著奶奶的褲子,哇……的一聲也哭了起來。

這做派頓時讓顧雅螺滿臉黑線。

梁碧芝臉色雖然淡淡地,看著顧雅螺卻在無聲地控訴著,看你乾的好事。

人潛意識裏都容易同情弱者。

顧雅螺想現在就像一個大壞蛋似的,無辜地眨眨眼,轉移話題道,「凌檢控官是誰?」不會是她所想的吧!

「螺兒想的不差,就是我們的老對手了。」梁碧芝解釋道。

顧雅螺淡然地看著他們祖孫兩人道,「我相信你兒子是無辜的。」

「什麼?」祖孫倆睜大含淚的雙眼迷濛地看著顧雅螺道。

明明剛才和那個該死的檢控官一樣,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太棒了,我就知道耀武沒有殺人。」神婆高興地說道,「姨媽聽見了嗎?」

「可是你相信沒有用,要法官。不是要陪審團相信我兒子是無辜的才行。」文老太太絕望地說道,這些天坐在旁聽席上,聽著律師和檢控官。你來我往,唇槍舌劍的,讓她這大字不識一個的鄉下老太太快速的成長,別的聽不明白,卻知道,要兒子無罪,的法官和陪審團說了才算。

文老太太接著打起精神來。「不過還是謝謝你們相信我兒子是無辜的,為我兒子奔走。」

顧雅螺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所以告辭離開。

「你們先走吧!我留下來陪姨媽。」神婆說道。「留他們祖孫倆獨自在家我不放心。」

「那好吧!」梁碧芝點頭道,接著提醒道,「記得明天早上九點開庭。」

「我知道。」文老太太哽咽道,怎麼會忘記。如果找不到有利的證據。明兒兒子就會被判死刑了。

出了文家,坐在車內,只剩下他們三人了,梁碧芝迫不及待地問道,「螺兒你怎麼證明他沒有殺人。讓你剛才給說的,我有些不確定了。」

「其實他自己知道有人能證明他是無辜的。」顧雅螺挑眉道,「離開文耀武的時候,我問他想起什麼了嗎?」

「他眼神猶豫。好像想說什麼,最終卻沒說。」梁碧芝想起來你道。

「對了。你們說陳榮發有個兒子,幾歲了,案發時是在金髮飯店。」顧雅螺突然問道。

話題轉換的太快,讓人跟不上。

韋慕庭一拍額頭道,「我……我……說哪裏不對勁兒?就……就是這裏。」

梁碧芝也恍然大悟道,「陳榮發的兒子今年十歲了,既然案發時間是晚上十點,現場是金髮飯店,樓上又是劉家,打麻將就在樓上……那麼孩子呢?」

「孩子,孩……子肯……定看見了什麼?」韋慕庭雙眸放光道,「阿芝?」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梁碧芝高興地說道。

韋慕庭修長白皙的手指摩挲著方向盤心裏琢磨道:難怪如此畏縮了。要逼問一個十歲的孩子,讓其指證他的生父是殺人兇手,確實讓人不忍心。

「明天,不是結案陳詞嗎?大律師,向法官要求,重新讓證人出庭作證,我也許能看出什麼?」顧雅螺朝他點點頭道。

韋慕庭重重地點頭,心中帶著一絲期待,他不想冤枉任何一個人。

「陳榮發的兒子是最後一張牌,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韋慕庭拿出紙筆在筆記本上寫道。

「我知道。」梁碧芝慎重地點點頭道,「但凡有別的想法,我不想逼問孩子,給他的心裏留下陰影。」

「哈……說不定孩子已經留下陰影了。」顧雅螺挑眉道,「在那個漆黑的夜晚,看見自己的父親揮刀……」

「咦!」梁碧芝腦補著螺兒說出的畫面,壓下心中恐怖的噁心感,「打住,打住。」

「不說了。」顧雅螺舉手無辜地眨眨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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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找個地方吃午餐,然後我們回辦公室,沙盤推演一番。」梁碧芝提議道。

韋慕庭點點頭道,「聽……聽……你的。」

「好了,開車。」梁碧芝笑道。

韋慕庭這才驅車找了一家路邊的飯店,點了三份午餐套餐。

黑椒雞腿飯,叉燒煲仔飯、醬汁豬扒飯……

吃完飯後,去了韋慕庭在中環開的律師樓。

「不錯嘛!正經的海景辦公室,維港盡收眼底耶!」顧雅螺站在落地窗前笑道。

韋慕庭的辦公室有十多平米,在寸土寸金的中環不小呢!

「這是和朋友合開的。」梁碧芝笑道,「我們還負擔不起這麼昂貴的房租。」說著擺擺手道,「螺兒喝什麼?」

「來杯開水就好了。」顧雅螺笑道。

「老公,你呢?」梁碧芝問道,「咖啡可以嗎?」

韋慕庭點點頭,梁碧芝轉身出了辦公室,進了茶水間。

不一會兒端了一杯咖啡和牛奶,一杯開水走了進來。

「怎麼樣?你們家大小子有快兩歲了吧!」顧雅螺笑著問道。

「是啊!眨眼間就兩歲了,現在他爺爺看著呢!」梁碧芝笑道。

「三年抱倆,這老二也什麼時候生啊!」顧雅螺眼神掃了一眼梁碧芝尚還平坦的小腹道。

梁碧芝抿了一口牛奶。笑道,「才兩個月了。」

「那要當心點兒,這麼高強度的工作。身體負荷得了嗎?」顧雅螺關心道。

「沒關係,習慣了,生我們家大小子的時候,也是這樣,快生的時候才不停下工作的。其實我也就跑跑腿。這真正的擔子都壓在他的肩上。我也只是個執行者。」梁碧芝笑了笑道,臉上掛著顯而易見的幸福的笑容。

「好了,我們言歸正傳。」梁碧芝話落飲了半杯牛奶道。

「等一下。我先打個電話給家裏報備一下。」顧雅螺放下手中的玻璃杯道。

梁碧芝把聽筒遞給了顧雅螺,韋慕庭摁下了茶餐廳的號碼。

顧雅螺報備完後,她又撥出一個電話道。「二舅舅,幫我查一個人的交易記錄,陳榮發或者是劉金髮的交易記錄。時間大約在去年十月到十二月份。」

「螺兒,我不可以泄露客戶的資料。」陸江帆在電話裡拿腔拿調的說道。

「二舅舅。我只要知道有沒有這個人。至於他具體的交易記錄,我不用知道。這樣不算違規吧!二舅舅。」顧雅螺嬌滴滴地撒嬌道。

「傻丫頭,你等著。」陸江帆笑道。

顧雅螺掛斷了電話,韋慕庭在筆記本上寫道,「你是說陳榮發從文耀武那裏借來他要買樓的錢炒股,掙了不少,所以才突然的衣著日漸光鮮,花錢也開始大手大腳的。」

「嗯!他在越南是銀行經理。擁有高學歷。對於金融非常的熟悉。而最快的來錢方式就是股票!香江的股市現在的行情非常的好。」顧雅螺慢條斯理地說道,「他是偷渡來的。想要份體面的工作不容易,但掙錢相對來說容易一些。而他拿到身份證的時間要晚,所以想要炒股的話必須借用別人的名字。」

顧雅螺挑眉道,「至於是不是,我們等二舅舅的消息。」

「看了屍檢報告你們有什麼感想。」顧雅螺挑眉問道。

「死者丁美蘭和蔡友根身重刀數最多,多達十幾處,其他幾名死者都在五處以內。」梁碧芝抬眼看向她道,「這能說明什麼?」

韋慕庭撓了撓下巴,在筆記本上寫道,「說明了丁美蘭和蔡友根是最先被殺死的,也就是最先死亡的。」

「為什麼?」梁碧芝問道。

「因為一個正常人殺人非常的緊張慌亂,砍了多少刀他也不知道,當然也可能是泄憤。」韋慕庭在筆記本上繼續寫道。

「這麼說的話文耀武與其嶽父不睦,陳榮發與舅媽丁美蘭關係也緊張。倒是不分上下,看不出什麼?」梁碧芝苦笑道。

「不,可以看出兇手先開始緊張倉促,到最後……」顧雅螺淡淡地說道。

「被人發現後,乾脆一不作二不休了。」梁碧芝陰沉著臉道,心裏極其的不舒服。

接下來三人開始沙盤推演,推演明兒在法庭上,控辯雙方可能採取的種種招數。

這一推演,就是一下午。

夕陽下的維多利亞港像有著萬般的柔情,那蕩漾的燈光忽明忽滅,和快要燃盡的晚霞一起親密地閃爍著……

「好了,勝敗就在明天一戰了。」梁碧芝站起來道,「天不早了,螺兒我們送你回去。」

韋慕庭夫妻倆順路送顧雅螺回了茶餐廳,順便給她請假。

「螺兒回來了。」陸江帆笑道,「你讓我查的查到了,劉金髮十一月開始炒股,本金是一萬五千。這人的眼光還挺獨到的……」

「大律師,聽見了吧!」顧雅螺看向身後的韋慕庭道。

「嗯嗯!」韋慕庭高興地點點頭。

「你好,偉大律師。」陸江帆朝他擺擺手道。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在這裏吃飯吧!」江惠芬熱情地說道,「我讓孩子他爸給你們做幾樣拿手菜。」

「不用,不用,孩子還在家裏等著我們呢?」梁碧芝婉拒道。

「啊!那下次帶著孩子一起來。」江惠芬說道。

「一定,一定。」梁碧芝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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